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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不同。”蒋氏眼睛闪亮。“当今不过未曾满三岁的小儿,与聋哑皇子差也没差到哪里,一旦当今出事,只能请九皇子上位。到时,陶安春的一言堂更是坐得实,行得正,等九皇子成亲生下健康的皇子,恐怕九皇子也就没用了。到时陶安春扶佐了两代君主,甚至最后陶安春也许可谋朝篡位把这江山改写?”
蒋氏越说眼睛越亮,最后紧盯在眼睛已经亮得惊人的禧哥儿身上。
“这世上不是只有陶安春可如此做。”蒋禧生的唇角轻轻一笑,眼中的诡异之光大盛,蒋氏闻言只是轻笑。
“说来也是,云妃毕竟是华家的女儿,华晴也是,相对于对自己的亲妹子都能痛下杀手的陶安春,我们华家本家才是更值得信任的!”
蒋氏终于了然了一些,她诡异的目光与蒋禧生撞到一起,两个人都开心的笑了出来。
没两天,宫中就传出了当今生病,原是中了毒的事儿,这件事儿蒋氏的人没当回事,只是怎么也想不到,这把火居然就这样烧到了摄政王府中,让蒋氏与蒋禧生懊恼不已。
要做的事还没来得及,结果却似乎已经快要看到结果了。两人急切却又没法可想,更不要说,蒋家现在贴上了摄 政王的标签,尚京城乱,蒋家随着陶安春的三十万大军转到了南越府。
只是,在蒋氏姐弟的心里,这件事却并没有结束,蒋氏将蒋禧生留在了尚京城,做着一些隐蔽的事情,而陶安春却一无所知。15464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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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宁锦思虑再三,还是在第二天出府去了公主府里见华宁昱。
不出她所料,华宁昱直接就要和萧君昊一同向尚京进发,看着华宁昱闪闪发亮的眼神,华宁锦却觉得嘴里发苦,沉默了一下,终于开口询问。
“哥哥,你想没想过,萧君昊为什么要带领六十万大军拔山涉水的去尚京?”
“当然知道!”华宁昱干脆的回答让华宁锦眼睛一直,不会吧,难道华宁昱能接受?“他是为了我们华家的血仇,这一点哥哥明白,妹妹放心吧,妹夫的恩情哥哥明白,身为男子本就应该亲手报得家仇,哥哥会奋勇向前的!”
向前个鬼!你这个一根筋的笨蛋!在心里狂骂着,华宁锦咬着牙看着华宁昱却说不出话来,真想把华宁昱的脑子捶开看看里面都是什么,从前在尚京的聪明劲儿用去了哪里?
深吸了一口气,华宁锦上前,让华宁昱一定要小心,同时亦喊出了夏侯文敏,把事情告诉她。
看到夏侯文敏眼中的泪痕,华宁锦深深后悔起来,也许,她不应该告诉哥哥?可是身为华氏的男儿,这种事亦是一直假手他人,她觉得如果华宁昱知道,定不会原谅自己。
华宁昱看着华宁锦纠结的模样,心中意会的笑起来,却不再多说,而是用温和求恕的目光看向夏侯文敏。
他知道,受伤最深的,并不是他,而是文敏、元七还有小郎君,是他最放心不下的。
一天后,一身戎装的华宁昱带着两千家将随着萧一那一队护卫去了军营,他们会自胡人边境绕过金川府,到达南越府,先与燕国尚京的大军左右包抄压制住陶安春。
这边的北军开始行动,而身在尚京的春后也开始挥军向北,派了二十万大军直指南越。自摄政王带大队的燕军叛军离开了尚京,尚京城空虚一片,还好有周彦存周氏宗族从中周 旋,终于自各家士族中抽调齐了二十万大军。
只是这些对于南越府的叛军来说过于杯水车薪,周彦存这才提出了与北地宣王联手,左右合围拿下南越府。
皇宫中。
春太后在朝阳后殿看着宫女嬷嬷们忙来忙去,小郎君的哭声越来越小,微弱的听不清楚。春太后心如刀割,看着一碗碗黑如漆水的中药一口口的灌进了小郎君的嘴里,结果又不断的被哭着吐出来,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太后娘娘!”张太医用袖子擦着额角的汗。“当今陛下恐怕,这药怎么都灌不进去可就……”
“如果陛下出了事,你们……都不用活了!”鲜红色的蔻丹用力的掐入掌心,春太后的眼睛一片血红色,她狠狠的盯着听了她的话而冒着冷汗跪在地上的太医们,阴冷的目光让人发颤。“没用的东西,留着也不过是浪费了粮食!”
“周医正到!”殿外内侍的通报声让春太后自阴冷的想法中醒过来,她几乎是急不可待的看着周彦存走进来,刚想扑过去却又想起了这里是哪里,连忙挥手。
“快都下去,一群没用的东西!”
御医们灰溜溜的走了,独留下周彦存。
“彦郎!”春后含着一盈泪水扑到了他的怀中。“怎么办,小郎君,药都喝不下了!”
“春奴!”周彦存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无奈。“陛下本就底子薄,本来,若只是上一次的病还好说,仔细的养养也就没事了。要是没有上次的事,只这一次中毒我亦能救得回小郎君,只可惜!”的膝游而咦。
周彦存黯然摇头,伸手搂住痛苦失声的春后。“你要保重身子,你还不知道吧?”周彦存在春后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惹得春后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是说?”陶春奴不可置信,她居然又有了身孕?
“是的,没错,我是医正,怎么可能会抚错脉?”周彦存想了想,干脆扶着春太后在她耳边说出一番惊人的话来,让春太后简直无法置信,却又觉得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不然怎么办?一旦小郎君身死,她这个太后就是悲惨的结局。而且,她已经有孕在身,明知小郎君不成了,她再打掉肚子里这个,她怎么做得出来?
春太后百转千回的思虑万千,而床上的小郎君却铁青着脸抽搐起来。
“小郎君!”春太后悲鸣一声,忍不住扑到床前大哭起来,小郎君小小的身体瘦弱腊黄的,大口喘着气,看着春太后眼睛里凝起了泪光,没喘几口粗气,就一个白眼翻过死在了床上。
春太后眼前一黑,直接就晕了过去。
柔软的身躯扑在床边,母子二人都气息微弱,周彦存冷冷的低下头,伸出手抓住一边的枕头,直接盖上了小郎君的脸上,那丝极微弱的看不出来的气息最终消逝无踪,周彦存松了一口气,用被子把小郎君的尸体卷好,这才唤了一声。
奶嬷嬷沈雅抱着一个瘦小,头发微泛着黄的小孩子走了进来,看模样是个近周岁的小男孩,沈雅快速的上前,把怀里的孩子换上了龙袍锦锻,再把包好的小郎君的尸体抱了出去。
周彦存推了推陶春奴,晕眩中的陶春奴清醒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小床上的小郎君,完全换了一个瘦弱不堪的,而她的小郎君却已经没了影子。
“周郎!”春太后脸色变了,铁青的看着周彦存说不出话来。
“不乘着你晕时把孩子抱走,你舍得吗?”周彦存无奈的笑了笑,眼神中满是苦涩。“我这是为了你好,即使你为此而恨我我也要这样做。我想要我们长久的在一起,就必须要这样。你要恨,就恨吧!”
周彦存说着就那样转头离开了。看着周彦存的背影,春太后想说什么,却发现一切都哽咽在唇间,再也没办法说出一字一句。
她知道他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可是,那是她的儿子,是她怀胎十月的骨肉,就那样被无声无息的抱走了,让她怎么办?让她……怎么原谅?
出了朝阳宫,周雅快步走向冷宫的后院,那边有一口井,平时少有人在,她把小郎君的尸首就那样丢了下去,这口井是宫中唯一一条能直通城外护城河的井了。只是,她不知道,在她的身影消失在冷宫后院后,一个小太监就快速的跳下了井,半晌,才抱着小郎君的尸体自井边爬了上来,匆匆抱着小孩子的尸体遮遮掩掩的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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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吹起,对于尚京的百姓来说,天气虽然渐凉,却已经是习以为常。而对于尚京的名门贵士来说,这一天却是极难忘的一天。
这一天,十月初九,宜出行、宜祭祀、宜婚嫁,忌动土。各家士族的族兵集中到了尚京城外,二十万大军,挥军北上直奔南越府而去。
随着大军的离开,尚京城的皇宫里一片沉寂,却不想,异变很快就会发生了。
“太后娘娘,陛下有些发热。”奶嬷嬷沈雅走进慈清宫快速禀告,却换来春太后冷漠的一撇。
“没事的,小孩子不是都会这样?”眼睛里带着漠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