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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吃就吃,不吃就赶紧回家!”徐小颖本来是想说不吃就赶紧滚,但是眼前的人怎么说是自己长辈,怎么说是姥姥心心念的儿子,怎么说也是妈妈嫡亲的大哥……话到了口边,又打了个结。
李华被徐小颖这一句说的先愣了一下,然后有点生气的对着李慧说道:“哎呀,你看看,这就是你教的闺女,啧啧,歪的很!(方言:厉害的意思)”
李慧被说的脸一下红了,赶紧训道:“小颖,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妈!什么没大没小,他有大人的样子吗?”徐小颖狠狠瞪了一眼李华,小声又加了一句:“好吃懒做!”
“你说什么呢?!臭丫头!”李华前面不管徐小颖怎么恶心他他都觉得是小孩子,可是这句好吃懒做真的是戳到了李华的痛处。
“说的就是你,好吃懒做!”徐小颖本来是强压火,既然你直接找我,这会自然不客气的回。
“小颖!那是你舅舅,怎么说话呢!”赵大妈端着饭进来就看到徐小颖和李华在吵嘴。
不过赵大妈完全当做是徐小颖闹小孩子脾气,进来也只是说了一句徐小颖。徐小颖是赵大妈的心头肉,李华也是,而且李华常年不在自己身边,自然赵大妈更是偏袒一些。
古语说养儿防老,老人那时候都觉得还是儿子靠得住。只是实际上就是大多数家庭还是姑娘靠得住,比如李慧。
我不想走了
李华看到赵大妈端着饭过来,接过饭也不和徐小颖计较,端起就往嘴里刨。吃的吸溜吸溜的声音叫徐小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又烧了起来。
徐小颖干脆也不吃了,放下筷子,小手直接伸出去盖在李华的碗上。
“你到底什么时候走!?”徐小颖声音不大,但是本来房子里空间就小的可怜。
赵大妈和李慧同事都挺了手里的筷子。赵大妈更是铁青着一张脸,不吭声。
李华也失去了吃饭的兴趣,放下铁瓷碗,:“我不走,怎么着?!”
李慧看了一眼李华,就当是他和徐小颖较真的玩笑话,没当真。
“不走?你不走白天外面转悠,晚上回三个女人房子,你害不害臊?交伙食费了吗?!”徐小颖越说越大声,最后这句说出来简直就是厉声质问。
不过徐小颖一句三个女人,倒是叫想要训斥徐小颖的李慧和赵大妈一时没有吭声。小孩子说的对呢,三个女的和一个大老爷们挤在一个房子里吃喝拉撒,小颖就算是小孩子,那李慧呢,毕竟是结婚了的女人,兄妹又怎么样,时间久了,这院子里难不保闲话就出来了。
李华看到自己妹妹和妈妈都没有吭声。也猜出了大概的想法,换了口气,低声说道:“妈,慧慧,我想了这几天,我想留在这,我不想回去了!”
这下轮到李慧和赵大妈同事惊诧!
“啥?!你不回去?你不回去住哪?你媳妇咋办?你在这呆着你会啥?!”赵大妈很想儿子留在身边,可是现实情况就是条件不允许。
徐小颖气鼓鼓的看着李华,李慧也皱着眉头,赵大妈坐在一边连声叹气。
李华从兜里掏出草烟烟丝,卷了根烟,伸出舌头熟练的舔上,卷好,点燃。深吸一口后开口道:“妈,慧慧,我知道我留下有难处,但是你不知道庄稼收成一年不如一年好,慧慧,你嫂子素兰身体一向不好,你也知道!家里难啊,现在一扇窗户连玻璃都没有……”
李华说完,房间里谁也没有吭气。
“我这几天也转了转,我想这虽然是小地方,但是咋说也是个城市,我想留着找个工人的活也比看天吃饭强啊!”李华说完了自己的想法。、
去留的争论
徐小颖刚要开口,李慧先开了腔:“哥,你也几十岁的人了,能不能不这么说风就是雨的?!”
“当年家里叫你上学,学出来妈不是就你留下,你怎么说?不想和人打交道,一个人跑到那么远的山里去当农民,丢下妈和我两个人,这些年过去了,你现在又说要回来!?”李慧说的有些委屈有些生气,这个中的苦楚恐怕也只有李慧和赵大妈两个人知道了。
李华听着自己妹妹的数落,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吧嗒吧嗒的使劲吸着那卷烟。
听到李慧的质问,李华停了半响皱着眉毛冷脸问道:“你意思还不是不想叫我回来!怕我吃你的用你的?你看你教的孩子都这样!别说你了!”
李慧一句话被噎的说不出来,自己哥怎么就是听不懂自己的话呢?
赵大妈听完也开了口:“小华啊,妈和你妹不是不叫你回来,可是你现在也是拖家带口的人了,你要在这了,你媳妇咋办?你就算想回来,咱们也得好好合计合计不是?!你也看到妈这地方了,这怎么住呢?!再说你现在想好没要干啥?!”
徐小颖算是听出来姥姥的意思了,其实如果李华有份工作解决住的问题姥姥和自己老妈都会欢迎他回来的,但是偏偏这李华……
“妈,你咋也这么说呢?我是你儿子!亲儿子!她是谁?!”李华指着李慧叫道:“她是姑娘,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哥,你咋能这么说话呢?这些年不是我在这照顾妈?你去哪了?每年要钱少不了你,见过你给妈一斤肉了还是添一件衣了?!”李慧其实心里也是有怨气的,只是自己的亲哥哥,所以这么多年也就没说什么,该给的给,该接济接济,可是这出了力落不到好,还被这么说,这就是白眼狼!李慧也忍不住了。
赵大妈在旁边看着好好一顿中午饭闹成这样,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说啥呢?都是自己的心头肉疙瘩。只能气自己,怪自己。
徐小颖看到姥姥拿围裙使劲摸眼泪,心里难受了。
限期三日
“啊~~~~~~~~~好了,你们都是大人了,别吵了!”徐小颖大喊一声。
李慧这才和李华停下来。
“你!”徐小颖看着李华说道:“你要是找到稳定的工作,有收入能自食其力,我以后绝对不说你!你愿意留下就留下,要是你三天之内找不到,就赶紧回家,你也是种田的,不知道一年之计在于春的道理吗?谁家现在不翻地播种?就你每天出去到公园看人下象棋?也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大闲心!”
徐小颖一口气说完,李慧看李华的眼神更是多了一层闷气和鄙夷。小孩子都懂得道理,自己这个大哥怎么就是这么不负责!居然还有脸说自己是女儿泼出去的水。李慧现在就一个感觉,自己这个大哥简直就是没良心!
李华听完徐小颖说的话,心里也窝火,MD,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今天被这小P孩子和自己妹子说,你们等着!想着把手里的烟卷狠狠踩在地上,说道:“中,三天就三天,我还不信我找不到个能糊口的饭碗了!”说完也不吃剩下的饭了,转头就走了。
李华这么血性的一番话,徐小颖当时觉得也许因为自己这个不成器的舅舅会改?不过有句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之后没两天徐小颖就证实了这个道理。
李华一出门,赵大妈就埋怨道:“慧慧,那毕竟是你大哥,你咋……你咋能和小颖一样呢!”
赵大妈这话分明是怪了徐小颖刚才那番话,但是她是小孩子,况且赵大妈这些日子来对徐小颖的转变也很赞可,这会也不好直接说自己外孙不是。
“妈!你看看大哥说那些话,你也知道这些年我的情况,但是他哪次来我不是拿钱拿东西给他?就是因为他是我亲哥,可是你说他今天说的话像话吗?小颖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他不懂!?你就是太偏向他了!儿子就是儿子!”李慧最后也说得有了些过激。但是李慧心里也憋屈啊,自己妈怎么这么糊涂,都这样了还偏向儿子,儿子,儿子!自己男人因为儿子疏远自己,自己妈都这样,还能说自己男人和婆婆吗?
李慧越想越憋屈,一会眼泪花也在眼眶里转悠。
血浓于水
徐小颖现在身份是个小孩子,这个时候她什么成年人的观点都不宜再说太多。今天因为李华自己已经失态太多,可以说今天午饭的事情是怪自己,如果自己不说破这些,也许大家都相安无事……
“姥姥,你别难过了,小颖不是故意的……”徐小颖走到赵大妈跟前,伸出小手,擦了擦赵大妈眼角的泪。
“乖,外婆不怪你!”赵大妈心里是不怪徐小颖的,她什么都懂,也知道自己儿子不成器,但是这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