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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芷晴不禁笑了起来,“那还当真要恭喜恭喜了。叶望北可知道?”
“他打完仗回来,我便和他说了,高兴差点忘了晚上宴。”黄妍抿嘴笑了起来,整个人都透露着慈母般喜气洋洋。
二人又说了些别闲话,消磨了些时日,过了一会儿,听那边也散差不多了,太子妃才又招呼她们过去。
诸女眷穿过拱门,但见太子正与诸将士举杯,待女眷们过来了,才轻声道,“此非常时期,我便叫太子妃也叫了你们过来,共敬这一杯酒。”
苏芷晴略有些狐疑得走到叶昭身边,却见叶昭脸色铁青,攥紧了酒杯手甚至有些微颤抖,不禁暗暗皱了眉头,可是与太子起了冲突,这时节可是不好。叶昭向来不是那般压不住火气,却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这一杯酒,孤与诸位爱卿共敬吾皇,他远京城,被沈贼困于宫中,也不知如今是否安好。今次我等所做一切,皆为救吾皇于水火,皆为江山社稷,黎明百姓。”
听此,诸将士皆是跪地上,女眷们便也跟着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饮罢了这杯酒,宴会才算告一段落。苏芷晴与叶昭一同离开,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昭竟是闷头不吭一声。其余诸多将领也都是一副欲言又止样子。
待上了马车,苏芷晴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叶昭这才抬头看她一眼,轻声叹息道,“待你们回避以后,太子殿下便安排了歌舞,说是孙婕妤排舞,由着几个教坊舞姬表演给诸位将军。待一舞毕,他问我这舞蹈如何。我答确实精妙。他又问我,这跳舞人如何。我只好答,国色天香。”
不必等叶昭说完,苏芷晴就忍不住笑了,“所以就是说婚第二日,太子殿下便塞了个小妾给你?”
“何止是个小妾。这是个眼线,是个叫我如坐针毡东西。”叶昭轻声道。
眼见他眉头紧皱,一副愁云惨淡模样,苏芷晴便忍不住问道,“可有后悔?若当初你尚了公主,如今就无这些是非了。”
“该是我来问你才对,家宅不宁,朝不保夕,如今又有贵妾登堂入室,你可后悔。”苏芷晴头一回听叶昭用那样语气说话,那般小心翼翼试探,那般内疚悔恨,那般不知所措。
“不悔,与其进了后宫整日与那些个莺莺燕燕斗智斗勇,这一点又算得了什么?叶昭,你不欠我什么,反倒是我欠你良多,是以才会问你,你可曾后悔?”
叶昭听此,却是笑了,只这笑颇有些苦涩,“我亦不曾后悔,能娶到自己喜欢女人,夫复何求?”
听此,苏芷晴一时有些愣住了,她怔忪地看着叶昭,若说她理解没错,这大概算是一种表白了。
这个时代爱情,苏芷晴是不怎么理解。除了黄妍与叶望北那般青梅竹马,多少人都是进了洞房才知道自己配偶是匾是圆。这样凑对儿又哪里能产生什么爱情?苏芷晴是不信这些,开始,她只愿日后嫁了人,能安安稳稳相守到白头,及至嫁给叶昭,全心全意只想着怎样让自己好过。
感情,她委实忽略了许多,也或者她不愿这样一个时代去想,去倾注感情。毕竟苏之合这样时代不过是异类,待日后恩情两清,叶昭娶上几房妾室,苏芷晴日子便只余下煎熬了。
与其到时候伤心,倒不如开始便不倾注感情。她向来是如此觉得。
只如今,叶昭反倒先开了口,叫她有些无所适从了。
“喜欢我,可是要有代价。”只不得不承认,听到这样话,苏芷晴心竟是比平素里跳剧烈了许多,“你不能自己纳妾,现这个,必须只是个空摆设。我要你如我父亲那般,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叶昭一字一顿重复着这句诗,随后抬起眼来,认真看着苏芷晴,“我叶昭发誓,此生绝不负你。”
那般认真眼神,那般坚定言语,苏芷晴不禁笑了起来,此时此刻,她竟觉得,自己值得叶昭身上赌一次。
若当真如此,苏芷晴心里头想,便姑且信上一回又如何?
回到叶家,早有小厮报信回来说了太子赏赐了女人事。
叶夫人听了,很是幸灾乐祸了一番,“我那儿媳妇也当真是苦命很,这才婚第二天,太子便这样,也实是……去回了吧,这事我不插手管,如今大少爷也成家了,大少爷自己房里事儿,便叫你们大少奶奶去管。”
因了和叶昭说开了一些话,苏芷晴心情正好,只回了她与叶昭院子,便见海棠正一脸愤恨地站房门前。
“少爷,这怎生得了,您才婚第二天……”
“海棠,你这是什么意思?人是太子殿下赏赐,便是御赐之物,有什么得不得了,去给她收拾房间出来,另拨两个二等丫头伺候着,不可怠慢了姨娘。”苏芷晴抢声道。
海棠听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才默默走了。
她一心想着给叶昭做姨娘,如今却又有了这样一个贵妾来,长得妩媚,身材又苗条,可叫她什么时候才能让叶昭注意到自己?
苏芷晴却是没那心思,太子眼线,自是要好好对付,头一件事就是得摸摸她底。
这边厢海棠收拾房间,那女子便站厅堂里,但见她仍穿着舞服,红若似火,曲线玲珑,好不妖娆。
“你叫什么名字?”苏芷晴坐下问道。
那女子福了福身道,“婢子名唤玲珑。”
“好一个玲珑,确实是玲珑般人。”苏芷晴笑道,“我已着人去给你安排住处,今日且先住下,若有什么缺了少了,便去和丫头们说。她们若有敢怠慢,就去找素月。那是我身边人,自不会叫你受委屈。”
玲珑听闻,忙点头称谢。
59、回门雅兰道天机
待第二日便到了回门时候。苏芷晴与叶昭早早起了床;往苏家去了。苏家自是早已备好了宴席;举家出迎。领头苏之合和黄氏带着幼子遥遥便等那里;尤其是黄氏,是泪水盈盈。
婚第二日便被太子殿下塞了个妾室来,苏芷晴不知道得到了全锦州城多少同情目光。都当能攀上叶家这样亲事;苏家也算修了福气;且还是因了那些个谣言;如今看来,这苏芷晴叶家地位果然是不行。
随后;也不知哪里来谣言;说是叶昭婚当夜回府;是没进过喜房;跑去丫鬟房间里沐浴衣;可见心里也是不喜。
自然,苏芷晴眼下还是不知道这些,活了这么多年,她经历自是丰富多彩,然则,这个时空里收获一份爱情却还是第一次,是以格外兴奋。
一进厅堂,黄氏眼圈便跟着红了,苏之合略有些尴尬得轻咳嗽一声,拉了叶昭出去谈心,留下了母子俩。
“我苦命女儿。”黄氏待外人走了,立刻忍不住哽咽起来,这般情况任谁都会觉得苏芷晴是受了莫大委屈,只苏芷晴却忍不住笑了,“事情并未如母亲所想那般糟糕,叶昭待我极好,事事应我。”
“我是你娘亲,你又何必搪塞我。听闻那叶昭房里美妾成群,婚之夜,也不肯宿你房里。这般下去,可如何是好。”黄氏越说越慌,那样子倒仿佛是她处那般境地一般。
黄氏做姑娘时,虽说受了些嫡母白眼,但自嫁给苏之合,丈夫便对她疼爱有佳,从不曾遇到过这般事。起初,黄氏一心想为苏芷晴寻个略低点门第,可以如她这般夫妻和睦,举案齐眉。只可惜命运弄人,苏芷晴却嫁进了叶家,那该是如何仰人鼻息日子,她并未体会,却不表示她不了解。
“当真是无妨。太子赏赐婢妾不过是个眼线而已,叶昭绝不会对她上心,至于房里其他人,以女儿心智手腕,母亲还不放心吗?何况,叶昭也还年轻,房里连个通房都不曾有。婚那夜,他回来时已黄昏,因战场奔波,身上脏兮兮,才叫醒了丫鬟服侍他沐浴衣,并不曾做旁什么。何况他换了衣裳,便来我那儿了,叶家丫鬟们都是知道。也不知是谁那里废这些口舌,委实没劲。”苏芷晴撇撇嘴,笑道。
“如此便好。”黄氏听罢,仍是有些不信,眉头微蹙,轻轻点了点头。
其后,苏芷晴又问了些家中事,听闻苏朔北已然开始学《论语》《中庸》,只愈发像个皮猴儿似,闲不住,近日来,对舞刀弄枪又有了些兴趣。
“自是虎父无犬子。弟弟若是喜欢习武,也未必不是件好事。”苏芷晴笑道。
“我也是这般说。只你父亲却道,不知理而动武,不过好勇斗狠,功夫要学,这课业也决不能拉下。”黄氏说起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