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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屏风后隐约可见一女子琵琶半抱,如泣如诉地奏着,一声一声清脆如鸣。乐昌说的没错,这里果然有丝竹高手。
“容公子,你们可算是来了。”乐昌在一曲奏罢突然出现,招呼得俨然是聚华会的主人。
容越微微向前一步,却是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道红色的细影便从右侧略来!
他却并不在意,眼神直视前方,手指微微一夹,变轻易接住。
沈陌一脸黑线,竟是一朵红艳的娇花,再看向方才那弹琵琶的才女,全然一股悄然颜红的模样。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这时,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走过来询问。
回头看了看沈陌,容越道:“容。”
“宋县令千金传绣花于容公子,赏金曾至三千两!”这人却是突然面向众人喊了出来。
接收到容越困惑的眼光,乐昌这才上前解释:“此乃聚华会规则,容公子可肯赏脸,接了宋小姐这一曲。”
在沈陌面前接受陌生女子的盛情!这多少有些暧昧。然而容越还没来得及观察她的表情,一把箫便赫然伸在他跟前。
“少爷,三千两啊,我们好像没钱买马了。”沈陌伏在他耳边说完便微笑着后退一步。
容越嗜音如命,她比谁都了解,此刻的容越内心是极想切磋的,她当然也知道,偏偏那女子要用这种方式,使得她不得不拿出三千两来做台阶,这样想着,沈陌不由得偷偷瞪了瞪那名宋小姐。
“咻!”
就在容越离开她走向柱台的时候,一股清冷的气息迎面扑来,甚至还带着一声低呼。
“晓陌……”
沈陌突然浑身僵硬,耳旁掠过的风提醒她要回头,可是待她猛地回头,除了几个陌生人毫无发现。
难道是自己的幻觉?沈陌低喃着,却在收回眼神的时候赫然在对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容公子好技艺……”
“容公子当真乃乐声奇人,令人闻之即醉……”
容越一曲作罢,便有赞叹和羡慕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皱着眉拿下管事给的银票,正待退回去,往身后一看。
然而这一眼却让他的心生生凉了半截,方才站着的地方哪里还有沈陌的身影!扒开身旁说着什么的管事,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萧寅。
这厢沈陌却并没有如容越所想被萧寅劫走,而是看到了熟人,见容越吹得认真不想打扰,便追着灰色身影直出门外。
“何觞!”沈陌实在是追不上她的脚步了,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喊了一声,然后面前的人并没有听到,直至没了身影。
沈陌也追累了,喘着气便坐下来休息,却是不到片刻,便瞪大了眼睛看着何觞又从巷尾跑了回来。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也有些气喘,“姑娘,方才……方才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男人从这里经过。”
沈陌愣了愣,敢情追了半天,这孩子都不知道是自己,她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够做到如此地目不斜视。
“何觞,你追男人?”沈陌眼里带着一股了然的微笑。
“啊!啊!沈陌!”何觞这才发现是她,一副见到诈尸的表情,接着万年嬉笑自得的脸上竟现出了一抹红晕。
这副表情连沈陌也不由得呆了呆,她是见过何觞穿女装的,其中的韵味姿态再加上这幅恬然娇羞,怕是……
“哎呀,不管你了,我要去找人。”
何觞却不由得她多想,大手一挥便快步跑走。
每次与何觞相处都能轻松自在,沈陌看着何觞的背影摇摇头,想着出来久了容越定要担心,便也准备回去。
长巷空旷,沈陌只想着早些回去,却赫然发现前方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个身形挺拔、带着半截面具的男人,此刻正与她相向而行,距离一点一点拉近。
也曾怀疑过是萧寅,甚至连应对的话语都想好了,可是随着那个人越来越近,沈陌心里只有一个声音:这个人,不是萧寅。
相遇……然后擦肩而过,沈陌却猛地停下脚步。
这是……和在聚华阁内一摸一样的清冷气息,还有那声似幻觉的“晓陌”,她再也走不动了。
“你是……”沈陌回头。
“阿陌!”
发现那个人凭空消失的同时容越的声音突然响起。
“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在这里?”显然是刚赶过来的,容越脸上担忧的神情清晰可见。
避开容越的眼神默默看了看巷尾,还是没看到方才的面具人,也不知如何对容越解释,只好收起神情,挽起一丝微笑,“没事,你还记得何觞吧,方才遇上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突然诈尸更新了,带来一个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无限循环中……)的面具人。
第二十八章 雾中人
乐昌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本来今日的聚华会他是相当地出彩头;很是高兴地回家之际却被人猛然赚翻在地;扇落人倒,很是狼狈。黑着一张脸看着撞他的人,瞪圆的眼睛却是再也收不回来了。
一袭绯衣格外醒目,随着青丝长发不停地再他眼里飘来飘去,弄得他心直痒;脸上的神情是淡然的,甚至还有些冷;但是乐昌确确实实尝到了惊艳的味道。
“姑……姑娘?”乐昌就这样坐在地上看着她;完全飘了起来。
“小无;你倒是快些啊;怕是这个时候他已经跟上容越了;我可不想被人抢了功。”这时从前方又跑来另一女子,容貌甚是艳丽,也不管还有旁人,拽了绯衣女子便走。
这可把乐昌乐坏了,原来姑娘芳名小无,真真好名字,可是看到他们离去的身影,一股惆怅感蓦然袭来。
看到离那人远了,艳丽女子突然慢了下来,看着影无笑得一脸暧昧,“我说小无,刚刚那位公子温和俊朗,好像甚是不错。”
“与我何干。”影无依旧不改那一脸冷霜。
虽然已经习惯了她这副样子,但还是未免有些泄气,影无为人清冷,但外表并不比她差,却从来不曾对男子正眼相看,本来这次以为有戏,却还是那个样子。
“影歌?”影无这才发现影歌还在后面略有所思,不由皱眉,“我这样不是更好,你便是主子唯一的女人。”
提起主子,影歌俏脸一红,这个影无,话总是说得这么直接,也难怪主子不喜欢,骄傲的尾巴不由得上翘了几分,为主子办事的心也增强了几分。
可是在他们赶到的时候,现场的情景却另她们摸不着头脑,连影无这张万年冰霜脸也露出了惊诧。
戴着半截银色面具的男子正全力刺向容越,眼看就要得手,却在中路跑来一个女子,坚定地挡在容越身前,也生生地阻断了面具男子的攻势,利剑停在离女子一寸的距离。
“影刃!”影歌看到了影刃的犹豫,所以她喊出声了给他激励,但却没有激到影刃,却使得容越如梦初醒,给了影刃一记反击后带着沈陌离去。
“不用追了!”影刃见影歌作势要追赶,捂着刚刚被容越打伤的胸口叫回,“你回去主子身边,这事我来处理。”
见容越刚刚那一击着实不轻,影歌恼了,要知道这是主子最看重的影刃,他们崖底组织公认的副崖主影刃,在能将那两人一剑刺穿的情况下却心软了!
“你是怕我伤了那名女子吧。”影歌嗤之以鼻,这不是疑问句,他所印象中的影刃对女子一向是铁石心肠,从来不曾这般。“说吧,你与那女子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影刃淡然转身准备离去,银色的面具上闪过一道光芒。
“何逝。”这次开口的是影无,叫出的却是影刃未入崖底前的名字。
何逝顿住。
“你要记得,你的人生中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这事提醒,不带任何温度的提醒。
“我与她只能算是半个故人,你们误会了。”
“小无姑娘!”这个时候却突然插进了陌生的声音。
影无回头一看,却是方才被自己撞的那个书生,同时听到何逝离去前说了声“也许有一天,你会改变这种看法。”
“何事?”影无转过身来,和影歌一起挡住乐昌的视线,好让何逝离去。
“你的头钗。”乐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影无,手里躺着的却是是刚刚还待在影无头上的蝴蝶钗。
影无拿起他手上的东西一语不发,转身便向走。
“小无姑娘!”
“又有何事?”影无眉头都快皱破了,这种陌生人间的亲昵称呼她听着甚是难受。这表情恰巧被影歌看到,一改方才的阴郁,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方才好像看到小无姑娘你手上有伤,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