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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去哪儿了?我去找它!”小枸杞忙塞了两口点心,就要往外跑。
盛思颜想了想,道:“我也要出去走走,咱们一起去吧。”
小冬葵偎在盛思颜腿边,抬头看了看盛思颜高高隆起的肚子,严肃地问:“大姊,你肚子重不重?要不要小冬葵帮你抬一抬?”说着,伸手托在她肚子下方。
盛思颜感动得抱着他又亲了亲,道:“还是小冬葵最贴心了。”说着扶着薏仁的手站起来,想出去的时候,便看见冯氏和王氏一起走了进来。
盛思颜讶然,“娘、婆母,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冯氏和王氏一起笑了笑,道:“今儿都来陪你。”
盛思颜心里一紧,“到底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冯氏看了看王氏,像是在征询她的意见,要不要跟盛思颜说实话。
王氏垂眸,想起出城去追杀叛乱堕民的周怀轩,拿不定主意说还是不说。
万一盛思颜一听担心坏了,说不定会直接发动要生孩子了……
这孩子还差几天呢。
王氏看了冯氏一眼,笑道:“没什么事,外面出了几个蟊贼,怀轩去城外神将府大营找人去了。”
盛思颜听说是去了城外神将府大营,马上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道:“这就好,你们这个样子,真是吓死我了。”
王氏和冯氏忙拉着她进里屋,母女三人说体己话去了。
而清远堂外面,已经一片肃杀。
范妈妈和樊妈妈将堕民精英八姓仅存的八个人都叫了来。
两个守在清远堂院门口,进进出出的人都要受他们苛刻的盘查。
两个守在清远堂上房门口,传话都要通过他们。
还有两个守在内室门口,目光如鹰隼般犀利,就连木槿、薏仁、小柳儿她们这些大丫鬟,都要经受他们的审视。
范妈妈和樊妈妈则直接守在内室,一左一右站在盛思颜身边。
盛思颜沉浸在将要做母亲的兴奋和喜悦中,兴致勃勃跟王氏和冯氏说话。
虽然知道今天的戒备有些异常,但还是以为是因为孩子的缘故。
周老爷子有多重视这个嫡长重孙,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神将府的外院里,周承宗先安置好神将府里的将士,然后在府外设了重重障碍。将圣上派来的五千御林军交错安插,力保万无一失。
周老爷子带着周大管事,又亲自全部看了一遍,确信一切都安排好了,才吩咐道:“派人去城门口接应轩儿。”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
宫内的御书房,夏昭帝一边心神不宁地看着奏章,一边抬手取了书案上的一杯热茶。抿了一口。
没有多久。他就觉得困意上袭,很快连眼睛都睁不开,嗓子里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很快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在御书房门口抱着帚尘低头发呆的内侍听见御书房里面的声音,微笑着缓缓抬头。——正是刚从神将府回宫不久的内侍阮同。
他算了算时辰,这个时候。应该是周怀轩跟堕民里面那个“新生”的怪胎卓凡涛拼死搏斗的时候。
他从来没有想过卓凡涛能不能打过周怀轩,他也不在乎那些堕民能不能活着。
对他来说。他要的只是城外那些堕民把周怀轩拖几个时辰。
拖到他摧毁神将府,将盛思颜这个祸根灭杀就行。
本来这条祖训的真实目的,只有神将府的国公爷和大夏皇帝才知道。
但是阮同,正好是先帝最得力的内侍。从小跟在先帝身边,机缘巧合,知道了一些他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包括太皇太后。知道得都没他多。
先帝从变成“活死人”,再到猝然身死。那些秘密,就只有他阮同一个人知道了。
阮同眼里狂热的光芒一闪即逝。
他挥了挥帚尘,出去对外面的一个内侍道:“圣上好像打盹了,你们要不要进去看着?”
那些内侍和宫女忙一拥而入。
新任宰相王毅兴从外面走进来,目不斜视走入御书房,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个穿着低品级服饰的内侍悄然离去。
……
天色渐暗,月上西楼,银白的月辉洒落在大夏皇宫的飞檐重顶上。
宫里的御林军值房,御林军总管满脸郁闷地坐在那里喝闷酒。
他不明白,圣上为何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不仅不借机削弱神将府,反而还派了御林军中最精锐的力量,去保护神将府!
其实圣上只要作壁上观就行了!
不用亲自出手,让堕民和神将府斗得两败俱伤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大夏皇朝的军方一向都是分成两个派系,神将府一派,非神将府一派。
两方都希望对方能最大程度被削弱。
谁都知道,国无二日,天无二主。
神将府仗着战力雄厚,一直以“半君”自居。
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就成为“君”!
到时候,还有他们这些人的活路吗!
御林军总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正要喝,一支苍老遒劲的手掌伸了过来,按住他的酒杯。
“大总管,一个人喝闷酒呢?”尖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这人好厉害,进来的时候他这个功力深厚的御林军大总管居然毫无察觉!
御林军总管抬眼看了看,眯了眼道:“原来是阮同阮内侍。”
阮同以前是夏明帝御前第一得力的内侍大总管,可惜夏明帝突然病倒,他就失势了。
后来又投靠太皇太后,在宫里这么多年,虽然没有再大富大贵,但是一直屹立不倒,也是个人物。
御林军总管微微颔首,“一起喝酒?”
阮同桀桀一笑,摇头道:“喝酒就不用了。我来,是有要事。”
“要事?”
御林军总管一愣。
阮同突然面色一肃,背着手道:“圣上手谕,命尔等迅速带兵,兵围神将府,借机绞杀神将府众兵将!”说着,凑近他的耳朵,轻声道:“特别是周老爷子,还有神将大人,周怀轩和他妻子,一个都不要放过!”
“啊?!”御林军总管大吃一惊!
他虽然也不喜欢高高在上的神将府,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要那些人的命!
在他看来,只要削了他们的兵权就行了,或者袖手旁观,看着他们被堕民削弱也行。
让他带兵亲自去绞杀神将府众人。他行吗?
御林军总管犹豫道:“圣上真这么说?不行,此事事关重大,我一定要亲自去面圣!”
不然被人当枪使了怎么办?
“你糊涂啊!”阮同一把拉住他,“这种事,圣上怎么会亲口承认?他只会对我这种亲信说。喏,你若不信,这是手谕。盖了玉玺的。看见没?别的都能做假,玉玺可没那么容易做假。”阮同手掌一翻,一封仿造得惟妙惟肖的手谕出现在他手上。
准确地说。也不叫仿造,因为那玉玺印是真的,是他偷盖上去的……
御林军总管定睛查看手谕,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
“你不用怕。周怀轩在城外跟一千多堕民苦战。肯定回不来了。没了周怀轩,神将府就是一头被拔了牙齿和爪牙的老虎。你怕什么?”阮同阴阳怪气说道。
“可是阮公公,您什么时候……成了圣上的亲信?”御林军总管将手谕放回自己怀里,狐疑打量阮同。
阮同笑了笑,只说了一句话。“我是太皇太后留给圣上的人,只能在暗处。”然后给他看了太皇太后以前用的一枚小印。
这枚小印,是阮同费尽心机。才从内库里盗出来的。
他作为宫里的守护者,得到了许多宫里的隐秘传承。对这皇宫的熟悉,比夏昭帝强多了。
他梦寐以求的目标,就是能有一天,亲自登上宫里最高处的云阁,取走那副“重瞳现,圣人出……”的图。
因为祖训所限,内侍宫女不得登上最高层。
御林军总管见了这枚小印,才对阮同再无怀疑,霍然起身披上盔甲,拿起兵器,“走!”
“阮同在这里祝大总管马到功成,成就不世功业!”阮同笑眯眯地躬身拜倒,看着御林军总管匆匆离去。
御林军总管走后,阮同登上了皇宫的南城门。
这是他最后一次,以内侍的身份站在这里。
今天之后,阮同就死了,这个世上从此只有橙二,再无阮同!
阮同看着一队队盔甲俨然的御林军骑着马,举着火把,从宫旁边的军营处鱼贯而出,往神将府奔去。
长街看不见尽头,火把如同天上的繁星,星星点点往神将府那边汇集过去。
阮同微微一笑,拿出橙二的面具戴上,从怀里掏出一支特殊的羽箭,架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