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穆雅兰从前往事被揭开,整张脸都找不着半点血色,原本如花朵般娇艳的唇像打了寒霜似的,整个人不知所措的颤抖着,急急的膝行到余怀远面前,祈求道:“表兄,你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我更没有害大小姐啊!大夫人,你为什么要害我!”
温氏一个巴掌狠狠甩在穆雅兰年轻貌美的脸颊上,将穆雅兰打得脸颊都偏过去,脸上带着痛快的笑意:“启禀老爷,穆雅兰从前的事,妾身已经查得清清楚楚,她十六岁那年便有过一桩亲事,却在成亲前与一个野男人私/奔,最后闹得人尽皆知,名声败尽,整个临安城没一户良家敢要她。她的父亲更是被她活生生气死!而她现下成了没人要的老姑娘,便把主意打到老爷您身上,这简直是诚心败坏咱们尚书府的名声,更是不将老爷您放在眼里啊!”
温氏一句句话,像巴掌似的打在余怀远脸上!
余怀远的脸上,只剩下说不出的难堪,身为一个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此事他已经不是在为余辛夷愤怒了,而是为了他男人的尊严!他身为堂堂一品大员,身边的姨娘再不济也是良家出身,如何受得了竟然被一个女人愚弄!他在这一瞬间,从心头升腾起一丝滔天的怒气,厉声喝道:“穆雅兰,究竟是怎么回事!”
穆雅兰眼泪刷刷的落下来,却一个字说不出来,朝着温氏痛声控诉道:“大夫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明明是你指使——”
然而穆雅兰还没说完,温氏便已经截断她的话:“怎么?难道姑小姐要说,是我指使你去毒害郡主的不成?你害死郡主不说,还想来陷害我!还是你非要将我们尚书府搅合得鸡飞狗跳才行?你这等毒妇,简直其心可诛!”
穆雅兰所有的话都被温氏堵了回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她说的每一个字,余怀远现下都不会相信!
余怀远气得眼睛都开始发红,一脚蹬开爬到他脚边哭泣垂泪的穆雅兰!
望着面如死灰的穆雅兰,温氏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笑。胆敢毒杀郡主,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再加上老爷此刻被激怒,穆雅兰今日必死无疑!“老爷,此事人证物证俱在,未免夜长梦多,还是请老爷立刻处置吧!否则传出去,最后损坏的可是老爷您的名声!”穆雅兰,你就好好的下去,陪着余辛夷那个小贱人一起,去见阎罗王吧!
余怀远愤怒的望着穆雅兰,怒火攻心道:“来人——”
就在余怀远即将下令之时,却听到一声甜润清雅的声音从内堂传来:“父亲怎么如此动怒?难道与小姑姑有关不成?”话音刚传来,那道聘婷绝丽的身影已经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丫鬟。
温氏像是活见鬼一样,完完全全的呆愣在那里,几乎是失声尖叫道:“余辛夷,你怎么没死!”怎么回事?她怎么还会一副完好无损的模样!她刚才亲眼看到的,余辛夷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白芷还在旁边哭!可是现在……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小贱人为什么会没死!
余怀远也是皱紧了眉心,撑大了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不是说穆雅兰毒害了辛夷么?现下这又是怎么回事!
就连祥贵这些下人们,都像活见鬼似的!
余辛夷眨了眨眼,诧异道:“母亲这说的什么话,难不成辛夷不该活着么?还有小姑姑跪着做什么?难道发生什么事了不成?”
说者有心,听着更有心,余怀远几乎是立刻瞪大一双眼睛,奇怪的望向温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半夜咋咋呼呼的说穆雅兰害了辛夷,又说穆雅兰从前名声不洁,可现下辛夷好好儿的站在这里,这又该如何解释!
“你不是被感染了天花?!”温氏原本激动的脸色,瞬间变青,因为她立刻反应过来!她中计了!这场天花还有下毒,就是余辛夷玩的计谋!将她引/诱进了陷阱!
余辛夷弯起唇瓣,浅浅笑道:“回禀父亲,这都是白芷这丫头的错,辛夷这几日的确身子有些不适,但并不是没有患上天花,只是普通的风寒罢了,偏白芷一时着急传错了话,父亲您瞧,辛夷现下可是好好儿的呢,只不过……”话音一转,余辛夷脸上露出些许忧伤,“见到母亲一脸失望,像是巴不得辛夷出事的模样,倒让辛夷生生寒了心呢……”
余辛夷眼神一扫,在穆雅兰脸上扫了一下。穆雅兰当即哭了起来,却是无声的哭泣,如同被风雨打湿了的梨花般,两行清泪无声顺着脸颊滑落,最后隐入雪白而纤细的脖颈里,整个人泣不成声:“表兄……”
两个字似含着无限忧伤与痛楚,瞬间将余怀远的心融化了。
穆雅兰字字带泪,诉说道:“我知晓大夫人原就看我不顺眼的,更看不上我家世低微……我这样小家小户的,如何与大夫人相比呢……我知晓,大夫人是嫉恨雅兰得了表兄的宠爱……只是,雅兰待表兄绝对是一片真心……大夫人为何要故意曲解雅兰的心意?更是编造出雅兰名声不洁的谎言来……”
“表兄……雅兰虽说不是大家出身,但也是名声重于性命的。更没做出气死父亲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若是表兄实在不信……雅兰便只有一死明志!”
说着,穆雅兰猛地从地上爬起,决绝的冲向旁边的柱子!
余怀远震惊的撑大眼睛,当即眼明手快的冲上前抱住寻死的穆雅兰,可是已经迟了一步,穆雅兰已经撞了上去,额头被撞破,流出大块的鲜血来!
幸而余怀远还算及时,只是破了头,性命却是无碍的!余怀远抱着怀中柔若无骨的女子,失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穆雅兰嘴唇颤了颤,眼泪却滚滚的落了下来:“表兄……你就让雅兰去死吧,否则雅兰即便或者,名声却也洗刷不清……雅兰绝不能让自己这样一个名节有碍之人,损了表兄的官威名声……更不能在这里碍大夫人的眼,表兄,让我去吧!”
说着,挣扎着又要往柱子上撞!
余辛夷立刻敛了容色,痛心疾首道:“小姑姑,你这是做什么!这是在诚心割父亲的肉啊!你有哪里被委屈了,横竖有父亲为你做主,何必白白损了自己的性命!父亲您说是不是?”她眼睛微微瞥了面无人色的温氏一眼,心里却暗暗赞叹,这位小姑姑的演技可越发精湛了!温氏,你这次就等死吧!
你自以为是庄家,操控一切,但别忘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谁才是赢家!
穆雅兰却偷偷望了温氏一眼,如同被惊到的小动物,畏惧的往余怀远怀里缩了缩,泪水滚滚的又落了下来:“我横竖是个卑微之人,怎能让表兄为难……既然大夫人不愿雅兰留在府里,雅兰便唯有死这条路!”
她那被眼泪润过的眼睛此时分外的清亮,就像两个幽深但是清澈的湖泊,这美丽的湖泊里忽然涌起了万般幽怨和不舍,余怀远的心如刀割般发疼。
温氏看着余怀远松动的模样,几乎是失声尖叫道:“怀远,你千万别听这贱蹄子蛊惑!她是装的!这个贱人在说谎!你快杀了她!”
穆雅兰伏在地上,声音颤抖,却斩钉截铁道:“表兄,你让我走吧!我在这里只会让表兄为难……我万万不愿表兄陷入那样的境地,所以,还请表兄放我回临安吧……让我在那里,为表兄守住清白,了此残生……”
温氏看着余怀远松动的模样,几乎是失声尖叫道:“怀远,你千万别听这贱蹄子蛊惑!她是装的!这个贱人在说谎!你快杀了她!”
直到此刻她终于懂了,余辛夷跟穆雅兰,这两个贱人联起手来,从头到尾都是在谋划好了,陷害她!贱人!贱人!这两个都是贱人!
余辛夷却微微蹙了秀眉道:“母亲,你这是说什么话?无论实情如何,左右都有父亲做主,您这样慌忙的想处死小姑姑又是为了什么?”
温氏转过眼,愤恨的看着余辛夷!气愤得浑身发抖,几乎恨不得扑上前,将余辛夷活活掐死!“你们两个设计陷害我……老爷!您一定要明察啊!她们两个合伙了,这两个贱人合起伙来要害我!”
然而就在此刻,穆雅兰突然捂住心口,猛地喷出一大口浓黑的血来!这一口浓黑的血,瞬间将所有人都惊呆了!
“怎么回事?!”余怀远几乎失声问道。
穆雅兰指着温氏不可置信的说道:“大夫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毒死我……就算你嫉恨我夺去了表兄的宠爱,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