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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姐姐，教我了……”十八奶声奶气的撒娇声，如果是以前，心蓝一定立马缴械，可现在她根本不了解，面前这个长相喜人，表情天真，声音稚嫩的小主子和那个会露出诡异笑容，用各种可爱的办法整治自己的小主子，到底那一面才是他的真面目？他接近自己也是有目的的吗？
看十八面对自己的可爱笑容又开始因为那目光变化让她的心底泛起冷意，心蓝忙答道：“是，奴婢遵命。”
那天的午后是在心蓝和十八的二重奏中，度过的，只要看看当天跟去伺候的宫女太监的痛苦表情，就知道那天的魔音穿耳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情，这件事的后遗症就是，十八身边的太监宫女都开始在十八去找心蓝培养感情的时候想尽办法开溜。
“蓝儿，听说你还会唱歌？我都还没听过呢？”五阿哥坐在藤椅上轻揽心蓝肩头道。
心蓝一听唱歌，针扎似的蹦了起来，“你听谁说的？”
“你唱得什么两只老虎，听说很——特别！”
“是很难听吧！”心蓝沮丧道：“听十八阿哥说的吗？”
“没有，我不常见到十八弟的，没想到你们还很熟呢？”
“熟？”心蓝瞪大眼睛，转而垂头道：“算是——很熟吧！不过，不是十八阿哥，那你听谁说的？”她颇有些疑惑的盯着五阿哥。
“云舟，他的评价，也很——特别！”五阿哥轻笑一下保守道。那天云舟的表情实在精彩，恐怕自己派他带人马进行自杀式冲锋都不会让他那么痛苦，真不知道心蓝那天到底唱了什么？说实话，他很好奇，但真有些不敢尝试。
“云舟，你说云舟都听到了？那他跟你说什么？”心蓝哭丧着脸急道，那个冰川帅哥不会就这么把自己卖了吧？
“也没什么，他就是说，如果我们下次出佂，可以把你带上。”五阿哥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其实云舟是说，有心蓝这个秘密武器在，敌人一定缴械投降。
正在被二人讨论的云舟忽然转入门内行礼道“爷，十八阿哥派人来传话。”说完看了眼恶狠狠盯着自己的心蓝，冷声道：“我说的是事实。”
“你！”心蓝羞怒道：“你说人坏话，还有礼了，而且你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听吗？亏你长得这么好看，真是浪费！”
眼神瞬间冷却的云舟看着心蓝一字一句冷声道：“不知道。”
“奴才参见五阿哥，五阿哥吉祥！”刚进来就感觉温度瞬间冷了几度的小太监哆哆嗦嗦道。
五阿哥淡然一笑，挥手道：“起来吧，十八弟有什么事吗？”
小太监看着微笑的五阿哥紧张的情绪才稍许缓解，忙起身回道：“十八阿哥派奴才过来看看，说要是林姑姑没什么事的话，就去西三座门哪儿，陪十八阿哥放风筝。”
心蓝一听见“十八阿哥”立刻就忘了和云舟斗气的事，紧张回头又听见“放风筝”，顿时白了脸色，这小主子怎么又来啊！
五阿哥看她脸色变化，忙起身到她身边，“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可能有点累了。”心蓝摆手道。
“那，”五阿哥回头对小太监道：“你去给十八弟回一声，就说蓝儿不舒服，下次再陪他玩。”
“不用！”心蓝急忙打断道：“不用，我没事，难得十八阿哥高兴，只是，不能陪你了……”她实在是怕要是拒绝了这位小主子，他不定想出什么法子整自己呢！还是算了吧，人家让干嘛就干嘛比较安全。
她也没有考虑过跟五阿哥说，毕竟十八只是要自己陪他玩，虽然累一点，可他也没有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如果连这个都得让五阿哥操心的话，她就太麻烦了。
再说如果自己真的能让这个三岁的主子高兴，她也很开心，不管这个主子的心智年龄是否早已超过了他本身的年龄，可他真的是一个长得非常可爱的小孩儿，一个命运多舛的小孩儿，一个生活在皇宫可能从来都不快乐的小孩儿。如果能在他的有生之年让他多一些快乐，自己也会安心一些吧。
一个对未来有一些了解的人，有时会悲哀于自己的无能为力，对这个孩子她就无能为力，明知他的未来是什么，她帮不了他，因为那是他的命运。自己是不可能改变历史轨迹的，这一点她很清楚。
十四
“奴婢参见十八阿哥，十八阿哥吉祥！”心蓝对着背对自己的十八行礼道。
“你来了，”十八高兴的声音，“你看，今天的天气能放起来呢！”
心蓝看着孩子气的十八，兴奋指着飞在半空中的风筝。只有这个时候的十八才像一个三岁的孩子，他真的很可爱，那双眼睛闪烁着心蓝从没有看过的光芒。
“你看，它飞的多高，这只可不是宫里奴才扎的那种，是十四哥在琉璃厂帮我买的瘦沙燕，就是不一样吧！”
“是啊。真的很高！”心蓝没有抬头，只是看着他，目中含着一丝温馨笑意回道。
忽然回头的十八，对上了心蓝来不久收回的目光，神色一怔，却没有开口，转回头去，不再看她。
心蓝仓促收回目光，紧张的手心里都是冷汗，虽然她根本看不清真实的十八，但她也知道，十八绝不是可以当作小孩来哄的那种“小孩”。自己如此放肆的盯着他看，不知会不会惹恼他。
半晌，十八没有回头，也没有出声，只是定定看着已经飞入半空，渐渐变成黑点的风筝。
心蓝更不敢出声，不知道这个小阿哥是不是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忽然一件带着线的东西飞上半空，直接缠上了风筝线，那线瞬间而断，墙内众人还来不及反应，那只风筝已被城墙外的百姓扯了去。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风筝摇摇晃晃的从视线中消失。
心蓝还来不及惊讶，就听到墙外的欢呼声，一个太监忙上前禀报道：“十八阿哥，风筝又被城墙外的人抢走了。”
十八看着风筝消失的地方，默然而立，心蓝悄悄看了眼周围，众人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她遂不敢出声，只是奇怪那太监说又，莫不是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抢？城墙外是什么人，怎么敢抢宫里的风筝？
正在疑惑的心蓝忽然听到十八开口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看着十八转身而去的背影，心蓝呆立当场，什么嘛？叫了自己来，结果只说了一句话就走了，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这是干嘛呢？不过，她转念一想，和平时被整的惨兮兮相比，这不是好事吗？
“哎、哎。”心蓝叫住了刚才禀报的小太监，好奇道：“刚才那风筝让什么人抢去了。”
小太监恭敬道：“那风筝是被城墙外的百姓抢去的。”
“百姓？”心蓝奇道。
“是啊，可能姑姑有所不知，宫里经常在这儿放风筝，城外百姓就做了一种叫镶鉈子的东西，看见宫里的风筝就扔上来抢，据说是宫里用过的东西寻常百姓要是得了会很吉利的。”
“那税⒏缂热恢阑岜磺溃陕锘估窗。俊？
“这个奴才就不敢妄加猜测了，奴才只是曾经听到，十八阿哥有次低声说了句‘它自由了！’其他的奴才真是不知道了，奴才告退。”
心蓝一时怔忡在那儿，想着十八阿哥那句话，丝毫没有注意到那太监离开时扫过她的眼神。
“说了吗？”
“说了。”
“很好，下去吧！”
两个人影站在远处看着发呆的心蓝。
“十四哥，我不明白？”十八稚嫩的声音响起。
“什么不明白？”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处心积虑，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以前还可以说是因为皇阿玛，现在呢？”
“这个小小的宫女是五哥关心的人，可能也是他目前最重视的人，而且皇阿玛其实也没忘了她，将来或许她会成为助力也不一定。”
“可为什么是我？”十八一向可爱的声音隐含一丝怒意。
“因为她有强烈的好奇心和泛滥的同情心，只有你，能慢慢抓住她的心。”
“那为什么你不去呢，或许你更能引起她的好奇心。”稚嫩声音冷淡道。
十四蓦然看了眼十八，又慢慢收回目光，注视着远处的心蓝，轻轻道：“她有五哥，我已经很难再接近她了，而且她莫名的排斥和老四有关的人和事。”
十八不再出声，默默看着远处的心蓝，因为自己而陷入沉思的心蓝，漠然道：“十四哥，我先走了。”
十四目光复杂的看了眼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