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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新娘的哥哥慕容浩走进亚王府,到处张灯结彩,满院子的丫鬟侍卫热闹非凡,再加上迎出来的都是王爷太子公主,他的脸上才有了一丝儿笑意。
一大群穿得红红朗朗的婢女嬷嬷们将轿里的新娘接出,又是扔糖又是撒花,场面被婢女们渲染得热火朝天,婢女们就像是自娱自乐一般。这应该是万管家的一片苦心安排,免得伤了与吏部尚书家的和气。
冰王爷交扣着双臂靠在门框上,眸光空洞地瞧着那帮人,似乎并不是在瞧她们,“灵儿,伤心了吗?还是,羡慕了?”
“羡慕?我羡慕她做什么,我丫鬟多自在,想上哪里玩就去哪里玩,想怎么穿就怎么穿,你瞧我这身丫鬟装穿着多轻便。”她毫无拘束地转了个圈,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灵儿真可爱,比小时活泼多了。”他的眸子变得严肃起来,似乎看不到未来。
“主子,王爷找你。”灵儿回头见到巧儿和香儿,她们向冰王爷福身请安。
“好,二哥我去一下。”冰王爷微笑轻轻点头。
“巧儿,王爷在哪儿呢?”灵儿跟着她们来到大殿里面。
“在楼上书房。”灵儿走了几步,见她们开心不已,顺口问道:“抢到红包了?”
她们俩收起了笑容,扭扭捏捏,欲言又止,“主子……”
“嘿,没抢到继续去抢,今天正该拿,该拿就拿。”那俩婢女这才有了笑容,以为拿了侧妃的红包主子会不高兴。
灵儿来到楼上走过木廊,推开古色古香雕花门,被人拉了进去,摁在门后背,灵儿诧异瞧着那张含笑的俊脸,“单,是你?”
“灵儿以为是谁?”单王爷的山水折扇轻轻挑起灵儿的下巴,一副玩世不恭地扬了扬剑眉。
“我以为是亚王爷,不过亚王爷现在正在拜堂成亲哪有时间约我。”灵儿噘着嘴,打开他的折扇,坐到宽大檀木桌前的竹椅上,顺手拿起一本书。
“灵儿不想看到本王吗?”单王爷抱起灵儿然后坐到竹椅上,把她放在自己怀里拥着。
“想……”当灵儿翻开书,他们两人都呆住了,居然是春宫图,虽然是素描,但勾勒得栩栩如生,女子赤裸着身体,身体丰腴,男人半敞着袍子,侧面明显能看清腿部的汗毛。
坐在单王爷怀中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膨涨,呼啦啦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灵儿合上书,面色娇羞红润,“你们太坏了,虽然偷看这个。”
他的唇覆盖上来,热烈而兴奋,“不……单……。”灵儿推开他,搂着他的脖子说着,“爷,马上用午膳了。”
“灵儿,我好想,”他拉过灵儿的手往下放,“你看吧,回不去了。”
“那你原来看了这书怎么办?说来听听。”灵儿故意问他,知道他们一定是自己想办法解决。
单王爷的唇伏在她耳边低语,“相信爷,爷没有看过,可能前段时间亚王爷为了治疗那个病,拿来看了作辅助治疗,这样庸俗的东西放在这里不好,我一会儿烧掉它。灵儿,再亲亲。”庸俗吗?他看了不但有反应,而且反应强烈,还说是不好的东西?鬼才相信他会烧掉,说不定一会儿一个人躲着细细地瞧。
正殿大厅里,两侧牡丹雕花檀木条桌上,放满了色泽光鲜的佳肴,美酒,条桌后面多了一位客人,就是新娘的哥哥慕容浩,英俊萧洒,淡定自若。太子和太子妃仍然坐在上方正坐,兄弟们为亚王爷举盏,说着恭贺的祝语,惟有两位置空着,灵儿和单王爷还未入席。
祝酒间,大门旁边乐声奏起,一群舞姬翩翩而至,浅黄的纱带裙裾飘飘旋动而入,瞬间大厅歌舞升平,莺歌燕舞。随着乐声渐近高氵朝,从殿外飞近一位浓妆的舞姬,两眸尾部画作长长的孔雀尾,尾部卷裹,点缀得更加妖艳动人,她的舞技轻飘缦妙。明眼人一瞧便明白她轻功卓越,舞技纯熟。
两眼珠子滴溜转动,犹如两只小孔雀顾盼鲜活。时而又眼风火辣,甩胯有力,那柔软的腰姿频频向太子发射出致命的诱惑,太子妃看得怒火中烧,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冰王爷眼珠淡然地瞧着,嘴里咀嚼着乳猪肉,他的侍从莫离站在身旁,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舞姬手上的飘带一绕,掀起旁边桌上的一盏酒,缓缓向太子桌上飘去,酒一滴不洒落在太子桌上。
“好,赏。”太子拍手叫好,大家都跟着鼓掌。
灵儿和单王爷正好进来瞧见最精彩的一幕,也跟着鼓掌。
太子指着他们俩人喝道:“你们来迟一步,罚酒罚酒。”
“好,我自斟三杯。”单王爷豪爽地站到条桌边举杯自罚。
“我不会饮酒,我自罚吃肉好不好?”灵儿穿着丫鬟装站在桌旁,感觉有些格格不入。
“哪有罚肉的,只有你灵儿才想得出来,罚酒你不吃,那就赏酒,这杯酒赏给你了,赏。”太子话毕,旁边站着的宫女将太子桌上那杯酒恭恭敬敬递到灵儿手上。
冰王爷枊眉紧蹙,将桌上的酒盏往桌上一搁,他身侧的莫离会意,手腕陡然一翻,一颗米大的颗粒飞向灵儿端酒的手腕,她手突然一麻,酒杯掉到地上,酒洒在地板上发出‘呲呲呲’的声音。
众人皆惊,“酒里有毒。”他们纷纷将手里的酒洒到地上,显然只有灵儿手里的那杯酒才有剧毒。
056 如此洞房
众人皆惊,“酒里有毒。”
太子杨宏耀愤不可遏,大手用力地按住檀木条桌,腿有些颤抖,奋力站起来厉声呵斥,“吴能,封锁整个亚王府,一个不许离开。”
“太子放心。”侍卫吴能拱手回话,嗓音沉重浑厚,森冷的眸光向全场一扫,让人不寒而栗。
门外侍卫跑动,瞬间控制所有人的走动,封锁了所有出口,只许进不许出。
太子心有余悸,刚才那杯酒分明是献给他太子喝的,近在一念之间,命悬一线,几天之内这已是第二杯毒酒。他阴鸷的戾光扫过全场每一个人,瞳仁微缩,咄咄逼人,停留在二皇子冰王爷主仆二人身上,他们面不改色,波澜不惊,毫无破绽。
太子咬牙切齿,眸色一敛,缓缓坐下。
“大胆陈灵儿,还不快跪下。”太子妃眸色狠毒,指着陈灵儿厉声咆哮。下面某几位爷的脸色瞬间黯黑,戾光闪动。
亚王爷倏地站起,冰冷的眸子射出凛冽的寒芒,嗓音低沉威重,“太子妃说话慎重,灵儿刚刚到场与她何干?”
“事情出在亚王府,谁也脱不了干系,如果陈灵儿不知道酒里有毒,她为何不喝?她为何要扔掉?只有知道酒里有毒之人,才会害怕喝这杯酒。陈灵儿给太子跪下。”太子妃声色俱厉,句句在理。
“既然人人都有嫌疑,为何让本丫鬟一人跪下?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不要随便安罪名,以免失了你太子妃的身份。”灵儿眸色肃然,说话慢条斯理,但嗓音决绝,誓不屈服。
从刚才那粒暗器打中她手腕的角度看去,有三个人最可疑,就是冰王爷,莫离和刘烁,在灵儿心里已经排去刘烁。现在就只有冰王爷和莫离,但莫离是他的贴身侍卫。
灵儿不敢指认,她和冰王爷是亲戚,酒又从她手上扔到地上去的,只要一指认他们全都得死,包括陈家上下。
“好,你那解释一下,为何不喝太子赐的酒?”太子妃唇角抽出一抹冷笑。太子没有说话,似乎他们心里都明白,陈灵儿是冰王爷母妃娘家人,陈灵儿有杀人动机。那幕后人就是冰王爷,只是冰王爷在此,他们没有确切证据,还未点穿。
如果太子出事,对谁有最直接的好处,只有二皇子冰王爷,他顺理成章就能得到太子之位。
“我没有注意,手一麻,没端稳就掉下去了。如果照太子妃所说,我扔掉酒是知道酒里面有毒,那太子殿下不喝这杯酒,赐给奴婢喝,难道他也知道酒里面有毒不成?”灵儿以牙还牙有言还言,咄咄逼人,毫不嘴软,那凛然的气势直逼太子妃。
“放肆,太子要赐死一个小小的丫鬟何需拐弯抹角,那就是一抬手一眨眼的事。”太子妃眸里雄雄阴鸷,逼出一道利刃,誓要戳出千百个孔来。
单王爷蹲在地上向亚王爷轻轻说道:“没错,就是西域毒蛛巨毒。”单王爷在刑部任职,管理司法刑狱,刑讯听审,对审理案件方面颇为了解。
“慢着。”亚王爷从毒酒的地方站起来喝道,“万管家,把所有舞姬都叫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