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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也没有办法。”
傅挽月愣了一下,然后放下指着萧沉的手。“希望你说话算话。”她说完起身,准备走。萧沉叫住了她,“二小姐且慢。”
傅挽月顿住脚步背对着萧沉,“你想反悔?”
萧沉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在下只是想告诉二小姐一声。你肩膀上的伤在毒素未清之前是不会愈合的,你不要在浪费上好的金疮药了。而你中的毒,并没有解药。”
傅挽月震惊,“你说什么!”没有解药?没有解药是不是说明她会死?!
“二小姐不必惊慌,没有解药的毒不代表不能治。”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在下有个法子,不过,不知道二小姐愿不愿相信在下。”
傅挽月转过身,“你说,只要能救命,什么法子都可以。”
萧沉侧脸望着傅挽月,深褐色的眸子微微一眯,然后垂下眼睑。“刮骨。”
傅挽月打了个寒颤,嘴里无意识的重复了萧沉的话。“刮骨?”
萧沉点头,站起身。“所谓刮骨,就是把依附在骨骼血肉上的毒素清除干净。在下虽然不是什么神医,歧黄之术也只是略通一二。二小姐肩膀上的伤,如果在下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被箭矢刺中,箭头带毒。伤口大概已经三日了吧?小姐敷过上好的金疮药,可惜伤口完全不见好。不是因为金疮药是假的,而是因为小姐的伤口滞留了太多的毒素。而这种毒,叫做跗骨,取跗骨之蛆的意思。”
“如果我不刮骨,会如何。”傅挽月问。
萧沉闻言回身望着傅挽月,笑。“这毒并不会即刻要了人命。它会让你的伤口不能愈合,用的药再多再好都无济于事。然后,它会依附和侵蚀你的骨骼,渐渐蔓延。直到最后,骨骼被从里到外的腐蚀掉,你也就只剩下一具无骨之躯,继而,惨死。”
最后那个死字,让傅挽月浑身一震。她下意识的说出口,“我不想死,我还不能死。”
萧沉上前一步靠近傅挽月,“这毒,普通的大夫看不出来。它不会呈现在脉象上头,只有通过观察伤处才能得知。所以,二小姐要不要刮骨,自己决定。”他言罢,擦着傅挽月的身子而过。
“你为什么要帮我?!”傅挽月转过身看着萧沉的背影追问。
萧沉的脚步顿了一下,没说话,走了。亭外的湖水微澜,白莲悄悄的抽出了娇嫩的花苞。他灰色的衣角轻轻拂过回廊旁的护栏,而后,终于弯转消失不见。
为什么要帮她?他也不知道……
傅挽月自己在亭子里坐了一下午,想了很多事。最后的决定是,刮骨而已,只要能活下来。
她真的不是怕死,比起死她其实更怕疼。可是她不能死……
太阳落下山头的时候,府里掌起了灯,傅挽月回到自己的院子。霜儿正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瞧见傅挽月回来就上前过来扶住了她。
“小姐!您一下午到哪儿去了,把奴婢都急死了!晚饭的时候您也不在……”霜儿扶着傅挽月进了院子,傅挽月不想说话,她现在只想趴在床上搂着被子睡一觉。然后,去找萧沉刮骨。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小姐饿吗?奴婢这就去给小姐叫晚饭。”霜儿扶着傅挽月进了屋,傅挽月疲累的坐到床边。“霜儿,你下去吧。不用管我了,我想睡一会儿,等我饿了再叫你。”
霜儿不放心,犹豫的捏着袖子唤了声,“小姐……”
傅挽月挥了挥手,脱了鞋子躺到床上。霜儿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手扶着帐子又问道,“小姐……您真的不吃过晚饭再睡么……”
傅挽月不说话,闭上了眼睛。霜儿默默的放下帐子,稍倾,响起了关门声。
房里静静的燃着安神香,没一会儿傅挽月就睡着了。睡得很死,就连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她都没听见。
那人一身夜行衣进了房间朝着床榻看了一眼才小心的关上门,绕过屏风掀起帐子瞧了瞧傅挽月,似是确定她睡得很死终于放心了,才放下帐子开始在房间里四处搜索翻找。
好一会儿,黑衣人一无所获,懊恼的回到床榻前掀起帐子恨恨的看着傅挽月。傅挽月动了动翻了个身,黑衣人急忙缩到旁边。末了,摔下帘子终于开门走了。
第二日,傅挽月起的很早。唤了霜儿穿衣梳洗用过早饭,便打发了霜儿一个人去了萧氏兄弟居住的院子。走到萧沉的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回音。傅挽月又敲了两下,“萧公子。”
里面仍然没有动静,傅挽月垂眼想了一下,伸手轻轻一推,房门竟然轻易的推开了。
萧沉居然不在!
作者有话要说:
☆、集市
这么一大早,萧沉能去哪里?傅挽月想不通,她转身关好门走了。半路里正好碰上管家,“管家,可有瞧见萧氏兄弟?”
管家摇了摇头,“不曾瞧见,方才不久下人还送了早饭过去,这会儿人不在房里吗?小姐寻他们何事?要不,奴才派人去找找?”
傅挽月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去忙吧。”
傅挽月说完,若有所思的走了。
萧氏兄弟一大早的出去,说不定是什么急事。萧沉昨日说了愿意帮她,傅挽月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尽管接触不多,但她还是瞧得出来的,萧沉是个极为终是承诺的人。
傅挽月停下脚步,却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大门口。想了想,傅挽月决定出府去走走也好。自从重新醒过来变成了莫心如,除去她第一天跟着莫方怀坐马车出去那一次,还没有上过街。
迈出门槛儿,守卫朝着傅挽月行礼。傅挽月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又转身交代守卫。“我出去走走,若是有人问起我,就说我很快回来。”
交代好了守卫,傅挽月深呼吸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自莫府大门口向西,走了两条街才看见热闹一点儿的街。这也不奇怪,谁敢在丞相家门口摆摊叫卖?
街还是一样的,铺子也还是一样的。只有傅挽月不一样了,她变成了莫心如。
习惯性的去了集市,卖菜的、卖小玩意儿的、各种各样的胭脂水粉饰品衣裳、摆满了街道两边。耳边充斥着小贩的叫卖声,还有买家讨价还价的笑声,鸡笼里的鸡鸣……
傅挽月仿佛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以往陪着母亲一起买菜的记忆,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少爷,这条鱼奴婢瞧着不错,那只鸡也够肥,要不买回去给夫人炖鸡汤补补身子吧。”
熟悉的声音蓦然钻入耳际,傅挽月心里震了一下,转过身!
五步以外的地方,站在一位青衣公子,手里拿着一柄折扇,另一手虚握在身后。一头青丝冠在头顶,朗眉星目,身后跟着一个提着菜篮子的丫鬟。
“公子,看看我的鱼吧,可新鲜了。都是今天起早才打的,全是活的!”卖鱼的小贩伸手在水缸里抓了几下,试图抓起来一条鱼展示一下自己的东西。青衣公子摇了摇头,又瞥了一眼旁边的鸡。“勉儿,娘平时喜欢喝的是鸡汤吧?”
勉儿抿嘴低下头,“少爷,喜欢喝鸡汤的是小姐……夫人以往都是因为小姐爱喝鸡汤,所以她才喜欢熬鸡汤的。”
傅挽月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她没有眨眼,也没有被风迷了眼睛。可是她就是哭了,她知道自己哭了……
“那就买条鱼吧,我记得娘喜欢吃鱼头。”傅骄阳想了一下,开口说。勉儿闻言吸了吸鼻子,“少爷,夫人不喜欢吃鱼头。是因为鱼头肉最少,所以夫人才说自己喜欢吃的……”说着,小丫头忍不住捏着袖子沾了沾眼眶。
太阳从东边升起,阳光没有原因的有些刺眼。傅挽月垂眼,握紧了手抬脚走过去,然后,与傅骄阳擦肩而过。
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她顶着一张莫心如的脸,任是谁都不会相信她是傅挽月。如果她就此跑去傅府看望娘亲,说不定连面都见不到就会被人赶出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快走。赶快回去莫府,赶快想办法扳倒莫方怀。虽不能解除亲生爹娘的丧女之痛,多少也能为爹爹分忧,让他不再那么劳累。
“抓小偷!有小偷啊!大家抓小偷啊!”街道那一头忽然传来一声大呼,下一秒,傅挽月还来不及转身便被人从身后狠狠的推了一把!她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去抓手边的东西不想摔倒。
傅骄阳抬眸一看,顺手抄起卖鱼人的水瓢冲着那个在人群中窜来窜去逃跑的小偷就砸了过去。然后,伸手扶住旁边歪倒的傅挽月。
傅挽月稳稳的落在傅骄阳怀里,望着熟悉到心痛的脸,傅挽月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