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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之文未料到太子会愿意召见自己,只觉得像是天上掉了个馅饼砸了他脑袋,高兴饭也顾不得吃,便回屋换了官服,与苏之劲一道去了。
黄氏听闻丈夫归了家,也是坐不住了。
苏芷晴见此,便叫了小七去打听消息。
此番召见,已不是上一回随意,秦怀瑾不但召见了苏家兄弟三人,堂内坐着亦有此番追随太子而来二十余人。除了林、叶、黄三家家主和族内精英,亦有攻打沧州营时展露头角年轻将领。
场可谓是整个太子党全部班底,是秦怀瑾日后几年甚至十几年依仗,这一回召见不但是一次见面会,也是一场动员大会,是今后太子党该何去何从方针制定会,其意义之重大,不言而喻。
这一场会一直开到日薄西山。
苏之合才带着一身疲惫,回了家。苏朔北年纪尚小,晚上饿床上打滚。苏芷晴被他吵得没法,只得溜进厨房,偷了块奶饽饽出来,谁知一进房门,便见着黄氏苏之合怀里哭。
“爹……你回来了!”苏芷晴叫道。
黄氏见了,急忙推开苏之合,抹了把眼泪。
但见苏之合一身劲装,铠甲刚刚卸下,身上斑斑血迹,肩膀上还扎着绷带,狼狈不堪。只人却是精神气十足,听女儿如是说,笑道,“自是回来了,且有何奇怪?瞧你们一个个,仿佛我要回不来了似。”
“女儿面前,说什么混话!”黄氏轻叱了一声,却是破涕为笑。
苏芷晴亦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眶便也湿了。
“今日太子殿下提及众多,如今沈家势大,以沧州锦州之力,只怕尚且无力夺回京城,是以,诸位大人都建议先来休养生息,再做打算。”苏之合说起今日之事,却是欲言又止。
“这些有没,都不过是你们老爷们事,与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便说了,又有何意思?”黄氏还未觉察出不对,笑道。
眼见着苏之合一脸忧心忡忡模样,苏芷晴仿若料到什么似,问道,“父亲可是有什么话要说,家里人但说无妨。”
苏之合听闻,只轻叹了口气,道,“太子欲纳芷晴为妃。”
此话一出,黄氏吓了一跳道,“这怎生是好?我京城便听说太子妃好妒不贤,芷晴出身不高,又是以你军功进去,可不就是要针尖对麦芒吗?何况,你我不是早就说好了,芷晴婚事,不必择那些个豪门显贵,但求为人方正,和善专一便好。”
“太子欲纳芷晴为妃。”苏之文此话一出,赵氏立刻红了眼珠子,“你说什么!太子要纳那个黑心丫头?”
自苏如絮被苏芷晴连番阴了两回,赵氏便觉得这个侄女委实心机深沉,狠辣至极,比三房还要难缠。如今,他们临阵脱逃,不但没捞着论功行赏,反而闹得尴尬不已,此番苏之文也去赴宴,赵氏本以为能赚些好处,未料只带回这样一个消息。
“不过是个侧妃。太子妃林氏可是宰相林大人亲闺女。”苏之文忙补充道。
“侧妃又如何?且瞧着如今苏家功劳,日后太子入主京城,那黑心丫头可不就成了皇贵妃?我可听说了,太子妃不贤,到时候苏家与林家都是从龙之功,若是那太子妃死于非命,又或者被太子废了,那苏芷晴可不就成了皇后了?”赵氏越想越怒,愤愤道,“我且听说,咱们回来之前,太子是召见过那丫头。且难怪黄氏将沧州事瞒我们死死,可不就是为了这事
吗?如絮是怎等贤良淑德,又比那丫头生美,若是当日太子见过了,怎会挑芷晴那丫头!”
苏之文听了,轻叹口气,“你莫要想多了,太子选可不是哪家姑娘,乃是因为芷晴是大哥女儿。”
“哼,他怎不选老三家雅兰?说到底不过是因了苏家适龄女孩儿他只见过芷晴一个!若是见了如絮……说不得……”
苏之文想今日太子虽叫他赴宴,却是未跟自己说过一句话,场人,个个都比自己有头有脸,搅合他尴尬不已,不禁很是无奈,又想虽说自己如今无什么官职身,可若是如絮做了太子侧妃,自己便是个正经国丈了,可不比苏之合与苏之劲要好上许多。
到时候苏家地位高,也不怕赵氏被黄氏欺负,便喃喃道,“若不然我去与大哥说道说道?”
赵氏听了,横眉冷竖,“你是傻了吗?便是大哥同意,大嫂能让吗?这等美事,八辈子都修不来!”
42、 访亲友竟又相逢
太子要联姻苏家消息于大房二房都是个不小事;于苏之劲却是无所谓。他膝下儿女皆是年幼;想要照拂一二也都是十年后事儿了。如今三房里麻烦却是苏之劲那些个女人们。
苏之劲外宅总不过三进院子;三房偏居一隅,住是当初那个扬州瘦马红袖房间。红袖自幼便被j□j,是极知道礼数;袁氏一来,便懂得讨好主母,又卸了华妆,施薄粉;很是留意;莫要触了袁氏底线。
袁氏喜好聪明人;如红袖这般省心她是不意。
然则却总有人偏爱碍了她眼。其一便是莺莺。
莺莺大着肚子,眼瞧着便要生了,许是自以为有了孩儿做依仗,总是一副嚣张模样袁氏面前乱晃,又怎能叫袁氏爽了。
苏之劲风流紧,除了外头养得莺莺和红袖,三房本还就有两个姨娘,秋寻是袁氏人,自是与袁氏站一边,另一个叫青梅,则是苏之劲从身边伺候丫鬟里提上来,早些年生过一个儿子,却夭折了,自此亏了身体,再没生育。
当年那个孩子不过是病死,青梅却一直觉得是袁氏害死,是以耿耿于怀,如今与莺莺是同仇敌忾。
这档口,玉盘今日吐了三回,找了个郎中一查,竟是也有了身孕。
至此,袁氏终于忍无可忍起来,待苏之劲一回来,便朝他发了难。
“当初玉盘乃是我大房安插一个眼线,且这事还是你提议,说大嫂为人精明,只怕收拾了二嫂,说不得就要朝三房下手。谁料玉盘是个不懂事,把赏她银子都留下了,被大嫂发觉。我才叫你出面只说收了她做填房,本想着待过了这风声便把她打发出去配人,谁料你竟连她都碰!且如今搞大了肚子,且瞧你如何收场!”袁氏气手抖,一双眼睛直瞪着他。
苏之劲道,“此事可莫要怪我,是那丫鬟自己投怀送抱。我一个男人,哪里那么多讲究。父亲丧期未过,怎可叫小妾怀孕?你去备了药,叫她打了便是。我知你近因了莺莺事心里不爽。你知道我平素里待她们不过是玩物,莺莺肚子里那个若非大哥拦着,年前我就叫她打了。”苏之劲满不乎道,“这些个内宅事,你不必顾忌我,都随你做主。你行事,我向来放心。”
袁氏等便是苏之劲这句话,“既如此说,明日我便着人去备药。”
“且不说这些,此番太子欲与苏家联姻,他是中意芷晴,只我见大哥并不愿意,你且帮我劝劝大嫂。这婚事可不比平素里,若是成了,日后朔冬朔宁雅兰婚事,便都能比着来。叶家、林家还有黄家,还有那些个朝中官员,多少子侄可以婚配?”
“大嫂向来是有主见,我岂能劝得动?且不说,二嫂现下不定如何。”袁氏边说,边蹙眉道,“只玉盘之前提到那事你可记得?若芷晴当真与外男有过来往……”
苏之劲听袁氏提及此事,立时变了脸色,忙道,“此事休再提,否则便是杀头罪!”
袁氏听闻,也只得咽了下去。
苏雅兰门外偷听了半晌,至此才转了头轻手轻脚回了自己房间,眉头微蹙,眼底掠过一丝不着痕迹担忧。
第二日清早,黄氏因了苏之合带来消息一宿未睡,起了个大早,拉上睡眼惺忪苏芷晴,便往黄家去。
黄家如今仍是黄氏父亲黄老将军当家,族中子弟军中任职有十三人,如今数都锦州。除了黄将军外,职位高正是黄氏胞兄黄震,也是京城率军护送太子一行奔赴锦州主要人员,此番极受褒奖。
听闻黄氏带了女儿突然造反,黄老将军与黄震俱是知道所为何来,急忙来见。
黄氏如今不比当年,虽是庶女出身,但丈夫地位超然,她便也跟着硬气起来。
黄老将军几个嫡子又多不争气,如今见着庶妹,也是难得友善。
苏芷晴身为当事人,很便被黄氏打发了出来,与表姊一同逛起了园子。
苏芷晴表姊黄妍乃是黄震长女,今年已有十五岁,许是叶家旁支一个子弟,二人自小也算青梅竹马,定日子是下个月初一。只可惜笨重嫁妆统统都丢了京城,如今只好一切从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