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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先点了两出戏,差人下去叫庞夫人速来。一会儿催人的回来了,说庞夫人马上就就到,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云作悦率先找老太太敬酒,又说了一阵讨巧话,逗得老太太哈哈大笑。云作赋后来敬酒,和云作悦打了个照面,狠狠瞪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离去。云作悦回到席间,七宝便上来碎碎念:“真不知三爷是怎么想的,处处跟二爷作对。”
“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作对便作对,无妨。”云作悦倒了杯酒饮下,“近日你去看过锦绣吗?”
“看了一两回,还是没有进展。”
“是吗?”云作悦叹了口气,又倒了杯酒喝下,心里无比期望宴会尽快结束,便可以早些到民房里去陪锦绣过中秋。
戏折子都唱到第三出了,庞夫人那边还是没有动静,老太太又等不及了,差人继续去叫。这回可叫出事端了。
下人急急忙忙跑回来,张口就是一句:“老太太不好了,庞夫人……病倒了……”
这句话就像平地惊雷一样在众人之间打响,所有人都炸开了锅,连戏台上的戏子也停了下来,目瞪口呆的面面相觑。
老太太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差点昏倒过去,好在一旁的杜琼罗搀扶着,这才没有酿成另一场悲剧。众人跟随着老太太的步伐向庞夫人房里转移,一个个焦急无比,面上形色慌张,有的胆小者甚至连脚步都软了。
好不容易大部队转移到西屋,聆扇和锁坠儿就扑了出来,跪在地上哭。老太太一看这情形,更是忍不住眼前一黑,双腿发软,眼泪就下来了。各房姨娘跟着哭,杜琼罗也跟着哭,一时间姑娘丫鬟各个都哭了起来,嘤嘤声震天响。
云作悦对上聆扇的目光,眼神一冷撇过头去。他没想到聆扇会挑中秋节下手,也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狠,一下手就直接把人弄死了。
因为庞夫人的事情,众人一时间都没了宴会的兴致,喜事变丧事,谁还会有心情赏月看戏。事情发生的突然,云府里根本没有准备,好在杜琼罗及时出来主持大局,这才把事情勉勉强强压了下来。
出了这桩事情,云作悦也不敢擅自出府去见锦绣,唯恐事情被别人看出端倪。
如此又过了几天,葬礼仓促举行,仍旧是杜琼罗和云作悦执掌各方事宜。短短数月之间,出了两场葬礼,连云老爷也觉得云府有不干不净的东西了,他找来法师作法驱鬼,又差和尚念了七天佛经。
但是鬼易驱,人难防。
庞夫人逝世后数日,聆扇来醉风阁找云作悦。云作悦谈起这件事情,只问了她一个问题:“怎么下的手?”
聆扇笑道:“很原始的方法。下毒。番木鳖。我已经准备很久了,早在没有找到二爷这个靠山之前就在准备了,所以事情做起来个格外简单。庞夫人之前就有在药里长期服用少量番木鳖,后来再加上因为孙嬷嬷走的事情病发,郎中给她开的药都是我在负责,我只要适当加大剂量,事情就成了。”
“你不怕锁坠儿发现吗?”
“她若是有那么精明就好了,只可惜她除了嘴快,什么都不会。”
云作悦淡淡的看着她,良久叹息道:“你想要的现在我还不能给,至少要等这件事情过去一段时间才可以兑现,若是害怕东窗事发,我可以给你在云府外买套民宅。”
“不必。三奶奶按照各房丫鬟的数量,给了我和锁坠儿两个去处,一个是冯姨娘那里,另一个是二爷房里。锁坠儿说什么也不肯来醉风阁,于是我便顺理成章来了您这里。”
“你被调到了醉风阁?”云作悦一惊,这可是他始料未及的。杜琼罗做事之前也不知跟他商量一番吗?
“怎么?”聆扇轻笑道,“二爷不愿意吗?”
云作悦看到她脸上似笑非笑的笑容就烦躁,他挥了挥手道:“来便来了,有什么愿不愿意的。到偏房住着去,七宝会领你去的。”
锦绣这几日都在民宅里住着,直到听到云府里传来庞夫人逝世的消息,她才忍不住回府去找云作悦一探究竟。
刚一进屋,就撞上迎面出来的聆扇,她先是一愣,后来就释然了。原来云作悦那天说的选择题,就是根据聆扇来的。这么一来,事情就都串起来了,云作悦为了隐瞒秘密和聆扇做出了交换,由聆扇去解决掉庞夫人这个麻烦,再借此换来二少奶奶的位置。
这么想着,锦绣不禁皱起了眉头。小小年纪的聆扇,不仅有野心,而且有计谋,最重要的是她真的能对庞夫人下得去手。
锦绣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绕过她径直向云作悦去了。
云作悦一连数日没见锦绣,想得不得了,一见面就上前牵起她的手倾诉衷肠。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聆扇扯出一个阴险的笑容,终于提步离去。
***
转眼间已经入冬,一切都在渐趋寒冷,初雪下得飘零,在空气中旋转飞舞,像春风吹起的柳絮。
锦绣领着云作悦一起到庭院中玩雪,白雪掉落在她手中,被她的热量融化,渐渐变成水滴。她笑道:“二爷你看……”
云作悦凑过去一看,她手里什么都没有,笑道:“看什么?看你的小手?”
“哪有了,过了这个冬天,我就十五了,不小了。”锦绣嘟囔道。
云作悦听出她话里有话,笑问道:“所以呢?不小了,就该嫁人了?”
锦绣脸一红,摇头道:“没有没有,还小还小,不急呢。”
“哦……还小呢。那就算了吧。”云作悦故作遗憾道。
锦绣忙接过他的话说:“别啊……”后来又觉得自己唐突,脸红着不说话。
云作悦一把揽住她的腰,凑上去亲了亲她的脸,笑道:“过了这年冬天,开春我便娶你可好?”
锦绣才不会说她现在就想嫁呢,只是嗫嚅着点了点头。云作悦也不愿见她如此,可是冬季……还有个聆扇要娶。他叹了口气,目光渐渐变得落寞起来。
短暂的沉寂后,锦绣忽然开口道:“对了,二爷,上回我去民宅看垂柳的时候,她看起来好多了,精神也恢复了不少,有时候还能跟我说上几句话。说不定事情渐渐就会水落石出了呢。”
“你还没放弃那个垂柳呢?”云作悦无奈道,锦绣若是不提,这件事他早就忘记了。
锦绣道:“那是肯定的了,和二爷有关的事情,我怎么能轻易放弃呢。眼看都渐好了,我一定要探出个究竟来。”
“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只是切记不要劳心伤神。”
“我再辛苦也没有二爷辛苦啊,前些日子府里的事情那么多,你忙得披星戴月,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不知道我看了有多心疼呢!”
云作悦笑道:“所以你就捏那么难看的糕点来送给我吃?”
锦绣脸一红,想起前些日子好心给云作悦做的糕点装盘的形状,她就忍不住愕然。明明也是按照形状捏的,怎么出炉的时候就变成那副德行了呢?
“二爷不要就还了给我,赶明儿我送去给三爷四爷和五爷吃。”锦绣赌气道。
云作悦在她腰上捏了一把,调笑道:“敢在我面前提其他爷的名号,我看你明天早上是不想起床了罢?”
锦绣听他这么说,脸变得更红了,嘟囔道:“谁让你说我捏得糕点难看来着,下次不给你做了。”
“那我给你做。”
“二爷也会做糕点?”锦绣眼前一亮,“还以为只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呢,没想到连糕点都会做~”
“嗯,会做……别的。”
“什么?包子,饺子,还是糖糕?”
云作悦淡淡的瞄了她一眼,把她大横抱起来向房中走去,道:“回房你就知道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月挂柳梢认亲娘
那日又到锦绣要去民宅看望垂柳的日子,七宝和她同去。二人惦着瓜果糕点来到民宅,一进屋就看到垂柳披头散发的抱膝窝在地上,不停用脑袋磕身后的墙,嘴里还念叨着一些疯言疯语。
锦绣连忙上前抱住她安慰道:“好了好了,不磕了,乖……”
七宝和她一起把垂柳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