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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急促的挺动和女子娇/吟声全部停止于突然被拉开的床帐!
“大胆!是谁?!!“
☆、张良出计
男子垂首立于帷帐外,两只眼睛无意瞟向床前被扔的四处散乱的衣衫,眉头不由一皱,凝声道,“汉王,张良求见。”
床帐内的动静瞬间停歇,良久之后,一个男子裸/露着精壮上身撩开床幔光脚跨了出来,眉宇间皱褶幽深,双眸尽是被打扰的不悦。
他随意披上侍女递过来的暗色灰袍,闭眸站在床前任由婢女擦拭脸颊嘴角残存的胭脂水粉。
张良一急,挥退了男子周身侍女,“汉王!”
被称为汉王的男子慢慢睁开一双包含精光的双眸,眼中浓郁的浴火还未完全消散。
“张良,你难得这般鲁莽,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说着轻笑一声向不远处的软椅走去,当强壮的身躯陷入椅背中,他执起一只手撑起下颌,眸子一眯盯着眼前慌乱不已的男子,这个随意慵懒的动作给那本就轻佻的眼眸增加了一份邪气。
“汉王,项羽携带的四十万大军已经攻破了函谷关!”
话落,椅背中的男子身体瞬间僵硬,残存的浴火瞬间消散殆尽,他不可置信的站起身,惊声问道,“什么?!”
一室寂静更是衬托出内室的紧张氛围,随着时间的流逝男子眼中的轻佻眸光变得深幽难懂,他一字一句吐出,“当初不是说好的谁先入关谁就是王!”
“汉王,项羽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肯输于人,他那么傲气怎么可能任由汉王入住秦王宫?!”张良眉头一皱再次沉声说道,“恐怕明日他就要攻于灞上,如果被他知道我们已经入住宫殿,那么汉王处境就危险了!”
闻言,男子愤怒的将桌上青铜器具扫落一地,器具坠落在灰软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声音不大却格外刺耳。
“该死!难道我刘季就该退让吗?!”男子一双阴沉双眸瞪向张良,口气中满是不甘和愤恨,“秦王殿是我刘季攻打下来的,就这样让项羽平白拿去?!”
张良弯腰捡起地上滚落至脚边的青铜酒杯,然后走至桌边将酒液盛满,端于刘季身前,“请汉王先喝掉杯中酒液。”
刘季无言挑高了眉头,二话不说端过酒杯一口饮下。
待他喝下酒液时,张良满意的笑了笑,“汉王,我们的兵力和项羽悬殊太大,此时不可直接相碰!而我们需要的是以退为进,”话语一顿,张良伸手指了指刘季手中酒杯,“汉王连这样的酒水都可以喝掉,更何况是打下的江山,如今我们只不过是用这小小的江山换取性命,待他日我们完全可以东山再起!”
话落,满室无声,刘季瞪着张良看了许久,然后伸手抚掉衣袍下的水泽,嘴角一勾,眉宇中的恼怒瞬间消失无踪,“张良啊张良,有你这样的谋士在身边,真是我刘季之福啊!”
说完他踏步向前两步伸手重重拍了拍张良左肩,“就按照你说的办?”语稍微顿,他略一沉吟,凝声说道,“我们入住宫殿之事想必是瞒不住了,你不要忘了,项羽身边可有一个亚夫呢,这个老家伙的计谋和智慧不比你张良差啊!他肯定早已知道我刘季入殿之事!”
张良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汉王不必忧心,项羽有一个叔叔叫项梁,此人与我算得上是好友,我今夜立即书信联络他,有他的说情,我想他项羽不会不给他叔叔面子,”说着眼中精光一闪,“这可是他的亲叔叔呢!”
刘季看了张良一眼,眸子中尽是赞赏之色,他弹了弹衣袖,口气漫不经心,无人知道他掩住的双眸底下是什么,“如今我们最主要的任务是搬离宫殿,静静的等待项羽的到来。”
就在张良准备点头之际,一声声慌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眨眼间来人已经颤抖的跪在刘季身前,“汉王汉王,不好了不好了……”
刘季眉头一皱,看着跪在身前的将士,怒喝道,“什么事如此慌张!”
“秦人储物阁被……被底下的士兵……”
话未完,刘季手中酒杯掉落至地面,此时却未发出任何声响,他一把拉住来人衣领,愤怒的双眸中尽是血红,“说清楚!”
来人腿一抖,张了好几次口,却吐不出只字片语。
他一怒将手中男子甩开数米远,疾步往秦人储物阁走去,张良抿嘴沉默的看了眼在地上呻/吟的男子,跟着刘季快速离去。
储物阁中,一片狼藉,秦人书籍、乐器散乱一地,好几个士兵还在争抢一副画卷。
“喂,那个是我先看到的!”
“我的!你拿来!”
……
四处抢夺声不绝于耳。
当刘季走进储物阁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当场黑了脸色,而当看到毁坏的书籍时更是气得双眼通红。
“来人!”一声暴喝在吵杂的声音中突然响起,满室的士兵吓的瞬间僵了身躯。
“是,汉王!”一帮将士快速来到刘季身边。
“凡是碰过这里一草一木的所有人都拉出去仗毙,一个不留!”
杀气四溢的喊声后,内室争夺宝物的所有人全部颤抖的跪在刘季身前,脸色煞白!
“汉王饶命啊!”
“汉王饶命啊!
“汉王饶命啊!”
……
彼此起伏的求饶声响彻整个宫殿,声声凄厉!
刘季寒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跪了一地的将士,这些人都是跟着他一步一步走来,洒血流汗,他刘季感激至极……
但是、但是,大局为重啊!
他不忍的闭了闭眼,这里毁坏的一切已经不能再复原,待明日项羽入殿后看到这幅场景,岂还有他刘季的活命!
不要怪他,他也是为了更多跟着他的将士的性命,舍少保多,他刘季也没有办法。
“还愣着干什么,拖下去仗毙!”
直到一声声凄惨的求饶声渐渐消失,他才举步跨入杯盘狼藉的内室,看着一地地散乱,他无奈的再次闭紧了眼眸。
“汉王,这些将士不但要仗毙,而且需要将他们的头颅砍下挂至城门,这样在项羽入城后我们才好有说词。”张良站在刘季身后面无表情的说道,残忍的言词从嘴中吐出,他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刘季身躯一僵,良久之后慢慢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城门脱身
晨阳自遥远天际的地平线缓缓升起,凄厉的厮杀声如野兽的哀鸣,一声接着一声,铺洒的金色朝阳将一地的血红普染成了一份圣洁的金色,而在这份圣洁中躺的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妖艳而又恐怖!
“将军,灞上已破,我们可以直接攻打城门,杀掉刘季那个小人!”
项庄骑在马背上一脸跃跃待试的看着身旁不动声色的男子,手中的青铜剑泛着微微冷光,剑尖一滴滴红色血液顺着剑身滴落至马蹄下。
而当金色的光芒自男子身上掠过时,他宛如战神的面容更是高深莫测,黑色的瞳孔此时看来有点血红,四周杀戮的景象自他眼中一一闪过,却未留下一丝痕迹。
直到最后一声哀鸣消失,男子才微微扯动嘴角,瞳孔的红色也慢慢转淡。
“亚夫,你觉得我们采用什么样的方法可以最快攻破城门?”
男子转头看着身旁不停捋着胡须的老者,眸中一抹沉思和犹豫快速闪过。
“将军在犹豫?”老者手指一顿,看着他眸光转沉,再次沉声道,“刘季不能留!绝对不能!”
男子无声一叹,举起手中的马鞭用力一抽,坐下棕色雄壮马匹如箭般向前冲去。
刹那,震耳欲聋的响声在这片被鲜血洗條过的地方穿过,四十万大军势如破竹,追随项羽而去!
高耸的城门前,数十个鲜血淋漓的头颅被无情的悬挂在中间,那凄厉残忍的景象使得守城之人不可遏制的一直颤抖,几年之前,热闹非凡的城门之都如今却格外凄冷萧条。
萧条之中,突兀的传来一声厚重木门开启的声响,接着一个身穿灰衣的男子带领一批侍卫疾步而来。
待木门完全打开之际,灰衣男子带头走至城门之外屈膝而跪,身后的将士、侍卫也一一跪下。
不久之后,一声震耳的响声自地面的震动传来,空气中的分子刹那间活跃起来,接着是一股气流接着一股扑面而来。
随着马蹄声,厚重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灰衣男子身后的不少将士全身慢慢控制不住的开始发抖。
“项……项羽……来……来……了……”
“闭嘴!”
紧贴灰衣男子其后的张良眯眼怒喝一声,那些恐惧到快崩溃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