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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玉成只觉得好笑,这小女人,反应还真是迟钝!要是他们这些练家子,光这脚步声就能让他们惊醒了。
只是这样的她,越发显得娇憨可人,让他舍不得叫醒她。
可手里的这枚丹丸,除了她,还真的没有别的信任之人能够辨识。
他伸手梳理着她洒落在肩头的黑发,发梢不小心从她的脸上轻轻拂过,让古若雅觉得痒痒的,想伸手打走那只作恶的大手,却被他一把给抓住了。
古若雅睡梦中被人给抓住,自然一下子清醒了。
微曦的光亮中,看到的是这个男人正俯身在她上面。她吓了一跳,脱口就问道:“你怎么不睡觉在这儿吓人啊?”
上官玉成望着那个一脸娇嗔的小女人,只觉得好笑。他忙摇着她的肩头,笑道:“快起来,找你有急事儿。”
这大半夜的把人吵醒能有什么急事?
古若雅不情不愿地坐起来,上官玉成亲自把衣架上搭着的一袭黑狐皮的大氅给她披上,方才点亮了蜡烛,把手里那枚丹丸举给她看:“你看看这是什么?”
古若雅好奇地打量着那丹丸,通体火红,颜色着实好看。
她伸手想接过细细地看一看,谁知道上官玉成却猛地缩回了手,不让她碰。
“你怀疑这是毒药?”古若雅毕竟是个大夫出身,所谓医毒不分家,她既能配置毒药,自然也能识得毒药。
见上官玉成那般谨慎,她神色也凝重起来,掀了被子起床穿鞋,就去找自己的手术包儿去。
拿出一副洁白的棉布手套戴上,她又递给上官玉成一副,“戴上吧,以防万一。”
上官玉成乖乖地戴上了,古若雅从包儿里拿出一个夹子轻轻地夹住了那枚丹丸,左右看了看,仔细闻了闻,却是无味的。
她顺手就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把丹丸投了进去。就见那枚丹丸飞快地在水中溶解了,完全看不出一点儿颜色来。
当真是无色无味了。
古若雅盯着杯子半天没吭声,过了一会儿才找来一张纸蘸了点儿水,不多时,那张纸的边角就发出了诱人的紫色。
这是毒药无疑了,只是上官玉成大晚上的从哪儿弄来的毒药?
她拿起那张纸慢慢地晃了晃,这可是她独家制作的试纸,一碰到毒药就要变色的。
慢慢风干了的纸角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上官玉成瞅着那张恢复原状的纸,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古若雅得意地朝他扬了扬下巴,惊呆了吧?这古人可没见过这玩意儿呀。
上官玉成指着那张纸小心翼翼地问道:“就用这个就能知道是不是毒药吗?”
“对啊,就用这个。你可别小瞧了这张纸,这里头都有些化学成分的。呃……”古若雅说得兴起,一不小心就说了一个现代的词汇,听得上官玉成一头雾水。
好在他家王妃常常会冒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话,他,也算是习以为常了。
古若雅得意过后,才想起来为何上官玉成手里会有这个东西,忙问他:“你怎么有这个?是想给谁下毒吗?”
她有些迟疑,印象里,她的夫君好像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这些屑小的手段他难道也学会了吗?
“给谁下毒啊?我用得着给谁下毒吗?”上官玉成顺势揽过古若雅纤细的腰肢,在她脸上香了一口,漫不经心地说着。
既然不给别人下毒,那要这个做什么?
古若雅脑中灵光一闪,那是,有别人要给他下毒?
会是谁?太子还是皇后?
他们两个当真要和他翻脸了吗?
她一脸担忧地望着他,急急地问道:“你这是从哪儿得来的?谁要给你下毒?”
“放心吧,这事儿我自会处置。有你这个神医娘子,为夫还怕什么下毒吗?”他到底不想说出来,若是古若雅知道王府里就有一个女人想给他下毒要他的命,怕是寝食难安了。
古若雅见他不说,只好无奈地摇头。这个男人,就是这么个脾性,不想让她担惊受怕,可是不说,她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啊。
不过她现在可是没有本事撬开他的嘴了。
上官玉成望着渐渐发白的窗户纸,摘下了手套,问古若雅:“你有没有相似的丹丸?这毒药没了怕会打草惊蛇的。”
古若雅沉默地转过身去在包儿里一阵翻找,从一个小瓷瓶里倒出一枚大小差不多颜色也一样的丹药来递给他,“这枚无毒的,你拿去吧。”
上官玉成默默地接过,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就转身出去了。
虽然明知道她有所不满,可他却依然不想和她说实话,实在是不想让她再多一份担忧。
把那枚丹药重新放好绑在鸽子的腿上,就把那鸽子放了回去。那个黑衣人也随之轻飘飘地越墙出去了。
大秦边境,狼烟滚滚,月环人正在大肆的烧杀抢掠,连日来,已经攻下了一座城池。守城的守备兵败自杀,一城的百姓逃的逃,死的死,城中一片废墟。
急报传来,皇帝大怒,立即连夜召集群臣会议。
先前就已经在着手这件事儿了,兵马粮草无不预备妥当。如今只不过是讨论谁领兵出征的事儿。
况且上次朝会上就已经基本上形成了统一意见:三皇子虽然曾经带兵出征过,可他膝下尚无子嗣,这领兵打仗的事儿还是小心为妙。
四皇子和五皇子虽然尚无实战经验,但两人一片热忱,也该出去历练历练,何况两人平日里提起用兵之道也是头头是道的,皇帝也有这个心思。
再加上群臣以古木时为首,都赞成四皇子和五皇子一起出征,这事儿就这么拍板下来。
虽然上官玉成也曾力争自己能出征,可是太子那阴恻恻的眼神让他最终并没有如愿。
若是他再立新功,将来对太子来说可是一大隐患啊。
皇上,岂能看不出来?
他这辈子最不想看到兄弟阋于墙的惨事儿,虽然想让上官玉成过得好,可也不能违了祖制。
皇后和太子都无过错,这太子就是一国储君,可不是谁想动就动的。
太子之位有变,国基就不稳。
从小就纵览史书的皇上,岂不明白这个道理?
何况太子也并非无能之辈啊。
这事儿就匆匆地定了下来,经过三日的派兵点将,四皇子和五皇子于三日后的午时整装待发。
皇上身子不好,由太子替天子在十里长亭里摆酒设宴,恭祝大军能凯旋而归。
四皇子五皇子两个披挂整齐,得意洋洋地骑着高头大马,到了十里长亭处下了马,接受太子的替天子敬酒。
上官玉成自然也要相送,他一大早就随着太子来到了郊外候着。
午时过后,大军迟迟而来,四皇子和五皇子在太子面前下马,先是跪地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之后,方才起身接过太子递来的酒杯一仰而尽。
上官玉成随后也端着酒杯过来,朝两个弟弟举了举,说道:“祝四弟和五弟早日凯旋归来!”
“那是自然!”四皇子毫不客气地笑道:“月环乃是南蛮之地,哪有我大秦军备精良?”
五皇子也笑嘻嘻地说道:“三哥,这回可是抢了你的功劳了。”
上官玉成有些无奈地望着这两个弟弟,半天才摇头道:“这无关乎功劳,功劳都是靠流血流汗换回来的。四弟和五弟还该多听听将士们的话,不要大意轻敌才是!月环虽然地处南蛮,可正因为如此,我大秦才对他们的地形不熟。况且月环的骑射也是我大秦所不及的。”
“停,停,打住,打住。”四皇子厌烦地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你还是在家里好好地陪着那位南诏美人儿吧,父皇还惦记着你没有子嗣呢。打仗的事儿,我们自会安排。”
太子也脸色不好地盯了上官玉成一眼,旋即就喜笑颜开地和四皇子五皇子说起阔别的话来。
折腾了一顿饭的功夫,大军才整队前行。
上官玉成有些闷闷地回到了王府,古若雅迎了出来,见他有些不快,连忙捧上自己亲自制的茶,也没有多问。
皇上不让他出征,他定然憋屈坏了吧?
四皇子五皇子那副德行,定是又冷嘲热讽了吧?
古若雅真替他难过,怎么就有那么一帮子兄弟?
不过生在皇家,别看外头一副尊荣的样子,其实也没什么好羡慕的,这些糟心的事儿就够受的了。
这些皇子们,自小就明争暗斗的,长大了更是对那九五之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