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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错你!”
“冤枉。”他淡淡的辩解,“我才不做这么无聊的事。”
“那么,这就是你所谓的筹码?!就算不是亲自曝光的消息,但你不可能直到现在才知道,你是早就知道了吧,所以来威胁我?”我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撑着桌沿站起居高临上地看着他,但现在的处境却可笑的截然相反。
他仰头看我:“我只是顺便。想得到自己爱的女人,再卑鄙的我都做的出来。”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微笑的他,温尔文雅的他有着世界上最精明的眼睛,和最固执的心。他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我想,如果不是杂志早一步曝光,他也会找到另外的筹码,逼我离开常久,投入他的怀抱。
许久后我才能开口,将杂志摔到桌上,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压下它。我知道凭你的力量,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为什么呢?”他故意问,笑容便又深了些,眼眸的颜色更始浓重许多,是啊,胜利的人都会有这样的表情。
“我,嫁给你。”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是林以远轻淡的许诺:“一切都交给我吧。”
我闭了闭眼,一切都是注定,再也改变不了,也再也没有希望。
***
我看着宾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镁光灯闪烁,举高的摄象机和麦,一张张兴奋迫切的脸,一声声嘈杂尖锐的提问……
拉上窗帘,我转头看着从始至终一直沉默地坐在沙发上,一根一根抽烟的当事人,强迫自己云淡风清地问:“饿了吗?”
常久摇了摇头,冲我伸手。
我握住他的手,微笑地坐到他身旁,他向往常一样,将烟掐掉,拥我入怀。“没事的。”轻语安慰他,绝对会没事的。
“苏舞,都到这时候,你该说了吧。”他抚着我的发,修长的指抬起我的脸。脸上的神情很温柔,甚至还笑着,但眉目间却是浓浓的悲哀。
我于是也笑了,但毫无疑问会是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我看你多少都知道了吧。”
“我要听你亲口对我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知道那对我来说,是比死还要痛苦的事。你我心里清楚知道不就好了吗?默默的分开,从此以后只有怀念。为什么还要让我说呢?非要把你我搞的那么凄惨吗?我无声地在心里呐喊,将头埋进他温暖的胸怀,手臂紧紧地在他腰间环绕,沉默许久。
他的手,一下一下为我顺直脑后的发,不厌其烦,似有无限乐趣。这是他的习惯,小心而宠溺,对至宝一样的珍惜。
最终,我还是说了:“我要离开你,嫁给林以远,二月离开公司,五月结婚。”低垂着眼帘,无法看他。
“为了圣影,还是为了我?”他幽幽地问。
“都有,但现在……只是为了你。”实话实说,也终于有了勇气与他对视,却望进如海般深邃的眼眸,那中间的悲哀和寂寞,我从不陌生,而来的心疼也是熟悉惯了的。但这一次,仍是有许不同,因为除了悲哀和寂寞,那里面还有,绝望。
“音乐,是你的梦想,我知道的。我无法帮你实现梦想,但我起码不会让自己成为你的障碍。”渐渐冷静下来,我伸手摸上他的脸,“我也知道,如果让你为了我放弃梦想,你也会去做的。但你想想,如果这样去做,以后你不会后悔吗?”
我们都深信,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所以现在会是最好的结束,彼此留着美好的怀念,甚至就此思念一辈子。
但如果他放弃音乐而选择我,我们之间就永远会有一道沟,有压力。渐渐违背了相爱的初衷,爱的很辛苦、很疲惫。更不要说,如果有一天,不爱了呢?
他父亲母亲的事情,我们都记得。虽然不尽相同,却是相差不远。
“我永远都不会让你怨我、恨我。”我注视着常久,异常肯定,理智的连自己都觉可怕,“而你,也是如此想的吧。”
我了解你,就像了解我自己。
他默认,满目的伤痛,又有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厌恶。“可是,我们现在还爱着。”如果他有能力,他会改变这样的情况,他会把我留在他身边。在我们相爱时,相守。
但……“什么事都会有遗憾的,这就是人生的无奈。”如果我也有能力,摆脱所有的束缚,又是何尝不想随他一起,哪怕海角,哪怕天涯?
而他亦是了解我,就像了解他自己。久久,他唇角上扬,嗓音沙哑:“你让我无话可说……好吧,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会去做。”他明白我的想法与坚持,他知道惟有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我轻轻摇头:“不要为了我,要为自己。”
或者,是为了我们。
最后,我叹息地开口:“所以,就这样吧,常久,让我们好好度过最后的时光。
留下最后的回忆。
回忆不能当饭吃,却可以凭借它生存,我们可以记得,曾经那么相爱过,曾经那样快乐的在一起过,就此度过一生。
***
常久没有详细地问我为了他做了什么,那早已不重要。我们只是倍加珍惜起仅剩的一个月。
林以远如言压下这件原本要闹得满城风雨的事。在电话中他明确地告诉我圣影乐队会在二月解散,最后三场巡演取消。而在歌迷的强烈要求下,公司安排圣影在圣影公园举行最后的演唱会,2月13日。
一个月就那样匆匆的过,我再次明白,之于天地,人的力量是那样渺小;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无能为力。
林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总能见她一个人默默发呆,或是注视着张迟陌许久都移不开目光,满眼的伤痛。她对我说抱歉,说她什么也帮不上,什么也改变不了。而我也只能摇头,轻轻拍她,笑着说没必要。
她和张迟陌也是要分开了吧。我还记得,我对她说,不要离开他。其实她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一定要分开?但张迟陌的离开已是确凿无疑的了。
或者会有另一种结果,他会带她走,不管有着多大压力。他们会一起面对未来的困难?
但她告诉我,张迟陌什么也没跟她说。她还说,她骗了他,他也许已原谅她,但再不能回到从前。她还说,她是没有资格留在他身旁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离开。但她还是不禁希望,那一天,永远都不要来。
我只能沉默,然后开玩笑似的说:“听天由命啦。”说这话时轻松的我,心里却早已沉重难挨。
***
2月13日那天的中午,圣影乐队的五个人还有我、林滟一起吃饭。
席间气氛沉重,还是夏瑜最先打破:“别一副生离死别的表情,又不是从此以后再不相见。”可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也许恰恰就是有生以来我们最后一次坐在一起。
“是啊,轻松一点吧,还要为晚上的演唱会养精蓄锐的呢。”何非也接着说道,“以前一直想说又说不出的话,现在就一并说出来吧!不要留下什么遗憾。”
“你说什么呢何非,我刚说不是生离死别,你就不要留下什么遗憾……偏偏跟我唱反调,找打啊!”夏瑜作势拿起茶杯,就要往何非的脸上砸。
“哎哎,文明一点!”我阻止,“夏瑜你老那么暴力,亏你祖先进化那么多年!”
“夏瑜哥一直都是那样的。”安知灿小小声地说。
常久笑出声,然后大家都笑了,总算恢复了一点从前的样子。
叫了很多菜,也喝了许多酒,酒品一直不好的夏瑜醉了以后开始胡言乱语。但字字句句却像锤子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上:“为什么要解散呢?……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无奈呢,何非、迟陌,你们不走可不可以?还和从前一样无忧无虑地做着音乐可不可以?为什么过了那么多年,我们长大了,却再没从前那样快乐了?……”
什么都变了,似水流年。
“夏瑜,你别喝了,晚上还有演出。”我皱眉使劲晃他,就差拿凉水泼上他的头,真没责任感啊,看看所有人,喝醉的只有他一个。
“我才没醉呢!”夏瑜甩开我,“不是何非让大家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吗?我说,有什么不对?……虽然我很舍不得圣影,更不想让它解散,但我还是要说,没了圣影我们依然要活!并且要各自活的灿烂精彩!这就当作我们的约定好不好?好不好?何非?迟陌?常久?安弟弟?……”
大家都为他的话震动了,一时间包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