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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起了?头疼不?”
“没事儿,昨天就是喝得有点儿急了,再出去一吹风就上了头。”孙建羽吐掉嘴里的水,扯着脖子上的手巾擦了擦嘴,若不是那细皮嫩肉的模样和精美的衣服,倒还真有点儿乡下人的做派,不过这动作搁在他身上却也只会让人觉得是不拘小节,半分也不显得粗俗。
宝儿看着孙建羽似乎很是开心,从荷花怀里探身过去抓他腰间的荷包,荷花赶紧把宝儿的小手抓回来,亲亲她的额头说:“宝儿乖,可不许抓别人的东西,小姑抱你去找奶奶,咱看看糊糊熬好没有。”
孙建羽却直接解了腰间的荷包,塞到宝儿的手里道:“宝儿喜欢就拿着,不过是个荷包,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值得你左拦右挡的。”
荷花见那如意形的荷包不管是用料还是做工都十分精美,但是上头绣的花样儿不过是常见的吉祥图案罢了,以前似乎也没注意见他挂过,想来应该是家里的丫头婆子什么做了来戴着玩儿的,又见宝儿小手紧紧地抓着,咧着嘴儿笑得欢畅,便也就没再推辞,只伸手刮着宝儿的小脸蛋儿说:“你这小丫头,才多大就开始好美了?”然后伸手扯着荷包上的绦子,给宝儿挂在了胸前,“小姑替你谢谢这位叔叔。”
宝儿见荷包戴在了自己身上,更觉得开心,拍着小手咿咿呀呀地,只不过谁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那种兴高采烈的样儿,还是让人能看出她的欢喜。
孙建羽伸手在宝儿粉质玉琢的小脸蛋儿上捏了一把,笑着说:“一个荷包就给你美称这样,再过两年怕是给你块儿糖就拐跑了吧?”
“……”荷花扭头抱着宝儿就往屋里走,“走,吃饭饭去,咱们离这个坏叔叔远点儿。”
孙建羽听了这话,自个儿站在院儿里树下哈哈大笑。
这天村儿里的学堂也是休假的,所以家里人多,早饭也不着急,方氏切了菘菜煮汤,拨了一锅疙瘩汤,出锅的时候撒了些芫荽末儿,又干烤了几个红辣椒,搁在个单独的碗里,随自己的喜好添,全家人都吃的胃里暖暖和和的。
吃过早饭孙建羽心血来潮地要去山上逛逛,这会儿正是满山球染的时候,景色倒是的确漂亮,博荣自然是要陪着的,方氏怕孙建羽一个大少爷的上山出什么意外,便叫祝永鑫跟着,孙建羽又偏要叫上荷花,博宁又自告奋勇地要跟着。
良子原本说他也跟去,方氏却说他头上的伤还没养好,不肯让他出门,于是荷花便叫了大黑跟着,五个人一条狗朝朝山上去了。不敢走的太远,只在近处山路也平缓齐整的地方逛了逛,便溜达着下山去。
到了山脚下还没走到家门口,便见晒谷场那边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似乎还在吵吵嚷嚷地不知道在闹着什么。
博荣和荷花都不感兴趣,但是博宁却还是个喜欢凑热闹的孩子,便跑过去要看是怎么回事,博荣怕里面出了什么事儿,便也跟着过去,结果还没钻进人群就听见一群小孩儿嚷着:“一条帕子两边花,背时媒人两面夸。一说婆家有田地,二说娘家是大家;又说男子多聪明,又说女子貌如花。一张嘴巴叽哩咕,好象田中青蛤蟆。无事就在讲空话,叫儿叫女烂牙巴。日后死在阴司地,鬼卒拿他去捱叉……”
荷花听了这骂媒婆的话,连着人家家里儿女和死后都骂进去了,看样着实不是一般的过节,也不禁纳闷儿道:“这到底是闹得什么,难不成是村儿里的金媒婆给谁家说亲说得差了?”
祝永鑫摇摇头说:“金婶子那人虽说有些贪小钱儿,但不是那种为了拿钱就信口胡说的人,再说大家都是一个村里住着,若真是那样早就撕破脸了。”
荷花见博荣和博宁都挤进去瞧不见影子了,心下好奇就也挤进去一探究竟,谁知就瞧见虎子和栓子正领着一群差不多大小的孩子,正在那边叫得欢实,人群中抱头蹲着一个婆子,身上被砸的烂菜叶、泥巴什么的,还有孩子不住地弯腰捡小石子砸过去。
博荣和博宁已经上前去把虎子和栓子扯到一旁,想要问个究竟,这两个小子一被拉走,那群小屁孩儿顿时就都没了什么声响,合着这两个还是个领头的人。
她便也凑过去问虎子:“是上次去你家提亲的那个媒婆?”
虎子闻言点点头,气鼓鼓地说:“她到处骗人,之前来骗我家,还害得良子哥受伤了不说,如今居然还敢上咱们村儿来,而且又去别人家说亲,当真是太不要脸了。”
几个人扭头去看,果然还有村口的一家齐姓人家,对着那媒婆又打又骂的,那媒婆现在只蹲着抱头,不敢抬头也不敢吭声。
荷花点了点两个小子的脑门:“你们两个倒是能耐了,在学堂里成了孩子王了?还带着那么多小子一块儿起哄?”
“反正不能让她好过,今个儿之后看她还敢不敢再来咱们村里骗人”虎子看来是对那媒婆恨极了,说罢又朝那边啐了一口。
“好了,如今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气也该出了,别跟着凑热闹了,赶紧回家去吧”荷花虽然觉得那媒婆的确做得不对,可是俗话说,
锦上可添花,落井莫下石,这些事儿还是莫要多搀和才好。
谁知这边正要走,旁边一个婆子忽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我倒是谁呢,你们说的那个香草就是早晨见到的那个?挎着篮子的小丫头?切,长得就是一副小狐媚子的模样,走路扭来扭去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个浪蹄子似的。要我说,虽说那赵老拐家是身子骨不好,可人家也是世世代代的本分人,没娶她才是命好呢,不然以后娶过门没准儿要给男人戴绿帽子,而且啊,说不定还跟她娘一样,克夫命哦……”
那婆子看着眼生,跟荷花他们离着有点儿距离,但是说话的声音山响,离着老远地都能听见,听着似乎压根儿就不认识香草,可说出来的话却满是不屑和侮辱。
虎子顿时就炸了,挣脱了荷花的手,冲上去把那婆子一下子撞翻在地,拳脚相加地就冲着她去了。
一时间周围的人全都躲开了,只有个小媳妇站在一旁,怯生生地劝道:“你们别打,快别打了……这可怎么好啊”
手打txt 第二百三十九章 芍药耍酒疯
第二百三十九章 芍药耍酒疯
博荣上前从后面抱住了虎子的腰,把他从那个婆子身上拉开,虎子的力气没有博荣大,可还是手脚乱动乱蹬地很是不甘心。
那小媳妇也上前去扶那婆子,可她就坐在那边拍着地大哭,如何都不肯起来,鼻涕眼泪合着满脸的脂粉和灰尘,搞得狼狈不堪。
荷花一把揪住想上去补两脚的栓子,瞪他一眼道:“还嫌不够乱是不是?赶紧回家去”
虎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早都被扯得乱七八糟,而且脏兮兮的不像样子,便也凑过来道:“荷花姐,我先去你家整饬一下……”
“现在知道回家怕你母亲着急了?之前咋不想着呢?”荷花朝后头看了一眼,也不管那婆子还坐在地上哭嚎,左右是赵家庄的人欺到了齐家村的头上,以往只是香草一个,王寡妇没有声张倒也罢了,如今又扯上了个齐家的后辈族人,怕是齐家宗祠的那些老爷子们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了,还是莫要跟着搀和太多为好。
到家后给虎子换了件儿博宁前两年的衣裳,穿着倒是还挺合身,就是衣摆袖口处稍稍地长了一点儿,荷花直接扯了针线把衣摆和袖口都嵌边儿缝了进去,这回再看顿时就显得精神利落了。
虎子嘿嘿一笑,低头打量了一下说:“荷花姐也会做针线啊?”
“臭小子,你这话啥意思?”荷花抬手朝他后脑勺拍了一记,收拾了针线道,“赶紧回家去吧,以后这种事儿少搀和,若是真让人给打坏了,你母亲还不得心疼死?”
这边正说着话呢,王寡妇已经得了信儿匆匆地过来了,虽说村子不算小,不过正所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荷花她们前脚把虎子带走,王寡妇后脚就听到了信儿,便匆忙地过来了。进屋拉着虎子就要上手打人,被方氏赶紧拦下说:“你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咋进来就要打孩子,再说这是在我家屋里,还能让你说打就打的?”
虎子梗着脖子站在屋里地上,一副你打死我我都不认错的模样,荷花只好开口道:“王婶子,其实这件事也怪不得虎子的,是那赵家庄的媒婆欺人太甚,虎子也不过是为了护着他姐罢了。”
“不管咋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