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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燕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福娘心里一冷,看来,不幸被地言中了。
福娘挥了挥手,众人退下,房间内只留下主仆二人,玉燕低声道:“她是去见柏氏了,打了一顿柏氏,不知又说了此什么,而后就得意洋洋的走了。”
“柏氏脸上可有伤?”
玉燕摇摇头,“小姐,大宅门里的事情,您还不知道吗?”女人与女人之间相斗,肯定都是这样,看得见伤,那是男人之间才做的事情。”
福娘叹了一口气,章氏被压抑了十几年,一朝拥身,已经彻底变态。
秋儿把这段时间的账目拿给福娘看,福娘看着看着,皱起了眉头,”秋儿,府里的开支怎么这么大?”
“夫人说,这段时间天气热,要买冰,要买新布料,要买很多东西,所以,一再的支取银两,听说,光是石翠娘就做了十几套新衣服儿,”秋儿滔滔不绝,说了差不多一刻钟,才把事情交代清楚。
福娘冷笑,“这么说,饭庄的盈利,还不够她的支出?我本打其再买些土地,看来,是不可能了。”
“小姐,依奴婢看,还是等姑爷回来再说吧,西洋虽然很远,但也有回来的时候。
“去着人请二少爷过来,”福娘想了想,吩咐道。
姚之胤听说嫂嫂见他,赶紧过来。
福娘坐在堂上,看了一眼姚之胤,不由的心底发出一声叹息,这孩子也挺不容易得,自己走了不过半个月,居然瘦了这么多,看来他的超级难稿老娘,让他受了不少罪,“之胤,我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怎么就花掉了差不多三百两银子,你知不知道,这是饭庄一个月的盈利了,若是这般花销····等不到你兄长回来,我们就要喝西北风了,之胤,就算是母亲要求,你也应该量力而行,听之任之,明白吗?”
姚之胤羞愧的站起来,恭敬的行礼道,“之胤错了,嫂嫂,之胤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福娘叹息道:“算了,你这段时间也很累,怎么半月不见就瘦了这么多,婆婆就没让人给你炖些补品吗?”
姚之胤垂下头,默不作声。
福娘想,其实他也只是个刚成年的大孩子而已,一直缺少家人的关爱,所以他的性格,是真正的羸弱,而非姚之麟那种伪装。
“算了,你今天就在这儿吃饭吧,不多说了。”福娘吩咐玉燕让厨房多做几样菜,招待姚之胤,并让他以后有时间就过来陪着三个孩子吃饭。
姚之胤心中波澜起伏,吃饭的时候,不是抬眼偷看一下福娘 这段时间,章氏为他托媒人说亲,可惜,高门大户的看不上他,小门小户的,章氐又看不上,一直是高不成低不就,即便是长得五树临风又能怎样,真正的闺门女子,是看不上他的。
吃过饭,姚之胤回到家中,刚进门,迎春就说道:“二少爷 ,夫人找您,都派人来过好几次了。”
姚之胤嗯了一声,换过衣服,去了章氏那边。
不出意外,石翠娘和章氏正在吃饭,章氏看到儿子进门,笑道:“之胤,你吃饭了没有,在娘这里吃饭吧,你嫂嫂今天做了一桌子好菜。”
姚之胤看了一眼石翠娘,石翠娘今天穿了一身新衣服,珠翠满头,俨然大家小姐,他又想起了嫂嫂,文福娘才是真正的大家小姐,无论气度,才干,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当家主母,一个女子的高贵,不在于她是否穿金戴银,姚之胤嘲讽的想,就算是石翠娘站在金山上,她也成不了姚家的当家主母,这个家,母亲说了不算。
“她不是我的嫂嫂,哥哥说了,她只是妹妹。”姚之胤黑着脸说道。
章氏啪的一声,把筷子扔在桌上,“这是谁教给你的混账话,在娘的眼里,她就是你嫂嫂,而且,她会取代文福娘,成为你大哥的正室。”
姚之胤也站了起来,沉声道,“母亲,大嫂不是您想换就能换的,我们姚家绝对不会要一个烟花之地出来的女子做当家主母,还有,母亲,以后每个月只有五十两银子,多一毫都没有,孩儿已经吃饱了,暂且回去休息了。”
不等章氏说完,姚之胤已经拂袖而去。
姚之胤刚走到门口,一只碗碎在他的脚下,章氏时着他的背影,失声痛哭,姚之胤踌躇了一下,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他的心里非常难过,为自己,为哥哥,也为嫂嫂。
翌日清晨,姚之胤给母亲来请安的时候,木槿将他拦在了门外,歉意的轻声道 “二少爷,夫人生气了,说是让您今天不必清安了。”
姚之胤点点头,转身往外走,木槿有些吃惊的看着二少爷的背影,若是以往,二少爷肯定会诚惶诚恐的向夫人道歉,直到把夫人哄高兴为止。
想了想,木槿追了上去,“二少爷。”
姚之胤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木槿,木槿苦涩的一笑: “二少爷 ,您怎么不去哄一哄夫人,自从顾妈妈一走,夫人再也听不进奴婢们的话,若是二少爷也不肯搭理夫人,那夫人的脾气只会越来越坏,您也知道,老爷他····”
姚广政最近经常去一家名叫珍香楼的妓院,并包下了一名叫做红香的女子,姚广政没钱,可是他儿子有钱,姚广政不付钱,老妈子也不催,偶尔拿来银子,她还劝姚广政省着点花,一来二去,已经欠下五百两银子,前两天,老鸨子派了大茶壶,找到姚之胤,把欠茶拿给他,让他还银子,老子的债务,儿子自然应该还。
姚之胤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动用这么大笔钱,是要经过文福娘同意才可以的。
一定是姚广政认为文福娘不在家,儿子不敢忤逆他,才让老妈子找他来要钱,孰料,竟然吃了闭门羹。
姚之胤发愁应该如何跟嫂嫂说清楚这件事,太丢人了,他实在无法启齿。
他从来没有埋怨过嫂嫂搬出去,是爹娘做得太过分了,若是能够逃避,他也愿意远走,再也不回这个家。
姚之胤不知道,在他发愁的时候,文福娘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因为老鸨子亲自上门了。
文福娘看着满脸堆笑的老鸨子,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来要钱的。”
老鸭子谄媚的点点头。
福娘笑道:“那妾身的公爹是不是在你家?”
老妈子又是一点头。
“好吧,妾身跟你一起去,总要对质一下,不能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老鸭子一愣,她素知文福娘的厉害,文福娘的精明,在庆都城都是有名的,但她手里有姚广政这个王牌,不怕文福娘不给钱。
文福娘换了一身男辈,带着玉环,玉燕和齐白,直奔珍香楼。
老鸨子毕恭毕敬的领着文福娘进了珍香楼的院子,珍香楼是在柳絮巷的深处,柳絮巷一到春天,漫天的柳絮如飞雪一般,充满着诗情画意,很多酸秀才都喜欢到柳絮巷,喜欢到珍香楼,听上一支曲子,做上几首歪诗。
姚广政虽然丢了功名,但还是放不下酸腐文人的架子,在华氏走了之后,他就又回到了珍香楼,珍香楼的头脾姑娘爱香,他不敢兢觎,据说那是一名贵公子包下了,爱着深居简出,很少露面的。
姚广政正在后花园的闻香亭,拥着美人饮酒作诗,听说儿媳妇来了,吓得脸都白了,自己是长辈,家中的情形本来就不是太好;本想让儿子解决这件事,难道儿子他告诉了儿媳?
老鸨子笑着说道:“少奶奶,您瞧,那就是姚老爷和我们红香姑娘。”
福娘眼睛一眯,笑了笑,老鸭子加快脚步,招呼姚广政,姚广政赶紧椎开坐在他腿上的红香,红香若不是扶着石桌,险此搏倒在地。
等她站稳了之后,福娘已经走到面前,老鸭子赶紧招呼红香:“红香,快来见过少奶奶。”
福娘冷笑,“父亲,这红香姑娘还不如我们姚家的丫鬟漂亮,竟然能让您花掉几百两银子,买一个头牌回家,也不用几百两吧。”
姚广政呐呐的说不出话来,红着脸低下头,看也不敢看福娘一眼。
福娘淡淡道:“老鸭子,红香需要多少银两?”
“您是要买下来?”
“嗯,多少银子,老鸨子,你可不要漫天要价。”
“哪能呢?”老鸨子隐隐觉得不好,小心翼翼的看着福娘的脸色伸出左手,“这个数。”
福娘笑了起来,“和我估计的差不多,玉燕,给老妈子五两银子。”
老妈子怔了一下,随即满脸堆笑的说道:“少奶奶,您还真走会开玩笑,五两银子顶多在人市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