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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怕这个?只不过她没动手杀过人啊,她做的都是治病救人的好事儿。
他的小妻子不怕反而紧张?紧张什么呢?
紧张他被皇后和太子杀了,还是紧张这么多人看着他们呢?
不过眼下确实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时间紧迫,若是她不害怕那就最好了。
那个白太医已经吓得钻进了柜子底下,让上官玉成一把给拖了出来,“把银针给王妃!”
这个家伙,估计也是皇后的人,不然怎么这么快就断定父皇不行了?
白太医浑身如同筛糠一样,抖索着手打开了药箱,拿出了那套银针来。
古若雅接过,又从药箱里找出了烧酒来,把银针浸在里头一刻钟,方才把银针拿出来给皇帝扎上。
白太医在一边瞪大了眼睛看着,这样的针法他还从来没见过呢。
那长长的银针都是斜着扎进去的,针柄几乎都要没入肉里。
这样能行吗?
反正行不行的现在他也不敢发问,刚才泰王那煞神连侍卫都能毫不留情地杀了,他这个太医若是多一句嘴,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太子依然狂叫着要让人拿了腰牌去叫羽林卫来勤王护驾,却被刑天给冷冷地堵了回去,“殿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各大城门入口处都是我们的人,羽林卫里也不都是殿下的人!”
原来已经这样了,怪不得他们有恃无恐!
太子虽然有些怀疑这话,可他没有胆量去印证。万一打起来,他还有命活吗?
他攥紧的拳头松开了,颓丧地垂下了头。
皇后的脸已是煞白一片,只能靠在旁边宫女的身上。
上官玉成立在古若雅身后,看她心无旁骛地扎针起针。
一炷香的功夫,皇帝已经悠悠醒转。
上官玉成惊喜万分,赞赏地看了自家王妃一眼。
“这是在哪儿?”皇帝一双浑浊的眼慢慢地看向众人,有些不知所措。
“父皇,您没事儿了,这是在寝宫里。”上官玉成上前握着皇帝的手,小声地说道。
“哦,朕明白了。”他这时看到了坐在龙榻前的那个女子,转头就问上官玉成:“皇儿,朕这是怎么了?怎么你媳妇也在这儿?”
那个小女子头上蒙着头巾,不言不语地坐在龙榻前,看上去温温存存的,一副贤惠的样子。
“父皇,是她救了您的命!”上官玉成攥着皇帝的手,耐心地解释着。
“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刚才还愣在那儿的皇后,此时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儿,也不倒在宫女身上了,从旁边就扑到了龙榻边,大哭不已。
太子也惊醒过来,皇帝活了,他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于是他也爬跪过来,抓住皇帝的手也哭道:“父皇,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上官玉成默默地盯了他们一眼,拉起了古若雅,一声不发地大步出了寝宫。
父皇已经没事儿了,剩下的事儿就不该他管了。
刑天和风影两个却留了下来,一左一右守在了寝宫门口。
折腾了大半宿,又一惊一乍的,上了马车后,古若雅就止不住地打起盹来。
“困了吗?”上官玉成手臂揽过她,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又细心地拿过一条柔软的毛毯搭在她身上。
“嗯。”古若雅像是只慵懒的猫儿一样,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地方靠着了,才懒懒地说道:“这么吓人的中秋夜,能不困吗?”
“哈哈……”上官玉成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实在是佩服极了他家王妃。
这么吓人的中秋夜该吓得睡不着才是,她却困了。
随着马车的晃动,古若雅已经睡得人事不知了。
上官玉成轻轻地抚摸着她乌黑的发,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一生,他还能碰到如此女子,还能和她做一辈子的夫妻!
幸亏他发现得早,要不然,他还以为后院里的那位是古雪晴那个恶女呢。
他想过,要是他再等一段时候还没发现这个小女子的话,估计这小女子早就在外头置办了宅子,和他要休书了。
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
他无声地笑了。
漆黑的夜,越发地神秘!
古若雅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没人,她吓得一咕噜就翻身坐起来,大声喊着晚晴。
晚晴和春意忙端了洗漱的用具进来,还没开口就听古若雅迫不及待地问道:“王爷呢?去哪儿了?”
晚晴和春意面面相觑了下,这才几天的功夫,王妃就这么眷恋王爷了?
真好啊,看到他们这么恩爱,做奴婢的打心眼儿里高兴啊。
“王爷出去了,说是很快就回来,让王妃不用等她,先用早饭吧。”晚晴一五一十地把上官玉成的话学给古若雅听。
没被皇后或者太子什么的派人抓走?
古若雅有些失神,昨晚上太困了,没有细想。
今儿一早醒来才后知后觉这事儿多么严重,万一皇后和太子哭动皇上,猪八戒倒打一耙,他家夫君可就麻烦了。
他昨晚上不仅忤逆了皇后,冲撞了太子,还杀了侍卫。
那可是皇宫里的侍卫不是泰王府的侍卫啊。
这样的事儿,皇上要是定性为宫中谋逆,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虽然没有看过几本史书,可前世里在电视电影的狂轰滥炸下,古若雅脑子里也装了不少宫廷政变的东西。
他家夫君不要紧吗?
她呆呆地坐在那儿,任凭晚晴和春意两个给她洗漱梳妆打扮。
早饭端上来,明明腹中饥饿,可她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勉强喝了一小碗粥就放下了筷子。
晚晴也不知道她家主子怎么了,早起就发起呆来,还吃不下饭。
她试着劝了两句,发现一切徒劳。
叹了口气,和春意两个收拾了桌子,她们也下去吃饭去了。
古若雅就倚在门口,眼睛定定地望着院门。
那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上官玉成一踏入碧云轩的门口时,就看到他家王妃痴痴呆呆地倚门而立。
他顿时吓了一大跳,大步走上前去,探手揽她入怀,关切地问道:“怎么站在这儿吹风了?身子不舒服吗?”
大手就覆上她的额头试探着,好好的,没有发烧啊?
古若雅直到那只温热的大手抚上脸颊,才感觉自己的灵魂归位。
她只觉得鼻头一酸,眼泪再也止不住就流了下来。
吓得上官玉成忙捧着她的脸急切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儿?到底怎么了?”
古若雅流泪不止,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上官玉成更是急得要死,扯着嗓子就喊“晚晴”。
古若雅伸手就捂住他的嘴,带着哭音说道:“别喊,我没事儿。”却依然伏在他胸口流泪。
没事儿还哭?
这不明摆着有事儿吗?他只不过早上出去了个把时辰,回来王妃就哭成这个样子,还能没事儿?
上官玉成急得快要跳脚,能让他家王妃哭成这样的不是丞相府的人就是皇后太子他们了。
“说,谁欺负你了,我去杀了他!”他双目赤红。这才一转眼的功夫,那些人就敢上门来欺负他家王妃,简直活腻了。
见他急得快要杀人的样子,古若雅也顾不上哭了,忙忙地解释:“不是,都不是。是我自己想哭!”
我看到你毫发无损地出现在我面前,我高兴地想哭还不行吗?
上官玉成顿时愣了,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何想哭啊?
“那你为什么想哭?”他傻傻地问着,实在是摸不透他家王妃的脾性。
“我高兴!”古若雅眼泪鼻涕在他胸口蹭了蹭,闷声闷气地说着。
高兴了,还会哭?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头啊?
上官玉成哪里知道,这女人都是喜极而泣的。
“那你为何高兴?”他还是摸不着头脑,不问个清楚他这颗心就一直揪着。
“看到你回来了呗。”古若雅有些不耐烦了,人家哭了半天不说安慰一句,还在这儿问东问西的,真的像个碎嘴的婆婆。
“我回来了你就高兴?”这家伙脑子转得也够快的,终于搭上弦了。
“嗯。”古若雅老实地点头,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
“你是在担心什么?”这厮,脑袋终于开窍了,问出了最关键的一句。
“还不是怕皇后和太子让人抓了你去?昨晚上他们那颠倒黑白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