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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料到几年过后,父亲病逝,沈家家道中落。翩翩我家家口甚大,只得从商,未料到竟赚到今日这般局面。然则叶夫人瞧商人不起,已于五年前退婚了。”
“是以,这才是你离开奔雷的原因?”苏芷晴不禁感慨道。
这样的时代,一个比未婚夫大七岁的商贾之女,又怎能得到夫家的尊重?更何况叶夫人的性子,苏芷晴是晓得了。想沈三娘这般一个女子,撑起硕大的家业,婚姻却是如此不顺,也委实可惜了。
“好了,解释了半晌,还未告诉我你要求我何事?”沈三娘问道。
“三娘好生狡猾,方才分明不曾答过我所问之事。你到底为何到这里来?”苏芷晴继续追问道。
沈三娘颇有些不想回答,然则见苏芷晴那副“答了保证你不后悔”的模样,她又有些好奇,想知道以苏芷晴这般的女子,又会求她何事?
她对苏芷晴是多少有些嫉妒了。必定这个年轻女子只不过因为出身了得,就比她幸运了许多,轻轻松松嫁了叶昭,自此身份地位,都有了。而她沈三娘,纵然纵横商场,在婚姻一道上的选择却比她少了许多。
“其实是沈家嫡出唤我北上帮忙,出资征兵,然则我与奔雷本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以一直推脱。可沈家不胜烦扰,又在南方干扰我的生意,只得躲到这里来,骗南边说我来了,骗北边说还在路上,撑过一时算一时罢了。”沈三娘懊恼道。
苏芷晴听此,心中不禁窃喜,能这般是最好不过的了。她笑道,“三娘绝非是非不分之人,沈家人逆天而行已是不对,又以生意相威胁,更是不该。你是定不会帮他们的吧。”
“此事可又不好说。”沈三娘不愿把话说满了。
“我却给三娘一条明路。眼下战局表面上沈家占据上风,然则叶昭如今已到京城,以奔雷之锐,只怕在沧州城破之前,便可攻陷京城。到时候若是秦怀瑾身死,再从皇室宗族里挑选一个傀儡不是难事,若是秦怀瑾顺利登基,这天下兵权却尽数握在奔雷手中。三娘你南方的生意,家人的性命,可不就都在奔雷诸将的一念之差了吗?三娘该是聪明人,知道这种时候,该下什么注。”苏芷晴的声音不大,但字字铿锵,仿佛当真在理一般。
沈三娘听此,却笑道,“我做生意,从不靠赌,而是要十拿九稳。你这般空口无凭,我不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晚上可能会开会,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赶回来更新》《
第77章 假赈灾芷晴征兵
沈三娘是聪明人;苏芷晴自然知晓,这丁点口说无凭的小利难以叫她松口,是以了然笑道;“三娘说这话;便是愿意听我开一开条件喽。待收复南方六郡;奔雷可许你一个皇商的名号,独营南方每年京中供奉。”
作为一个商人,能做到皇商;在这个商贾为末流的封建时代,已然是最高等的待遇了。这样的利诱;不可谓不大。可是,以一个苏芷晴当真可以兑现这些承诺吗?沈三娘心里犯着嘀咕,颇有些犹豫的意思。
“三娘定是觉得芷晴一介女流,凭什么放这般大的口气,想我下面要说的事,只怕才会叫你明白这个赌注之大。”苏芷晴笑道,“我想借你的人,你的人脉,在周围几个郡县里,招兵买马。”
“什么?”沈三娘一声惊呼,愣住了。她原本只当苏芷晴想说服她收留叶楚,出些钱财给叶昭打后面的仗,却不曾想,苏芷晴的心竟比她想的还要大的多。
“我要招募一支军队,打造一支完全属于叶家的势力,日后无论秦怀瑾是胜是败,皇帝是姓沈还是姓秦,都动不得叶家分毫。”苏芷晴轻声说道,她音调不高,声音也不见得多铿锵,然则其中的气势,却叫沈三娘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这是叶楚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她不禁问道。
“自是我的主意。叶楚啊,是个惯会玩阴谋诡计的谋臣,然则于大势上却还稍欠了些。”苏芷晴忍不住多了句嘴。毕竟她两世为人,又经历过一场开疆辟土的大战,小计策上她不是叶楚的对手,于大格局上她却比叶昭叶楚看的更长远一些。
如今叶昭和叶望北手下,真正的亲兵只怕不过万余人,林致远做督军,只怕这一路隔阂定是有些的。苏之合身在沧州,能指挥的都是太子的嫡系,并无自己的心腹私兵。若有一日,想威慑太子,便必须有一支“不听天子听诸侯”的军队,才能保住苏家叶家的性命。
如此,她的第一要务,便是需要钱。
“有你这样的老婆,也算叶昭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沈三娘笑道,“不过此事慎大,我要好好考虑一番。”
“这我自然懂,芷晴已然叨扰三娘许久,这便告辞了。”苏芷晴的话已经带到,该如何做,便是沈三娘的决定了,她不便干涉,欠了欠身,转身离开了。
如此,在翠绿山庄盘桓了三四日,叶楚的伤势终于稳定下来,烧退了大半,眼瞅着人便被喂的肥了一圈,整日里吃了睡睡了吃,一副撂了挑子,什么都不管的模样。
沈三娘苦思三日,仍是拿不定主意,最终给苏芷晴的答复却有些叫人无奈,“我对奔雷虽是有些了解,对芷晴姑娘却是一无所知。你若能有办法证明自己的实力,或可再谈资助之事。”
没有钱,拿什么来展现实力?
苏芷晴不禁为之气结。
想到叶昭留给她的那笔巨财,她不禁哀叹了口气,咬了咬牙。果真是叫旁人出血,自己便得先放放血才是。
“那便请三娘借我这翠绿山庄和几个强壮男丁来,芷晴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苏芷晴轻声道。
第二日大早,苏芷晴便带着小七和几个壮丁往山下去。外头战乱的很,便是不被战火点燃的小地方,米价也跟着走俏。又是春荒,从北方逃荒出来的流浪者满街都是,一派萧条的景象。
苏芷晴着几个壮丁到处购米,甚至折价自沈三娘那里购得了一些,在河间县的县城里摆了个摊子,佘粥,赈灾!
小七脆生生的嗓子传唱着苏芷晴的“经历”,“我家夫人自京城来,因了夫君征兵走了,为了给夫君祈福,是以沿途佘粥,我等只在河间县盘桓十日,若是想来喝粥的,可日日来,若有亲朋好友,也可叫他们来。”
这样的时节,佘粥对老百姓们来说,无疑是值得高兴的事。不过三日的功夫,便有不少人闻讯赶来,只为喝上一口半年都未必喝得上的米粥。
更有些青壮年,拖家带口,背着自己的妻女母亲,却不舍得喝,只在旁边看着她们去排队。
苏芷晴把这些人看在眼里,待到了第五日,才放出风声来说,家里因征兵,壮丁走了不少,地都快荒了,现若是有人愿意跟着她们去做佃户,第一年可免全部租子,若是收成不好,还管第二年的种子。
这样的话对于没有自己土地的农民来说,该是如何的吸引力自不必说。
这些人里,目不识丁的占多数,并不多想,听苏芷晴这般说,便懵懵懂懂跟着走了。如此苏芷晴便安排沈三娘的家丁把他们送到翠绿山庄安置。
其后,带着佘粥的摊子沿途走了一个月,跑遍了周边数个县市。皆是越呆越短,待快到寒水关时,她只呆了一日,便有百余人听了消息,早早便到了。
如此她便带着这些人返还了翠绿山庄。
沈三娘的脸却是难看的很。
苏芷晴打发了这么些个壮丁来,她自然是要供饭的,这女子说是不必她出钱,难不成这些响粮是从地里变出来的?
乱世里,没什么比吃食更重要的了。沈三娘这般的商人,所囤积的粮米,自是非一般人所能企及。苏芷晴纵然有千万金银,她也不见得愿意换的。
如此一折腾,叶昭留给苏芷晴的一匣子银票,已然花了三分之一,除了不易变现的珠宝,她所剩已然不多了。
这一个多月,她在外头风餐露宿,叶楚则心有灵犀的开始着手调教这些乌合之众。他虽说不是带兵的料,调教几个新兵还是没问题的。
再见到沈三娘,苏芷晴不禁笑道,“一个月没见,三娘近日可好?”
沈三娘冷哼一声,只作不理会。
苏芷晴便尴尬一笑,问道,“我打发回来的这些人,可有半路离开的?”
“好吃好喝伺候着,哪个痴傻的会走?”沈三娘冷笑道,“且我倒要瞧瞧,这样一群人,你手里连个将才都没有,难不成要靠叶楚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来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