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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炫寒浑身一怔,那她到底是不是叶湄呢?
“理由……给我一个要我死的理由!”殷炫寒沉声问道。
“公子……”
殷炫寒伸手打断步云的话,等待着烈胭脂的回答。
想当初为了她,逼得自己的兄长消失在宫外,为了她,他冰封自己的整颗心。
而如今,别了一年再见面,她居然要他死。
恍然间,殷炫寒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我说过,要理由,去问阎王!”烈胭脂眼中杀意蔓延,猛地一转手中剑柄,整柄剑都在她手中转动起来,殷炫寒不得已放开被手夹住的剑。
殷炫寒的心彻底的碎了,她要杀他,连理由都不肯给。
面对烈胭脂此次致命的一击,殷炫寒不想反抗,因为烈胭脂刚才的话,已经将他杀死。
“公子!”步云见势,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提刀直上。
就在步云准备挥刀之际,两颗如钢珠大小的圆物不知从何处飞出来,袭向烈胭脂。
烈胭脂才不管有什么当路,挥剑就要刺碎飞来的东西。岂料,她的剑一碰到钢珠,钢珠就炸开了,一团浓密炝鼻的烟雾顿时蔓延在烈胭脂眼前。
烈胭脂闻到这刺鼻的味道,意识到了不妙,忙捂着鼻子,想要撤退,身后的路却被一青衣少年拦住。
“上天有好生之德,姑娘何苦如此痛下杀手?”
“找死!”烈胭脂冷哼,准备杀向青衣男子。她最恨有人阻碍她的事情,那样的人都会是她的敌人。
“我劝姑娘还是不要运功动气的好,否则十香软筋散会很快就发生功效的!”青衣男子眉眼皎洁一笑,好心的提醒着。
烈胭脂闻言,只感觉浑身有些无力,顿时脸色一暗,眼神阴冷的看向青衣男子,冰冷的问道:“你是谁?”
“在下竹亦痕,姑娘可记住了?”竹亦痕依旧是招牌式的笑容,仿佛出淤泥的莲花,干净得不染浊物。
“很好,很快本姑娘会让你知道你今天做了一件多么不应该的事情!”烈胭脂恶狠狠的说道,说完便准备离去,却被竹亦痕拦下。
“姑娘这话在下有些惶恐,我可就不敢放姑娘离去了。”竹亦痕笑嘻嘻的说道,手却在暗地里握紧了又松开,指着殷炫寒说道:“当然,如果那位兄台要放你走我可以卖他一个面子。”
“放她走。”殷炫寒听了竹亦痕的话想都未想那三字就脱口而出,甚至还有些期待的望着烈胭脂的背影。
见到烈胭脂眼里恨意不减,殷炫寒眉头紧皱,问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湄儿?”竹亦痕没想到殷炫寒会这么的不加犹豫,一时没回过神来。
“呃……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卖你这个人情,记得欠我一个人情。”竹亦痕言罢,一闪身就让开了。谁也没看清他的动作,仿佛他从来就不曾站在烈胭脂面前一般。
☆、杀我的理由【2】
竹亦痕没想到殷炫寒会这么的不加犹豫,一时没回过神来。
“呃……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卖你这个人情,记得欠我一个人情。”竹亦痕言罢,一闪身就让开了。谁也没看清他的动作,仿佛他从来就不曾站在烈胭脂面前一般。
烈胭脂冷眼一斜,瞪了一眼竹亦痕,握紧长剑,离开。只是走了几步又停下,对殷炫寒说道:“今天你放我离开,下次我依然要取你狗命!”
烈胭脂说罢,扬长而去。
“啧啧啧,这女人谁啊?都要杀你你还放她走。”竹亦痕转动着手里的扳指来到殷炫寒身边,话语刚落,步云便在殷炫寒身后到了下去。
“呃,受伤很严重!”竹亦痕一惊,下一瞬,殷炫寒也浑身无力的倒地晕了过去。
竹亦痕眼尖,见到殷炫寒脖子上细小的伤口流出的丝丝鲜血已经发黑,眉头一紧,当即出手封住殷炫寒全身的穴道。
“只有主人能解他身上的毒,可是主人要是知道他的身份会出手吗?”竹亦痕在心里这么想着,手下动作却是没有停下,一把抓起地上的步云和殷炫寒就离开。
******
帝都,环宇居。
环宇居是帝都最大的一间客栈,里面来来往往都是些大富大贵的人,当然,提剑走天涯的江湖人士也不少,总之一句话,鱼龙混杂,藏龙卧虎。
只是让人意外的是,环宇居的老板竟然是一个女子,青湖。
谁也不知道青湖为何有如此的财力物力,可以只身一人撑起一个如此大的客栈,只知道,青湖武功极高,深不可测,却也无人知晓她师出何门。
“吁……”环宇居外,一辆马车随着缰绳一勒而停下,随后竹亦痕下马车先扛着昏迷的殷炫寒走进了环宇居里,过了一会儿又出来将重伤的步云扛了进去,整个过程快速且干净。
二楼,天字号一个大房间里,殷炫寒和步云安静的躺在床榻上。
步云因为竹亦痕粗鲁的上了些膏药,又用内力帮他稳住的经脉已无大碍。可殷炫寒就实在好不到哪儿去了,嘴唇乌黑,面如死灰,明显是中毒的迹象。
床榻前一个玄衣男子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在身前静静地站着,目光停留在殷炫寒脖子上的伤口处,久久沉思。竹亦痕也识趣的站在男子身后,一句话不说。
“亦痕,你总是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钟陌阳呼出一口气,转头有些不满的看着竹亦痕,脸上却是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
“主人曾经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涂,而且助人为快乐之本!”竹亦痕嘴角浅笑,脸上滑过一丝滑稽的表情。
钟陌阳无奈的笑,指着殷炫寒问道:“他是谁?”
听到钟陌阳的问话,竹亦痕先是愣然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大端皇帝。”
竹亦痕一说完,钟陌阳脸上的笑意褪去,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波动,眼睛也重新的落到殷炫寒身上,从新审视这个一国帝王的男子。
☆、救或者不救【1】
良久,钟陌阳平静的脸上泛起刚才那如木春风的笑,缓缓说道:“其实,我有一千个理由不救他!”
“但主人有一个理由要救他。”竹亦痕镇定的说。
“哦,说来听听,说对了我就救他。”钟陌阳笑问。
虽然竹亦痕是钟陌阳的随从,但钟陌阳从没把竹亦痕当随从看,他把他当兄弟。而竹亦痕虽然喊着钟陌阳主人,却也从没拿自己当下人,这是钟陌阳最欣赏竹亦痕的地方。因为竹亦痕比其他任何人的随从都多了一样东西,思想,属于自己的思想。
“殷炫寒若是死了,大端必乱,一直觊觎想要一统天下的燕国绝对不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天下乱了,不是主人想看到的局面。”竹亦痕不慌不乱的说道。不是他不关心殷炫寒会中毒身亡,而是他知道,只要钟陌阳在,就没有他解不了的毒。
岂料,竹亦痕说完钟陌阳却是摇了摇头,惋惜的说道:“我又不是皇帝,什么苍生我完全可以不必顾及,所以你这个理由不够悦耳,换一个。”
竹亦痕来了兴致,上前两步,顺着钟陌阳的目光看过去,恍然大悟,说道:“那就只能说主人对他中的毒感兴趣了!”
“呵呵,不愧是跟了我这么久。”钟陌阳拍了拍竹亦痕的肩膀。然后掀衣坐在榻上检查殷炫寒的情况,从衣袖兜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精致的瓶子,倒出一粒黑乎乎的药丸,让竹亦痕塞到了殷炫寒的嘴里。
“这样就行了吗?”
“他中的毒很罕见,至少我从没见过,这颗药丸只能稳住毒不全身扩散。”钟陌阳起身,继续说道,“把我的银针拿给我。”
竹亦痕将一个精致的小盒递给钟陌阳,眼看着钟陌阳在殷炫寒伤口处扎了几下,上了些药。
只是拔出的银针已经变成了黑色,让钟陌阳脸上一寒,这毒太强悍也太霸道了。
“如果不能治,主任也不必烦忧,天下乱也与我们无关。”见到钟陌阳的脸色,竹亦痕小声的提醒着。
钟陌阳仿佛没有听到竹亦痕的提醒,自古着说道:“我听人说,燕国最北边有一座山,叫千雪山,山顶终年积雪不化,生长这一种叫着无叶草,因为冰雪寒气的缘故,可以压制并化解百毒。”
“主人想去?”
“反正我这一两年不打算回去,去走走也无妨。”钟陌阳想,反正家里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而且殷炫寒真要是死了,天下大乱对他还真没什么好处。
“那他的毒呢?”
“我帮他稳住了,但两年内不解毒,依然会死,当然——”钟陌阳说到此处,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不排除想杀他的人突然不想杀他了,并好心的将解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