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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宁锦刚进房里,就看到萧君昊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看过来,黑沉沉的目光中,带着几许思索,让她心中一惊,行进间微有些犹豫。
“爷儿,您找我?”华宁锦尽量保持着进退间的分寸。
“过来了?”萧君昊原本情不自禁迎上来的脚步一顿,停下后又转回了位置上坐好,“尚京的邸报一起送过来了。”
华宁锦看到了萧君昊的眼神不由得愣住了。那双常久平静深邃的眼睛现在已经是一处平静安和都没有,内里波澜纷覆,颇有几分冷意,但是在冷淡之外,却有几分难言的纷乱。
“给你。”萧君昊把掌中小小的一条递了过来,华宁锦伸出手接住。指尖不由得在萧君昊宽厚的掌心处滑过,引得萧君昊眼睛中神采一闪。
“开始了?”华宁锦的眼神在看到邸报上的内容转成了惊喜,等了这么久,等得她已经耐心皆无了,还好,总算开始了。
邸报上清楚的写着尚京里风云变幻,蒋氏入京后随着兄长进了摄政王府暂住,当今虽然是个稚儿,可毕竟春太后却是心知道,心中的芥蒂已经涨满的最后结果就是两兄妹终于彻底的分裂开。
分裂的理由其实是件很小很小的事,不过是春太后命宫中内侍送赏赐到摄政王府却府门紧闭,下人极尽嚣张的模样让春太后听了内侍回话后大怒,下令责罚。
初始也就是春太后想借机给摄政王敲个警钟,谁料陶安春早已经不是从前的他,这种打脸的事他是万万无法忍受的。因而,在下人被罚后,摄政王直接怒斩其首,送到宫中,说是为春后出气。
春后毕竟一介女子,哪里见过这种事?一惊而晕,大病一场,自此兄妹彻底离心,在朝中摄政王稍有异动春后就想打压。
只可惜,这种事,早做还好,如今陶安春明显的今非昔比,却真是没什么效果了。
“还是不够乱。”抓着手里的纸条,华宁锦眼中熠熠闪亮。
“还想怎么乱?”萧君昊看着华宁锦眼中活力无限,心里突然觉得也很是畅快。这段时间,他忙碌了这么久,终还是有了收获。至少,华宁锦的确很开心。
“当然是越乱越好。”华宁锦笑起来,乱了才好,乱了,一切都会恢复原位。不过,也是难事,因为一旦真的战乱纷起,一切都是未知。
“不用担心。有我。”看出华宁锦眼里隐隐的担忧,萧君昊大步上前,在华宁锦还来不及反应时拍了拍对方的肩,不过很快萧君昊就觉得这姿势不太对的样子,改拍为搂,搭在了华宁锦的肩膀上。
华宁锦的脸刷的一下就红开了。
她努力的强自镇静下来,只是肩膀上手掌的温度透过披风与衣服瞬间渗到她的皮肤上一样,那里热烫起来。
微低了下头,她想想又抬头轻笑了笑。
“那一切就交给爷儿了。”
干巴巴的回应了一句,在萧君昊的眼神下她完全无法再做出什么更优秀的回应来。
萧君昊眼中笑意一闪,快得让华宁锦极怀疑这完全是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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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京城里,皇宫后院。
慈清宫中,春太后的脸色带着几分冷淡,微侧过脸颊,可以看得到她消瘦了几分,年轻细致的皮肤上甚至隐约露出几许沧桑的疲惫。
自幼与哥哥相依为命,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一面。如果不是为了小郎君,如果不是母亲保护儿子的天性在,她想她怎么也做不到和唯一的亲人翻脸。
“春奴!”一道身影自身后覆过来,温柔的包围住了春太后,春太后一惊,随即露出几分笑意。“不是张太医有事要请教于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有些担心,你这几天不是心里都不舒服?”男子眼露温柔,只是眼眸深处黑沉沉的一片,看不清楚。
“是有些难过。”春太后轻叹,眼睛落向远处。“自幼都是哥哥照顾我的,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有这样一天。”
“人是会变的。”男子深深的叹息起来,伸手温柔的抚住春太后的后背,轻搂柳腰。“为了权势、为了金钱、为了一切。这世间的男人,少有没有野心的,都想成就一番事业。而很多的人,为了这个,可以舍弃掉一切。”
“你会吗?”春太后忽然就这样不确定起来,有些难信的抓着男子的手,眼中含着晶莹的泪光。。
“如果是权势,我们周家想要早就有了,何必等到这一天?”周彦存轻轻一笑,伸手抚着春太后白若凝脂的面颊,脸上带着淡淡的一丝讽刺。“如果不是为你,我太医院亦不想进的,如果你觉得不放心,我就立即请辞吧。”
“怎么会!我不是不放心。”春太后的脸色一变,急切的抓着周彦存不肯放手。
“以后我再也不这样说,我从没想过,你不要多心。”
周彦存轻抬起头,双目看向未知的虚空,手掌在春太后的后背上游移滑动着。
“你要记住,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不会站在这里,不会留在你身边,知道吗?
春太后拼命的点着头,把脸深埋在周彦存宽厚的胸膛,却没曾看到,周彦存眼中深刻的讽刺。
☆、VIP章节161 蒋氏出手 尚京疑云 心凉情薄 身悔心死 之二 VIP06…27
北地,年府。
年太妃自马车上由着孙嬷嬷扶持而下,一眼就看到了一张明媚妖娆的脸。杨姨娘身上披着蜜合色描金披风,头上金灿灿的缠丝百合如意掩鬓闪着亮光,映得一张脸更是白里透红。
“见过王妃。”杨姨娘颤盈盈的上前行礼,年太妃却只是冷然的摆了摆手。
“哥哥呢?”年太妃对杨姨娘母女是真心的欢喜不起来。
杨姨娘只是有些委屈哀怨的看了眼年太妃,盈盈回答了一声老爷在书房厅里正等着王妃,年太妃有些不屑的扫了眼杨姨娘,这种对付郎君才用得上的本事用在她的身上还真是浪费。冷着脸年太妃踩着脚凳登上了早就等在一边的青油小车。
看着年太妃乘着的青油小车离开,杨姨娘脸上的谄媚之色尽消,变得却是带着几分冷然的笑。哼,现在由着你狂,可是很快的,萧家就会在这个北地消失,到时,被拉下太妃锦袍的你不过是坯尘土罢了。
年太妃走到小书房前,就看到了自家兄长正一脸阴郁的站在书房前的书案后,低头正认真的看着什么,听到下人的问侯声,年怀奕抬起头,看着自家的妹妹走进来时眼睛一亮。
“妹妹!”
“哥哥,这么急着让我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年太妃与大老爷二老爷极亲厚,倒是三爷儿,因两人年纪相差不过两岁反倒没了亲密变得有几分针锋相对。
“还不是君昊。”年怀奕叹了一口气,与年太妃说将起来,年太妃本不知到底萧君昊为何与年家分裂得这般彻底,这样一听,脸色不由陡变。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萧君昊个性阴沉锐利,怎么会容许别人做出如此之事?年太妃登时心中清楚,此事如不好好处理,不是年家被覆灭,恐怕就是萧氏在这北地消失了。想到这里,她眼中不由得掠过几分挣扎。
年怀奕眼睛一直密切的注意着萧君昊,看出年太妃眼中的为难,眼珠轻转,邀着年太妃到一侧密谈,字里行间带着难言的亲密,让年太妃忍不住想到了对方是她的兄长,是她在年家时对她最好的人。
心中微软,年太妃最后还是决定为了年家而努力那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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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奔驰在宣同府里的街道上引起了行人的注意,宣王府中护卫们一身黑色的装束扎眼而一目了然。萧君昊肃着一张脸,想到了他所知道的事就觉得心中极焦躁。
一行人直到宣王府门前才停了下来,萧君昊翻身下马,脸上带着几分冷凝,手臂极自然的一抖身上的披风,直接进了府直奔年太妃的院子。
“母亲!”萧君昊进了房,一眼就看到正有些发怔的年太妃与她身边一脸兴奋的年秀如,一脸木无表情的年娇如正用一种极哀怨的表情盯着他。
“阿昊!”眉头轻锁的年太妃唤了一声,脸上倒带出几分兴奋来。“母亲有件事要与你相商。”
“什么事?”萧君昊强忍着心中的不耐。
“秀如跟了你这么多年了。”年太妃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命不好,一个子嗣也没有,你忍心她孤老一生么?母亲想着秀如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表妹,你们自幼一起长大,你一直对她极好,想来这事儿你应该也不会觉得心中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