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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隐哑然失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Angelibrary。※
回到开封,容隐用圣香给他准备的桃木剑,运劲破石而入,挑起了附在降灵尸骨上的一张符咒,等符咒被挑起的时候,化成了一片莲花花瓣,随即干枯散去……圣香惊奇地看着,嘀咕:「通微这家伙真的有些本事。」
降灵的尸骨上腾起白烟,降灵的封印解除,但是形象若有若无,非常模糊,可见,他的鬼气已经到达极限,如果再没有鲜血,不需要通微的符咒,他只怕都要魂飞魄散了。
看了表情闷闷的降灵一眼,容隐眉头微微一蹩,一股真气迸裂指尖,他的食指渗出鲜血。容隐缓缓伸出手指,缓缓地把鲜血点在降灵唇上。
降灵获得了一滴鲜血,头脑陡然清晰了许多,他舔舔嘴唇,目光炯炯看着容隐。
容隐淡淡地道:「一命还一命,你我两不相欠!」
降灵听到还是不可以咬人,闷闷不乐。
容隐负手转过身去,冷冷地道:「不过人以饭食,鬼以血餐,只要你不伤人命,我当初的偏激之言,你可以不听。」他这话的意思,就是默认他偶尔咬人吸血了。
降灵点点头,此刻却是目光炯炯盯着他受伤的手指。
圣香做了个唇形,悄悄地,无声地道:「他说可以咬人。」
降灵的眼中登时闪过一道精光——
※Angelibrary。※
皇城之内。
古方院。
月色如魅。
一池塘的莲花在满池倒影的星光中轻轻随风晃动,莲香四散,似有形,似无形。
水塘边的一棵大树枝桠上,斜斜躺着一个人,半曲起膝盖靠在树枝上,抬着眼静静地望星星。他的眼眸如星,倒映着深不见底的夜色,有一种隐约在眼色中的忧郁,不知道是在神秘中的忧郁,还是在忧郁中的神秘。
夜风吹过,大树落花悠悠。
他微微低下头,一片若有若无的莲瓣在他指间出现,随即化成了枯花,随着满树的落花一起飘零到了地上。
悠悠抬起头,他若有所思地低语:「看来,我的预测,居然又是对的。」
四权五圣,朝中显赫一时,而自此后,却会从这荣华富贵权力角斗中被放逐出去,最终相视一笑于江湖。
拈起一朵败去的落花,他轻轻地转动了一下花蒂,那落花就像重获生命一般重新绽放。但只是那灿烂的辉煌只是剎那,随即,就化成了粉末。
通微,神秘莫测的男人。有预言的能力,带着适当的忧郁,会让落花在重开的瞬间——化为粉末!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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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惊爆
“格拉”一声,卦符落地。
起卦的人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才有声音,“需,有孚,光。”
他再过了一会儿,另起了一卦。
“格拉”一声。
“剥。”
最后一只干净白晰的手,拾起了全部的卦符。
所谓“需,有孚,光。”,该是《易经。需卦》。本卦为异卦相叠,干下坎上,需下卦为干为天,上卦为坎为水,即表示降雨在即。
也就是一种险卦。
危险在即。
“孚”者诚心,“光”者通广,整个卦相,便是,要他耐心等待,否则,危险在即。
他另起了一卦,其名为“剥”。
《易经。剥卦》,本卦异卦相叠,坤下艮上,上卦为艮为山,下卦为坤为地,以地没山,故名为“剥”。卦辞曰,“剥,不利有攸往。”,有所往则不利。
两卦凶险,都是要他耐心等待,否则危险在即,对他本身不利。
但是他还是要去的,因为如果不去,他为不去所卜出来的卦,卦相更加不吉。
虽然那不是他自己本身的卦,是起给则宁的,但是则宁是古方院为数不多来往的几个人之一,他从来不喜欢麻烦,但是,他也不想看见则宁死。
但是,他要出发去找人救人——“需,有孚,光。”,“剥,不利有攸往。”
他自己是两个险卦。
则宁,是他的朋友,秦王爷第三子兼殿前都指挥使,他在一个月之前,在大宋和大辽的战场之上,做了一件几乎是祸国殃民的事情。
——他为了他爱的女子,居然——逃离了战场——为了救她的命,他背叛了国家,百姓,和他自己一直一来,坚持的信仰,和忠诚。
然后他居然和她一起回来了,据说是因为被他爱的那个女子的坚持,因为则宁病了。
病得很严重,一定要有一个人,才可以治好他的病,如果没有他,这个病,可能就是绝症。
所以即使明知必死,也坚持回来,给则宁一个机会,无论是凶是吉,至少,是希望。
那个人是太医院岐阳,是大宋第一名医,不过他现在不在京城,要找他救人,就必须出去,出江湖去。
则宁等待不起。
所以他就去了。
他是素卦,一个落花寂寞,孤意如莲的男子。
他去了,找到了岐阳,要他去救则宁。
一切都很顺利。
似乎他给自己算的卦并没有灵验——听说修道者给自己起的卦,都是不灵验的。
他现在要回开封,古方院,他修道五年的地方。
劫数,究竟是有,还是没有?
是错误的,还是未知的?
素卦衣不沾尘,在长街上走着,人来人往,都会往他那里看一眼,因为,很少见如此可以入诗入梦的男子,衣袂一飘,似乎飘起的是杨花,是柳絮,是一松之下,一石之上的清静,与悠然。
“你看那位公子,好象图画里的神仙,我们家小桂如果可以长成这样,那往后就不用愁娶媳妇的事了。”
“是啊是啊,像个活神仙,我看啊,就是古通寺里的大和尚,也没有这样好象会飞一样的。”
“咱们古通镇,还没见过这样神仙气的公子,你说他是不是来找后坊那个也很神仙气的大姑娘?”
“你别胡说了,后坊的那个不是和蒋老爷家的三公子是一家亲吗?怎么会合这路过的公子有什么关系?你莫要看人家样子漂亮,就在那里胡说八道。”
“可是很像啊,你看他们的衣服,他们的鞋子,他们的眼睛,都很像啊——”
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素卦并没有刻意去听,但是,很自然的就把人们的议论听入耳中,他是修道者,术者无为,能知天下。
然后他就无意的多看了长街上的一个牌坊一眼——“后坊”——这就是那个“后坊”?
然后他突然就站住了,他看见了——她——她和一个红衣的老婆子走出后坊——很明显,那老婆子是媒婆。
“越连。”
他呼唤了一声。
对面浅笑悠悠的女子抬起头来,一抬眼,像看见了永生。
“素卦——?”
她依然没有变,白衣白裙,清净如月,纯雅如莲,抬起眼来,有一种干净柔软的好看,和悠悠荡荡的自然。
他依然没有变,一身道袍,只不过,更加的孤意如月,忧悒如莲,一如他眉间的郁色,多年以来,始终没有变过。
你还记着当年那件事么?是因为那件事,所以你耿耿于怀到如今,始终——无法释然——“素卦,真是好久不见了。”越连微笑,回头给媒婆说,“晚上我再到姑婆那里挑东西,我遇到朋友了。”
媒婆很奇怪的看着她,“朋友?”她可真不理解,一个将要出嫁的大姑娘,会在大街上一下抓住了一个“朋友”,还是个男道士。
越连笑着点头,“是啊,从前的朋友。”
越连从前的朋友?媒婆依然奇怪,但是,越连素来是个谨守礼仪的好姑娘,否则,三少爷也不会看上她。她摇摇头,“那姑娘,老婆子走了,晚上,记得过来谈绸子的事情。”
“我记着的。”越连浅笑,“我和朋友说几句就去姑婆那里。”
“你记着啊,老婆子等着你的。”
等到媒婆走了,越连才回头,浅笑,“师兄。”
素卦在刹那笑了,“好久不见了。”
“当真是很久很久不见了,”越连侧了侧头,笑的有点俏皮,“师兄最近又起卦了?”
素卦扬眉,有一点似笑,而非的悠扬,“你的眼力,一向这么好。”
“不是我眼力好,”越连很婉约的笑,“是我闻出了,卜卦的味道。”她如莲,素卦也如莲,只不过她如今看起来纯雅,而素卦忧悒,“师兄,卜卦对于术者而言,并不一定,都是好事,师兄你——”她缓缓眨了一下眼睛,“本是不适合卜卦的,师父说过,修行与济世,二者择其一,择一之后,窥天机者,不利己身。”
素卦不答,越连看得出他眉目之间的骄傲,和那种不予回答的固执,就像当年,他固执着他的骄傲,宁死勿变的倔强,造成了他可能今生今世无法弥补的遗憾——“你变了很多,”素卦改变了话题,“你没有回祁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