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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弥月与余巡文私通的罪责定下来了,张王妃一个管教不严、识人不清的罪名是跑不了。
张王妃为之气结,摩挲着翡翠摆件也变成了紧紧地抓握着,红润的手指泛了白,嘴唇微微颤抖,“你忘了这是内宅,难道还让一个外男与弥月在本王妃面前当面对质?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要再妨碍本王妃休息,伤了未来的小世子,你担得起吗?”
徐恭人有一瞬紧张,但为了女儿的前程,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况且,她也不是没有强有力的证据,“娘娘,王爷的月楼防得最严,院门有两名侍卫把手,第三层的书房每日每夜也有两名专人把手,若是拿出值册查询,找出当时值班的是谁加以询问,不就真相大白了?当时情况特殊,奴婢们当差的俱少,特别是月楼,闲人轻易进不去,当日进出的人五个手指头绰绰有余,在对一对进去的时辰。”徐恭人一拍掌,“这个事想不水落石出都难。”
张王妃惊得双手无力,手中的摆件也滚落在地,那精致难得的翡翠摆件碰出了一个口子,张嬷嬷心疼地捡起拍了拍,斥了徐恭人一嘴,“你说话便说话,拍手做什么,娘娘正怀着身孕,身子十分不适,晚上入睡也难,正是精神不济的时候,你这一吓给吓出个好歹怎么办,快快回去,这个事由王爷处置,该当如何王爷就办了,别再影响王妃休息,若再无理取闹,一不小心出了好歹,你人头难保。”
徐恭人目光在面色难看的张王妃脸上游移了一阵,心里纳罕,这张王妃是怎么回事?她就不信张王妃是真心喜欢王爷纳妾,如今有了好的由头罢免了弥月,为何不趁机落井下石?难道真的在乎那不痛不痒的‘管教不严识人不清’的责罚?王妃情绪波动得有些诡异。
张王妃一听要王爷来处置,忙道:“这个事别在劳烦王爷了,最近王爷早出晚归,整日不停歇,你们就歇歇那小心成不成?为了一个位分勾心斗角做什么!该是你的便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强求来也无用!迟早会再从你手上消失!”
徐恭人见张王妃神色难看,似是身子极度不适,但说话的口气却坚定不移,料想今日是不能给弥月好看了,她不是不想在这里扳倒了弥月,弥月今日成了宝林,按先来后到,以后她女儿还得叫那小贱人一声姐姐,这口气别说女儿,她都咽不下。奈何她刚才与张王妃口舌来往太多,张王妃的精神又不是顶好的,真出了什么事,她可真是担不起。虽然不服气,却也无可奈何了,只得愤愤地拉着徐娇娇打道回院。
徐恭人母女脸红脖子粗地走到院门前时,迎面见了面色同样不好的李韫和弥月,徐恭人喜形于色,“王爷……”只是李韫似乎没见着徐恭人一般,冗自向前走着,而身后的弥月则一步三晃地紧紧跟随,徐恭人见这气氛古怪,心里微一思索,便也跟了上去。
张王妃见好容易摆脱了徐恭人的纠缠,心里稍安,只是还没等张王妃缓够气,李韫领头的一行四人让张王妃的心又立刻提了起来,可能是今日情绪起伏太大,肚子竟泛起疼来,而张王妃心思全部放在来势汹汹的几人,竟没有察觉身子的不适,见李韫面色不善,张王妃一手扶腰,一手扶着张嬷嬷,笑着起身道:“王爷万福。”
李韫板着脸道:“谁让你自作主张将弥月封了宝林。”
李韫的语气尤其平静,但平静下的惊涛骇浪是最令张王妃不安的,心下不禁思索着王爷如何得知,余光见得身边还有一道珠光宝气的倩影,定睛看时,见弥月已经花枝招展地打扮起来,头上插戴着象征着宝林身份的芍药花步摇两支,差点没喘过气来,本来她也不想着一开始便惹得傅祥贞不快,从而防起她来,但徐娇娇母女与弥月言行举止太明目张胆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的想法似的,阴谋阳谋层出不穷,她不能不先改变主意,让这两人斗起法,不然傅祥贞没来争宠,这两人其中之一便趁她怀孕之时将王爷的心思给勾走了,没有人比她自己更了解自己的处境,她与王爷的关系根本算不上好,是以,她才略该战略,让弥月先成为王爷的女人,趁机打压徐娇娇,也分一些傅祥贞的风头,不想啊,弥月这蠢女人竟然沉不住气,将自己以宝林的身份装扮起来,你扮也就扮了,为何还要在时机不对的时候王爷面前得瑟!
张王妃逞强露出温柔娴淑面容,“王爷,妾身也是为您着想,总不能让王府的后宅一直处在冷清的状态,妾身也是为了王爷能受到更多关心和照顾,并且,妾身怀着身孕,王府里的事多有关注不到的,若是有一个妹妹帮衬,想来妾身也能安心养胎,为王府开枝散叶。”
张王妃这一席话让徐娇娇母女和弥月眼睛都绿了,成为王爷的第一个侍妾,又能帮衬着管几个月的王府,以后的尊崇自然不可同一般妾侍可比了,怎么说也额外有几分薄面在。这些贪婪的神情自然逃不开张王妃的眼睛,哼,你们就用命来搏罢。
豆蔻在一旁见了,心里不知有多慌,害怕弥月不晓事犯了忌讳,这尊崇岂能容易就得来的?端看王爷今番的举动便知了,现在一时当上了侍妾,将来王爷回想起这段来,能高兴吗?
李韫目不转睛地看着假情假意的张王妃,冷笑道:“原是王妃关心本王没有人照看,本王的日常起居十分妥帖,王妃可以将这一点放到肚子里,不用整日提在心上,这段时日本王公务繁忙,皇上又病重,着实是没有心情放在这儿女情事上,倒辜负了王妃的美意。且未来的尊王妃也快进府了,你也不用担心别人说你不贤良,总之,好好安胎才是正事,毕竟王妃身子虚发,这一胎要是出了事,谁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你说是吗?张王妃?”
李韫冷冷地唤着张王妃这三个字,透着一股幽幽的杀气,使得张王妃心里陡然一惊,良久才吞吞吐吐道:“是……王爷……说的是呢,可……弥月已经走了老娘娘的路子,这般降下来也不好,没得老娘娘又以为妾身故意没事找事,开刷老娘娘的人。”
李韫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为了征得张王妃的同意,因为内宅的事虽然是王妃说了算,但那不过是表面的,他才是真真正正的主人,张王妃不过是代理管辖,若深得他李韫的心,自然是万事皆可做主,但如同张王妃这一般,只能是作为他李韫的出面人,一旦这出面人不识好歹擅做主张,他李韫就有权利出来声明立场!警告这个出面人不许再一意孤行!
李韫冷冷一笑,“走老娘娘的路子?哼,这就不用你张王妃多加操心了,反正弥月的名字没有上玉牒,降不降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本王最主要是来告诉你,不要自以为是!在本王不知道的情况下继续打你的小九九。”说罢,稳步而去,徒留下温软的玉簪花香气,这香气却如同外面的冷空气般冰封了张王妃的心。
徐恭人等人第一次见王爷朝张王妃发飙,而且还是在张王妃怀着身孕的时候,如果弥月还是宝林,如果徐娇娇已成为宝林,估计,徐恭人一干人等早已乐疯了。
张嬷嬷见王爷走了,徐恭人等还停留在暖阁里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忍不住怒道:“你们怎么还不走!现下王妃责罚你们也是一句话的事!”
徐娇娇嘟囔着,“我们也是担心王妃娘娘才留下来的,张嬷嬷何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徐恭人忍不住拉扯了女儿一下,现在是雪上加霜的时候吗?要是张王妃气出个好歹来,定国公府的人不得活刮了她们母子,张嬷嬷刚要出口,徐恭人已经狠狠扇了徐娇娇一个耳光,那响亮的声音让伤心欲绝的张王妃也愣了一下,只见不管女儿惊惧交加的神色,犹自敛衽的徐恭人道:“娘娘息怒,小女儿年小不知事,妾身又心疼她从小没了父亲才多加宠爱,不想却宠出这样目无法纪的心性,妾身回去一定会严加管教,不让女儿再这般没规矩。”
张王妃见徐恭人这般低声下气,也没了发怒的由头,冲着三人点点头,“下去罢,不要以今日的事把本王妃看死了,本王妃是王爷的正室嫡配,是定国公府的女儿!”
三人诺诺应着,正躬身下去,张王妃又突然开口道:“徐恭人与徐娇娇先行下去,弥月留下来。”
弥月受了特殊待遇,面上却丝毫不显喜悦,只呆呆地站着,徐恭人母女愣了一下,明显是想知道张王妃留下弥月是为了什么,但张王妃眼神犀利地她们的时候,徐恭人母女就算是天大的好奇心也不敢留下,福一福身子便出去了。
“你真是好样的,本王妃不是说等尊王妃进府后才公布喜讯吗!你为何连这一刻都等不了!”张王妃气这个女人给自己找出这样的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