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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他还想不到这之后的事,不然他一定会被气得吐了几升血来。
夏锦不爱听他们男人间的打机锋,施施然向众人福了一福,告罪道,“宝儿玩得有些累了,凤鸾想先带他下去休息,还请晋王恕凤鸾先行失陪!”
“郡主请自便!”晋王一派谦谦君子的模样作了个请的手式。
夏锦带着宝儿上了画舫的顶层,推开东边的窗户,瞧着这视野刚好能瞧见湖畔的擂台,“添香,把软榻抬到窗边来!”
“是,小姐!”添香会意招呼流月、流星去抬软榻,而红袖不用夏锦吩咐,早早的就去沏茶洗水果去了。
流星却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还是不副不明所以的模样。看着自己铺了一半的床,更是一副愣愣的模样,“添香姐,小姐和少爷不是要休息吗?”
看看床又看看软榻,难道睡软榻会比睡大床舒服不成?
夏锦听了她的话,不禁感叹小木这是从哪找来这么实成的丫头的,还能将她培养成暗卫,还真不简单。
从红袖手中接过一碟削好的苹果递给宝儿,夏锦侧耳听着这两丫头的对话。
只听添香深叹了一口气,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道,“流星妹子,这听主子说话呢要听它的深意,不能听到什么就是什么,要懂得思考,就比方刚才吧,小姐说宝儿少爷累了带他下去休息,但休息也不代表就要躺在床上啊!”
就在两人说完的空当,红袖和流月早已安置了了软榻,擂台上锣鼓声已起,看来很快比赛就要开始,只是夏锦现在比较想看的是那两个丫头在演的这出。
红袖在软榻上置了个矮桌放上水果,好放便宝儿随时取用,小家伙趴在矮桌上,小手托着下巴,小屁股翘得高高的,若是再多上一条毛绒绒的尾巴轻轻摇动,怎么看都像一只呆萌的小兽。
而那边添香不知何时已经拉着流星坐在床前的脚踏之上,正在给她传授经验。
“简而言之,小姐刚刚说宝儿少爷要休息,其实不过是借口而已,只是不想看到那讨人厌的晋王而已!”最终添香以这句作为此次教学的结尾。
看着流星还是一脸懵懵懂懂的样子,添香一拍脸门,看来刚刚说得口干舌燥都是白说了。
天色渐晚,舞台上的表演也在一片欢呼声中开始,夏锦环抱着宝儿,怕小家伙看的兴奋了,一不小心从这窗口跌了下去,小家伙眼睛发亮的盯着擂台,这刚开始的并不是什么歌舞,而是先来了两场杂耍热热场,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主意,这现场的气氛到是十分的好。
小家伙透过窗户看到擂台上那人将三吃青锋吞下肚时尽兴奋的手舞足蹈,扯着夏锦的袖子道,“娘亲,你看那人好厉害,真的把剑吞下去了呢!”
夏锦笑着揉揉小家伙的小脸,眼珠一转,一脸坏笑的道,“那不算什么,你小木爹爹也会,不信让他明天表演给你看!”
小家伙一脸诧异的看着夏锦,“娘亲,说真的吗?小木爹爹也能吞剑?”
“自然是真的!”夏锦回答的十分肯定,她是不知道小木会不会,但是宝儿若真是想看,就算不会他一定也会想办法学会,谁让他今日不提前说一声就拉他们来游湖,这就罢了还偏偏遇上那个晋王,生生坏了她原本的好兴致,这就算小小的报复他一下吧。
夏锦这边话音刚落,便见那人已经笑意盈盈的立在门口,“在说什么真的假的?”
宝儿看见来人,一下子从软榻上爬了下来,欢呼着跑到他身边,攀着他的双臂,蹭蹭往上爬,小木赶紧弯腰把他抱起来,这小家伙今天真是热情的让人意外啊!
小木搂着怀中的小人啊,捏捏他的小脸道,“什么事让宝儿这么兴奋了!”
宝儿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小木爹爹,小木爹爹,娘亲说你很厉害,也会刚刚那位大叔表演的吞剑,你能不能吞一次给宝儿看看?”
小手仔细摸摸小木的脖子想确定,宝剑从这里吞进去真的会没事吗?
小木听到这话嘴角微微有此抽搐,锦儿这是*裸的陷害啊,冲着软榻上的夏锦挑挑眉,到是夏锦觉得有些尴尬,嗔怪的瞪了宝儿一眼,这小家伙就不能挑个自己不在的时候说吗?
但很快的夏锦便稳定了情绪,给了小木一副,我就是陷害你,那又怎样的傲娇表情!
看着夏锦这模样,小木不禁觉得好笑,这丫头还真有如此小孩子一面的时候,她这表情都可以称之为耍赖无疑了,小木却是笑得一脸宠溺,这下反而让夏锦更觉得不好意思了,转脸看向窗外不再与他对视。
“那种小把戏爹爹手下很多叔叔都会,宝儿要是想看爹爹叫他们给你表演好不好?”小木抱着宝儿在夏锦对面坐下,慢慢诱哄着宝儿,想他堂堂逍遥侯真要是去表演吞剑那还真是丢不起这人,只是看着小家伙一脸期盼的神色,还真是不好一口回绝说不会,只好牺牲手下人来哄宝贝儿子了。
影在暗处的流年更是一身冷汗,主子千万别叫他出去吞剑给小主子看啊,他可没有练过,万一不小心这铁剑划破喉咙,他可就挂了。
小家伙听了这话却是脸上大放光彩,可是片刻后便敛了下去,却有点蔫蔫的垂着头道,“可是宝儿想看小木爹爹吞剑,这样宝儿就可以告诉小伙伴们,宝儿有个很厉害的爹爹了!”
小木无语问天,这小家伙真的不是在故意整他吗?看着小家伙那蔫蔫的样子还真有些心疼,伸手抬起他那小脑袋,刚想答应他,只是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狡黠又是怎么回事?
小木一把抓住露了馅就想往夏锦怀中钻寻求庇护的宝儿,“好啊,小东西你敢骗我!”
小家伙被小木按在软榻上挠痒痒肉,笑得他在榻上直打滚,最后终是抵不过小木的强烈攻势,笑得边用小手环抱着自己不让小木靠近,许是笑的太过被口水呛着了,边咳、边告饶,“咳、咳……小木爹爹,宝儿再也不敢了!”
夏锦从身后抱住宝儿,将他搂进自己怀中,仔细的给他拍背顺气,顺便还嗔怪的瞪了小木一眼!
眼中尽写着责怪之意,有这么和孩子较真的吗?瞧把孩子给呛的。小木悻悻的摸摸鼻子,冲宝儿挤眉弄眼,结果把宝儿又逗乐了,本来已经气顺点的小家伙,这下咳的更厉害起来,直把夏锦气的,狠狠的捥了小木一眼。
过了好一会儿,小家伙才喘匀了气,只是脸上笑意不减,笑着又要和小木闹去,却被夏锦禁锢在怀中,点着他的小鼻头训道,“还闹!”
小木冲他挤挤眼,娘亲生气了哦,小家伙也冲他眨眨眼这才消停下来。
夏锦还真有些哭笑不得,这两家伙当她是瞎得吗?竟当着她的面打起眼色来。
小木过来半晌也没见老摄政王上来,夏锦不禁问道,“师父呢?晋王还没走?”
小木却是神秘一笑道,“走了,听说安王府走水,火势挺大的,来人通报说安王还困在府中没出来,晋王这不就赶着回去了。皇叔祖在下面喝酒呢,让我上来叫你们!”
夏锦看着这家伙一脸奸诈的笑容,“安王府走水啊?还真是巧啊?我们这才刚一出京,安王府就走水了?”
不是夏锦多疑,而是她就是觉得安王府这次走水八走与这家伙脱不了关系,宝儿遇刺乃是安王所为,他们都心知肚明,这几些日子他却毫无动静,本来就不太附合是他的禀性。
原本夏锦也只以为他是为了配合自己的计划才隐忍不发的,没想到他是在等机会,也难怪他今日要拉师父一起出游,一路趁着摄政王府的马车高调出城,看来他是早就算准了晋王会尾随而来,他这根本就是想利用晋王制造不在场的证剧。
之所以隐忍这么久,只怕是为了让安王等人放松警惕,好让他能一击即中,这次安王府只怕要损失惨重了,夏锦想到这不禁微勾起唇角,小木这事做的……。
还真是甚得她心啊!
“锦儿想到什么好事?这么开心?”小木故意装作一脸不明所以的问道,其实他早已猜到,以锦儿的聪明只要他稍作提点她便能猜到怎么回事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恶有恶报这个词很有道理而已!”夏锦也是笑得一脸深意,给了他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
夏锦此时心情颇好,看什么都比较顺眼,就是舞台上那平平常常的歌舞也能让他觉得十分的赏心悦目,那水袖挥撒间,尽能让她看出风情无限,银光闪闪……
银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