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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怎么办抓不到人,怎么和欧阳家谈判”
那二爷还是止不住地叫嚷着。明明早就布好了局,居然还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展眉又听了一小会,把情况摸得差不多了,体力也得到了一定的恢复。他判断出那几人其实都不会什么功夫,人数也只有三个,对付起来不算太难。
就在他们想要离开的时候,展眉突然出现,一下子干掉了那两个跟班,同时制服了那叫二爷的男子。
接着,就在那二爷眼前,他将那七八个歹人,和两个跟班的尸体,全丢进了那辆马车之中。然后,他驾驶着那辆载满尸体的马车,来到密林边的一个深潭——他来回这边两趟,已经对此地的地形很熟悉了——连马带车一起弄进了潭子里。
这种山里的小潭子,人迹罕至,要不是有心绝对找不到。已经是夏天了,天气热,尸体腐烂得很快。再过上一段日子,众人的尸首,还有那辆马车,全都会被泡烂,最终慢慢变成潭底的淤泥。
最后,他才抹掉了空地上的各种打斗痕迹大部分,拎着那个已经吓得昏过去的二爷骑着从马车上解下的骏马回到了萍花坞别院。
欧阳润之一看到那二爷,就认出了对方。
“居然不是江城的人啊……怪不得你们查了这么久也查不出来。”
展眉对欧阳家生意的规模不太清楚。经过欧阳润之解释,才知道欧阳家的生意遍布江南,只是重心放在江城附近而已。
这个叫二爷的,是江南另一香业同行封家的管事之一,级别比较高的那种。封家的起家有点不光彩,隐约听说似乎是西北的响马出身,积累了一定的身价,躲到江南来当富家翁。不知怎的也做起了香药生意,因为手段狠辣,又懂得笼络官府,生意急剧扩张。
“其实也早就怀疑他们家了。”欧阳润之叹气说:“他们来过江城几次,想插手进来,我没让。封家的老头觉得我不识抬举……还说过要和咱家联姻,托人来向婉儿提过亲呢。不过母亲说婉儿在守孝,推了。”
因为娶不到,所以索性将欧阳婉毁了?
这封家的行事果然够土匪。可是在商场上,有时候土匪手段也真的能杀开一条血路。封家这几年过得太顺了吧,所以才受不了一点点的失败?
封家……展眉眯缝着双眼,记下了他们的名号。
昨天的事情是一个连环计。先是让人到羊角巷作坊纵火,再趁着欧阳婉进城绑架她。可以想见的是,欧阳婉一到封家手里,封家就会借着欧阳婉来要挟欧阳润之。
即使欧阳润之不答应,也没关系。他们会让欧阳婉凄惨无比的尸体出现在江城城楼上,使欧阳家从此在江城难以抬头,生意自然也就差了——这是二爷交代的原话。
那个二爷早被展眉杀人如斩草的狠劲吓疯了,展眉一逼问,他就什么都往外说。
拖他的福,展眉和欧阳润之审问了半夜,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封家的许多内情和他们接下来的动作,二爷都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个一干二净。
人就是这样,一旦开了个头,就不怕他不继续说下去。
二爷拼命的说着他所知道的情况,想借此保命。
可惜,无论是展眉还是欧阳润之,都不会让他继续活在世上。
然而,欧阳润之性子再冷,也为展眉的作为感到震惊。他只是没怎么表现出来,可是心里……说不受震撼那是骗人的。
人命关天,展眉说下手就下手……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然而欧阳润之没有追问展眉的事情。他大概能猜到,展眉不会说的,即使说了也是敷衍。
幸好,他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欧阳润之绝不想拥有这样的对手
当天下午,欧阳润之返城,针对封家展开了方方面面的反击。
这些事情舒绿却是不得与闻,她本来也没掺和到欧阳家这些具体的事务里去。现在她的主要任务,是好好照顾欧阳婉,并且隐然成为了别院的半个女主人。
欧阳婉再坚强,也没恢复得那么快,每天只是关在屋里发呆。欧阳夫人又病倒了,而且这一次,病得比上次还要严重。
在这种情况下,别院的内务,不可避免的交到了舒绿的手上。
她也第一次体会到了,在这种时代背景下,一个主妇每天到底应该料理什么事情。虽然别院里人员并不多,事情也不算繁杂,然而每一天还是有各种家务需要她去处理,包括奴仆们的管理也是其中的一项。
幸而舒绿上辈子也替祖父管理过分公司,本人又极聪慧机灵,有什么特别难处理的,她就去问欧阳夫人母女两个再做决断。如此下来,也把整间别院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一日,欧阳润之过来探望母亲。
…
(大家关心的某些事情就要发生了……)
一百一十五章:终身
(3月16日第一更)
欧阳夫人更加憔悴了。
见到母亲斜躺在卧榻上,穿一身半旧的家常衣裳,头上戴着深色抹额,整个人比父亲去世前,何止老了十年。仅存的些许风韵,也在连续病倒与遭受打击后,消散得差不多了。
“母亲要保重身子呀。”
在母亲面前,欧阳润知也收起了冷脸,亲自端着热汤药请母亲服用。
“唉,一天到晚都灌这些苦汁子……”欧阳夫人叹了口气:“我都成药罐子了。”
她向来很少抱怨,然而近来却也一改常态,变得多愁善感。欧阳润知深知母亲的心结在何处,但他也拿不出什么主意来。
抱怨归抱怨,欧阳夫人还是接过药喝了个干净。
本来,欧阳润知想过让母亲和妹妹搬回老宅去。如今母亲常常要瞧大夫,再说别院在城外,这种非常时期,安全很成问题。他还得提防着封家那边的后手呢,那些人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但欧阳婉的问题不处理好,搬回城里的老宅也很麻烦。老宅里人口多,是非也多,欧阳婉的异样被人瞧了去可怎生是好,不知会生出多少流言来
再者,回了老宅,就得由欧阳夫人和欧阳婉来主持家务了,万没有让舒绿一个干小姐出头操劳的道理。其他几房的人会有意见的。可欧阳夫人和欧阳婉现在怎么能理事?能保着自己不出事都不错了。
在别院里,有舒绿料理家事,欧阳夫人母女才能好好休养。
因此欧阳润知也没有真的让她们搬回去。只是别院的警戒,却加了一倍不止。大房的家丁护院们,起码有一大半被拨到了别院里来当差。
“妹妹如何了?”
欧阳润知又服侍母亲躺回原位,嘴里问着妹妹的情况。
不说还好,一说起女儿,欧阳夫人又是止不住的长叹短嘘。
“看着像是没事了,早晚也来我这请安。平时就呆在自个屋里,调调香什么的,也不出来走动……我知道这孩子心里苦呢。”
说着,欧阳夫人又哽咽了。
女儿越是坚强,她就越是难过。
想到自己捧在手心里娇养了这些年的乖女儿,竟遭遇了那样的惨事,欧阳夫人就心痛如绞。
“唉,本想着她七月办了及笄,就开始给她相看人家了……现在……”
欧阳润知一声不吭。他才学过人,谋略也过人,唯独安慰人这方面真是没天赋。
“行了,你既然来了,咱们也该商量商量婉儿的终身了。”
欧阳夫人看屋里没了人,才嘶哑着嗓子低声说。
婉儿的终身?
欧阳润知委实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封家那边的事情他正在处理中。商场上的正面交锋,欧阳润之倒真是不怕谁。而且以欧阳家在业内的龙头地位,要联合其他几家香业同行,对封家进行种种打压,还是有胜算的。
封家见出去办事的人没回来,而欧阳婉也没到手,知道事情肯定失败了。而且,他们也猜到欧阳润之已经知道是自家下的手,不然近来不会针对封家频频出击。
现在最让封家难受的,是那个管事“二爷”的死活。要是那人死死被欧阳家捏在手里,对景时候抛出来当个人证,封家会很被动。再说二爷对封家的很多情况都是知情的,欧阳家手上拿着这么一个货色,对封家无形中的危险很大。
可商场上的事情哪里有那么快分得出胜负,反正如今双方还在交战之中,战况还很激烈。
这种敏感的时候,欧阳润之觉得真不是解决妹妹终身大事的好时机。
虽然自家知情的那些下人,都被他管制住了,估计也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要是欧阳婉和人说定了亲事,过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