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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有人么?”
“有没有人啊?”
怎么叫都没反应,我不禁有些不耐烦,试着用力一推,房门应手而开,居然没有上锁。
“请问有没有人在,不好意思,我进来了……”我怕唐突到主人,一边打招呼,一边走进屋中。目光所及却呆住,只见足有两百多平米的大厅中,四壁都是一格格的陈列柜,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乐器,不像是住所,倒似一个乐器陈列馆。种类繁多千奇百怪,有些常见乐器,有些没见过但听说过,有些则连听都没听过,全然陌生。
“哇……”我完全忘了来此的目的,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从头走到尾,一件件乐器看过去,心中直埋怨这“陈列馆馆长”不专业,怎么不在乐器上贴个名牌,这样我就能知道那些叫不出名的乐器是什么了。
全看完了,我才省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忙继续找人,但又连走了几个房间都没人影,甚至连人气皆无,摆设虽精美,其上却全蒙着厚厚一层灰尘,显然是好久没有人打扫了。
我越看越觉得古怪,但还是推开了最后一扇房门。雕花床榻锦帐高悬,应该是间卧室,摆设不多但全部价值不菲,房中灰尘也轻薄了许多,显然是经常有人出入。奇怪是若说是女子闺房却没有梳妆镜首饰盒,若说是男子卧室摆设又太过女性化。吸引我目光的是由整块蓝田玉雕成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长方形包裹,正是那晚那丽人怀中紧抱的那个长方形包裹。
当时情况那么危急,那丽人都舍不得用这看起来很有些分量的包裹砸人,一定是十分珍惜怕损坏的物品。
我心思几转,到底按耐不住好奇心,走至桌前解开绳扣打开包裹,却见其中物品是一张精美之极的银蓝色竖琴。
竖琴的弧形琴柄由一种半透明如蓝色水晶般的矿物质制成,上面雕满了繁琐的花纹,并镶嵌着七颗硕大的彩色宝石,而琴弦则由精银丝般的银色金属线制成,蓝柄银弦相辅相成交相辉映,泛着梦幻一般的光泽。
那竖琴如有魔力,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目光,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竖琴?竖琴,丽人,琴大师……”想到它美丽的主人,我突然若有所觉。
那夜先是琴大师现身用竖琴弹奏了一曲,然后我便碰见了手捧竖琴的丽人,而那丽人又在歌舞坊有乐器陈列室般与众不同的住所,虽然有无数乐器但卧房中却只放着一把竖琴,证明她常用的乐器是竖琴,所有的综合起来只有一个答案可以栓解这一切,那就是丽人就是琴大师。
“丽人就是琴大师,天……”我脑海中不其然的幻想出丽人怀抱竖琴演奏的场景,毫不逊色于天籁般琴声的绝世美人,这情景想想都足以令人疯狂。怪不得琴大师从来不露面,若是被世人知道了她的真面目,只怕人命都搭进去好多条了。
我晃晃头,摇掉那美如梦幻的场景,心中暗自庆幸我不是个男人,否则只怕也要情不自禁的陷进去了。又放开嗓子大叫几声,还是没人回答,显然丽人琴大师不在,我只好翻出纸笔,言简意赅的写明来意,让她小心提放迦旃,不要被其美色诱惑,误了终身幸福。
写完后,左看右看非常不满意。因为才穿来七色两年,又一直颠沛流离没什么时间练字,以致还是使不惯这里的羽毛笔,所以不但字迹歪歪斜斜,颜色还深浅不一,便如小学生的习字帖一般不堪入目。
我愁眉苦脸的瞪着字条,用脚脖子想都能想到那丽人看见时鄙夷嫌弃的嘴脸,几次犹豫要不要撕掉,随便那丽人会不会被迦旃找到,但最后还是理智胜过面子,留下字条又从狗洞中钻了出去。
这番折腾下来,已是日薄西山。
我怕赶不上伺候归海夫人晚饭,忙绕到歌舞坊的前门雇了顶小轿赶回归海府。
在听云台的角门前下了轿子,才进门,两个小丫头就左右扑了过来,哭着说:“小六姐姐出事了,大*奶快去救她。”
我吓了一跳,忙问出了什么事,小六现在在那里。
两个小丫头中有个伶俐的,快言快语的说了大概。原来昨天伶舟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了一夜,今天便没有和归海·月明去店里而留在家中养病,小六跟着平彤她们先回来后,因为我不在没什么事可做,便去探望伶舟,却被燕舞撞见和伶舟搂抱在一起,便大叫了起来,于是伶舟和小六就被管事嬷嬷抓去了归海夫人那里,说要家法伺候,女的浸猪笼填河,男的打断腿逐出去。
我一惊非同小可,我在这七色世界统共就剩小六一个亲人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归海夫人给填了河,即使得马上离开这里,不能兑现承诺帮助归海·云开站起来,也得优先救下小六。
“等一下。”越是危急时刻,我脑子转的越快,停住脚步,转身对跟在我后面的那个伶俐的小丫头道:“你去敲后院的门,就说我找司刃,司刃出来后,你把小六和伶舟的事告诉他,让他快去店里请家主回来。”我很有自知之明,归海夫人十有八九是不会给我面子滴,我只能尽量拖延时间,等归海·月明回来救人。
“喏”那丫头果然伶俐,一听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忙答应一声向后院跑去。
我这才加快脚步,向归海夫人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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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是下午更,晚上表等。
072 发威
我加快脚步,向归海夫人处走去,想最大限度的争取时间,捱到归海·月明回来救人。正放尽脚步往前走时,平彤带着菊香急匆匆的迎面赶来。
“哎呀,你可算回来了,我正想去找你呢。”平彤呼哧带喘的跑过来,急声道:“不用去姨母那里了,小六和伶舟被内宅管事们带去后院柴房了。”
我一呆,道:“带去柴房做什么?”
平彤跺脚,“你傻了不成,难道还会在姨母房里用刑?当然是找僻静的地了。”
我急道:“怎么这么快,都审完了吗?”
平彤气道:“审什么呀,燕舞那贱婢说什么姨母就信什么,完全不听伶舟和小六的解释,没问上几句直接就让管事带走行刑去了。”
“表嫂多谢你来报信,我急得不行,先走一步了。”我心急如焚,撇下平彤,顾不得形象,一路向后院狂奔而去。
“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们让我代替小六浸猪笼吧……”还未进院,远远便听见了伶舟的哀求声。
小六的声音随即响起,“不要,伶舟哥哥,小六死没关系,就是放心不下小姐,你一定要活下去,替我跟小姐说小六是冤枉的,若是有来世一定还做小姐的丫头……”
我听得眼眶发酸,一脚踹开院门,努力笑道:“傻瓜,这辈子还没做够丫头么,下辈子投胎做我妹妹吧。”
此时小六已经被塞进猪笼里,几个粗壮的仆妇正在往猪笼上缠麻绳,好使猪笼更加牢固无法挣脱。
“住手!”我冷喝。
小六看见我眼中一亮,哭喊道:“小姐您回来了……”
伶舟被反剪双臂捆着跪在地上,看见我亦喜极而泣道:“大*奶,您快救救小六妹妹,我们是被冤枉的……”
那几名仆妇听见我的喝声动作一滞,纷纷望向站在旁边的内宅管事嬷嬷。
那管事嬷嬷我见过几次,但没有打过交道,不知道品性如何,正想要如何拖住她争取时间,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娇俏声音道:“这是夫人下的命令,谁敢住手?”
我循声望去,才发现站在一堆嬷嬷丫头中的燕舞正得意的望着我,一双眼中满是挑衅。
“你是在和我说话么?”我突兀的向她一笑,慢走至她身前,低头俯视她,一字一吐的道:“贱婢,竟然敢对主子奶奶无礼,我今儿就教教你规矩。”倏然扬手狠狠一个嘴巴抽在她的脸上。
“嗷……”燕舞大概没有想到我会毫无忌惮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惨叫一声立时被我打得重重摔倒在地,粉嫩俏脸亦肿了起来,张嘴吐出一口混着鲜血的口水。
“贱婢,跪好了,今儿给我好好学学规矩。”我怕她跑去归海夫人处报信,所以干脆罚她跪着动不了。
燕舞虽然气得两眼直似要喷出火来,但毕竟身份悬殊无计可施,只好咬牙切齿的爬起来顶着越来越肿的脸跪在地上。
我举手轻揉因用力过猛而微微发麻的手腕,抬眸扫视余下被吓傻了的仆妇嬷嬷丫头们,微微冷笑道:“还有谁有话要说?”
众人一起噤声,连那几个捆猪笼的仆妇都止住动作,偷偷瞧了一眼管事嬷嬷后垂下头去。
那管事嬷嬷若无点眼色也不可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