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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逸王府,只剩下一个又老又聋的老头看守着。
她现在的身手,其实可以从无人看管的围墙的任何一个地方跳进去,她却没有。
而是每一天都沿着长长的王府围墙走到那个侧门,轻巧的推门进去。
心里,存着一个明知道不可能的希望。
希望在她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一个白衣如雪温文尔雅的人站在那里等着她。
但是到现在半个月了,所有的希望,都完全变成了失望。
朝廷对拓拔逸的罪,也完全定了下来。
在城墙上面,贴着的皇榜上,很明确的确定了拓拔逸的叛逆罪名。
至于是什么样的罪,月清云没有去看,也不想去看。
那样罪,只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就行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不是不相信拓拔逸叛逆,只是不相信皇榜上说的那些罪证。
所有的政权其实都是一样,能让平民百姓看得到的事实,那就不是事实。
有的只是为了维护朝廷的利益加上的词和罪。
当希望都变成绝望之后,月清云就准备离开了。
她已经知道自己要到什么地方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低头收拾东西的时候,她才突然发现,原来,在她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收拾的行囊。
唯一实用的,就是在她腰间的那带金豆子。
那是她在起火的那一夜,赶回拓拔逸帮她精心布置的房间里拿上的。
云清云心里微微梗咽了一下,这样唯一的行囊,也同样是拓拔逸帮她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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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云心里微微梗咽了一下,这样唯一的行囊,也同样是拓拔逸帮她准备的。
他永远都会帮她把所有的东西安排好。
不管是不是她需要的。
就像是她现在用的这个金豆子一样,在他准备的时候,只怕绝对没有想到过会突然有这样的一天,但他还是帮她准备了。
她这段时间吃的饭,刚买来准备远行的马匹,等一下准备付的客栈钱,都是用他早就帮她准备好的这些金豆子付账的。
手里拿着金豆子,月清云发现她有一种不愿意远走的想法。
这样的心情,也只是一瞬间。
为了回来,她必须走。
有时候,远走,就是为了回来。
但是回来的时候,也许,所有的一切都会变了。
其实,月清云可以在守在皇宫门前,等着素清来一个痛快的击杀。
但是月清云不想就那么直接杀了素清。
杀了她,实在是便宜她了。
死亡,本来就只是一件很简单,甚至于一种解脱的事情,月清云从来不觉得死亡是对人的惩罚。
要想真正的报复一个人,就是让那个人痛苦。
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她从心里想要的东西完全夺取,让她不但得不到,还要失去她已经拥有的。
这样的报复,才是最痛快的报复。
她已经盘算得很清楚,离开北辰国的京城之后,第一个找的人是谁。
司马锦端着酒杯的手突然就停留在半空中,搂在歌姬肩膀上的手也些僵硬。
俊俏的脸上,笑容,比他的手还要僵硬。
让一个堂堂南陵国大将军的变成这样,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坐在他旁边,一直没有回过头的那个人的回眸一笑。
衣服是男装的打扮。
但是那个笑容,却绝对是是司马锦熟悉的。
特别是那双笑得弯弯眼睛,更是司马锦最不愿意看到的。
这样的一双眼睛,让司马锦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北辰国狩猎场的那一轮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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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双眼睛,让司马锦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北辰国狩猎场的那一轮暴打。
更让他想起了在北辰国受到的侮辱。
心里,惊疑不定。
在他的心里,直到现在还是不能确定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月清云,是不是那个含着笑大脚大脚踏在他脸上的人。
在这个人脸上,他看不到一丝半点的女孩子扭捏样。
能感觉得到的,就像是一个有着良好教养的富家小公子。
让司马锦心里更加不能确定的是,在这样莺歌燕舞充满靡靡之乐的烟花场所,若真的是一个女子的话,绝对不会那么坦然。
想到这里,司马锦的神情就开始恢复正常一点了,停留在半空中的酒杯,也到了嘴边。
月清云转头回眸看着司马锦神情变化,到了这个时候,本来就笑得弯弯的眼睛,更是笑成了一条弯弯的缝。
坐着的身子不动,只是扭身举起手里端着的酒杯,朝司马锦示意一下。
似乎看不到司马锦因为她的举动又变得有些仲怔的神情,月清云轻轻的抿了一口酒之后,才悠悠的说道:“司马大将军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想必一定是不认识我这个朋友了。”
她的话,让本来已经心定的司马锦顿时跳了起来。
大步走到月清云身边,低着头看着那双包含笑意的眼睛。
语气凝重,一字一句:“怎么会是你?”
“看来司马大将军的眼神不怎么好,记忆却是不错的,还记得我这个老朋友。”
司马锦的脸色顿时就更沉了下来,低着头凌厉的盯着月清云的眼睛。
他怎么可能忘记月清云。
不管是谁,特别是男的,被一个以为已经被自己掌握得死死的女人痛打了一顿,只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月清云却是甜甜一笑,仰头迎着司马锦俯视的眼睛,气势丝毫不比冷峻着脸的司马锦差一点。
气势,本来就是和身高,和比谁的脸板得更冷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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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本来就是和身高,和比谁的脸板得更冷无关。
也和男女性别无关。
气势凭借的只是实力。
一个有实力的豹子,就算他是躺在草丛里一动不动,也要比那些发足狂奔的兔子来得有气势多了。
月清云就是坐着的,甚至到了现在,她也是连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含笑看着司马锦,嫣然笑语:“我怎么不能来这里?”
说完之后,才侧脸看着司马锦:“难不成司马大将军想在是这大庭广众之下,和我这个老朋友叙旧?”
月清云的话一说出来,司马锦的神色就变了。
他当然知道月清云说的是,若是他要在这里说话,那个让他终身都感觉到耻辱的事,她也许就会大众说出。
司马锦满怀悲愤,一言不发的抬脚就走。
月清云含笑站起来,笑吟吟的跟在司马锦身后走到一个房间里。
站定,似笑非笑的看着黑着脸,怒视着她的司马锦。
司马锦满心的忿恨无处发泄。
可以说,月清云是他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再见到的人。
不用见到她,他也能时时想起那一场奇耻大辱。
好半响之后才冷笑出声:“一个堂堂的北辰国皇后,跑来我们南陵国的烟花之地,岂不是辱没了你的身份?”
月清云眨了一下眼睛,拓拔寒说得帝的确没有错。
一个气量狭小,凡事耿耿于怀却只想着在嘴巴上占便宜的大将军,的确可以把一个国家卖掉。
突然之间,就笑了出声:“我刚才还说司马大将军是一个记性不错的人,现在看来,原来是我说错了,难道司马大将军不知道当时就是因为那些舞姬的事情,我那个人人称羡的皇后已经被废掉了?”
月清云坦然的说出来的话,让司马锦顿时就怔住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月清云已经被废掉?
刚才的话是故意说的,他对月清云说出来那些嘲弄的话字字都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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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故意的这样说的,他对月清云说出来那些嘲弄的话字字都记在心里。
现在有了机会,当然要狠狠的嘲弄一下月清云。
明知道她只是一个被废掉的皇后,却故作不知,就是要看看月清云这样一个被废掉的皇后怎么说这件事。
但是,月清云却完全不在乎。
这样的月清云让司马锦的脸立即就涨红起来。
那样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在表演的时候,突然发现别人根本就没有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