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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啊,你说说,这位春妃娘娘过来祈祷求福,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事情。”
两主仆正聊着,华宁锦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太突兀,让清秋一呆,接着,华宁锦猛得站起来,转头刚想往内室里走,却听到了院外有人说话。
“请问这里有人吗?”
废话,没人院子里谁应你?华宁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叩叩叩,请问,这里有人吗?”华宁锦眼睛扫向清秋,施了个眼色。
“来了!”清秋聪明,一看就知道了华宁锦的意思,她连忙快步跑了出去,打开了院门。
一个男子正站在院门口,恰恰是陶安春,他的眼睛忍不住的往院子里扫了扫。最近这两天,尚京里都传疯了,都说公主府的嫡出小姐因把陶节度使精心送的礼物打破而激怒了长公主,当天就被长公主扫地出门送去了福光寺,什么时候出嫁什么时候回府。
一时间,这京里的贵胄圈子里说什么的都有,也让陶安春有几分举棋不定。不过,想到了那时在马车外听到的那甜糯细腻的声音,他就决心不放弃了。
“请问,这里是否是华家小姐避居之处?”
“是,你是谁,有什么事吗?”清秋冷冷的看着陶安春,身体直接挡住了院门处。这里只有她陪着姑娘,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千万不可让姑娘吃上亏。
“下官节度使陶安春,心中对华女郎之事深感愧疚,因此,特别上门道歉的。”
“噢?”清秋的眼睛上下的打量着陶安春,在看到了对方的其貌不扬又想到了对方单独上门的突兀与不顾人家女儿名节的居然自找上门单独送礼时。清秋的眼里迅速的闪过瞧不起的神色。
“不用了,我们姑娘身体不适,不见外客,节度使大人如想登门,请先送了帖子过来,等我们姑娘认真的回了帖子,再见也不迟 。”
清秋淡淡的看着陶安春,眉宇眼间没有一丝的鄙视与轻视,却让陶安春只觉得全身都不舒服。
“陶某既是到了,还请姑娘通禀一声,就说陶某是诚心诚意的,还请华女郎务必给这个脸面才是。”一光责心。
“既是这样,就请郎君等等,待我去问个明白。”
在陶安春的点头中,清秋极平静的关了门,转头回了房间里。
“姑娘,怎么办,他不肯走!”青秋有些无奈有些不甘心,当然,更多的还有几分不耐,这毕竟不是别的事情,事关她家姑娘的名节,这陶郎君就好像吃错了药似的堵上门,真真是个没眼色没礼数没有本事的!
“真是烦人!”华宁锦泄愤的捶了把放在榻上的深紫的喜上眉梢的靠背。
“姑娘, 怎么办?也不能任着他走进来啊!不要说只他一个郎君,就是他再带着几个郎君或是兄弟,也不能让他们进来的!”清秋急得跳脚。
“唔。”华宁锦低头思索。“去,把守后院的小沙弥帮我叫过来,你轻着点儿,让他在后门进来!”
“好!”清秋舒了一口气,连忙去后门处打开门,再穿过了两座墙角,在一处墙角的缝隙轻喊。
“箜真!箜真!”
“哎,谁啊!”正忙碌着的箜真在听到第一声时吓一逃,还以为是谁在和他开玩笑,可是后来就发现声音真的是在叫他,并且极焦虑。
“师兄,我去看看。”箜真向着看他的一个守卫请了假,这才把手里的托盘放置到了一边。由一个师父看着,他一个往墙边而去。
“喂,谁啊?”箜真小心的顺着墙边踮起脚,一眼就看到了清秋。“咦,清秋姑娘?”
“小和尚,你在做什么?如果不忙,快帮个忙,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清秋咬着唇。
“咦?好啊。你说吧!”箜真有些惊讶,清秋一直对他不错,华家的女郎也常给她点心吃,这些他倒是都记得,能帮就帮吧。
“帮我们快点去请圆了师父,请他到院子前,就说有人纠缠我们姑娘。记着,这句话,只对圆了大师一人说,一定不要让第二个人听见,知道了吗?”
清秋说话如竹筒子倒豆子,箜真倒是真记了个八。九不离十,他点了点头,一阵风一样的跑走了。
个子小跑得快,箜真一会儿就找到了大师,并把话带了过去。
圆了大惊,这位祖宗要是真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他们真的不用解释什么直接上吊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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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安春正在院子外面等着,却听到了身后有些喧哗声,随即,一道声音传过来。
“阿弥陀佛,陶施主,春妃娘娘正在找您呢。”圆了一身红色的袈裟,站在那里,虽然身形微圆却一点也不浪费那袈裟的几分出世的意味,光看他的目光,就让人有一种宁静的气息。
“圆了大师!”陶安春强笑了一声,上前见了礼。“听说华府的七女郎在这里,本想过来打个招呼,看样子,倒是我突兀了。”
“哪里的话,只是,华女郎自幼既喜清静,事事不会与人争更不会与人多言,如今受罚在寺里,更不像之前,施主还是回去吧,春妃娘娘等得急了倒是不好。”13767160
陶安春无法,只好悻悻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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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竟然还有此事?”春妃的眼睛带着几分意味,笑了起来。身边的女官的禀告让她有些觉得好玩的挑了挑眉梢。“居然还有女郎如此不给哥哥脸面,倒不知是谁家的女郎。我倒是很想见上一见呢。”
“禀娘娘,这可是长公主的亲孙女儿,就是前些日子闹得满城风雨的华家七女郎,听说因为打碎了大郎君送的礼,被长公主惩罚了。这才进了福光寺,听说不成亲是不会让她回去的。”
女官听了春妃娘娘居然会对这事儿感兴趣,连忙如足筒倒豆子似的,一阵说明缘由,却让春妃娘娘的脸色微变。
“什么,居然不只是把兄长拒之门外,还把兄长送的礼也丢出来?这倒奇了,我倒看看她有什么特殊之处,居然如此不给我家哥哥的面子!”
春妃一怒,女官亦心中忐忑起来,这事不像其他,可是,又有些担忧着。不知被长公主知她多嘴,会被怎么责备,一时间,各种情绪,忐忑不安起来。
要知道,这可不像是别的,长公主出了名的护短,又对这个孙女儿诸多回护,虽然这次恼了,可是却也只是一次恼怒,天知道人家祖孙的情份是怎么样?
想到这里,女官后悔死了,可是,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一切都没有办法。春妃已经气得一丢手帕,扶着肚子令宫女去把华家的小女郎叫过来了。
只能祈求这位小女郎能有善辩之才了!
没一会儿,就有宫女来报,华家的女郎到了。
春妃坐在了厢房的椅子上,后腰放置着靠背,而手上却拿着一串翠绿的玻璃种的佛珠,指尖白皙,翡翠绿幽,美人指尖如葱,佛珠清透通灵。华宁锦刚一进房,就看到了这一场景。
“见过春妃娘娘。”华宁锦跪地磕头,可是,春妃却没有马上让她起身。
房子里一片寂静,华宁锦默不作声,整个房里都是沉寂到了让人觉得怎么也不堪忍受的时候,春妃才淡然的回应。
“哟,这人身子沉,不留神就打了个瞌睡,你们也是的,怎么不叫醒了我,让人家娇娇贵女再被冰着腿。你是……华家的七女郎吧?”
华宁锦低下头,半晌,抬头灿然一笑,眼波流转,带着几分剔透与清冷。
“谢春妃娘娘关心,娘娘说的不错,元七正是在家中行七。”
“嗯,长得倒是不错。”春妃的眼睛微眯了眯,指了指下方的一个小杌子。
“坐吧。”
看着黑圆的小杌子,华宁锦足足愣了一会儿。
不能怪她大惊小怪的,着实是这辈子,应该说自她穿越到现在,她还真就没坐过这种东西。倒也不是对这小杌子有什么偏见,而是每次,去长公主那里,她就坐在长公主的身边,去别人家里亦是,大多就是椅、榻、炕等等,这小杌子……
华宁锦连忙谢了坐,然后走过去,静静的坐了下去。
“听说了你是被罚了抄经,才过来小住的,不知,七女郎都抄了什么?”
“元七愚钝,只是抄了十遍《心经》、十遍《金刚经》、七遍《法华经》其他的还没有动笔。”
“都说七女郎是个才女,不知可否把这抄写的佛经拿过来,也让本妃见识一番呢?”春妃的眼睛露出几分笑,看着华宁锦的目光却是锐利灼灼。
“春妃娘娘言重了,只是元七字写得不好,怕污了娘娘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