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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冷静的做出决断,在皇宫的时候,她就不该拿自己和小野的安危去赌,可她真的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宫夜野出事,她还是不够冷静,失去了理智。
“我不冷,也不饿,我在宫里吃了好多东西呢。”小野小脸上溢满笑意,更是拿着小手搓着林小黛冰凉的脸蛋。
林小黛听到他这句话,也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不知道宫湛风会怎么处置她,难道要这样一直囚禁她的自由吗?
如果只是囚禁,那她倒是无话可说,只是,宫湛风肯放过她,安皇后呢?
她一定恨透了她吧,惠贵妃没死,宫夜野也没死,虽然宫湛风是当之无愧的太子人选,但安皇后还是不会放过她的。
看来,从今以后,她必须万事小心了,至少,她不能白白的冤死在安皇后的算计之中。
“王妃…”忽然,门外传来了容儿焦急的声音,门前侍卫冷冷的拦住了她:“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探望。”
林小黛猛的站起身,透过破烂的窗纸,看见容儿面色焦急的站在门外,恳求门卫:“我给王妃送了一件披风,你们行行好,就让我送进去吧,求求你们了。”
侍卫铁面无私的打断她的恳求:“不行,没有王爷的旨意,任何东西也不能送进去,你赶紧走,否则,休怪刀剑无眼。”
林小黛皱着眉头,看来,宫湛风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怒,连容儿都不许来见她。
容儿见乞求无望,也只好离开,但她却仍是焦虑的回头望着。
时间转眼就到了晚上,林小黛接受不到任何的讯息,也不知道现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窗外的天空暮色沉沉,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寒风更加的冷例了。
林小黛拿自己的衣袍,紧紧的将小野包裹在怀中,小野虽然听话懂事,但毕竟只是三岁小孩子,从小没受过苦楚,他不哭不闹,林小黛已经很欣慰了,只是看着他沉睡着冷的直颤抖的样子,心里酸痛难受,觉得很对不起他。
宫湛风把她关起来后,至始至终都没有来看过她,更没有让人送饭菜过来,他是准备就这样把她们关下去吗?
林小黛心里一片凌乱,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更加的不安起来。
她对宫夜野和宫湛风的势力都不清楚,也不知道宫夜野此刻会在哪里?
夜色寒冷,京城外往西一百里的一座宗祠内,宫夜野跪在地上,惠贵妃神情恍惚的倚着椅子坐下,她面容憔悴,神情之间更有着一种绝望。
她隐忍二十五年,伴随在自己最深的仇人身边,强作欢颜,眼看着大业已成,却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刻,竟然还是被奸人暗算,沦落此番境地。
“是环儿,一定是她出买了我,早上就不见她的身影,当时我竟然没在意,现在仔细想来,安皇后那个毒妇,一定用严刑逼问了环儿。”惠贵妃露出愤怒的神情,当她把事情想了一遍后,才发现,环儿今天就没见人影。
宫夜野微垂的眸子缓缓的抬起来,望着眼前的宗祠上供奉的一座残破的泥像,这是他死去的父亲,当年连破三军时,百姓为他塑的雕像,以供祭典,此刻,久未打理,已经有些破旧了。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也是第一次,在那雕塑中,寻找着父亲当年的威武身姿。
“娘,我在此发誓,这一刻起,我要让我们的仇人,付出血的代价。”宫夜野一字一字,狠狠的咬着牙。
“野儿,如今,我们什么都没有了,你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而我。更失去了所有的权势,只怕,外面不少的人想要杀我们,想要我们的命,我们的仇恨,真的还能伸报吗?”惠贵妃绝望的眼睛,流露出了几许的希望。
宫夜野慢慢的站起来,紧紧的握着拳,冷声道:“娘,我们该走了,去属于我们的地方。”
惠贵妃呆住,眸子里的希望之火燃烧的更加明亮,她面色一喜,上前拉住儿子的衣袖,欣喜道:“野儿,哪里才是我们的地方。”
宫夜野轻轻的扶住惠贵妃颤抖的双手,低柔道:“出了这道门,你就知道了。”
惠贵妃更加的诧愕,儿子的动向,一直都在她的撑握之中,除了朝中的势力外,儿子难道还早就做了别的安排。
破旧的大门缓缓的打开,门外,一支十万雄兵的军队,悄无声息的立在黑夜之中。
“恭迎五皇子,五皇子万岁!”为首的是秦林,他高举着熊熊燃烧的火把,雄迈的声音穿透了这墨一样的黑暗。
跟随着他的大喊,身后那十万的精锐,整齐划一的单膝跪下,高声大喊:“恭迎五皇子。”
惠贵妃被眼前雄兵惊住了,她难于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儿子,眸子里涌起了无限的骄傲,她仿佛在他的身上,看见了心爱之人的影子,当年,他也是这般的英姿豪迈,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进军!”宫夜野低沉威慑的声音,在寂静的暗夜中听来,宛如地狱的声音。
两匹快马在两名侍卫的手中缓缓的朝着宫夜野走来,宫夜野转头微笑望着惠贵妃:“娘,走吧,离开那座高墙囚牢,让儿子为你再建一座城堡,在那里,你是至高无上的,再没有任何人敢对你不敬,没有任何人敢凌驾在你我之上。”
“野儿…你。”惠贵妃听着那温和而有力的声音,她的眼睛迅速的湿润了,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凝滞了,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娘,儿子从今天起,再不让你受委屈。”宫夜野眸子里的光芒更加的温柔,伸手扶住微晃的惠贵妃,坚定说道。
“好,不愧是他的孩子,娘为你骄傲,相信你的父亲,也会在天上看着你,也会为你感到自豪。”惠贵妃隐忍了二十多年的痛苦,在听到儿子温柔的声音时,彻底的消散一空了。
跨上了马,宫夜野一夹马腹,长鞭一打,顿时朝着黑暗中的方向,疾飞而去。
惠贵妃此刻也紧紧的抓住缰绳,担心吊胆了二十多年的心,第一次感觉到平静,虽然养尊处优,不曾经历风霜冷寒,此刻,哪怕是再冷的风割着她的脸,她也一点也不觉得寒冷,她紧紧的跟着儿子的后面,希望在今夜,翻开新的一页,在那里,她再也不要担忧害怕。
皇宫大乱,群臣皆惊,皇上却突犯头痛之症,几名御医围着龙床焦急诊治。
太后和安皇后都守在龙床前,一刻也不敢离去,皇上的头痛之症,早在几年前就犯下了,今天却忽然痛的历害,想必,是惠贵妃的背叛和离开,让他刺激过度,所以才会让病情加重。
宫湛风也忧急的守在一侧,看着御医摇头叹气的样子,恼怒的低吼:“到底父皇病情如何?还不赶紧回话?”
“三皇子,皇上龙体早就积郁成病了,恕老臣实在无能,只能开了单子,让皇上的病情稳定下来,但若要根治,只怕是机会渺茫。”其中,资格最老,最年长的太医神情忧虑的说道。
安皇后听了,脸色却并没有多大的痛心,倒是太后坐在龙床上,满面的哀伤,紧握着皇上的手不肯放,忧心如焚的说道:“皇儿啊,你可要撑下去,不能出事啊,你若有什么,你让母后可怎么办?”
“太后,你别太伤心,凤体要紧,太医不是说了嘛,可以稳住病情,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让本宫来照料皇上。”安皇后十分担忧的上前扶起太后,柔声劝道。
太后也只能含泪离去,叮嘱安皇后:“皇后,你要好好的照顾皇上,他现在极需要你的照顾。”
宫湛风也沉声说道:“太后别担忧,我会守在父皇的身边的,请太后放心离开吧。”
太后听了,这才心慰的在宫女的扶持下离去。
太后一走,皇上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挤成一团的御医,忽然说道:“你们都退下,朕有话要和风儿说。”
安皇后听了,不由大喜,看见御医都退下了,安皇后急急上前,满面柔色:“皇上,你好些了吗?怎么会忽然病的如此严重呢?是这天气太冷了吗?”
皇上转过眼来看了安皇后一眼,出声道:“你也退下,朕要和风儿说说话。”
安皇后一听,当既有些不悦,皇上对她的冷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不是她出身高贵,只怕她也做不了这皇后的位置,所以,自从入宫以来,她也没得到皇上的宠爱,连个子嗣都没有,此刻,好不容易把惠贵妃赶走了,她以为皇上总算是要注意到她了,可皇上刚才看着她的眼神,却是冷漠的没有半丝感情,她的心忽然一惊,涌起的是一股怨怒之恨。
“风儿,你过来,皇上要跟你说话呢。”安皇后慢慢的站起来,凤眸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