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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众人去河里的时候,钱琛还是亲自烧了一大桶热水过来:“小九,师兄帮你借了一个大桶;你在这桶里好好泡泡;要不然晚上你肯定会脚痛!”
确实已经有点痛了,走了二十几里的路,又累了一个下午,这小身板说不累是骗人的!
乖乖的泡在桶里,想起钱琛那二十四孝师兄的模样,阎悦冰嘴角不禁微微翘起,如果不计前嫌的原谅他的话,会不会两人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想起这段时间来,钱琛对她的紧张和爱护,阎悦冰和内心有一种叫幸福的东西在滋生,可是低头看看胸前这两个图钉,顿时又失望得叹息连连!
直到躺在床上,还在伸手摸着胸部撅着嘴不满,钱琛坐在床边诧异的问:“小九,是不是还在为你大伯姆说的话不高兴?”
阎悦冰一楞立即摇头:“没,师兄,我没事的。四哥跟你说了我在家里被大伯姆挤锐了?其实三婶告诉我了,说大伯姆是因为我带了四哥出来做事而不高兴呢!不过今天我问过大伯了,两个嫂嫂都有了身子,他们都不能出来了。”
钱琛亲昵的摸摸她的头说:“小九不要放在心上,要是明年还能接到大活计,我们再带他们出来好了。今天你累了,早点睡,明天还有很多活呢。等族长家的地基做完了,我们又得帮他砌那座楼,听说族里出面专门请了一位造桥的师傅来帮忙呢。”
阎悦冰担心的问:“师兄,这造桥师傅会听我们的安排么?”
钱琛摇了摇头:“我们还是听他的安排吧!反正我们只做石工方面的事。”
阎悦冰又担心的问:“那他要是这样说不行,那样说不行可怎么办?”
钱琛思考一下说:“到时候再说!反正今年的活这村子里也干不完!”
“嗯,实在不行,我们就卖泥桨吧!”
“好,听你的。”
果然不出所料,当官的对这帮平民百姓就是狗眼看人低,张家在县城里请了一位都水监推荐的朱大人,摇晃着一只猪头斜着眼睛看人:“张族长是说这砌桥墩的活计就交给他们?”
张族长立即解释:“朱大人别小看这两位小兄弟,我家这地基可是他们砌的,您看过之后觉得是不是还过得去?”
朱大了用鼻子“哼哼”:“在这乡下有这水准也算是差不多了!如果张族长坚持用他们来砌桥墩的话,那我朱某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至于怎么砌,就得听我的!”
张族长立即表示:“当然听您的,您才是专家,如果朱大人有什么吩咐,我们一定执行!”
阎悦冰看一脸毫无表示的钱琛坐在那儿一言不发,她不由自主的撇了撇嘴,朱大人立即不高兴的问:“怎么?你不乐意?”
阎悦冰淡笑着说:“不敢!”
朱大人不放手的死问:“那你刚才笑什么?”
阎悦冰虽然一脸害怕确声音平稳:“对不起,朱大人,刚才小的嘴角抽筋!”
钱琛满脸戒备的看向朱大人,要是朱大人敢对小九如何,他会杀了他!
阎悦冰看钱琛的样子,知道这朱大人惹恼他了!毕竟是在张族长家呢,总不能真出事,小不忍则乱大谋,于是她握住钱琛的手笑笑说:“师兄,朱大人水平高,我们得好好学习学习!”
送走朱大人张族长歉意的朝钱琛说:“钱师傅,以后就有劳您了!这朝里的大人总是有点当官的架子,请您多多包涵!这座桥虽然不大,可是是唯一通往对面粮田的路,请钱师傅以后多多费心!”
自张族长这地基主屋砌成后,他心中十分满意,余下的院墙之类的慢慢来,趁着季节就开始考虑造桥的事了,他见这请来的造桥的官员瞧不起他们兄弟俩,心中倒是有点歉意。
钱琛客气的说:“族长不用客气,手艺人别的不讲究,可这德性是一定要讲究的!我们所做的事都是关系到子孙后代的事,所以请族长尽管放心好了!钱琛不是说在这里做一天事就能跑得掉的,如果说真的昧着良心做事,那种不给子孙积福的事,相信钱某做不出来!”
张族长感激的说:“钱师傅的品性,张某绝对信得过!要不然我也不会力拒这朱大人推荐的工队了。”
阎悦冰暗道:原来这朱大人这么眼里无人还有这一点呀?是自己断了他财路呢!
留下齐明与周强带着两个师弟在张族长家砌围墙,钱琛与镇上请来的三个师傅专心与朱大人一块造起桥来。
如果说杀人不会犯法的话,阎悦冰早就一刀把这头猪给杀了!
朱大人背着双手指着河面说:“你们看看,这拦水坝怎么能修得这么低?”
钱琛无奈的解释:“回禀大人,这现在要进放冬枯水季节了,这桥我们争取在河水结冰前结束!”
朱大人厉声喝道:“你是专家还是我是专家?这桥入冬前就能造完?你以为这石料能自己跑到这来呀?除了这桥墩、桥牌,还有这河道呢!”
钱琛按奈住内心的不快再度解释:“朱大人,小人不敢乱说!您说这河道两边各修五十丈,按这个来计较,有二十天就能修完。”
朱大人轻蔑的瞪了他一眼:“不要以为有点手艺就骄傲!我造的桥比你造的路还多,二十天能修完?给你四十天你能把石料都备齐,算你有本事!好,既然你这样有把握,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二十天后我再来!要是没完成,可别说我说话不客气!”
阎悦冰立即想要骂人,钱琛拖拖她的手说朝朱大人说:“大人慢走!”
朝着那趾高气扬离去的背影,阎悦冰吐了几口口水:“呸!还真以为自己有多能耐似的!到时候你睁大你的猪眼看就似了!我们有没有本事,你自己瞧好了!”
同行的王师傅笑着说:“钱师傅好休养!跟这种人说话都不生气,要是我早就摔手走了!”
钱琛笑笑说:“我们都不会造桥梁,只有他会,当然得听他的了。再说现在当官的,有几个不这样?我们出来是混饭吃的,犯得着因这样的人跟银子过不去?”
柳师傅佩服说:“钱师傅说得对!再生气也犯不着跟银子过不去!反正咱们也不是靠他吃饭的,凭的是手艺!好,钱师傅你作安排,我们三个人都听你的!”
俗话说众人齐心,其利断金,葫芦寨出来的一帮人虽然没什么文化,可都是直性的汉子,听了王师傅说这朱大人的事后,众人天没亮就开始起了床,每天天不黑绝不进屋,不到二十天,这桥墩与河道就砌得整整齐齐!
看着累得瘦了一圈的钱琛,阎悦冰心疼的说:“师兄,修完这个桥今年就不修了行不?”
钱琛不解的问:“怎么?小九累了?”
阎悦冰难过的说:“我看寨子里的兄弟都一个个累得不行,这样下去身子会吃不消的!”
钱琛知道师弟是在担心他呢,内心里溢满了浓浓的愉悦:“小九,师兄不累的!兄弟们也说了,趁现在有活做,得多做点,争取今年过个丰盛年!”
可东家提供的饭菜实在是太平常,阎悦冰更知道说不动这帮人,因为哪家都日子不好过,难道有这挣银子的机会,不可能听她劝,于是跟钱琛商量后,自己掏银子每三天给大家加一锅荤汤,也算是补充一点营养!
这天晚饭乐得柳师傅笑哈哈的说:“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自己掏银子给兄弟们补身子的人,钱师傅,你可让我们大开眼界了!”
钱琛端着碗认真的说:“柳师傅,您看看这帮兄弟,是用银子换得来的么?”
王师傅不禁点点头:“钱师傅,跟着您这样的头干活,有劲呀!”
桥梁一结束,阎悦冰漠视了一脸惊谔的朱大人的话:“这个钱师傅,你这泥桨和车子能不能出让给老夫呀?”
钱琛笑笑为难的说:“朱大人,您也知道,小民就靠这点家传的东西混饭吃,不用说带有这一帮的兄弟了!要是这法子泄露出去了,小民以后怕是饱肚子的东西也挣不来了!”
朱大人听他拒绝立即转脸不高兴:“给你买是本大人看得起你的东西!不要以为没你的方子,本大人就没饭吃!不卖就算了!”
阎悦冰在一边以十分歉意的口气说:“请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