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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我的亲哥哥,可是却比我的亲哥哥更亲,更像哥哥。”石幽梦眨了眨眼,盯着南宫无忌,她不想对他隐瞒什么。
“是比你的亲哥哥更亲,更像一个兄长!”南宫无忌淡淡开口,眼中那冷冽的光芒一闪而过。
石幽梦一惊,看来她昏迷的这段时间,残月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了南宫无忌,黑鳞自然也说出了实情,所以南宫无忌才会这般回答,看来黑鳞得罪了南宫无忌。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南宫无忌最记仇,看来黑鳞这段时日,别想有安宁的日子可过了。她轻笑一声,低下头,顿时她的脸色猛地一沉,她居然穿着的,是南宫无忌的袍子。宽大的袍子在她身上却将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描摹得别有一番风味,似乎,更加妖娆可人。
“谁给我洗的澡,换的衣服?”石幽梦沉下脸,冷冷道,耳根却烧得通红,因为残月不会给她穿上南宫无忌的衣服,这个问题似乎是白问了。
南宫无忌的脸色有些异样,似乎想起了什么,却被他掩饰得滴水不漏,优雅下床,可是那原本波澜不惊的玉颜上似染了一层淡淡的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石幽梦,没有回答石幽梦的问题,而是绕开话题,幽幽开口:“好好休息,本王很快回来。”
石幽梦再想说什么,南宫无忌的身影已经一闪而过,却直追羽翼消失的方向,目标很明确,既然石幽梦觉得这个羽翼更像哥哥,他岂会让羽翼离开?
残月见南宫无忌出了东苑,便跑了进去,看到石幽梦一脸阴霾,脸色极其难看,不过总算是醒了,她开心笑了:“王妃,您总算是醒了,吓得奴婢好几天没有合眼。”
石幽梦抬起头,冷冷盯着残月,“谁给我换的衣服?”
残月笑容一僵,立马讨好一笑,伸手放到脑后挠了挠,在想怎么回答,“嘻嘻……王妃,你从来不让奴婢们动你的身子,所以,王爷就将你带进了浴池,再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残月说谎的时候,就会那样笑,笑得很心虚,因为是南宫无忌淡淡一句‘都下去!’她哪里还敢进去看一眼?想想王爷和王妃都是夫妻了,更不敢去打搅。
石幽梦已经猜到这样的答案,只是她希望还有另外一个,却很失望,无力垂首,淡淡问道:“太后给石丞相送的十个美人怎么样了?”
“日日都在石丞相房中,花夫人那日回去之后,王爷觉得你不可能杀不了花夫人,可是却只是伤了她的胳膊,想必是故意放走的,必有原因,他就没有去追究,等你处理!”残月说着,偷偷瞄了石幽梦一眼,见她没有因为洗澡的事情怪罪她,她送了一口气。石幽梦也吃惊南宫无忌这般细腻的心思,居然能看出她放走花夫人?
“等着相府传来惊天动地的好消息吧!”石幽梦也下了床,身上的袍子依旧带着他的气味,清新淡雅,令人心安,她的手轻轻收紧袍子,一想到他在浴池中是如何给她洗掉一身的淤泥和血迹的,她的耳根顿时烧红,盯着铜镜中的自己,却看不到身上留下一点他的足迹,那个时候的他,怎么可能对她进行非君子之举呢?可是却也很难想像,那时的他是什么样子。
石丞相府中,比起往日反而更为气派奢华,却到处挂着白布,明明是丧事,可是主院中却传来男欢女爱的声音,令全府上下的人都要避开主院,绕道而行,听着那些声音,都忍不住面红耳赤,谁还敢再议论一句?
主院不远处便是花夫人的院子,花夫人回来之后一如既往,哭着怒骂石幽梦,诅咒石幽梦的手段,将自己掩饰得天衣无缝,因为她确实恨石幽梦,恨之头骨,恨得想要扒皮抽筋,哪怕下地狱也不恐惧,可是她更恨这个负心的男人,这般心狠,居然想要杀了她还要得到她身后的花家支持?休想!
“妇人,您的伤还未愈合,您还是多休息几日吧。”花夫人的贴身丫鬟柔声说道,伸手扶住花夫人。
“将这封信交给我哥哥,晚上设宴!”花夫人眼中那抹阴狠之色,如毒蝎般毒辣,目光射向不远处的主院!
一个小丫鬟伸手拿着信,还未离开,酒杯花夫人叫住。
“慢着,将那些首饰和玉器都包厢,送到哥哥府上!”花夫人这次下足了血本,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孩子都没有了,她还有指望,如今一心只想复仇!而首先,就是要让这个负心的男人,罪魁祸首,付出代价!
听闻花伯夷要来探望花夫人,石丞相两腿发软,任由两个小厮扶着走出主院,身上依旧残留着合欢散的气味,更有甚的是那男女合欢之后残留的气味,浑浊不堪,令人不由地想知道他在主院都做了什么。丧子丧女,他居然还能这般沉溺于男欢女爱之中?
花夫人吊着一只臂膀缓缓而来,今日她特地打扮,她知道石丞相喜欢她什么样子,虽是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穿着低低的抹胸,露出半个滚圆而酥麻的丰胸,令人想入非非。
花伯夷轻咳一声,扭过头去,他以为花夫人今日这般又是献礼又是诉苦,要他来探望她就是为了能让石丞相看在他的面子上,对花夫人好一点,也没有多想,毕竟他是一个贪财之人,花夫人今日下足血本,献上那么多彩礼,他岂能这般不给花夫人面子?
在酒桌上,两个人男人说着朝堂上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有偶尔说说家长里短,花伯夷也假仁假义安慰石丞相的丧子之痛,说什么老来得子也未尝不可,后继有人也不能急于一时之类的话。
这些话句句都如一个针,狠狠扎进她心里,她却强忍着,已经笑颜如花,温柔似水。
花伯夷大醉而归,石丞相也烂醉如泥,花夫人柔声说道:“来人,将老爷扶到我房中!”
花夫人是相府的主母,谁敢不从?花夫人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走进东苑,看到房内那张大床上横七竖八,衣不遮体的女子,她狠狠磨牙,却立马笑了笑,挥了挥手。
一个老婆子和一行下人走了进去,笑着说:“这是夫人赐的鸡汤,补补身子,为了早日怀上老爷的子嗣,继承石家香火,都起来喝了,可不能辜负了夫人的一番心意。”
那些女子昏昏沉沉中抬起头,她们其实已经精疲力竭,饿了好久,一闻到香喷喷的香味,都如狼似虎,将之消灭殆尽,一滴不剩!
“谢夫人。”
“谢夫人赏赐。”
花夫人那阴毒的眼神中全是笑意,满意地点了点头。
“啊……好疼!”一个女子抱着肚子疼得打滚大叫。
一个,两个,所有的女子纷纷吃疼打滚大哭大喊,个个花容月貌的娇颜只留下惨白的颜色,痛哭声不绝于耳。
“这是断子汤,不要命,别叫得像要死了一样。”那老婆子冷哼一笑,怒喝一声,不屑地吐了一口泡沫,“呸,还真当自己是夫人了?敢骑到夫人头上,日日霸占老爷,真是不知死活的贱蹄子!”
看模样,这个老婆子可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难怪石丞相府中的子嗣寥寥无几,有这个的妻子,石丞相岂能和他人
花夫人冷笑一声,转身离开,这种事情,她一直用来对付那些勾引老爷的贱蹄子,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还再次用起这样的手段。
石丞相烂醉如泥,躺在她的床上,花夫人命人都退下,别人只当她善妒,早已经习以为常,却看不出她别有用心。
“老爷,你醒醒!”花夫人娇声喊着,刚走到门外的人,都以为那不过是女人想要求得男人欢心的做法而已,关上门,一如既往般退出院子。
“老爷……”花夫人声音娇柔的几乎滴出水,可是那容颜却阴狠得狰狞可怕,手中拿着一把剪刀,轻轻剪开了石丞相的衣服裤子,毫不留情,咔嚓一刀,鲜血顿时喷了她一脸。
“啊……”石丞相吃疼大叫,这一声震天破云的声响,让整个丞相府为之一颤。
“哈哈……哈哈……”花夫人满脸都是血迹,却疯狂大笑,甩开那满是鲜血的剪刀。
“老爷,夫人……”众人闻声冲了进来,顿时被里面的场面吓得傻了眼,床帐之内,鲜血四溅。
“你明明知道那祭台有问题,你还非要将洪儿送上去,让他惨死在祭台之上,你才是杀死洪儿的罪魁祸首!我就要你断子绝孙!哈哈……”花夫人癫狂怒斥,那慢慢的恨意早已溢出眼眶。
“你这个疯子……疯子……”石丞相早已经被疼痛充斥大脑,醉意全无,双手狠狠捂住不断冒血的腿根,恨不得让花夫人葬身在荒坟之地,就不会有今日的祸事!
“疯子?对,我就是疯子,洪儿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