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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徒然一惊,苏总管更是惊骇着掉下太师椅,苏彦君突袭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
昭仪虽震撼,她不死心的挤出几滴眼泪抱着,像个受害者般把衣物拉过来遮羞,指着滚地的苏总管颤抖着声音:“老爷,他,是他强迫我的。”
苏彦君显然不信,冷哼:“昭仪啊昭仪,原来我就是被你这样一张恶毒的嘴脸活活骗了大半辈子!”
苏总管被她坑得愣神,怒喝:“你这个贱人!”
“老爷,你要信任我,我没有。”她极力否认的摇头。
苏总管气得眼睛发黑,两人开始狗咬狗,互相抖着对方的底,战况愈演愈烈。
“你他妈个婊子,连女儿都给老子生了,还在这装!”
“呸,谁给你生了女子,倾城是我的女儿!”
“好啊,居然敢不认账,我打你这个贱人!”
一断骂战如惊涛骇浪,连素来淡定的玉言之也怔了怔,他是受苏恨瑶之托赶来的,他不喜欢管别人的家事,但人又不得不救。
素和简瑜蹲在他身边帮忙,大夫人毒入脾肺,言之此刻就地给她治疗着,满头是汗让她看了心疼。
她听了两人的口水战,心里满是厌恶,她平时虽恶劣了些,但不是没有底线的恶劣,想想她竟然跟那老婆娘有说有笑就觉得恶寒。这两个丧尽天良的奸夫淫妇。
想了想她脱口而出:“这次我站在你这边。”
苏恨瑶眯眼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依旧不依不饶对骂,老底揭尽,丑态百出。
苏彦君心思没在这里,奸夫淫妇可以迟些处理。他很在意苏总管刚才的那番话,一个石头如千金般压在他的心口,秋棠会有不测?
他眯了眯眼满是厌恶下令道:“把我的好女儿请来,好好看看她母亲这般蠢样。”
苏恨瑶轻轻出声:“不用了,她已经来过了。”
昭仪一惊,瞬间觉得天昏地暗,不顾形象颓然瘫坐在地,她,城儿她听到了?
苏彦君毫不留情面下令:“来人,给我杖责这对奸夫淫妇。”
“等等,爹爹女儿有话对二姨娘说。”
空荡的房里只剩苏恨瑶与昭仪二人。
昭仪失神道,声音颓然凄凉:“是你,是你做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是我。可我不是苏恨瑶,要恨恨你自己的妒心。”她坦然承认。
“什么?”
“你嫉妒苏恨瑶母子,你觉得苏恨瑶做了帝妃会强过你的风头。所以才有当年一记陷害。如今我也不为难你,服毒吧。”
苏恨瑶心里叹息,苏恨瑶醉心毒药不是没有道理,她曾经崇敬昭仪,昭仪却把这种崇敬当做无形的利刃,伤她于非命。
“想我死没这么容易!”昭仪眼中的癫狂快要把她吞没。
“这是皇后娘娘给你的旨意,我一直揣着,哎呀,我总觉得上面说的人是我。”她把懿旨一丢,顺便合上了门。
这样总该死了吧。她长舒一口气,看着天空漂浮的云,苏恨瑶,你看你的冤情终将真想大白。
昭仪抖着手看完懿旨,她突然张狂的笑:“殷皇后,我昭仪对你忠心耿耿从无二心,怎会陷害你?我南疆家族一百多条人命终究逃不过你的手掌,你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城儿,我的城儿你快逃啊,逃得远远的啊……”
她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使劲一用力,鲜红的血从她嘴角流出,瞪着双眼痛苦的待血液流尽。
第五十九章 殊途同归
“车夫,麻烦你快些。”苏倾城苍白的一张脸,嘴唇乌青一片,说完再次呕吐。
春儿扶着她单薄似乎随时会栽倒的身子,急切而小声的规劝:“娘娘,要不我们先停下来,找个大夫吧,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宝宝着想啊。”
“我能撑得住,让车夫再快些。”
“夫人您还是别催促了,这山路崎岖马车走不快的。”车夫纳闷,这位夫人难道是朝廷疑犯,顶着个大肚子弱不禁风是样子还偏要往南边走。要是再往前面走一些,就算他是好心也不能载她,因为那里是南疆的边界。
车夫见前方有一黑物,急急勒住马缰,马儿前蹄腾空嘶鸣。剧烈的震动让车厢不平衡,主仆二人在车内没坐稳双双栽倒了。
“你个没眼色的,怎么赶的车?”春儿怒气冲冲掀开帘子,只见车夫倒在地上,脸色见鬼一般死灰,双腿抖啊抖。
“他,他……我不能载你们了,早闻南疆邪乎,给再多银子也不载了。”车夫吓得失魂落魄,也没顾上马车,连滚带爬没了人影。
到底是什么把他吓成了这般模样?
春儿顺着宽阔的路看去,一具浑身长满爬虫的尸体被吊在树上,那树干正好长在路中间。山上雾气重,偶遇死尸的副场景十分诡异。
马儿显得急躁,打着响鼻晃动蹄子十分不安。
春儿随着苏倾城身边多年见惯各种刑法场面,这种还是第一次见到,难道南疆果真人们口中所言可怖骇人?
苏倾城见春儿愣了神,也掀开帘子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全身发黑的尸体让她脆弱的神经漠然溃不成军。
他,竟然是他!
就算烧成灰她也认得,夜宁,占据她整个年少记忆的人。
此情不及东墙柳,春色年年如旧。这如誓言般的手绢她还带在身上。
她曾毫不犹豫的推开他,独自攀向荣华处。
也是她害了他,让他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连尸体的全貌也分不出了。
这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哎呀,她痛苦的捂住剧烈疼痛的小腹,紧抓着春儿的衣角呻吟,冷汗直流:“痛……”
春儿失神回头,见苏倾城下体一片殷红,泪如泉涌一泻千里,她吓得脚软,不知所措:“娘娘,你,你……出血了。”
苏倾城亦是大为震撼,双眼发黑险些晕厥,她死咬着下唇绝望的笑道:“我从来不曾想过我们会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娘娘,不可以气馁,春儿带你去找大夫。”
苏倾城摇了摇头:“这荒郊野外的哪有大夫。春儿,你走吧。”
“不要。”春儿死咬着牙,一脸不屈。
突然,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天无绝人之路,事情似乎有转机。
春儿揩干眼泪,把苏倾城扶躺在车内:“娘娘,你等我。”
眼睛一闭,她展开双手站在路中间,马儿嘶鸣,为首的男人眼疾手快勒住马缰,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眼熟。
“大胆贱民,竟敢拦截皇家铁骑队!”男人身旁的随从厉声喝道,扬起马鞭似要抽人。
春儿睁眼见来人是三王爷素和旻东,素和旻东与那贱人交好,他会不会把他们交给她?情况危急,她也顾不了那么多。
鼻子一酸,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王爷,求你救救我家娘娘,求你,求你……”
原来是苏倾城身边的小丫鬟,素和旻东的眸子沉了沉,他扬起温和的笑:“我为什么要救你们?”
春儿跪伏在地的身子颓然一震,对啊,他为什么要救她们?她急得脸上全是汗,咬咬牙道:“娘娘的娘家是南疆屈指一数的官宦人家,昭仪夫人又自小作为贡品送入宫中,你若想得到南疆的支持就一定得有这层关系。”
这女子小小年纪倒有些胆识,他看着南疆方向若有所思道:“昭仪已经死了,你所谓的官宦人家全部也命丧黄泉。苏倾城现在是待罪之身,不可救不可救。”
待在车内的苏倾城徒然一震,娘亲,她的娘亲已经去了!
幽幽的男音传来,他说:“苏倾城,你想不想要报仇?”
她毫不犹豫,气息微弱道:“想。望王爷先解救我于水火之中。”
素和旻东的笑中带邪佞,他觉得离自己的野心又近了一步,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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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公馆前。
素和湮西伸出手朝她微笑:“上来。”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他丰神俊朗,气度不凡是,苏恨瑶觉得心痒痒,很想上前摸两把小手,亲两下小嘴,碍于众人在场又不好发作。
她打个响指:“海晏,把我的马牵来。”
海晏黑着脸,顶受着来自自家王爷杀伤性极强的眼神扫视,战战兢兢把缰绳递给苏恨瑶。
苏恨瑶明媚一笑,一个翻身上马,样子实在英姿飒爽,她坐在马上勾唇一笑,满眼挑衅看着素和湮西。
素和湮西亦是看向她,相视一笑中尽是绵绵情意。乍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