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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泽只见精光一闪两枚钢针疾射而出。还好她手疾眼快,险险避过,仍是惊出一身冷汗。她怒视那青年道:“你家少主人也算是我结拜的义弟,没想到竟是如此招呼做哥哥的。”
那青年显是受过良好的训练,临危不乱镇定自若,竟笑道:“我家少主人知道云公子本领高强,这点小把戏一定伤不着你,所以才开个玩笑。”
云梦泽明白那青年只是个跑腿传信的下人,对他发脾气没有用,于是平定心绪向盒中望去。锦盒内放着一枚玉簪和一纸书信。云梦泽记得那枚玉簪正是与萧寻失散那日萧寻所戴之物,她心中惊疑,伸手要去拿玉簪和书信仔细看。这时她耳内忽然传来声音:“小心信上有毒。”
那青年显然没听见有旁人说话,云梦泽立刻意识到有人在用传音入密暗中帮她。她将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冷冷道:“信上写什么你念给我听。”
那青年原本脸上微露的喜色又淡了下去,只好听命拿起信纸读道:“二哥敬启。一路奔波辛苦了,小弟不方便亲自为你接风洗尘,特致信函问候。你远来是客,在中都的一切费用都记在小弟账上,还望二哥明日赏脸到寒舍小聚,小弟必将扫榻相迎。另外大哥在我这里已经小住数日,盼与二哥相会,托物表情。请二哥念及兄弟情谊莫要推辞。三弟旷拜上。”
云梦泽心道苏旷分明是以萧寻作威胁,算准她见了玉簪会惦记担心。她若先拒绝明日造访,等洪正德和薛晓茹到了再商量,至少还需三五日,恐怕迟则生变。她犹豫再三,还是放不下对萧寻的思念,答应明日赴约。
那青年还想问具体时辰,云梦泽并不确定,就算确定了也不会告诉他,总要给苏旷他们一点“惊喜”。那青年见讨不得什么好处,只好悻悻离去。
等那青年离开,云梦泽转身向着内堂隔间走去,她从刚才提示她的声音方向推断出帮她的那个人应该就在隔间之中。她把目标锁定在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上。此人白面虬髯,身穿金国武人服色,背一柄长剑,容貌陌生。云梦泽正欲出言询问,那人忽然放下银两离座而去。云梦泽听到此人仍用传音入密对她说:“你我装作不相识,有疑问随我来。”云梦泽心中狐疑,仍是忍不住好奇悄悄跟了上去。
那人穿过繁华街道,七绕八绕拐进一条小巷。此巷内白日相对冷清,晚上却是灯红酒绿门庭若市,从“凤仙楼”、“迎香阁”这样的招牌不难看出这是妓馆汇聚的销金窟。那人大摇大摆走进“淑红院”。老鸨似乎是经过一晚忙碌才刚起身,若是一般生客在大白天来她定要给些脸色,可如今见到那人老鸨笑脸相迎,嘴里还客气道:“关大爷,今儿个您心情好想起我们院里的姑娘了?您可不知道莹月想您都快想疯了,除了您哪个客人都不见。”老鸨一边絮叨着一边将那人迎上楼去。再转身下来,又见到一位带着斗笠的公子立在院中。
云梦泽把心一横,既然追到这里,就应问个清楚。何况刚才听那老鸨喊那人叫“关大爷”,那人又是用剑,三十几岁的武人,莫非是萧羽改扮的关鹏不成?她一路追过来行的小心,确定没有被盯梢才敢摘下斗笠客气道:“这位妈妈,我来这里找人。”
老鸨一见是位年轻英俊的公子哥儿,看衣着打扮就像是有钱人的样子,顿时心花怒放笑道:“这位公子,来咱们这里都是找人的,不知您找哪位姑娘?”
云梦泽道:“莹月姑娘是在这里吧?”
老鸨道:“莹月姑娘可是我们院里的头牌。不过真是不凑巧,刚才已经有位大爷先一步包下了。您若是没有别的相熟的姑娘,不如我给您介绍几位年轻漂亮的,姿色才情绝对不亚于莹月。”老鸨正要大力推销自己院内其他的姑娘,就看楼上走下一位俏丽的小丫头,对着她小声言道,“关大爷心情好,听见有人也仰慕莹月姑娘才情,不妨叫他上来交个朋友。”
关大爷是老鸨不敢得罪的大财神,人家主动邀请,老鸨自然不会多言,满脸堆笑将云梦泽引到楼上莹月的房间。不一会儿酒菜置了满满一桌,丫鬟小厮都被遣退,关上房门,屋里只留云梦泽、关大爷和一位美艳的女子。
关大爷笑道:“在下关鹏,这位就是莹月姑娘,她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当着她说也无妨。”
云梦泽客气几句转入正题:“刚才多谢大侠出言提醒,不知我大哥在摄政王府一事是否属实?”她既然已知这位“关鹏”的真实身份,问话自然不会拐弯抹角。
萧羽道:“据我所知寻弟应该就在完颜旷手里,是不是关在摄政王府内就很难说了。我已经联络过寻弟的生母苏夫人,她了解完颜旷的性格,不敢暴露自己与寻弟的关系,免得被完颜旷用来要挟寻弟,对寻弟反而不利。苏夫人暗中在府内调查,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寻弟被关押在何处。完颜旷本人这些日子也很少回府,苏夫人怀疑另有隐秘据点。我建议明日你不要去摄政王府,十有八九是个圈套。完颜旷只是想抓到与寻弟相关的人,用以要挟寻弟说出藏宝图的秘密。咱们切勿轻举妄动。”
云梦泽承认萧羽说得没错,只好暂时放弃明日赴约,打算等洪正德和薛晓茹到来支援再做行动。萧羽碍于关鹏的身份不可能在此久留,他安排云梦泽在淑红院住下,由莹月姑娘照顾。
这位莹月姑娘虽身坠风尘,实际冰心傲骨,其父原是宋朝一位府台,当年不齿南逃率府兵抗金失败自尽身亡,其家眷生还者全让金人充了官奴。那时莹月尚在襁褓,由衷心的仆妇抚养成人,一直不忘其父抗金之志,辗转风尘结交江湖义士,鼓励劝说这些好男儿为抗击外辱驱除金人出力,还大宋半壁江山。萧羽在中都卧底,也是偶然结识莹月,深受感动,一来二去相互掩护两人志同道合便成为知己。借着淑红院灯红酒绿的幌子,慢慢将这里变成了淮上义军在北方的秘密联络点。
云梦泽对抗金实在没有什么想法,不敢与莹月多聊,谎称需要休息找了个僻静的房间枯坐。实际她心绪无法平静,她担心萧寻。思前想后,她觉得自己身手敏捷又耳聪目明,不如趁夜深人静之时溜去摄政王府先探探情况。不管是否发现萧寻都不盲目动手就是了。她越想越觉得有理可行,于是不再犹豫,子夜之后偷偷离开淑红院,跑去摄政王府。
云梦泽攀上王府边上一棵大树,凝神细听,竟然听到了苏旷与手下的一段对话。主要是苏旷安排兵力如何设伏明日准备生擒云梦泽的一系列布置。就算云梦泽今日将这番计划听得清清楚楚,明日只要她来摄政王府一定还是被擒,苏旷的计策狠毒谋划详细,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云梦泽从他们的对话中还得到一个重要消息,萧寻不在这里而是被关押在城外某处。苏旷今晚还要回到那个据点亲自看着萧寻,他怕自己不在,以萧寻的智慧会用计耍诈生出别的变故。
千载难逢的时机,云梦泽怎么可能不去跟踪苏旷。她太想知道萧寻在哪里,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或者听听萧寻的呼吸声,只要确认萧寻平安,云梦泽才能安心。云梦泽小心地跟随苏旷出城,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云梦泽不敢冒然靠近,只是隐身暗处仔细聆听里面的动静。这个据点算上苏旷一共有十三个会武功的人,还有一人呼吸短促微弱,应该是没有内功之人。
忽然房内传出苏旷的声音:“大哥,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的性命我舍不得要,别的招数只要能逼得你交出藏宝图,我都会试一试。”
“你前两天给我吃的毒药也不过如此,还有什么高明招数不妨让我再见识见识。”萧寻的声音虚弱夹杂着细碎的咳嗽,显然身体状况并不好。
苏旷冷笑道:“大金国的酷刑或许入不了大哥的眼,伤筋断骨再损了大哥的绝世容颜岂不可惜。我虽不好男色,但是手下数人早已仰慕垂涎大哥才情已久。他们都是大金国数一数二的勇士,不如我把他们请来轮番伺候大哥,让大哥享受一下人间极乐?”
萧寻当然明白这“伺候”与“享受”到底是何含义,他不怒反而轻轻叹息道:“三弟,你若真的那样狠心,我恐怕就不能陪你再玩了。我现在忍辱活着,不过是心存一点希望,但是你如此不可救药,实在让人心寒。宝藏的秘密我宁肯带进坟墓也不会告诉你的。”
苏旷道:“大哥不要急着寻死,明日二哥就会来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