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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太后咕地笑了一声,重复昌远侯夫人的话,转头看着她,“大嫂。哀家进宫的时候,才十六岁,嫁给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做继后。”
居然用“老头子”形容先帝!
昌远侯夫人吓得忙摆手道:“那是太后您洪福齐天……”让太后不要乱说话。
太后仰头哈哈大笑,清脆的笑声在大殿里回荡。
“如今哀家也快六十了,还怕什么?!”
可是看着她姣好如同二八少妇的面容和身段。有谁会相信眼前的艳妇已经五十有九了!
昌远侯夫人模糊地想着:这个小姑,真是美得不像人。对了,像妖怪,这么老了,比自己只小几岁,却比自己的儿媳妇们还要看上去年轻貌美……
到底是宫里养人啊……
昌远侯夫人细细地道:“太后娘娘,您能有今天……”
“哀家能有今天,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别给哀家拉后腿就行。”太后沉下脸,打断昌远侯夫人的话。
这话像是当面扇了昌远侯夫人一个耳光!
昌远侯夫人脸上火辣辣地,讪笑道:“话不能这么说……”
“不能这么说?难道哀家还要感谢你们不成?”太后嗤之以鼻,“哀家警告你们,不要再在京城兴风作浪。”
太后这阵子心思都在二皇子那边,在给他谋划着一件大事,就忘了娘家这边。
昌远侯夫人低了头,“是。”
“哀家听说,你们的心不小啊。除了新科状元郎,还有太孙那边。你们这是显摆女儿多是不是?”太后走回凤榻上坐下来,并不叫昌远侯夫人坐下。
昌远侯夫人只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听太后说话。
太后看了看她唯唯诺诺的样子,又觉得头疼,揉了揉鬓角,声音柔和了一些,“好了,太孙那边,你们就不要打主意了。文家的女儿,不许嫁给太子那边的任何人,听见没有?”
“啊?”昌远侯夫人猛地抬起头,目光闪烁不定,一幅犹豫不决的样子。
昌远侯夫人怎么舍得放弃太孙那边的太孙妃的位置?
众所周知,他们只是太后娘家,太后又没有亲生儿子。等太后死了,他们在朝中无依无靠,就要垮了……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巴上太子那边,这才能保文家再一百年的富贵。
太后见了她这幅样子。刚刚歇下去的火腾地一下子又起来了。
“怎么?不听?”太后本想再次劝阻他们,但是猛然间她心念电转,又有了个主意,便笑着道:“你先回去吧。把大哥叫来说说话吧。”
昌远侯夫人惴惴不安地出去,换昌远侯进来。
昌远侯已经六十多了,但是精神矍铄,老当益壮,很是精明能干的一个人。
“听说你们在挑孙女婿。哀家看了看,觉得太孙倒是个好孩子,跟他爹不一样。这样吧,文家三个姑娘,大姑娘宜室是哀家最疼的,也最沉稳聪慧。将她嫁到神将府最好。二姑娘宜家可以考虑让她做太孙妃。至于新科状元,还是算了。根基太浅,再说他跟盛家有旧,是不可能答应你们的。至于三姑娘宜顺,就嫁给盛家的庶长子。”太后说得很直率。
昌远侯没想到唤他进来是为了说几个孙女婚事的事。忙道:“太后娘娘考虑自然周全,可是三姑娘宜顺是嫡女,嫁给盛家的庶长子……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找人提亲,哀家去把盛国公夫人叫到宫里再提点一番,她不敢不从的。”太后不当一回事。
可是昌远侯觉得很羞耻。
堂堂太后娘家的嫡女,居然要嫁给被他们差点灭了门的盛国公府的庶长子……
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
昌远侯头一次驳了太后的话。
“太后娘娘。这件事,实在是不妥,再商榷商榷吧。宜顺是家里孙女中最听话的。臣听说盛国公府的庶长子其实是在乡间长大,又不懂礼,刚送到外地的书院去了。这样的女婿,我们文家要不起啊……”
“什么要得起要不起的!”太后瞪了他一眼。“这是咱们亏欠盛家的,只赔了一个女儿,你该知足了。”
昌远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方道:“那四姑娘呢……”
太后刚才只说了文家三个姑娘。
“四姑娘?”太后轻哼一声,“她既想出了那个毒辣的主意。还被人瞧见了,就得承担后果。——我们文家,就当没这个姑娘。”
这是暗示昌远侯要将四姑娘文宜从处死。
昌远侯吃了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道:“可是那盛大姑娘听说被人救起来了……”
“救起来了她就没错了?”太后冷笑,“四大国公府你当是好相与的?你若不给他们一个交代,等哀家百年之后,谁还能护得了你们?”
昌远侯暗道,就是担心你死了,没有人能护持文家,他们才处心积虑要跟太子那边套近乎……
想来想去,似乎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罢了,反正文家的姑娘多,死了一个,还有三个嫡女,十几个庶女,没关系……
……
从宫里回去之后,昌远侯和昌远侯夫人一起带了重礼,来盛国公府赔罪,并且向盛七爷和王氏保证,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王氏看见他们就生气,但是听了太后在宫里说的话,又发作不得,不冷不热地道:“不敢不敢。我们思颜还在病中,等好了再说。”
也是一幅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
昌远侯和昌远侯夫人这才信了太后的话。
从盛国公府回去,他们先是把四姑娘文宜从的爹娘叫去说话,然后第二天,昌远侯府就传出了文四姑娘“暴病身亡”的消息。
※※※
第136章 守护
“文四姑娘死了?”王氏愕然,追着盛七爷问话,“怎么好端端地,就死了?”
而且不是一般地死,是让盛七爷亲自去诊断的死。
“确实是死了。得了绞肠痧,一晚上就没了。我早上奉了太后的懿旨过去诊脉,看见她已经没气了。”盛七爷有些幸灾乐祸,“哼!这就是报应!那样害我们家思颜,活该她短命!”
王氏皱了眉头。
她没盛七爷那样乐观。
她看得出来,这是太后和昌远侯府故意做给他们看的,以此向盛家赔罪。
这手笔,可是大得很呢……
不过,一命抵一命,倒也公道。
不能因为盛思颜没有死,就轻而易举放过那个毒辣的小姑娘。
太后命盛七爷亲自去诊断,应该是向他们表示诚意,是真的死了,不是让这姑娘“假死遁世”什么的。
“算他们识相……”王氏轻哼一声,“跟我去看看思颜。她这两天发了高热,不知道是不是余毒未清。”
盛七爷忙拿着药箱来到盛思颜的卧梅轩。
她的两个丫鬟木槿和豆蔻守在床头,不断给她额头上换着沾了井水的凉帕子降温。
见盛七爷和王氏进来,木槿和豆蔻忙起身行礼。
“你们出去吧。”王氏挥挥手,让她们去外面守着。
盛七爷过来给盛思颜诊脉,诊完又看了看她的面色,道:“也快好了,这是有些吓着了。我看蛇毒早就清了。”
王氏看了他一眼,吞吞吐吐地道:“你觉不觉得,思颜有些奇特的地方?”
“你是说,她不畏蛇毒?”盛七爷也在疑惑。
上一次盛思颜被过山风咬了,她没事,过山风倒是死了。那时候他们没有多想。还以为是过山风刚刚放过毒,毒液尽了,才没有伤到盛思颜。
这一次,几乎跟上一次一样。盛思颜被鸡冠蛇咬了,她没事,鸡冠蛇……也死了。
接二连三出现这种事,他们夫妻俩再没法自欺欺人了。
盛七爷两手撑在膝盖上,低声道:“这事绝对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
“你别说我,你自己晓得才好。”王氏低声嘱咐盛七爷,“你说话经常口无遮拦。”
“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再口无遮拦,也不会拿思颜的性命说笑。”盛七爷正色说道,“宫里那边我都敷衍好了。那鸡冠蛇我说是我一怒之下给弄死了。他们没有怀疑。思颜这边,我们一直对外面说在救治当中,一个人都没放进来探视,应该能瞒过去的。”
大家都以为他们在紧张地给盛思颜治蛇毒。
应该没人发现盛思颜其实没有中毒吧?
“……王毅兴那小子知不知道?”盛七爷低声问王氏。
王氏摇摇头,“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