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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牛车赶进院子里,荷花先从车上抱了苞谷秆下来喂牛,良子已经拿了水桶准备去打水。祝永鑫先去后院儿看了看地,来回走了一圈儿大致地用脚步丈量了一下,觉得心里大致有了个数,又掏了卷儿绳子出来,量了外头的门窗的长宽,打算回去重新做一套换上。
方氏和枝儿已经掏出头巾把头发包好系紧,挽上袖子端着盆准备收拾屋里,荷花直接往身上蒙了个旧被单子,用刚扎好的蜀黍秆儿扫帚稍微蘸水,扫了房顶屋角的灰。
到院儿里抖干净了被单上的土,良子也挑着水回来了,进门便道:“出门往西走,巷子口就有水井,就离着两户人家,倒也近便。”
屋里破败的桌椅都被拎出来先搁在院儿里,祝永鑫把已经破败的门窗都卸了下来,方氏和枝儿手脚十分麻利,不多时就把屋里的灰尘打扫干净,方氏看着原本屋里墙上和地上的印子道:“这家以前似乎是安的床,咱们还是盘上土炕吧?”
这个主意倒是没人反对,在家睡炕睡习惯了,而且屋里有炕也暖和。
祝永鑫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屋里是刷一下还是糊纸?”
“找人来里外都刷一遍吧,总不能这边儿也年年都来糊纸,再说这墙原本的底子就是刷的,把正屋刷了,厢房反正不住人,就只要收拾干净就好了。”方氏很快就做了决定。
等把东西厢房也都收拾好了就已经到了晌午,方氏扑打扑打衣服道:“孩子他爹,这儿也没个锅灶的,你出去买点儿吃得回来吧”
“爹,娘”博荣拎着个食盒迈步进来道,“建羽也过来了。”
方氏闻言就皱眉低声道:“这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你咋把孙公子还给带来了呢”
“婶儿,马上就有地方坐了。”孙建羽也拎着个食盒进了院儿,随后就有个管事模样的人指挥着几个家丁,搬了两张桌子,几把椅子和几个木凳进来。
“这咋来了还带东西咧”祝永鑫看着这样觉得有些不太合适。
“都是旧东西,我在库里翻出来的,也不是值钱稀罕的东西,听博荣说你们找了房子,我就寻思许是能用上。”孙建羽也不藏掖,“反正堆在我家也是落灰,就给你们用了。”
祝永鑫见那桌椅果然都是半旧的,上面的划痕什么的也都像是很有年头了,不过倒都很是结识牢固,又见博荣既然都把人带过来,想必就是觉得这东西能收,就也不再推辞,对孙建羽道了谢。
“叔,你这么客气干啥,我这也是借花献佛的,也不用我扛过来不是。”孙建羽笑着把食盒放在屋里桌上,“我知道我拿别的东西你们也肯定不会要,就这么几个桌椅板凳的博荣都跟我掰扯了一上午,所以就只拎了点儿吃食过来,都是我家厨子做的家常菜,没有荷花做得好吃,不过也还凑合就是了。”
博荣把自己手里的食盒拎到屋里桌上,帮荷花摆好,让方氏和枝儿她们三个在屋里吃。他和孙建羽吃过饭就匆忙的走了,还要回学院去念书。
方氏看着桌椅都齐了,就说在东西屋都盘上炕,打四个箱子一屋放两个,中间这屋砌上两个锅灶,打个架子放碗盘,在后墙上开个门儿,就也差不多齐活儿了。
下午的时间,祝永鑫和良子在房后清理那片空地,荷花和枝儿在一旁打下手,方氏把破败的门窗和桌椅都拆卸开,堆到墙角留着以后烧火用。
等这些都忙活完了,已经差不多到傍晚时分了,四周的天色稍稍昏暗下来,方氏就开始觉得有些害怕,就忙招呼众人赶紧收拾回家。
祝永鑫把牛赶出去,正在套牛车,旁边儿的人家大门忽然开了一条缝儿,露出个八九岁的胖小子,直接朝祝永鑫丢了一块儿石头嚷道:“打你这个鬼”
祝永鑫没有防备正被打在额角,顿时就疼的叫了一声,再抬头去看那院门,已经嘭地被关上了。
荷花就想去敲门讨个说法,祝永鑫拦着她道:“算了,不过是个孩子,再说我也没啥事儿,等下次来咱左右的拜访一下邻居,熟悉了以后就好了。”
“嗯,那咱回家。”荷花扭头坐到了车上,心道不知道这边的邻居会不会不好相处。
谁知牛刚迈步,那院门又再次打开,又是一块石头砸了出来,擦着荷花的鬓角飞过去,把她头上的鬓花都打歪了,她这回可不干了,直接跳下车去推门,晚了一步还是被关在了外面,她举手拍门,嘴里嚷道:“开门,家里有大人吗?”
过了许久,门板才“吱呀”打开个小缝儿,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太太探头出来很是警惕地问:“谁拍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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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职业玩家》——丫头一枚——星际时代,游戏里面来修炼。
手打txt 第二百二十五章 蹊跷的热情
第二百二十五章 蹊跷的热情
还没等荷花说话,里面就又出来个扎着围裙还湿着手的少女,扶着那老太道:“姥娘,你腿脚不好怎么不等我出来开门。”随后冲荷花笑笑问,“小姑娘,有事吗?”
见她这样笑脸迎人,荷花一时倒是不好再说什么,只道:“我家买下了隔壁的院子,今个儿是过来收拾收拾,本来该拾掇好了正式到左邻右舍去拜访一下,不过咱们两家共用着院墙,便过来打个招呼。”
“我是说听见旁边儿院里有动静呢,还以为是牙纪又带人来看房子呢,谁知竟是过来收拾的,若是早说我也能过去帮帮忙呢,以后就是门儿挨门儿的住着,有啥需要的就言语。”少女模样看着清瘦,说起话来倒是大大方方的,几句话说得也很是得体,倒是让荷花对她好感倍增,也懒得再计较刚才那男孩儿的举动,打算告辞回家。
谁知还不等开口说话,那小男孩儿从少女身后探出头来,冲着荷花就啐了一口骂道:“女鬼”
荷花忙不迭地后退了一步,还好没被啐到衣服上,眉头拧起却没有开口,打算看那少女怎么处置。
“长锁,你这是干啥”那少女抬手就给了男孩儿一巴掌斥道,“赶紧给这个小姐姐赔礼道歉。”
长锁被打得瘪着嘴似乎要哭出来,委屈地指着荷花道:“他们是从鬼屋出来的,都是鬼”
“瞎说这是新搬来的邻居,就跟西边翠儿家一样。”那少女把长锁推进院儿,“找姥娘去,我一会儿再跟你算账”说罢回头很抱歉地对荷花说,“实在对不起,我弟弟不懂事,我回去肯定好好骂他。”
“小孩子而已,没啥的”良子过来催荷花道,“等下次来再聊吧,咱们得趁着天没黑透赶回去呢”
那少女见来了个年轻男子,顿时往后退了一步,身子半掩在门板后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家里管教无方让你们见笑了,以后搬来了咱们多走动才好。”
荷花越发觉得这个少女很是懂事,能看得出家教良好,至于那个长锁,许是被家里娇惯了些,不过也没什么值得过多计较的,就笑着跟那个少女告辞。
五个人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都黑透了,刚一进门儿,小秀在屋里听见动静就兴高采烈地跑出来道:“爹、娘,大喜事儿”
“咋了?啥喜事儿啊?”方氏今个儿一天累得不轻,在路上就已经昏昏欲睡了,听见小秀的声音才稍稍撑起精神问。
“大姑闹小病儿了”小秀嫁过来一年多跟家里都相处得熟悉了,如今又当了娘,脸皮儿也不似以往那么薄了,若是搁在以前,这话怕是都不敢在院儿里说出口的。
几个人都被说的怔住了,只有良子不知道祝大姐以前的事儿,只道是和离回来的,所以就笑着恭喜道:“恭喜二叔和二婶儿了”
祝永鑫彻底都呆住了,变换了好几个口型,都还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扯着牛傻站着愣神儿。
方氏有些难以置信地问:“啥?闹小病儿?秀儿啊,你没整错了吧?”
“娘,瞧你说的,这么大的事儿我哪儿敢乱说啊”小秀肯定地点点头道,“都找郎中给看过了,实实在在的没错”
枝儿“啊”地一声,双眼含泪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脸上的神色变幻,有惊讶,也有难以置信,但是最后都化成了狂喜,都没顾上回屋,拔脚就往外跑。
“诶……”方氏顿了顿,也拔脚追了过去,“等会儿,我跟你一起过去。”
祝大姐家里这会儿内外灯火通明的,连原本大婚时候挂在门口的红灯笼都被点了起来,映着门板上那还没褪色的一双喜字,看得人打心里就觉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