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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能在最后关头救下顾天泽,王译信又怎能保证,在乾元帝册立太子后,顾天泽不会被牺牲?
乾元帝再宠爱顾天泽,也不可能把江山放到顾三少之前。
“瑶儿,你有没有想过顾三少的将来?我只想让你一生富贵绵长,夫妻琴瑟和鸣。这些顾三少能给你吗?如果他给不了你,我又怎么舍得把你嫁给他?”
“你怎知他给不了?”
王译信的笑声中多了一丝的酸涩,“我不信你看不明白。瑶儿,莫要去赌那些许的机会,平顺富贵的过日子不是挺好?你现在也非泥足深陷,抽身还来得及。”
王译信担心的事儿。也是王芷瑶担心的,可让她无所作为的就放弃顾天泽,她又觉得太懦弱,太消极,对不住一直保护自己的他。
“如果我已经泥足深陷了呢?如果我非他不嫁呢?”
“不会。”王译信的俊脸一瞬间煞白如纸,“你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陷进去?他……你同他才见过几面?”
王芷瑶一听这话。慢慢的放下了茶盏,“我对他情根深种,说起来还要感激您呢,父亲大人。”
王译信脸色变得惨白,嘴唇哆嗦,“我?”
“没错。”王芷瑶眸子平淡如水,“在我因为您的偏心陷入尴尬之地时,他总会出现帮我挽回败局,在枫华谷庄子上,也是他陪伴我渡过了最艰难。最痛苦的日子,您以为想清楚您真正疼爱的女儿我不难受吗?您以为我让娘放弃您很容易吗?您以为我从胖得只剩下了一身的肥肉到今日没有经历过痛苦辛劳?如果不是他时不时的出现,我不会成功的。我和娘离开王家那天,您知不知道是晚上?您知不知道夜晚有宵禁?在我最伤心的时候,也是他出宫来陪我渡过那个冰冷至极的夜晚。他逗我笑,陪我喝酒。心甘情愿的被我‘利用’,甚至我说得话,他都记得。”
“你让我怎能不心悦于他?这世上有许多人,将来也会有对我很好的人,可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更能让人铭记。”
她可能再也找不到对自己这么好的人了,仔细想想,顾天泽的付出要比自己多得多,他从来不提为自己做过多少事儿,可这些事情她又怎会忘记?
王芷瑶没有同王译信说,自己同顾天泽有两年之约。
“瑶儿……”王译信的痛苦显而易见。
“如果您还有一分疼爱我的心思。尽量帮他吧。”
王芷瑶缓缓的起身,“纵使将来我不嫁给他,我也会一辈子感激他为我做过的事儿。”
“……”
王译信眼睁睁的看着王芷瑶走出书房,心口似被宝剑刺穿了一个窟窿,鲜血汩汩的冒出来。这辈子的王译信死得太晚了,他一直在的,看着王译信偏心,看着王译信犯蠢……当时他无法控制这具身体。
正因为他看到了,才会更为痛苦悔恨,更心疼王芷瑶。
“四爷,五小姐回府了,她想见您。”
“不见。”
王译信铺开了宣纸,提笔在宣纸上发泄心中的苦闷,以及悔恨。
唯有练字,才能让他平静下来,这是从他前生就养成的习惯,每次他在妻女的坟墓前喝得大醉,泪流满面时,练字可以让他清醒……
“父亲,您真的不肯见我?”王芷璇站在书房门口,推开了明哥儿,“您就不想知道我带了什么消息回来?”
明哥儿张了张嘴,退到了一旁,五小姐敢同四爷这么说话?
“我其实是一个没用的男人。”
在王芷璇以为得不到回应,愤而转身时,听见书房里传来一低沉,哀伤的声音,“我却养出了两个性格不同,各有风韵的女儿,幸或是不幸?你想做的事儿,我管不了,也不会认同,不过看在你是我女儿的份上,我最后提醒你一句,别再折腾了。”
“如果此时站在外面得人是七妹妹,想来父亲一定不会这么说,对吗?”
“嗯。”
王译信写下了最后一个字,扔掉了毛笔,嘴角慢慢的勾起:“没错。”
王芷璇咬着下唇,很好,王译信,我倒要看看你能保护她多久?
腾腾腾,王芷璇携着愤怒离去。
穿过月亮门后,王端瀚一脸期盼的迎上来,“父亲怎么说?”
“殷家的冤情得靠我们解决,先把大舅舅他们安顿下来。殷家冤案必然会牵连很多人,我们得从长计议。”
“早一日为外祖家洗脱清白,娘也好早日恢复身份。”王端瀚再也不想做官奴的儿子,知晓殷家的冤情后,他一直很想为殷姨娘验明正身,“父亲没准会被娘打动……”
“扶正?不可能的。”
王芷璇冷笑道:“哥哥还是别做梦了。”
上辈子真相大白后,王译信只给了挚爱的殷姨娘一封放妾书,当时还没发生后来的事儿,这辈子王译信怎么可能会扶正殷姨娘?
“只要父亲不傻,他难道会把娘往外推?外祖父家可是开国功臣啊。”王端瀚不信王家不需要殷家相助。“相比较而言,咱们外祖家比蒋家有名望得多。”
“他就是个傻瓜,蠢货!”
王芷璇道:“整个国朝最愚蠢的人。”
第九十六章 暗涌
春风吹动王芷璇身上桃粉裙摆,鬓间额前碎发浮动,本是绝色的五官多了几分决绝之美。
桃花柔弱,却有寒梅风骨……纵使是王芷璇的嫡亲兄长王端瀚也不由得因妹妹而一时情迷。
她有如此美貌,便不需要有如此才情,偏偏王芷瑶不仅有才情,美貌,甚至计谋,果决样样不缺。
“哥哥,这事不必再指望着父亲了。”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大舅舅一直住在外面。”
王端瀚方才见王芷璇拿出银票安置舅舅们,问道:“你哪来得那么多银子?”
“父亲靠不住,莫非我还不能攒点私房银子?”王芷璇不愿意谈银子,说道:“证据虽然在大舅舅手中,可首辅如今势大,贸然去衙门里首告只怕不会有结果,毕竟这桩案子也是陛下点头的,纵使陛下被首辅隐瞒欺骗,圣旨很难更改。”
“你说得没错,谁也不敢说皇上错了。如今六部衙门,内阁大学士都没指正陛下的气魄。”
王端瀚眼底闪过轻蔑,身子仿若松柏站着,朗声说道:“他们都忘记了读书人的气节,一味的媚上。”
“官场风起确实不怎好,因此需要哥哥这等伟岸年轻的俊杰。”
“若今年更高中,我必做铮铮铁骨的直臣,下安黎民,上报皇恩。”
“我相信哥哥一定会高中。”
王芷璇从没怀疑过王端瀚会落榜,即便王端瀚不似上辈子有王译信精心指导,为他广布人脉。可知道考题,以王端瀚的文采怎么可能不中,“哥哥眼光应该放长远一点,乡试。会试,殿试,三元及第才是哥哥的目标。”
她告诉给大伯父的科举试题三道中有两道是正确的,同王端瀚自然不会耍心眼儿。
几道试题。王端瀚已经反复琢磨过了,真真是每一篇文章都精雕细琢,犹如花团锦簇。
“妹妹是让我在殿试上同皇上陈诉外祖父冤情?”
“不好。”王芷璇仔细的琢磨了一番,摇头道:“皇上的性情不容易把握,万一在在琼林宴上说得太多,皇上认为哥哥有孝心还好,万一认定哥哥另有所图,不一定会继续查证,毕竟这件事关系到首辅。百官之首。”
“这也不行。那也不好。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让外祖一家沉冤得雪?”
“先得让大舅舅接近陛下……”
王芷璇毕竟是活过两世的人,思考得相对全面,也没把当世的人看作了白痴。“我说过哥哥不必操心外祖家的事情,你只管用功读书。在科举会试前,娘一定会成为有功之臣的嫡长女。官奴的身份太侮辱善良,美好的娘亲了。”
“我帮不上忙心里不安。”
“有什么不安的?大舅舅将来还需要同年少状元守望相助,哥哥,读书科举才是正道,入了翰林院,哥哥才有保护娘,兴盛外祖父家的资本。”
“一切由妹妹操心,我心疼啊。”
“不辛苦呢。”
王芷璇扬起绝色的脸庞,灿烂若晨星的眸子褶褶生辉,唇瓣似最娇嫩的樱花花瓣,又柔软又馨香,只要能做名正言顺的嫡女,她付出怎样的辛劳都无所谓。
三世了,她不想再被受世人嘲笑是小妾,小三的女儿。
这一世也是她最后的机会。
因此王芷璇对待这一世很谨慎,也把前两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