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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芷璇寸步不让,“真挚的谢礼该问问我的意见吧,毕竟天算的眼疾医治好很不容易。”
“真正有医德的人不是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王芷瑶反问道:“五堂姐不是一惯以此自居,施恩不求报,才是五堂姐的本分。哦,我忘了,五堂姐最近囊中羞涩,没什么赚钱的生意。为掩盖兄长的丑闻散尽私房银子,又摊上个只晓得醉生梦死的嗣父,对嗣母也亲近不起来,六堂姐也不好相处,想来五堂姐的日子过得挺艰苦。”
“让五堂姐开口求财实在是我的不是。五堂姐一贯蔑视富贵荣华,我怕用银子伤到五堂姐高洁的品行,弥足珍贵的节操。”
王芷瑶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内疚般忏悔:“大夫也要穿衣吃饭,请五堂姐收下银票,多得就当算我赔礼了。”
一张百两银票递到王芷璇面前。
王芷璇脸色此时此刻黑得如同黑炭,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你……”
伯爵府千金小姐,顾三少未婚妻,就拿出百两银票?
打发叫花子?
王芷璇想把银票撕碎了扔到她脸上,也正准备这么做,却被顾天泽的目光阻止。
顾天泽道:“一百两虽然不少,不过你最近两日也挺辛苦。你不必谢小七。”
“我……我……”
“收下!”
王芷璇身体打了个寒颤,如果她不收下,顾天泽不知会怎么折磨自己。
收下这张银票就代表着收下了侮辱。
“……多谢。”
王芷璇接过银票,脸上似火烧一般,又疼又麻。这比王芷瑶当众打她两记耳光还要难受。
“不客气。”
王芷瑶笑了笑:“不过以后五堂姐还是明码标价的好,省得有病患付不起银子让五堂姐白忙一场。”
“我不是为了银子……”
王芷璇张口辩解,可惜王芷瑶已经同顾天泽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每次碰见王芷瑶准没好事,王芷璇弄不懂,明知道他们不好惹,自己为何要凑上去受尽羞辱?
她的理智呢?
*****
“解气了?”
“嗯。”
王芷瑶点头道:“是挺解气的。”
同时也对顾三少给力的表现很满意,他由始至终一直站在她身边,没被王芷璇打动,“我其实是小人得志,狐假虎威。三少……”
“小七,我愿意做你靠山,做小狐狸背后的老虎。”
“不觉得我太欺负人?盛气凌人?”
“你得远呢。”
顾天泽低笑道:“你这点道行也只能欺负王芷璇,你知道我借着陛下龙威做了什么?小七,能借到势也是本事,不必多想。”
“可我担心……担心她神鬼莫测的医术。医药和毒药不分家。”
“她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之中,就算她是天才,也不可能对你用药。”顾天泽想了想道:“况且你还以为她有空谋算你?对你费尽心思?此后找上门请她看病的贵人会很多,四皇子起码现在不会婉拒结好贵人,四皇子妃会容忍她大出风头?”
王芷璇将来会很忙,陷入四皇子府别想着再得清净,岁月静好。
第二百二十章 红鸾
枫华谷皇庄又怎会有不华丽的地方?
西居也只是比乾元帝居住的正院稍显得质朴一点,毕竟西居是伴驾的大臣寓所。据说,乾元帝以前很喜欢枫华谷皇庄,每到寒冬,便来此地猫冬儿,住上一两月。
虽然此处离京城很近,然皇帝驾临也会有内阁大臣伴驾,因此西居专供大臣和宗室亲贵居住。
本来乾元帝打算把皇庄修剪成皇家别院的,然而这块风水宝地实在是不够大,满足不了乾元帝的要求,后来乾元帝渐渐的‘冷落’了枫华谷皇庄,很少在在冬天巡幸皇庄。
不过,顾天泽倒是极喜欢枫华谷。
如今,他对枫华谷皇庄更有亲切感,毕竟他在此处碰见小七。
郁郁葱葱的树木包围西居,大大的树冠剪碎了阳光,斑驳的光点洒落在地上。
天算一袭素雅长袍背靠大树树干坐在树荫下乘凉。
他唇边始终勾勒出一丝暖阳般的微笑,本来无亮的眸子被一块白色的纱布缠着,看见或是看不见都影响不到他。
王芷瑶没看出他同以前有何区别,一样自得其乐,一样珍惜着每一天,一样喜欢亲近自然。
阳光,空气,花鸟等等都是他的‘朋友’
他一准不觉得孤单。
“阿泽。”天算笑容更深一层,即便顾天泽刚西居跨院,他们离着还有一段距离,他就能听清阿泽的脚步声,“还有阿泽的小七?”
“……”
她什么时候成了阿泽的小七?“天算……你现在能在外面吗?”
“不出门见见阳光,我整个身体都快发霉了。”
天算温润一笑,“她说不待太长时间的话,应该不会影响眼睛的康复。”
顾天泽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直径向屋里去,“我讨厌晒太阳,又热。有闷一点也没趣儿。”
“阿泽自己本身就是小太阳。”天算拍了拍袍子,不以为意的起身:“阿泽就一点不好,口是心非,别扭得紧。”
“咳咳。”
“你说中他的心事。他就脸红。”
“报告天算大人,三少脸没红。”
“是么?”
天算恍然大悟,指点王芷瑶道:“你去看看他耳根子,一定红了。”
“……”
王芷瑶果然见顾天泽的耳朵红了,可是天算一直是天盲么?必须多明眼人看得都周详。
以前顾天泽总是说,天算能看到很多旁人看不到的东西,天算用心眼在看人,观事,王芷瑶嘴上不说,心里并不相信。今日她越发觉得天算很厉害。
如此品貌出众的天算恢复光明后,一定会绽放出不弱于顾三少的风采。
也许他比顾三少更得人心。
顾三少骄阳似火,炙热灼人,天算皓月皎洁,清澈亦有几丝不伤人的温暖。
进屋后。顾天泽拉王芷瑶坐在自己身边,天算倒了两杯茶水推到他们面前,“尝尝看,不喜欢我再让人给你们换。”
王芷瑶捧着温热的茶杯,环顾一圈,青绿色竹子风格的布置果真适合天算,质朴中透着一股低调奢华。又有几分劲竹的风采。
“这茶……品起来很味苦,可含在口中却隐感觉清香。”
经过王译信一番调教,王芷瑶对茶叶的好坏也有所了解,王译信曾经亲自一边沏茶,一边给她讲解名茶该用什么水冲泡,味道如何。如何看色泽,闻香等等。
顾天泽是乾元帝养大的,自然没王译信那么的琴棋书画诗酒花样样皆通,他喝茶水大多是贡品,也喝不出多好来。更没太大的讲究。
国朝只历经两代帝王,皇族自然还没办法有累世世族的讲究。
天算道:“茶叶是我种的,你喜欢的话,我送你一些。每次给阿泽沏茶,他都喝不出。”
“其实我也只知道一点点,天算同我爹应该能说到一起去。”
“王四爷?”天算笑了笑,“的确如此,真正把世家子弟的做派发扬广大的人也只有王四爷了。”
“不过以前我爹不不怎么讨喜就是了。”
王芷瑶羞涩的低头,以前装逼范十足的王译信挺让人恨的,世上仿佛只有他是贵公子,旁人都是土鳖!
自从国朝开国后,王家屡受压制,除了王家是前朝重臣外,最主要得原因就是新崛起的勋贵看不上王家自诩乌衣巷世族的做派,但是……王芷瑶也听说过,很多随着太祖高皇帝打天下的大臣私底下没少模仿王译信的种种言行。
也有贵胄公子穿白衣,学王译信慢吞吞的言行。
天算含笑点头,“如今王四爷想来也没时间讲究了,得陛下看重委以重任,王四爷的前程……”
掐指算了算,天算眉头倒是越皱越紧,王芷瑶问道:“怎么?”
莫非王译信会发生不好的事?
天算眉头越皱越紧,过了好一会,额头布上了一层密密的汗水,左手向袖口摸去,天演八卦的竹筒铜钱他一直带在身上,每每心血来潮便会推演一番……顾天泽撂下茶盏,按住天算的胳膊,“整日推算八卦,你不累,我都累了。”
每次推演,天算都把自己弄得似大病初愈似的,更严重时会吐血。
王芷瑶见此也不好再问,道:“没事,没事,经历过才能长才,天机变化无常,谁晓得会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意外让天机脱离掌握?其实不知道未来反而更好……”
“为什么?”天算抹去额头的汗水,倒也不执着于用天演八卦推演天机了。“世人都想知道福祸,知晓寿命,趋吉避凶是本能。”
“未来有无限可能,虽然有危险,但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