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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再一次被人打开,那人高高提着马灯,灵儿和巧儿看了倒抽了一口凉气,‘慕容浩?’她们迅速转过脸去,拉过炕上的被褥将自己掩埋。
他将马灯挂在门背后,面色温清,帅气逼眼,姑娘们怔怔地瞅着他,他直接走到张大小姐面前,帮她松开绳子,然后把他领了出去,听声音走进了隔壁房间。
这木制的板房,甚不隔音,中间仅隔一层木板,稍微有所动静,能听得真切明白。听声音他们双双坐到木床榻上,除切切私语声,没有太大动静。
年青帅气的慕容浩不知是耐不住寂寞,还是对张家大小姐另眼相瞧?听二人谈得甚是投缘。
像年青漂亮的小姐平时在家不知道多么的清高,可现在却沦落到任人宰割,只要有人把她们领去,做丫鬟妾室都是福分。如此好姿色的小姐,在男人眼皮底下谁能顺利送到边疆?那只是传说,中间早被人调过几次包。
随后隔壁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既而发展成有床板碰撞的响声,丫头们的抽泣声也停止了,她们在被褥中发愣,她们的小姐也将会离开她们……那床板响似乎不会停止,时而隐隐约约,时而清晰无比,让她们久久不能入睡。
灵儿拉过被褥盖在巧儿头上,“巧儿,你不许听。”
“主子,听什么?奴婢已经睡着了。”
“……”“那对不起,我吵醒你了,请继续装睡。”
“……”
几声孤寂的夜鹰哀啼而去,夜恢复了沉寂,疲倦的人儿进入梦境。
白天,当单王爷看到亚王府的侍卫被恐怖暗杀,灵儿主仆二人失踪,他的心犹如被麻绳勒住慢慢地收紧,再收紧,那不是疼痛,是疼痛后的割离。
疼痛后的行动比谁都迅速,带着侍卫向京城北部发散搜索,并计算对方所能达到的最远距离再反回搜索,直到汗血宝马累得趴在地上不能起来。
当亚王爷听到噩耗,镇定得让人害怕,冷冽眸中,没有波澜,空前冷静。
他终于明白,发动战争只是一个晃子,抓走灵儿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从路线看,刘烁虽然在北,但地大宽广,山路纵横,现在单王爷以出击,他比较放心。
西部山脉众多,路途遥远。
于是他第一时间抢占东部水路,渤海湾。
在腾格图掳着灵儿后,在偏僻小院躲避时,亚王爷已经穿插进去抢占渤海湾渡口。
阴差阳错,灵儿二人逃离,错过了亚王爷的援救。
又阴差阳错,当他们黄昏绕到城北时,单王爷搜索完毕,已弃北回城搜索,灵儿他们行走的路线正好插在他们的空档处,顺利北上。
清晨,空旷的山林传来两声晨鸟的啼鸣,灵儿正在将窗户的木条一根一根地卸下,她探出头去察看,守卫的士兵正在开着的房门中睡觉。
她轻轻翻出窗户,将巧儿接出去。她们踮着脚尖走到院门边,巧儿由于紧张,瑟瑟发抖的身子碰击紧张的灵儿,正拔动中的门闩清脆一响,她们吓得心跳频率直线上升,慌了阵脚,呆立着不敢移动,士兵呢喃两声翻转身子又继续睡去。
她们才轻轻拉开门,小心遁了出去。
两人绕过驿站外墙,来到院后面的大路,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向南部方向进发。
刚走了几步,兴高采烈的两人驻了脚步,傻愣愣地瞪着眼,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
前面,两名北蒙大汉正望着她们撇嘴干笑,身后不远处还停着三辆马车。
两处要害,取其轻。
两人回头便跑,火速冲进驿站,反手插上院门。
“干什么?”士兵奇怪地瞪着她们,逃跑不像逃跑,但又解开绳索站在院中。
“拉屎。”她们迅速向里移动。
“怎么出来的?”士兵似乎睡意惺忪。
“窗户坏了。”二人正在往洞里钻。
“……”
二人边说边利索地爬了回去,再将一根根窗条投回原位。
069 相遇
腾格图队伍尾随她们而来,逶迤其后并不想打草惊蛇,以免暴露自己和灵儿的行踪,惹来麻烦。只要她们的队伍一直向北,就无用无谓担忧。
她们从城南绕到城北,腾格图深邃的眸底秀出意味深长的笑意,陈灵儿和他似乎配合得天衣无缝,成功甩掉向北向南两支队伍的追击。
从夹缝中穿行而出。
天还未全亮,灵儿和巧儿再也没有睡意,坐在炕沿上颓丧地互相凝望,无奈地将绳子慢慢绕在自己手腕上。
‘谁才是与我心有灵犀之人?腾格图?我吐。’
‘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们?堂堂炎国的才子们,也不过是涂个虚名。’
‘如果刘烁再从水路回去,那我们只有到大草原上去奔腾了。’她心烦意乱,颓废沮丧。
“开饭喽。”门被人推开,早饭,又是每人一个大馒头,半碗汤汁。
灵儿瞅着放饭的师傅,眸光华亮,似乎看到了希望,“师傅,你在驿站工作多少年了?”
“快十年了。”他看上去四十来岁,并不显老。灵儿左手捏着单王爷送她的珍贵玉佩,右手拿着自己的钱袋,走到他身边。
语气诚恳,轻声说道:“师傅,请你把这个钱袋亲自送到单王府的单王爷手里,他一定会报答你,封赏你。”
“有这好事儿?”他唇角一抽,轻蔑一笑,似乎不太相信,送往边疆之人,都是朝廷要犯,谁会惹火上身前来援救?
“那你就赌一把,保管你下半身荣华富贵。这钱袋里的银子先归你。”她目光坚毅,口气决绝。他半信半疑收下钱袋。
灵儿本想把单王爷认识的玉佩交给他,但怕他贪图贵重之物反而不去送信。
钱袋单王爷虽然不一定认识,但他一定盘查由来。
灵儿为什么不将送信给亚王爷,她思虑再三,单王爷心细,办事稳妥,交付于他准没错。
早饭刚过,林中鸟儿热闹鸣叫,像是在催促。她们又被赶上马车,准备继续起程。
“走喽。”士兵吆喝着上路。
“喂,官爷,我们这车还差一个人。”
“死啦。”士兵眸眼斜睨,不耐烦地吐出一句。
“死啦……?”大家再没说什么,空乏绝望的眼神盯住车顶,在颠簸路途中看不到未来。
一路上,灵儿焦虑不安,不停地向后回望,那三辆马车仍然远远地跟着,锲而不舍。
马车颠沛流离,扬起一路的尘土,赶路快到一天,并未见到单王爷追来的身影。
昼夜潜移,日月代序,又是一天,企盼的身影没有出现,她们的心有些绝望,那人未去传信?
日近将暮,夕阳西挂,前面开阔地出现一片营地,灵儿主仆二人迅速站起来,终于看到了希望,并且他们的队伍正要赶赴营地过夜。灵儿站在车辕上胜利地向后面的马车挥手,那马车里的人面色铁青,似乎没有料到此地还有驻军。
“巧儿,太好了,现在我们人多势众,再也不用怕他们。”黑一道黄一道的花脸上,难以掩饰的兴奋。
“主子,我们终于有救了。”她们俩跳下车兴奋地向前奔去。
一名士兵抽刀拦住她们,“干什么?为什么没有绑在一起?”
“我们的军队。”灵儿高兴地指着前面叫着,“我去给他们慰问演出。”
“我们不是她们的军队?”几名士兵不解地瞧着她们。
“有病?”
“她们好像很乐意呆在军中,想呆在男人多的地方?”
几名侍卫瞅着这两位少年你一句我一句,肆意讥讽,还夹杂着一阵狂笑,灵儿把拦路的刀揎开继续向营中走去。
“站住。”一名士兵横刀拦住她们,“别乱跑,看你们没有逃跑的意思,先不捆你们,帮忙就地搭帐篷。”他从马车上卸下篷布。
营里的士兵们见车上下来一群女人,大家都围过来,你一句我一句争先恐后地说着。
“捆着干吗?解开解开。”
“对啊,解开,到处是岗哨,怕她们跑了不成。”
“会些什么?给我们来一段。”
灵儿见他们好奇,凑上前得意地说道:“唱一段可以,你先告诉我们这是谁的军队?”
“你的表演让我们满意了,自然会告诉你。”
“好,拿琵琶来。”身后的姑娘们手已被解开,一名丫头从车里取出琵琶送了上来。
士兵递过一把收折凳,灵儿款款坐下,轻轻拨弄琴弦,现在有许多歌词已记不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