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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氤氲着一片男女合欢过后的气味,云欢初初一进去,便觉腹内一阵作呕,床上的被褥凌乱地散落着,云欢拿手一试,竟还是温的。只可惜,那窗户却是开的,平白漏进一阵冷风。
真可惜呢,只差一步。云欢暗暗地想,若是能将那对男女抓奸在床也好,可是,若就这般惩罚了他们,似乎又太便宜他。云欢紧紧地握着手里的香囊,“让张妈妈到我屋里取这香囊。”
回头,她的视线却是落在云燕的身上,嘴角牵起一丝笑,她摸了摸云燕的头道:“燕儿,你先回去,一回黑子若是寻着了,我让人给你送去。”
来日方长,该要的债,该还的情,她总会一笔一笔算清楚。
被赶出家门后,多少个夜里,向云欢总在想,为何温玉良会对她下得去这样的狠手。她曾经嚣张乖戾,可她从未存过害人之心,她自问是个良善的人,她曾经还迷恋过他,可温玉良却仍然舍得将她往死路上逼。
或许,他和向云锦之间,当真是真感情?向云欢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
温玉良这人,又怎么会有真感情,他从头到尾贪图的,不过是向家的家大业大。自他打着入京赶考无处居住,要投奔苏氏这个表姑母的那一刻起,他盘算的,就是向家的家产,只因为她爹向恒宁没儿子!
向家只有三个女儿。向恒宁一辈子正经地就娶过向云欢的亲娘王氏一个正妻。只是成亲没多久,向恒宁就出外经商,隔年回来时却是带回了一个平妻苏氏。
那年头在外经商的商人娶个女子在旁伺候,那也是常有的事儿,可偏生王氏性子硬,即便平妻的身份依然是个妾,王氏依然咽不下去这口气,一来二去,倒是将向恒宁往外逼,常年常年地不回家,偶尔回来也是一个人回来,断然不带苏氏的。
等云欢快快乐乐地长到了五岁,云欢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姐姐,叫向云锦,跟自己一般岁数,不过是大上两个月罢了。那时候,王氏已经病入膏肓,看到苏氏也说不出话来。苏氏在她娘跟前端茶递水不眠不休地伺候了一个月,她娘便归西了。
或许是觉得对云欢亏欠了,向恒宁打小便更宠云欢,对云锦倒是颇为冷淡,直到后来向云欢闹腾上了天,向云锦却温婉地在一旁笑,旁人见了向云欢便隐约要避开,可却捧着向云锦,向云欢才觉得,大约是出问题了。
可那时候,她的脾气已经定型了。
再后来,苏氏身边的丫鬟爬了向恒宁的床,就有了云燕。虽则那丫鬟难产死了,可云燕却颇不受苏氏待见,小姐不像小姐,丫鬟不像丫鬟地养着,便是下人们都不大瞧得起云燕了。
外头的人总说,向恒宁命里绝子,生来生去都生不出个儿子来,偌大的家业都会归了外姓,向恒宁吹胡子瞪眼骂了回去,“劳资就喜欢女儿,到时候招个女婿回来,孙子还是我家的姓!”
或许便是这句话,给云欢带来了杀机。
谁人都知道,向恒宁最疼云欢,她更是向家正经的嫡女,若是要继承家业,她定然是头一份儿。可若是这家云欢当家作主,苏氏和云锦的日子却存了变数。
那对奸诈的母女总要为自己盘算出路——只有除了她,等向恒宁百年之后,这家业才能是她们的。
家境贫困的温玉良正是看穿了这一点,才想尽法子,帮着除了她,娶了向云锦。
外表温文尔雅,实则却是只中山狼。
满室馨香下,烛火辉煌。那烛心吧嗒了一声,将陷入沉思的向云欢惊醒。她一回身,才发现自己盯着那手头的香囊已经许久,紧握香囊的指尖早已泛白。
屋外笃笃响了两声,却是她的贴身丫鬟尘香低声道:“小姐,表少爷说要见您呢。”
该来的总要来的,向云欢深呼吸了一口气,将心里的怨恨压了又压,终是放平了音调,回道:“让他稍等,我一会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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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试探
换一身浅蓝色银线绣百蝶绕花的上衣,配一袭淡粉色的长裙,挽就最简单的云仙髻,淡雅中自有一分娴静。向云欢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见尘香在后头有些怔神地望着她,她却是眉一挑,轻声问道:“好看么?”
“好……好看。”尘香结巴了片刻,道:“二小姐本就漂亮,做什么装扮都好看。只是,今日二小姐怎穿地这般素净?”
向云欢的衣柜里,堆满了奢华的衣物,里头的每一件衣服即便不是金线织就的,也都是稀有的料子,料子贵些原也没什么,可向云欢从前最是偏爱色彩艳丽的浓重颜色。从前她不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自己极尽奢华,定然让人艳羡,直到后来想起来,才后悔不已,只觉得自己曾经多么庸俗——可这不能怪她,打小她的衣服都是苏氏料理的,苏氏说一句好看,她身边的人没一个说不好。
向恒宁又是个男人,哪里晓得这些。
久而久之,连她都以为,自己本该是那个样子。
锦衣华服,若是不适合,又有何用?
向云欢回过神来,在镜子里却是看到尘香蹙着眉头,似是有些疑惑和不安,向云欢不由地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起了身道:“出去吧。”
“表少爷在外头怕是等急了。”尘香忙迎上来,笑脸道。
向云欢心里只叹一句“这沉不住气的丫头 ”,再想及这处处都是蛛丝马迹,自个儿从前却从未用心去看,神色不由地黯了一黯,面上却是假笑着点了点尘香的额头道:“你这丫头,不知又受了表少爷多少贿赂!”
“哪里!小姐可别污蔑奴婢。”尘香面上一惊,笑容便僵住了。再要辩解时,向云欢却已是出门去了。
“她……这是怎么了?”尘香只觉心里一阵犯怵,方才向云欢说话的样子,半真半假,瞧那样子,倒真像是试探。
可她会么?尘香琢磨片刻,却是冷笑一番,紧跟上去。
那一厢,温玉良已是等了半个时辰。方才在蘅芜苑险些被人逮了个正着,待他心魂定时,才想起此刻不知在何处的向云欢,向云锦只怕向云欢醒来晓得他们的事儿要闹,他被缠地没法子,来这一问才发现,向云欢竟是早早便回来了。
平日里,若是他来寻她,她忙不迭便要奔出来,今日倒是教他等了好一等。
温玉良心里只惴惴不安:莫非真是被发现了?可若是被发现了,以向云欢的性子,怕是早就闹起来了吧?
喝过了四五杯茶之后,温玉良终是耐不住,起了身便要往里走,丫鬟金雀笑意盈盈地拦着他,客气道:“表少爷,小姐让您在这等等呢。”
等,他都等了半晌了。若是坏了向云锦的好事,他往后都没好日子过。温玉良蹙了眉头,正要往里闯,那屋却是掀了帘子,未见其人,倒是先闻其声:“让表哥好等了。”
那帘子一掀开,倒是让温玉良愣了好半晌。眼前人这般清雅,看她五官,分明便是他熟悉的向云欢,可哪里却有隐隐不对,那个嚣张跋扈的向云欢恨不得将金山银山都穿在身上示人,哪像云锦,虽是家财万贯却从不显山露水,温婉地叫人怜惜。
可此刻,向云欢像换了一个人。尤其是那眉间神色……温玉良吃了一惊,可再看云欢,还是那般模样。
按下心中疑问,待云欢屏退左右,温玉良方才试探道:“欢儿怎得独自回来了?”
“还不是怪玉郎你。”云欢眉一挑,故意做那娇嗔的模样。责怪道:“我也觉得奇怪,每回到了蘅芜苑便犯困。从前我睡着了,你总叫醒我,昨儿怎得不叫醒我?”
温玉良眉一跳,云欢又笑道:“玉郎是心疼我,想让我多睡一会么?”
“是,是……”温玉良尴尬地笑笑。为了掩饰脸上的尴尬,他伸出手便要去揽云欢的腰,哪知还未走近,云欢却是转了个身,让他扑了个空。
从她的袖子里直直地滚落一个香囊,待温玉良看清香囊上的图案,顿时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