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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冷墨伟岸的身躯,君清婉小脸煞白,心中直打鼓。
原著中的冷墨一心只想复仇,素来不近女色,可今天的冷墨……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不近女色的人啊!
最重要的是,君子衿不久前告诉自己,是他给冷乾坤冷将军下了剧毒“百日红”,所以冷将军才会逝世……
冷墨身为原著男主,消息灵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肯定已经得知是君子衿害死他义父,由此,他与君子衿的矛盾就更加尖锐了!
思及此,君清婉紧张地望着冷墨,浑身僵硬如木偶,甚至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自己是君子衿的胞妹,与冷墨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不知道冷墨会不会在与自己XXOO时,乘自己不备而要了自己的命?!
见君清婉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冷墨笑笑,替她盖上一条薄毯,道:“最近一个月来,你似乎每晚都在失眠,不是挑灯夜读,就是出门练剑,你到底有什么烦心事?”
夜色幽深如墨,红纱宫灯幽幽燃起。
微红烛火之下,君清婉只觉冷墨那黑曜石般的眼眸闪烁着潋滟光泽,笑意流转,仿佛一个巨大的陷阱,引诱着她往下跳。
她心中腾起莫名恐惧,本能地往床角缩去,讷讷道:“我、我没有什么烦心事,你退下吧!”
冷墨微微挑眉,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她惊恐的小脸上:“我记得你是不信佛的,既然如此,我倒有个好法子能让你不再失眠。”
“什么法子?”她下意识地追问。
他一笑,在床沿边坐下,从怀中取出一本《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道:“我念佛经给你听,佛经枯燥无味,你很快就会睡着。”
她一愣,忍不住扑哧笑出声:“真的吗,佛经真的有用吗?”
他翻开佛经的书页,淡淡道:“真的有用,几年前我经常失眠,我义母就每晚念佛经给我听,可我听不懂佛经,总是听着听着就睡着,后来,我的失眠就不治而愈。”
冷墨这番话轻描淡写,却听得君清婉的心好似被一只手狠狠揪住,说不出的疼。
冷墨几年前之所以失眠,肯定是因为白家满门灭绝吧,她只要想一想当时惨绝人寰的场景,就觉得无法面对他,哪怕,害得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并不是她,而是她的大皇兄君子衿。
正当君清婉心里各种纠结时,冷墨已经照着佛经,一板一眼地念起来:“南无皈依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皈依阿唎耶圣,婆卢羯帝观烁钵罗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唵萨皤罗罚曳……”
夜色迷离,烛光摇曳。
冷墨着一身青色长衫,一双黑眸比夜空更加幽深,眸光恍若粼粼湖水流转,沉静冰冷,却夺人心魄。
夜风自窗外徐徐吹来,吹起他长长的墨发,吹过他英俊坚毅的脸庞,一瞬间,仿佛全世界都变得静寂无声,君清婉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的怦怦狂跳声,杂乱无章。
“冷墨……”神思恍惚中,她忍不住轻唤他的名字。
他停止念经,眸光从她面容上轻轻滑过,淡漠的声音揉进一丝沙哑:“别说话,闭上眼睛,专心睡觉。”
她被他看得双颊绯红,浑身不自在,只好乖乖闭上眼。
见她合眼,他面色无波,继续念诵起佛经来:“数怛那怛写,南无皈命悉吉栗埵蒙阿唎耶,婆卢吉帝室佛罗愣驮婆,南无皈命那罗谨墀……”
夜深人静,寝殿一角焚着安神香,淡紫色烟雾袅袅升腾,散发出淡雅香气,宁静悠远。
在冷墨平静低沉的念诵声中,君清婉渐渐入睡,娇小的身躯蜷缩在床角,仿佛无家可归的小动物,温顺柔弱,颇有几分楚楚可怜。
冷墨不再念经,合上经书,目光沉沉地紧锁着君清婉,幽暗的黑眸,仿佛深渊般一眼望不见底,不带任何情绪。
半晌,一声幽幽的长叹,恍若月下缭绕的轻烟,在夜色中轻轻漾开。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冷墨的声音磁性轻柔,被夜风一吹,便好似满殿的安神香一般,悄然散去,隐匿无踪。
《穿越之坑爹游戏》作者落花浅笑独家发表
翌日是端午节,按照历年来的惯例,这一整天,皇宫内都要举行端午盛宴。
于是,从早到晚,玉明殿前觥筹交错,无数美人莺歌燕舞,气氛极为喜庆热闹。
夜幕降临时,身为九五之尊的君子衿,自九龙腾云的赤金御座起身,向在座朝臣敬酒。他身着一袭明黄描金龙袍,面如冠玉,风目慵懒,邪魅的王者之气浑然天成,竟令人有点不敢直视。
第58章 六百里加急文书
“恭祝皇上端午快乐,龙体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齐齐起身,异口同声地举杯唱颂。
君子衿高举夜光酒杯,醇香美酒殷红如血,在杯中微微轻晃。在万众瞩目中,他将酒杯向朝臣们遥遥一举,而后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豪情万丈!
“好!”群臣齐齐喝彩,掌声如雷。
与此同时,晚宴被推向最高/潮,无数烟花轰然升空,恍如百花竞放,五光十色,那璀璨的火树银花,瞬间将漆黑夜幕照得亮如白昼。
朝臣们满面春风,相互说着祝贺的话语,不料就在此时,一名内官跌跌撞撞地冲到君子衿的御座前,十万火急地将一份文书呈上来,惊惶喊道:“皇上,北方边境刚送来六百里加急文书!”
此言一出,在座众人无不脸色大变。
君子衿接过文书,迅速浏览一遍,面色骤然变得凝重,缓缓坐回御座上。
内官面如土色,颤声道:“皇上,怎么办,我们该如何是好?”
君子衿锐利的目光,如利刃一样扫过在座朝臣,道:“众爱卿,根据加急文书所述,目前徐州军中恐有险情,因为毛将军已有两月余没有收到上官将军的战报!”
“这怎么可能?”身为禁军统领的君魅寒,率先质疑道,“若是陆路和水路的驿卒被拦截,战报被阻,那倒说得过去;可是不管怎么样,至少也能进行飞鸽传书,怎会导致上官将军完全没收到战报的恶果?”
君子衿徐徐道:“此事必有蹊跷,倘若朕没有料错的话,军中定是出了奸细,才会造成如今的紧急状况!”
“那该怎么办?”宾客席中,北王忧心忡忡地问道。
君子衿沉吟片刻,道:“为今之计,唯有集思广益,大家一起想办法,尽快想出传递战报的好法子,以解徐州燃眉之急!”
停顿须臾,补充道:“当然,这个法子必须要瞒住与我军交战的叛军,又要行之有效才行!”
听到“叛军”这两个字时,冷墨微微转过头,目光不着痕迹地遥遥望向柳纤云。
柳纤云神色得意,用眼神告诉冷墨计划进展顺利——如今,安插在军营中的暗桩东方浩天将军,已经依照他们兄妹三人的命令行事,率兵叛乱,将虎师十万大军集合在北方边境,意欲一举攻破九州之一的徐州!
我勒了个去!原著中可没有这样的剧情啊!不带这么玩儿的啊,这样会玩死人的啊!
君清婉抹一把额头的冷汗,原本熠熠生辉的玉白小脸,此刻就好像枯萎的花朵,顿时蔫了。
就在这时,君子衿命群臣各自发表建议和看法,于是群臣七嘴八舌地开始献计,但所献的数条计策均因缺乏可行性,先后被否决。
夜色越来越深,可朝臣们谁也没有献出良策,君子衿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宣布晚宴结束,明日早朝再议此事。
完蛋了完蛋了,要是想不出对策,劳资就要被炮灰了!
回到栖霞宫后,君清婉完全无心入睡,而是坐在桌边抓耳挠腮,冥思苦想,想了整整一个时辰。
见她如此苦恼,冷墨有些看不下去了,劝道:“南王妃不必过于焦虑,像这等军中大事,向来是由皇上负责的,相信皇上一定能想出好办法。”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还不是你给我添乱,你还好意思假惺惺地安慰我!
君清婉没好气地瞪冷墨一眼:“我可不想坐以待毙,不管大皇兄能否想出办法,我必须要想到解决方案!走,陪我去找大皇兄。”
一刻钟后,君清婉赶到君子衿的寝宫,命冷墨在门外等候,自己则独自去寝宫里找君子衿。
夜色浓烈如水墨,烛火摇红。
轻透的碧色纱帐,在书房内铺天盖地地挂起,随风飞舞。层层纱帐掩映中,一抹轻柔的月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