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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就这么会儿功夫,那一步数十丈的老者已经来到年轻汉子身边,掌心内劲一吐,萦绕在年轻汉子四周的腥臭白烟以及那已经被腐蚀的千疮百孔的衣物顿时化作了虚无,露出了精壮彪悍的上身!
但年轻汉子依然一脸茫然,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动也未动。
秦瑄挑了挑眉,顺手一捞,就将容昭拨到了他身后,让他的女人看到别的男人的裸、体,他可没这么大方!
这老头不似秦昊那么仙风道骨,反而瘦小干巴,脸上皱纹纵横,眼神凶横如狼,显然就算是大宗师,他的年龄也确实不小了,再高的实力也留不住时间,他的寿元显然已经所剩无几。
老者见自己出手后只让得意弟子免于变成人形烤猪的命运,却没能让他清醒过来,顿时如同被扇了一巴掌,一口老血梗在心头,脸色阴霾不善地盯着容昭,“小友好本事,不知可否看在老夫的面子上,给予解药?”
纵然是向对方讨要解药,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他开口对容昭说话,都是容昭的荣幸似的。
不过容昭可不吃他这一套,她虽然拥有尊老爱幼的优良品质,但也不是什么老人都能得到她的尊重,比如眼前这位眼中深藏着杀意的北穆国老头,国仇家恨糅杂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有和解的一天,既然已经得罪了人,还怕得罪到底么?这老头一看就不可能和他们和平共处,她还顾忌个鬼啊?
容昭冷笑一声,“我的本事我知道,我的确有解药,可也不是平白就能出手的,他两次出言不逊,得罪擅毒的宗师,你徒弟胆量可嘉。您老既然是他的师父,不知可想到如何为徒弟善后?”
老者气了个仰倒,恶狠狠地瞪着容昭,心道那缇说的果然不错,此女的确难缠,有心在武林大会前除掉这个碍眼的女人,只是目前却不是好时机,秦家那小子正在一边虎视眈眈,况且,数百年流传的规矩,武林大会之前,各方无论有什么冲突都不允许解决,他虽然是大宗师了,可也不能破坏了这条规矩,否则人人都将不遵从规矩,到时候,最闲受到冲击的,只怕就是北穆。
北穆只在这一代虽然出了两名宗师,但他已经时日不多,待他一去,留下耶律贵佑一个人,却是实力最差的宗师,而大乾,包括这女人在内,竟有三人,单单一个深不可测的秦昊,就足以毁了北穆。
他还不能冲动!
不过,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敢下他面子的女人,反正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如果在擂台上解决了这个女人,哪怕是秦昊亲临,也无话可说!
“你想怎么样?”半晌,老者冷冷地道。
容昭也不是得意忘形的人,轻哼一声道,“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给他解药,可以,他要亲口向我致歉。另外,武林大会上,宗师级以上高手有指定对手的权利,我和他俱突破至宗师境不久,实力相当,我欲向他发起挑战,你是他师父,敢替他接么?”
容昭的话有些超出老者的意料,但老者只思索了片刻,便点了点头,冷笑道,“行,老夫就替徒弟应了这场邀战,只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
说实话,老者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徒弟是因为实力差才被容昭一招放倒,他还是倾向于容昭出其不意制胜,因此听到容昭的挑战,不惊反喜——他才想着怎么名正言顺地弄死这个女人,这女人就没脑子地自己冲了上来,活该她折在自己师徒手中!
老者根本就没想到,若是自己的徒弟败了怎么办?
就是耶律贵佑自己,后来也只恨自己大意,对师父替自己答应了的邀战十分期待。
容昭撂下了话,见老者很轻松便同意了,心中冷冷一笑,都已经吃过她的苦头了,居然还这么轻视她,看样子,她施的教训还不够让人刻骨铭心呢,下次动作快点,多少得让对方受点皮肉之苦,才能真正明白,得罪一个出神入化的制药师,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容昭拿出了一个拇指大的药瓶,伸手扔给了老者,老者接到手,迟疑了一下,若不是容昭一直紧盯着他,还发现不了他这一瞬的迟疑,显然,老者并不相信容昭所谓的解药,可是,眼下却来不及找人试药了。
老者咬咬牙,将瓶子打开,放在了徒弟的鼻尖下。
嗅了解药,耶律贵佑很快便清醒了,面对自己赤、裸上身,半截辫子灼毁,余下的头发披散在肩上,看起来格外狼狈的外表,耶律贵佑的脸色很不好,听自己师父要自己给那个臭女人道歉时,脸色更臭了,但到底不能反驳师父的意思,遂望着容昭,挤出一丝狰狞的笑容,“行,你比我高明,我输了就是输了。不该说那些话,很抱歉!”
容昭怎么会忽略他的言不由衷,不过他到底是不是诚心道歉对容昭压根没影响,她提出这个条件根本就是为了让耶律贵佑难堪的,至于他心底会不会记恨,对不起,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内。
话说回来,被敌人多惦记几分,又能怎么样?左右已经结仇了,以后有机会,多甩几个巴掌过去!
这一段插曲总算过去了,待一切平静下来,那老者才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秦瑄,神色有些古怪,“秦家小子好福气,小友虽是一介女子,却是堂堂宗师,天下女子无人能及,就是做皇后也使得,居然委身下嫁于你为妃,真是太过委曲求全了……”
未尽之言,意味深长。
秦瑄对这种程度的挑拨根本就不在意,不过置之一笑罢了,他和昭昭之间的感情,何时容得别人指手画脚?对老者倚老卖老的言行更是不以为然,“金老之言有误,昭昭既然是天下女子的翘楚,自然该配人间至尊,金老以为然否?”
诚然,天下四国,国君就有四人,可这四人,沙原国住地处贫瘠,依附大乾而生,沙原国主便如同大乾的藩王,自然不可能与秦瑄相提并论,北穆国王年老且武力一般,在这个以武为尊的时空,更是不值一提,那缇虽然看似与秦瑄不相上下,然而南疆国小,凭那缇一己之力与大乾抗衡,之前也输了一场战争,个人武力上如今也落了秦瑄一个境界。
因此,秦瑄完全有资本称自己为“人间至尊”,偏偏其他人却无言反驳。
老者心中暗骂秦瑄狂妄自大,那缇勾起的嘴角拉得笔直,耶律贵佑脸色阴沉地接过侍从匆匆拉过来的衣物穿上,唯有平关将军府的文楚在秦瑄背后竖起了大拇指——这种自夸自耀的事情当真不像是出自贵公子般的秦瑄之口,偏偏这种事从小到大秦瑄不知做了多少,其中底细文楚最是清楚,真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容昭倒是噗嗤一声笑了,“你们师徒倒是奇怪,尽盯着我女子的身份。我爱嫁给谁便嫁给谁,干卿何事?”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脸色都堵绿了,唯有秦瑄,心中温软欢喜,睇向容昭的眸中柔情万千,几乎要满溢出来。
画风一下子从阴冷肃杀转到了甜蜜幸福,最开始那缇的荒唐提议,似乎已经被人忘到了脑后。
这会儿,沙原国主方才姗姗来迟,他四十左右,养了两撇八字胡,浓眉深目,高鼻薄唇,眉宇间形成一副川字纹,看起来就是一副严厉难以亲近的模样,走近后,面对秦瑄、容昭、那缇、金老、耶律贵佑、文楚几人,神色也是淡淡,平平地打了声招呼,对秦瑄也没有格外的热情,竟完全看不出沙原和大乾的同盟关系。
众人对他的样子早就习惯,并不以为意,他到来的时机刚好,堪堪揭过了方才那一场恩怨,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文楚见机忙将众人引到碧波庭内,分别坐下,因近日出场的人身份不同寻常,座位没有按照常规安排,而是形成了半圆,秦瑄当仁不让地坐了主位,容昭也自然而然地占了秦瑄左边一席,大大方方地坐下,她的右边,则是那缇。
这大约是有史以来最沉闷的一次接风宴,因为花园子里闹得这一出,搞得大家都没了心情,什么歌舞节目统统扔在一边,对于新参与的容昭和耶律贵佑,也没有心思多了解了,最终,干巴巴地喝了一轮酒,金老第一个站了出来,拎着自己的徒弟,冷冰冰地道,“既然秦家小子到了,那咱们也不必客套来可套去了,后日的武林大会,老夫不会留手,也希望各位全力而为,不堕了贵国的威风!”
这次却是沙原国主率先开口,他的声音仿佛能引震胸腔,低沉雄浑,“我欲指定耶律贵佑为对手,不知金老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