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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断。等到了这正日子上,满府上下更是忙碌的脚不沾地,门前堆着各色马车,一溜的管事小厮在门前恭迎着宾客,正是快到寒食节气,尚京城里天气已热,门前的管事忙活的额头直冒汗。
按照礼节,本来这谢家这支的郎君应该都站在府门前迎着宾客的,不过,却因些什么事情,左将军谢敬并未站在门前,倒是三位庶出的郎君,谢礼、谢贤、谢信一溜站在门前,对着来往的宾客请礼道谢。
“哟,这三郎君倒是出息了。”内阁大学士王正渊看着谢礼笑起来。“听说你这次春闱也要考上一考?”
“王大人看您说的。”二郎谢贤连忙上前,三郎出了名的不擅言辞,一家子除了谢敬就属谢贤长袖善舞,上前笑着把王大人送了进去。
一直忙到了近午时,三人这才一头大汗的舒了口气。
“二哥,您喝杯茶。”谢礼送上一杯茶,又有些奇怪的扫了眼府门。“真是奇怪了,大哥今天怎么了?怎么一直都在府里没出来。”
“谁知道他搅什么,许是那般对待嫂子良心不安了吧。”谢信冷笑。
“四郎,不许乱说!”谢贤的脸色一变,迅速的扫了眼周围,赶车的车夫都三三两两的聚到一侧喝茶吃点心去了,府里守门的小厮也坐在台阶背人的地方正喝着茶,他这才松了口气。“大哥的家事岂是我等可以妄论的,莫在如此。”
谢贤狠瞪了谢信一眼,却换来谢信不服气的微扬脖子。14049782
“我没错,就是他德行有亏,我看他就是圣人的书白读了。”
“够了!老四!”谢礼也有些变色。“你想想你姨娘,别乱多嘴惹下祸事来。”
一听谢礼说起自己的姨娘,谢信总算有些悻悻的低下头不再说话,可是眼中的不忿与鄙夷却是满满的。
“我倒看看,他抛妻害子,最后能爬到什么高位上!”谢信嘴里咕哝了一句,却也知两位兄长是为自己好,不再吭声的仰头扫了眼那府门前挂着的新匾。
黑地儿金字,正写着左将军府四个字。
而将军府的后宅,谢敬却有些焦头烂额的在房里走来走去。一边的一美貌妇人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时不时的抽噎两声用帕子擦擦眼角。
“夫君,这可怎么是好?咱本就亏欠着那孩子,这都这么久了,连个名份也没法儿给这孩子,如今,这孩子还丢了。我那可怜的儿……”林姨娘说着又开始抹泪,却被谢敬狠狠一瞪。
“还说,还不都是你,找得什么人来当孩子的奶娘?居然就这么把孩子抱出了府?”
“这不也是因为您不准我经常去看他么?”林姨娘说着又想哭。
“别哭了,今天是太婆的生辰,你嚎什么!若是被太婆看了,定要治你!现在急也是没用了。你先去好好梳洗着打扮一番,把今天过去再说,其他的,等宴席散了再做打算。我已经派了人先出去寻了,这时不能大张其鼓。我们七房好不容易才踩在本家的头上,万万不能因为这个而跌下来,知道不知道!”
谢敬的眼神极锐利,吓了林姨娘一跳,林姨娘本就是个没什么主意的,闻言连忙点头。
谢敬先走了,林姨娘连忙唤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小蝉过来帮着自己梳洗,细细打扮了好去内院伺侯。
“姨娘。”小蝉一边帮着林姨娘梳洗一边悄声说话。“听说大郎丢了?”
“可不是。”一提这事儿林姨娘就想哭,拼着力气止着眼睛里的泪往下流。“你说说,夫君还不准我去寻,我的心都快碎了。”
“姨娘莫急,奴婢哥哥,就是在前院儿已经随着钱管事学着看帐的那个,他认识一些走江湖的,听说,常有人拐了漂亮的孩子卖到戏班子里或是杂团里,如果晚一点,弄不好就把孩子带走了。要不,奴婢托着哥哥找找朋友看看,问问有没有谁家有新拐来的孩子?”
“真的?”林姨娘如抓着了救命稻草,紧紧捏着小蝉的手不放,几乎要抓出血印来了。
“姨娘莫急,这事儿就先让哥哥去打听一番,不过姨娘也要信着大郎君,若不是大郎君,咱们府里也没今日的光景。”
“自然是的。”林姨娘听了眼神又是一暗,如果不是顾着他的前程,整个谢府的前程,当年这个庶长子,何用这么偷偷摸摸的生出来,又偷偷的送走?只为了让夫君去娶华家的贵女!
林姨娘含着泪梳洗装扮好,这才一步步的轻挪着杨柳细腰去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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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京城的左将军府里忙个不停,而远在北地的宣王府里,也在闹腾的沸沸扬扬。
华宁锦与萧君昊商议完了计划,确定了怎么执行,萧君昊就开始忙起来。
天气已经暖了,马上到来的寒食节就像是个复苏的仪式,让整个北地都要活起来一般。
家家为了寒食节而忙碌起来,毕竟,寒食节不仅是出游玩乐的地时候,更是拜天祭祀的节日。每家每户都要祭祖拜神的。
老太妃想来是心疼着年姨娘还在病中,往年都是年姨娘帮着老太妃来抄写名帖拜帖的,今年,老太妃干脆的把华宁锦召去,好好吩咐了一番,就把名薄与帖子全部丢给了她。
华宁锦最厌烦这个,可是,看着手上的帖子与名薄,她却只能认命的回去抄写了。
帖子分了好几种,华宁锦仔细小心的一一分类,再一个一个的撰写过去。
“夫人,喝杯茶再继续写吧。”青妈妈有些心疼的给华宁锦端来茶水,一边却又有几分欣慰。“不过,往年这都是年姨娘来做的,今年老太妃给了您,是不是说她亦有几分喜欢你?”
“怎么可能。”华宁锦摇摇头。“人的喜好哪里是那么容易变的?更不可能因为我按时请几次安,就把我看得比嫡亲的侄女儿还重。想来,是她身边也没什么可用的人才会这样。”
华宁锦很有自知之明。
平时她从未真心的主动亲近对方,想来,对方也就感受到了,这一切都是相对的,她对老太妃亲热不起来,老太妃要是真对自己温柔关爱时时惦记,那她可真要小心再小心了。
“真是的,夫人啊,你就不能看得不要这么透?难得糊涂啊!”青妈妈不由得摇摇头,无奈的点了点华宁锦的额头,收走了茶杯走出去。
“可是我明明明白,要怎么装不明白?”华宁锦亦无奈的嘟嘟嘴,放下了手上的笔直叹气。
她努力了快两天了,终于要抄完了,她觉得她的手腕似乎都会写着写着掉到桌面上似的,完全不像自己的。
“夫人。”清冬快步走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小心。“崔姨娘来了。”
“她来了?”华宁锦不由得挑了挑眉头。“她不是早上刚和三姑娘过来请了安?”
“是哭着来的。”清冬迟疑了一下,小心的说。
“哭着?”华宁锦反问了一句,又看了眼抄得七。七八八的帖子,想了一下。“去让她先去西厢房等着,我洗洗脸和手就过去。”
清冬应着往外走,华宁锦喊了声在一旁伺侯的盈月,去洗了脸洗了手,又换了身衣服,这才去了西厢房。
一进屋,红着双眼的崔姨娘就干脆的跪到了地上,直接给华宁锦磕了头。
“夫人,求您救救三姑娘吧!”
“这是怎么了?”华宁锦虽然料到,可是没想到崔氏急成这样子。“起来回话,你跪到那里算是怎么回事,知道的是你有事儿要求我,不知道还当我找你的麻烦呢。”
华宁锦不豫的看了眼崔氏,崔氏连忙站起来。
“夫人,今天贱妾刚领着三姑娘回院子,就遇到了年姐姐。结果没一会儿,老太妃就令孙嬷嬷过来,说是三姑娘病好了就该回自己的院子去,在这姨娘的院子里不清不楚的住着算是怎么一回事,就把三姑娘这样带走了。”
崔氏说着红了眼圈,华宁锦却觉得有些蹊跷。
“说来,三丫头不是一直是在跟着那几个姐妹们一起住着?院子里又有年长的嬷嬷在照顾着,想来也没什么不好。你之前不是说三姑娘只是暂时在你那边?”
“可、可……”崔氏的眼花在眼睛周围转了转,终忍不住就流下来。“夫人,三姑娘您也看得到的,本就身子弱,回那院子,万一哪个嬷嬷不当心照顾,说不得她就……夫人,您就看在三姑娘这些日子一日不落的过来给您请安的份上,就救救她吧!”
崔氏想到那人的狠毒,就觉得全身冒寒气。她本来是想等过几天让三姑娘与华宁锦再熟悉熟悉,就求着华宁锦把三姑娘带着在这主院里住着,这样,三姑娘一定会好得多了,更不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