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藿香、甘松听得奸夫是余巡文,意识便被抽空了,想到自己傻乎乎地要与余巡文共结连理,两人就觉得自己十分可笑,这个男子心大得狠啊,睡的不是王爷未正名的妾侍,而是王爷三媒六聘娶进来上了玉蝶的正王妃娘娘。
余巡文跪下,沉声道:“王爷,是属下*了王妃,这一切王妃毫不知情。”
李韫冷笑道:“余巡文,你以为这个时候说这些还有用?张王妃要是有一丝的悔过之心,便不会将孩子怀出来,本来本王是打算京师事务处理完毕之后,在江南买一座八进的宅院,十几个丫鬟仆从,几间铺子,给你们居住营生,如此,也可丰衣足食的生活下去,但……你深爱的女人不知足啊。”李韫说的京师事务完毕是二皇子登基之后,现在透露这些不好,只能以事务代之。
余巡文忍不住抬起头来,而张王妃也不哭嚎了,两人怔怔地看着李韫。
最后,张王妃身边的丫鬟都打发了,李韫终究是心软,放了那些丫鬟嬷嬷一马,让她们统统在白马庵出家为尼,修得来生福,那行刺傅祥贞的人也抓到了,石楠子认得,是赵长宣手下培养的一名杀手,常年混迹在戏班里,这一点,石楠子没有告知李韫,却透露给了傅祥贞。
当晚,张王妃挺着肚子,亲口向太后、定国公有身份的诸人诉说了自己做下的丑事,太后捶胸顿足,而张王妃的生母已经病死,张王妃倒是没有后顾之忧,对于她来说,亲爹、嫡母,嫡出兄弟姐妹,这些人能被牵连最好,算是她赚到了。
定国公府本来是打算将张青雪顶了张王妃的位置,不想,李韫却说了一番话,“本王若是再与定国公府联姻,不知皇上会作何想法,皇上病越重,猜疑心也越重,别到时先拿了定国公府开刀,以显示自己宝刀未老。”定国公府爱荣华富贵,更爱自己的命。
傅祥贞以张王妃挽留的话由,在豫亲王府养好了伤才回府,李韫一手牵扯傅祥贞的手,一手揽着傅祥贞的腰,笑道:“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傅祥贞秉持着病人最大的原则,瞪了这个高大的男人一眼,“你来受一刀试试。”
不想,李韫痴痴地笑着,“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一天受一刀也使得。”
“胡说八道。”傅祥贞嗔怪道。
病好后,傅祥贞不得不回府了,再在豫亲王府停顿下去也不好,傅祥贞毕竟是未嫁的娇客。
傅祥贞回府后,宫里的叶姑姑照旧将补品亲自送到了豫亲王府,过了半个月,京中传出张王妃滑胎致死的小道消息,闺中娇客,达官夫人都暗暗夸傅府大姑娘命好,一下便是豫亲王府最尊贵的女人,徐恭人与徐娇娇得知了,吓得好几日不敢出门,因为外面还有一个谣言,都说是她们争风吃醋,害得张王妃郁郁寡欢,食量减小,精神恍惚,才会小产滑胎,还丢了命,最后宫里的太后一声令下,让徐恭人搬了出来,这个时候的豫亲王府才算是风平浪静。
☆、第一百六十五章
话说傅霖忙于公务,却不知自己的女儿受了难,下了朝正自打算着去天牢里审问高恒父子,天牢在皇宫外东面,皆有重兵把守,与锦衣卫署离得很近,府上的文书小厮候着马车在午门等着,见了自家老爷,忙赶马向前,这时,却见了一个十分得体的人儿迎了上去,文书见那人锦衣华服,心知是大家子的人,不好去打搅了,便喝住了马停在原步继续等候,傅霖本想吩咐了文书去天牢,不想在半道上遇着了赵长宣,只见着前眉清目秀地儿郎道:“傅公可好?自母亲仙逝,小儿也三四个月不得关注公务,亦是无空闲上访尊府。”
傅霖是个和气的人,特别是对赵长宣这类还在书院里奋斗,并无要职在朝廷的士子,只因两人无一丝政见牵扯,但两人很少见面,确实无甚话头,傅霖只得客气道:“尊慈之事本官也听说了,赵公子节哀顺变,也不要担心因三年守孝日后没了出头之日,好好念书,凭你镇国公府的积威,老镇国公的荫庇,想来定能一飞冲天,如鱼跃龙门,遨游朝堂。”
赵长宣微微低着头,目不斜视,一副谦逊的模样,“承傅公吉言,小儿听说贵府的嫡长女在王府出了事?受了刺客的利刃,想来养了些许日子,应当大好了罢。”
傅霖惊诧,紧张道:“赵公子哪里听来的?最近公务繁多,本官整日下朝后夜色便深了,回去之时家人几乎熟睡,竟是不知道这段公案,我家女儿伤势如何?是何人所谓?那贼人是否擒住?”末了,傅霖倒怀疑起是不是自己政党所谓,一闪神觉着在王府守卫森严,只怕还有不为人知的弯弯绕绕,傅霖是太过心慌意乱,才会一出口问起了赵长宣来。
赵长宣神神秘秘道:“哎呀,伤势如何?何人所为?贼人擒住否?这小儿便不知了,只听说与那王妃有关,张王妃不是还小产去了吗?”赵长宣一开始要来找傅霖说话,也是想从傅霖嘴里知道些什么,但见傅霖神情不似作假,便也歇了心思,只能有一搭没一搭随意地与傅霖说话。
傅霖转慌为怒,“你这话分明是说我女儿害得那张王妃!小人之言,胡说八道!”
赵长宣躬身道:“小儿并未胡说,这不过是坊间传言,小儿也是照本宣科,傅公若是不信,大可回去问问贵府娇客,小儿因担心,故有一次一问一说,傅公切勿记挂。”
傅霖一下涨红了脸,囫囵地作了个揖便走了,赵长宣目光阴阴地注视傅霖离去,深不可测的阴冷目光比那寒风跟让人胆寒,这半个月发生的事,赵长宣心里已经大概知道了张王妃这件事为何发生,如何结束,但却不十分肯定,应该来说,是想找到一些佐证来证明自己的八九不离十地猜想,但没有证据并不耽误赵长宣怀恨傅祥贞,“我得不到的东西,为何别人要得到?若是傅祥贞死了,你定然悲痛欲绝罢,她活着的时候,你已经是爱得刻苦,若是她死了,不是一辈子深深植入你的骨髓了吗?若是你死了呢?这个想法不错,你死了,便也不能爱她,而她也不能爱你了。”
文书见老爷是要与那人道别了,便赶马上前,傅霖在文书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文书照旧要赶马去天牢,但见傅霖沉声道:“回府,越快越好。”
文书纳罕,碍于傅霖语气坚定,只得照办,走了不到几步,又见傅霖道:“还是去天牢罢。”
文书心里开始担心老爷了,但身为奴才,一向奉行多做少说,便也听了吩咐调转马头,一盏茶的功夫,傅霖又开口,“我说……”
文书停了下来,静观其变,傅霖叹了一口气,犹豫许久,下定了决心,“你现行回去问问大姑娘的安,不须什么情况,还来天牢找我。”文书愣了片刻,关心道:“那老爷如何去天牢呢?这要走也是很长的路,须得有两刻钟呢。”
两刻钟的路程对于贫民百姓那是小菜一碟,但就傅霖这样出行皆是马车轿子代步的官老爷来说,也是十分艰难的一条路,傅霖这下毫不犹豫,“快去快去。”说着自己掀开了帘子,文书慌得扶将起来,“老爷小心,慢点慢点,若是管二夫人还在,这般回去定要恼怒了小的,说是不将爷给伺候周到了……”平日里,管二夫人对待这文书即使温和,是以,文书也将管二夫人看得极重,但再重也是奴才,文书说完后,像是犯了大错似的低垂着头。
傅霖下了马车,整理整理披风上的褶皱,闻言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文书,之后,又摇头道:“这怎么可能,兴许是巧合,人死如灯灭,又说死者为大,我竟这般去侮辱一个没了命的人,看来最近俗事烦扰,我脑子也不灵活了。”
这下耽搁,傅霖来到天牢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高恒虽是阶下囚,但甘肃的面子上,也没有多少落魄,衣着整齐,手脚干净,面目净白,只神情最是萎靡,每一次傅霖来见,这高恒都如霜打的茄子般焉哒哒的,高恒被关押在甲子第一号最后一间牢房里,傅霖沿着昏黄的油灯,稳步而进,牢房里的人见了官老爷来,如许久不曾喝水的人见了清泉,三五成群抬脚跑向牢门,从空出的铁栏伸出手来,“大老爷就命啊,小的是被冤枉的……”一声一声,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精壮的,嗓音幽幽回荡在狭窄恶臭的牢房里,一溜下去长短不一的黑黑的手,一般人见了这场面,定吓得退避三舍,傅霖身后的衙役呵斥道:“快回去,惊了大老爷还不把你们就地正法!凭你们这些低下的人也想讨得老爷的些许恩赐,下辈子罢,再不知好歹,本官可要用刑了!
那些人听了缩了缩肩膀,恋恋不舍地将手拿了回去,但仍站在牢房外眼巴巴地看着傅霖,嘴角时不时还蠕动着,但一想到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