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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受气的,也亏得大姐是个心里开阔的,若是换个心窄的,怕是早就憋屈死了,如今你瞧,先是嫁了个好男人,如今连身子都有了,可不就是转了运。”
“那是的,所以说成亲都得掐算八字儿的,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总是有道理的。”林氏也连连点头。
方氏从老四家里出来,回家的时候就顺路去王寡妇家看了一眼,见她这会儿已经心气儿平复了,便说起林氏刚才说的那个后生,把情况一五一十地都说了之后,便又跟王寡妇说:“我也只是听着就来跟你说一声,老四家的说,若是你觉得想去相看相看,她就陪你往她娘家走一趟,我是怕那后生是不是命硬,不过这事儿有时候也说不好,还得看你自个儿的意思了。”
“方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上心,其实若说什么命硬克人,当初我不是也被人骂我克夫,唉,若当真是人好,到时候找人给掐算掐算看合适不合适就是了,我家也没有那么多的忌讳。”王寡妇说,“若是老四媳妇啥时候合适,我就跟着过去看看,我只求是个老实人,能对我家香草好,踏踏实实干活儿就行。”
“这回这个后生,是老四媳妇的娘家说人品不错的,不然我也就不跟你说了,你也别太急,像是巴不得赶紧把闺女嫁出去似的,多打听些人,好生挑一挑,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儿,尤其香草还生得那么个俊模样,不能委屈了孩子不是?”方氏拍拍王寡妇的手说,“我也多帮你打听着,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做饭了。”
方氏从王寡妇屋里一出来,就见香草站在灶间正在切菜,见到她柔柔地叫了声:“干娘”
“诶,做饭呢?”方氏笑着说,“趁着还没出门子,多帮你母亲干点儿活。”
香草的脸颊顿时涨红了起来,扭捏地说:“干娘这说的是啥话啊”
“这丫头脸皮儿还是那么薄。”方氏夸完又想起香草喜欢博荣的那件事儿,又觉得自己这话夸得实在有些言不由衷,脸上顿时有些讪讪的,忙说,“我得赶紧回家做饭了,今个儿晚上博荣要回城里,说要早点儿吃晚饭,我都差点儿给忘了,我先回了。”说罢就急忙地走了。
到家一看小秀和茉莉已经把晚饭做得差不多了,栓子正缠着荷花说在学堂里的事儿,“姑父比二姐好多了,一点儿都不凶,对我们说话都很和气的……”
“昨个儿不就告诉你了,不能叫姑父,以后要叫先生。”荷花一边捣蒜一边纠正道。
“大姑说了,在学堂里叫先生,不在学堂就叫姑父。”栓子得意地晃着脑袋,“大姑比二姐辈分高,所以我应该听大姑的对不对?”
“好,这回算你对行了吧?”荷花笑着说,“学堂里都教什么了?那么多人一起念书喜欢不?”
“人多倒是热闹,不过教的都是二姐教过的东西,念着没意思死了,我早都会背了,他们还都念得磕磕绊绊的。”栓子嘟着嘴道,“虎子哥今天也不知是怎了,一直没精打采的,跟他说话他也不知道听没听见的样子。”
“就算是都念过的东西,先生教你也得好生听着,跟着先生学里头的意思,大姑跟我说过了,说这两天先先让你跟着大家一起念书,等过两日大家互相都熟悉了以后,先生会单独考你和虎子,看你俩在家都念了多少书,到时候再单独的给你俩讲。”荷花安慰栓子道,“在学堂里要好好跟别的娃儿相处,有啥事儿找你二哥或者博源哥,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学里跟人打架,我可是要生气的。”
“这些娘都嘱咐好几遍了,干嘛说的我天天跟人打架似的。”栓子的嘴又撅了起来。
荷花把捣好的蒜泥盛出来放在碗里,捏捏他的嘴说:“再撅都能挂个油瓶子了,赶紧去收拾桌子准备吃饭。”
晚饭的时候博荣又问了栓子几句学里的事儿,又嘱咐他:“既然过两天先生要考校你,那这两天就好生温书,别到时候自己念过的东西都答不上来,不过就算能答上来也不能得意忘形,傅先生是有大学问的人,好生地跟先生学念书,学做人。”
博荣如今做了爹之后,稳重劲儿日渐增长,所以比起荷花来说,更多了几分家长似的威严,栓子老老实实地点头一一答应着,却是不敢像在荷花面前那么嬉皮笑脸了。
晚饭后,祝永鑫趁着天还没黑,赶车要送郑大夫和博荣回城里,全家出门去送郑大夫,方氏看看天色说:“不如你就在亲家家里歇一晚,明天再回来就是了,这么晚赶路不安全,上次……”
祝永鑫忙打断她说:“上次是意外而已,提那个做什么。”
方氏闻言不好再说什么,好在郑大夫接话道:“博荣娘说的没错,就在我家住一夜,正好咱俩还能多聊聊,我就一个人,你还有啥可顾忌的不成。”
祝永鑫见郑大夫也这么说,这才点头应了,三个人上车往城里赶去。
因为吃饭有些早,方氏闲来无事,便翻出个做了一半儿的鞋垫儿,用个包袱皮儿卷了,夹在腋下往祝大姐家去,寻思坐着说会儿话,再顺手做做活计。
谁知道进门就听见杨氏的声音,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挑帘子进屋招呼道:“娘,您也在大姐这儿啊”
杨氏见有人进来,忙抬手抹去了脸上的眼泪,方氏惊讶地看着她,不知道这又是出了什么事儿,忙又把询问的目光投向祝大姐。
祝大姐有些无奈地回了个眼色给方氏,然后招呼她说:“正好你过来了,也帮我劝劝娘,为了博凯伤心也不知当的了,那小子现在主意正着呢,这个年纪又正是愿意跟人对着干的时候。”然后又扭头有些埋怨地对杨氏说,“娘,你何苦这会儿去招惹他,白白惹得自己生气。”
“我这不是今早看栓子来给我们磕头,说是要去念书了,我就想起来,当初博凯也是这么大的时候,穿着身儿簇新的衣裳,来给我和你爹磕头,说是要去学里念书,还说以后要中举、做大官儿,给我和你爹享福呢……”杨氏说着就又开始抹眼泪,“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咋就越走越歪了呢”
方氏听了是这事儿,顿时就觉得自己真不该进屋来,但是既然来了又不好一句话不说地就这么离开,只好硬着头皮坐下来也劝道:“娘,博凯打小儿就是样样拔尖儿,不管是在咱家还是在咱们村儿里,除了举人老爷家的公子,他学问本事都不输给旁人,所以那会儿因为那事儿不能再去科举了,那是多大的打击啊,就算是个大人怕是也一时半会儿顺不过来劲儿,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孩子,结果没多久大嫂又去了,他一时间想差了心思也是有的,咱慢慢儿地劝导着,总会有想明白的一天的,太着急了反倒是把孩子越推越远了不是?”
祝大姐也忙点头说:“就是,娘,老2媳妇说得没错,博凯连着遭了那么两个打击,若是半点儿事都没有,那可不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了,他如今这样,也是说明他是个重感情的孩子,过两年年纪大些越发懂事了,也就知道这些事儿其实跟咱家没关系,就也能记得家里亲人的好处了。”
杨氏绞着手里的帕子,半晌才长叹一声说:“那可得到什么时候才能想明白啊,不知道我这老婆子还能不能活着瞧见了。”
祝大姐和方氏又劝慰了一会儿,方氏听得灶间有人踱步的声响,估摸着时候也是不早了,便起身儿去扶杨氏道:“娘,时辰不早我送你回去罢,大姐如今是有身子的人,昨个儿刚找大夫来给把脉,说是要多歇着呢,有啥事儿等抽空再来说。”
杨氏一听说找大夫把脉,顿时又担心起祝大姐来,起身儿问:“找啥大夫?大姐儿怎么了?”
“娘,没事儿,是老2媳妇寻思我这么大年纪了才是第一胎,怕我辛苦,特意去城里接了她家亲家来给我把脉,开了副安胎的方子,你别担心。”祝大姐一直跟方氏关系不错,所以跟杨氏说话的时候,话里话外的也都有些替方氏表功的意思。
杨氏对女儿的话倒是从来都买账的,顿时觉得方氏考虑的很是周到,主动拉着方氏的手说:“我倒是都没想到这一茬,还是你心细。”
手打txt 第二百三十一章 秋收后嫁女
第二百三十一章 秋收后嫁女
今天白天突然得知了好友去世的消息,从高中就开始的朋友,如今还是花一样的年纪,过年的时候还在跟我聊男友和以后的生活,就这么让人措手不及地离开了。一整天都把自己埋首在码字中,不想让脑子空下来,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