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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傅祥贞不好见了妹妹的轿子转身就走,一时停住脚步,墨琴也跟着驻足望去。领轿子的丫鬟见了大姑娘慌忙对轿子里的傅敏贞道:“大姑娘不知怎的在大门前了,请姑娘示下。”其实按照规矩她们是应当到了门前立即喊停轿,而不是还要问过傅敏贞,毕竟两人身份摆在那,但是傅敏贞这姑奶奶是出了名的难伺候且没事爱打丫鬟,即使规矩明摆着她的丫鬟也不敢执行。
傅敏贞人逢喜事精神爽,听了也没表现半点不耐,娇声道:“停轿便是。”轿子应声慢慢地落下,丫鬟迅速地跑到轿帘前掀开绣荷稠帘,傅敏贞伸出手来扶住打帘子的丫鬟方才缓缓起身出来,满面春风的边走边道:“呦,姐姐大清早的守着门做什么。”傅祥贞主仆见傅敏贞一改平常见了谁都一副‘你欠了我银子没还’的讨债样儿,心里纳闷。
傅祥贞笑道:“今日文哥儿秋闱初场,母亲身体抱恙,我身为长姐替文哥儿打点一番并出来送送,倒是妹妹去陪了林姨娘一天了,林姨娘可还好?在庵里定然是青灯古佛素斋常伴,一时不习惯也是有的,可别因寝食不安惹出病来,午饭我与祖母提议将林姨娘接回来吧,多大的事几天也就过了。”陪着去的丫鬟婆子都知道二姑娘只与林姨娘说了几句话就不闻不问,自己几乎在后院的厢房里呆了一天,除了吆喝她们送吃送喝竟是不让她们再踏进厢房一步,又听得傅祥贞问起林姨娘来都低着头。
傅敏贞对傅祥贞所询问的一点都不关心在乎,脸色也渐渐不耐,又听见那句‘多大的事几天也就过了’直指自己与林姨娘吵架的的事。冷笑道:“我昨日看了姨娘,姨娘神色不错,毕竟是家庵能委屈到哪里,不过多呆下去也不像样儿,我正打算去与祖母说说,就不劳姐姐费心了。”说完也不欠身抬脚就走,跟随的丫鬟婆子连忙福身后跟着告退了,抬轿子和跟随的小厮也躬身退下,原来还人群簇簇,不过一会儿便空荡荡的。
墨琴不以为意道:“看着二姑娘的模样,哪像是去家庵看望姨娘回府的,分明是姑奶奶归宁。”傅祥贞听进去心内只是一笑并不做声,只望着这占据一件房的金柱大门发呆,墨琴瞧着自家姑娘怔忪的神情,轻声道:“姑娘,我们回府吧。”
“每个家里都有那么点不为人知的龌蹉,是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和自己的利益,但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和利益就应该去去陷害别人吗?”墨琴听后一脸惊恐的看着主子,颤抖着道:“姑娘,有人欺负你了。”还没待傅祥贞说话,傅静贞就裹着清晨的阳光一蹦一跳的到了傅祥贞面前,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拉着傅祥贞的双手摇来摇去。
“姐姐,文哥儿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进去,那些管事嬷嬷的一大通事由搅得我脑仁疼,是看着姐姐不在欺负我呢。”
傅祥贞却不先回答傅静贞的话,瞪着后面的两个小丫鬟道:“怎么三姑娘蹦蹦跳跳的出来你们也不提醒,主子一时不察坏了些规矩,你们做丫鬟的就应该时刻注意地纠正过来,亏的是没外人看见,要是被瞧见了传出去说我们傅府姑娘丫鬟的都不懂规矩,可就不是大姑娘我在这里说教的事儿了。”两个丫鬟听了都低着头缩着肩膀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傅静贞听后红着一张脸,也难怪姐姐生气,是她太孟浪了,这里是傅府大门外,一个不留神都会被有心人搬弄是非,更何况她确实是坏了闺阁小姐的体统,她们的父亲是纠察百官的御史,不单单是父亲盯着百官的言行举止,百官也是睁着眼盯着她们的父亲一举一动,傅府内宅如此不知规矩,百官何以心服口服,皇上何以委以重任。
傅祥贞这一番指斥丫鬟也是无法,她如果责说傅静贞,一来守着丫鬟落了主子面子不好,二来说轻了怕傅静贞听不进去,说重了怕伤了姐妹情谊,只得敲打丫鬟让傅静贞注意。这时看着傅静贞一脸懊悔的模样,心里也软了,轻声道:“切莫再如此了,我们进去吧。”傅静贞方才露出笑容,与傅祥贞小心翼翼地走进傅府内,墨琴和两个小丫鬟才松了一口气,都不由自主地四下张望,见街道上确实没人才放心的跟上主子的脚步。
话说傅子文所坐的马车行了一刻多钟快到考场了,却因为路上赶考的学子逐渐多了起来马车渐渐的竟比人走得慢了,如今距离秋闱开场还有两刻钟,傅子文心内着急地掀帘一看见考场就在不远处,与小厮说道:“如今的情形马车不顶用,你们两个给我拿着餐食卧具,我自己拿着笔墨我们下车走着吧。”小厮们看着人山人海,马车确实寸步难行连忙答应着,因为马车本来也没怎么走是以不用吩咐停下,三人收拾停当分别下了马车,管马车的老王道,
“公子怎么下车了,路上人多小心冲撞到,快些上来我载着你到东南隅去。”
傅子文虽然心急如焚,却不得不解释,只因这老王出奇的认死理,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把他们三人再拽上去可不更耽误了考试。看着老王耐心道:“如今还有不到两刻钟,人这样多马车哪里好走,考场从这出发不过一里的路,我走着也比马车快,王叔快回去吧。”老王也是讲理的,如今时间紧凑马车又不管用,想着公子秋闱要紧也不再强求,道了一声:“公子小心。”就努力地掉转马头回去。
三人这才步履匆匆的往考场走去,哪知路上的行人肩挨着肩,脚跟对着脚尖,又多是焦急的学子,一波一波的往考场方向挤去,三人都是十四五的孩童,哪比得上这千人的力?一时三人都被挤散了。等到了东南隅傅子文回首一望,哪见到小厮们的半点人影了。顿时又慌又悔的滚下来,如今人多又挤他应该将考场用具都自己带着,不过就一里的路了罢了。看着学子都渐渐排队进贡院验身了,回去耽误时间不说找不找得到还不一定,但这么进考场岂不是要被饿死了,两向踌躇下不得已斜跨着装有笔墨纸砚的包袱哭哇哇地去排了队。
正在傅子文难过懊悔的哭鼻子时,身后一个温暖的大掌拍到肩上,傅子文脸上挂着泪珠转回头去,见是个面如冠玉,双眉入鬓,眼若星辰,薄唇紧抿年约十八九的俊逸儿郎,身上也与他一样斜背着一个包袱,一手却提着两个。而男子见傅子文脸上鼻涕眼泪齐聚一堂,不由得轻笑出声,这一笑使得温和眼神顿时变得邪肆起来,傅子文一时看得呆了。
“男子汉大庭广众哭什么。”这男子声音平和好听,莫名的让人安稳。
一想到自己哭的原因,傅子文又吧嗒吧嗒的掉下泪来,“我和小厮走散了,我的餐食卧具也都丢了,我要饿死在考场了。”
男子这次直接哈哈大笑出声,也不管众学子投来的目光,朗声道:“大不了不考试罢了,哪至于就饿死,你别哭了,我将自己的餐食卧具分与你一半。”
傅子文听了这公子一说,原本昏天黑地,乌云密布的心情一下子就春暖花开起来,又怕这漂亮公子是骗他的,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大哥哥说真的,我是左副都御史傅大人家的公子,得了大哥哥的滴水之恩,他日定当涌泉相报,敢问大哥哥哪里人氏,尊姓大名。”
那男子听了傅子文一番话,心内暗暗点头,这个爱哭鼻子的到不全傻嘛,为免他只是说说而已,知道用他爹的名号来做诱饵。看着那闪动着的明眸竟一时与一位帮助过她的姑娘重合起来,心下一动,“自然是真的,在下微州人氏顾玄理,小字襄阳。”
傅子文见男子肯定的回答,心里更加高兴,“小弟傅子文,小字延,那我就叫阁下顾大哥吧,顾大哥唤我傅延便行。”又想到公子所带的餐食卧具必定正好够用,餐食就算多也多不出他七天的量来,为自己一时大意疏忽连累他人而不好意思,羞红了脸道:“顾大哥,累及你与我一起受几天的累了。”说完不好意思的看着顾玄理,却见其眨着眼睛一脸狡黠,
“放心吧,我这人做事喜欢留一手,不管是笔墨纸砚,还是餐食卧具都带了两份七天的量。”说着用手向后指着,“我带了两个随从。”
“为什么顾大哥的随从没有跟丢!”傅子文这时有了精神埋怨老天爷不公平。
顾玄理伸出修长的食指挡在唇边,笑得贼兮兮地眨巴一双细长的眼睛,“秘密。”后面的两人听了一脸无奈,公子又故作神秘,他们是有功夫定力好才跟不丢,想来那傅公子的小厮也是那般手无缚鸡之力,不被挤掉才怪。
就这样,两人随着队伍的行进了考场开始三年一次的秋闱,傅子文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入场这一关。
傅敏贞回到自己院子立时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