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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妆统统都丢了京城,如今只好一切从简了。
“大半年没见妹妹,妹妹如今已出落成美人儿了。”黄妍与苏芷晴素来交好,见了芷晴便笑道。
“妍姐姐怎生就来夸奖我了?可是因丢了嫁妆,想从我这儿捞点压箱?”苏芷晴难得见到京中闺阁交好姐妹,笑嘻嘻道。
黄妍被她说红了脸,直说她,“怎生半年不见,你这嘴愈发厉害起来,连姐姐都取笑起来了。”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因黄家武将世家,女子们也多是体态舒展,不似旁闺阁女子。二人逛了一会儿,便跑去荡秋千。
黄家借助这户人家院内本是没有这些,黄妍来此后,便央着黄震,命人装上了两架秋千。这秋千比普通人家高上许多,木板宽大,人站上头,足足可以荡上数丈,便是街景也能看到。
闺阁女子平素极少出门,借着这机会,也能见见外面世界。
黄妍和苏芷晴都是荡秋千好手。
二人并排站秋千上相视一笑,自不必说,是要比一比谁荡高。
“小姐,眼瞧着就要办婚事了,您可要当心点啊。”黄妍身边丫鬟顿时变了脸色,一副想拦又不敢拦样子。
苏芷晴却笑得,“不打紧,有小七呢。”
站树下小七抱手而立,笑着点了点头。
两个人很荡了起来,只见那秋千越荡越高,很地下东西甚至要看不清了,二人皆是衣袂翻飞,头发也散下了一点。苏芷晴却觉得难得畅,仿佛又回到了京城,家里没什么规矩,与她平素要好,也是黄妍这般不拘性子。姐妹们笑笑闹闹,没什么勾心斗角,只有那些个畅。便是太子近眼前联姻,都仿佛可以被抛之脑后。
这场联姻苏芷晴是极不愿意,却也知道,若太子执意,那此事便是定局。为人臣子,苏之合并无半点理由,反对这样一项示好赏赐。
正兀自想着自己心事,苏芷晴骤然听到一声惊叫,却原来,隔壁屋檐上,正上演着一场追击战,但见两道白影,一前一后,追着一个黑衣人竟往此处来了。
苏芷晴忙叫道,“小七!”
小七听闻,立时跳上屋檐,朝那黑衣人而去。
这电光石火时候,不知何处,竟是射来两道飞镖,堪堪割断了黄妍与苏芷晴秋千上绳索。二人应声摔了出去,而此时小七离着正远,已是来不及赶回了。
苏芷晴但闻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心中暗笑自己可还烦恼些什么,不过一个不经意,许是要死此处了。
然则,下一刻,她却感到有人抓住了她手臂,她眼前一花,竟已稳稳落地上。
“怎地每回见你,都这般叫人心惊肉跳。”一声调侃传来,苏芷晴转了头,但见叶昭边笑,边捂住胸口,血色竟是慢慢氤氲出来。
而黄妍亦被一人抱怀里,正是她未婚夫。
“望北,这是……”黄妍惊魂未定,轻声问道。
“这是我堂弟叶昭。想你该是听过他大名,此番奇袭沧州营正是因了有他当先一步,刺杀了沧州刺史,苏将军才能如此顺利拿下沧州大营。”叶望北道,“此役后,沈家人恨他入骨,我们借机叶家布局,借他引来了刺客,谁料一时疏忽,放跑了一个,这才追了过来。”叶望北边说,边有些失望道。若非黄妍与苏芷晴遇险,他们二人定是能抓住那刺客。
“伤口裂了?身受重伤还逞强。”苏芷晴见到叶昭,也是高兴。早先听闻他身受重伤,如今虽显然伤口未愈,但敢来追击刺客,定是已无大碍了。
“托福,无事。”叶昭亦是笑道。
黄妍瞧着二人眉眼间笑意,颇有些意外道,“你们竟然认识。”
正说着,喧哗声响起,想是黄妍丫鬟吓了一跳,急忙忙去通知了家里人。但见黄老将军拉着黄震和黄氏,竟是一同来了。
苏芷晴迅速从叶昭身边退开,走到黄妍身边,悄声道,“此事还望妍姐姐保密。”
黄妍眨了眨眼,给了苏芷晴一个了然笑意。
见秋千绳子已断,院子里又多了两个陌生人,诸人俱是吓了一跳,及至叶望北与叶昭行了礼,三位长辈才回过神来。
黄震对叶望北这个女婿是极看中。叶望北出身不高,然则自己却十分上进,如今军中也有个参将职位,虽比不上嫡出叶昭叶楚,却也是极年轻有为青年人。
43、浮生若梦何为欢
因了叶昭有伤身;黄将军便派了人带他到屋里重包扎;又带着黄妍和苏芷晴进了客厅。黄家家底本就比不得林叶这样世家;此番前来,亦是匆忙,诸多笨重家具都是扔下了;是以厅堂里显得空旷许多。
入了屋内,黄将军居上首,黄震与黄氏各选了一边坐下,后头跟着两个人女儿。黄老将军向来待子女极好;无论嫡出庶出都是一视同仁;见着孙女外孙女也是高兴很。
“妍儿都是要嫁人了;怎地还玩那些个小孩子把戏,日后去了婆家,不比咱们自己家里,规矩多着呢,小心被公婆动家法。”老将军先是装模作样批评了孙女几句,又仿佛有些舍不得道,“这秋千终究是危险,日后可要小心些。”
“爷爷……”黄妍听老将军如是说,撒娇道,“孙女知道了,爷爷总是这般,总是拿什么公婆吓唬我。他们又不是吃人老虎,还能吃了我不成?”
“你这丫头怎地没大没小。”黄震瞪了黄妍一眼,女孩才缩了头。
黄震俨然是一副武将模样,生又高又大,铁塔般模样,带着一股子战场上人才有霸气。一瞪眼,就让人心惊胆战。
既然来了,便留这儿用过午饭再走。我亦许久未见过芷晴了。你说事,我会仔细思量,再探探太子意思。”黄老将军笑过了,又转头跟黄氏道。
趁这功夫,叶昭重包扎了伤口,与叶望北出来拜见黄老将军。但见二人都是一色白色劲装,身形相仿,单看背影若不仔细,仿若一个人一般。
叶昭心中是藏了正事,是以也不与黄将军多做寒暄,只道,“眼下这些都是将军至亲,叶昭便不避讳了。方才我与堂兄一路追踪那刺客至此,眼看便可追上,谁料秋千绳子却被割断,我二人为救二位姑娘这才断了下来。那秋千绳子断蹊跷,因那割断绳子飞镖,以后落点来看,是自黄府中飞出来。”
“哦?”黄老将军捻着长髯,神色也颇有几分凝重,“叶将军所言,老夫心中有数,自会彻查清楚。”
叶昭欠了欠身,“既如此,请恕叶昭有伤身,便不再打扰了。”
黄震听了,急忙起身相送。
苏芷晴旁听着,若有所思。
用了午饭,黄氏便带着苏芷晴告辞,二人出了门,但见小七已外头候着了,见那神色便有邀功意思,一副得意洋洋模样。
却说小七跟了那黑衣人,直追了三里地才将他截下,那黑衣人本就受了伤,不是她对手,三两下便截了下来,已送到叶家去了。苏芷晴想叶昭本事,应是能查出些线索来。只回了苏府,这事事却都是不消停。
便是晌午功夫,玉盘因染了些风寒服了一剂伤寒药,才喝下没多久便j□j出血,疼满地打滚,及至大夫来了,已是没气了。
袁氏脸色铁青,正院子里训人,但听她厉声问道,“一碗药到底是谁熬,难不成便无人知道吗?”
苏芷晴与黄氏面面相觑,很是不知所措。
却原来,玉盘一死,袁氏便命人去查了她喝得汤药里药渣子,经大夫仔细辨认证实,那药渣子里有两倍计量,才叫玉盘香消玉殒。此计不可谓不毒,一箭双雕,即干掉了玉盘,又让袁氏认了栽,只事情蹊跷很,熬药锅子药渣都,却无人知道是谁帮玉盘煎药。
“哼,真是兔死狐悲啊,何必这里惺惺作态。姨娘青梅一旁抱胸笑道,一脸讥讽,“夫人下头,又能容得了谁呢?”
袁氏冷冷瞥了青梅一眼,这位姨娘自来是没少给她惹麻烦,年前因老太爷去了,莺莺又是养外宅才消停了会儿,如今又是跳了起来,她也是怀疑过,此事只怕与她有关。只如今闹了这么大动静,袁氏又怎肯罢休,“你且记得,没人可叫我吞这样死猫!”袁氏见怎么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得拂袖而去。
苏芷晴与黄氏一回府,便听了这样消息,亦是心情有些沉重。今日起了个大早,苏芷晴本想睡个回笼觉,却是苏雅兰派人来找她,到苏雅兰那里一叙。
“怎地突然要找我?”苏芷晴颇有些意外看着苏雅兰。
如今虽是外宅,苏雅兰房间里布置却是极好。一整套香樟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