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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小一了点,阎悦冰还是满意的,这间房子不高,但是做得窗子有点大,屋内光线比较好。
倒了碗水坐在梨树下的秋千上,抬头看看天空,阎悦冰才知道时光过得很快,昨天就是刘氏去世的两周年了!
可钱琛的消息依然是一点也没有,虎平与文生都还在外学手艺,端午节后他们走的时候,她跟两人说:“虎平、文生,你们可一定要好好学,等你们学会了,虎平给我打一张大大的床、文生给我漆成大红色!”
“噗”的一声,当时文生笑了出来:“小九,你又不是个姑娘,要什么大红色的床?难道你是准备用来娶媳妇的?”
阎悦冰当时瞪了他一眼:“我就喜欢,难道不行?”
文生连连笑着:“行行行!小九说的行就一定行!不过你这样小就想娶媳妇是不是太早了点?”
阎悦冰臭他:“我还怕你等我到了娶媳妇的时候,你还没学出手艺来呢!”
文生闻言大为生气,他发誓:“小九还真当看不起人!我告诉你,三年之内我一定出师!堂兄,你能不能做到?”
虎平好气又好笑的拍拍文生的肩膀说:“你呀,就是听小九乱说好了!他哪次不把你说得火冒三仗,我看是不太可能的!不过文生说得对,三年后我们一定要把手艺学出来,小九就等着我们给你打大床吧!”
想起以前的往事,阎悦冰不禁扯起嘴角笑了起来,跟孩子一块呆久了,她觉得自己真的只有了十来岁!这一晃又是一年。
如今房间已造好了,等一年多之后,两个人学艺出来,她给他们捧场!
——只是他们能看得懂她画的床吗?想到虎平那高大英俊的样子,还不满十七岁的年龄,就长成了一个成熟的大小伙子,阎悦冰想起刘氏最初的愿望,她想要实现这个愿望,她得赶紧长大才好呀!
“咚咚咚…”一切紧密的敲门声响起。
阎悦冰皱起眉头想:这会哪有人来?
放下手中的茶碗走到院门口打开半边院门,看着门外高大的身影,阎悦冰呆了!
“小九,我回来了!”门外看着发呆的师弟的男人开口了,仿佛他刚出门一趟似的!
听到这熟悉的“小九”两字,阎悦冰顿时泪涌眼眶:“师兄…”
钱琛推开门把东西提了进来,转身把门关上才问:“小九!是不是想师兄了想发呆了?”
看着眼前这肤色黝黑、高大成熟的男子,阎悦冰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想起临死前还一直记挂着他的刘氏,她喉头一热声音哽咽起来:“师兄,你怎么才回来?”
钱琛伸开双手说:“来,小九,让师兄抱一下,看看我的小九有没有长高一点!”
退去羞涩的钱琛多了许多沉稳,可是这熟悉的语气确让阎悦悦冲动的扑到了他怀里一时泪意朦胧:“师兄,你怎么才回来呀?你怎么能才回来呢?”
想起刘氏去世时的交待:“小九,把娘葬在后山岗后,也许娘能看得到你师兄回家!”久违的眼泪,一时阎悦冰泪如雨下…
欢喜中的钱琛突然觉得阎悦冰的口气似乎有点不对劲,他紧紧的抱了一下她才问:“小九,对不起!原本去年就可以回来的,师兄因为跟随的将军出了点事,直到今天才回了家!师傅是不是出门做事去了?”
阎悦冰低头偷偷的擦了擦眼泪哽咽的点点头:“嗯,去马家坝了!”
“那师娘呢?这会地里也没什么活,难道去打猪草了么?”
阎悦冰听到“师娘”二字她再也禁不住哭了:“师兄,娘她…”
钱琛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急切的问:“小九,师娘她到哪去了?”
阎悦冰又重新趴在他的胸前嚎啕大哭:“师兄,娘两年前就走了!”
“什么?怎么可能!”钱琛瞪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惊叫起来。
“师兄,两年前娘被毒蛇咬了!只拖了几个时辰就走了,她走之前交待爹和我,把她埋在了屋后那山岗上,她说她要在那儿看着你回家!”阎悦冰说着指了指屋后,泪水又哗哗的掉了下来。
不管过几年,只要一想起刘氏走之前的交待,阎悦冰都会掉眼泪,那个可怜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女儿,舍去了生命也含笑而终!
“扑通”一声,钱琛跪在地上对着后山磕了三个响头:“师娘,琛儿回来迟了!唔…”一时男子低沉的呜咽声响满小院。
很久很久,阎悦冰才忍住眼泪强装笑脸扶起钱琛说:“师兄你起来,娘一定看到你回来了,一会儿我陪你上山看娘去。”
钱琛紧闭了闭双眼,低头擦了擦眼泪,刘氏那似母亲般笑脸顿时浮现在眼前:“琛儿,一定要记得平安回来!”
越想心越痛,十二岁起就没了亲爹亲娘,是师傅师娘给予了他父母般的痛爱,送他去当兵时刘氏的笑脸还在眼前,等他回来后,她已长眠地下,叫钱琛心如撕裂般的痛!
可钱琛知道最痛的还是小师弟,师娘一直宠着他长大,突然离开了,最受打击的还是小九!
钱琛咬咬牙紧紧的抱着阎悦冰说:“小九对不起,在小九最难过的时候,师兄没有陪着你,对不起!师兄也对不起师娘,她的最后一面我都没有赶回来!”
阎悦冰趴在他胸前轻轻的说:“师兄,没关系!那时候是没人办法罢了。现在只要你回来了,我、我娘、我爹,比得到什么都高兴!”
两人带上祭品上了后山,钱琛跪在刘氏的坟头重新磕了三个头:“师娘,您的琛儿回来了!出去这么多年,每一次都我记得您和师傅、师弟在等着我回家,是您在天保佑我,让我多次死里脱险。哪知道我拼着命回来了,还是迟了,再也看不到您了!您在琛儿的心里,就是琛儿的亲娘,可是琛儿确没有机会给您送终,琛儿在这里给您磕几个响头吧!”
看着趴在床坟前肩膀一直耸动的男人,阎悦冰跪在他身边对着坟故作坚强的说:“娘,您高兴吧?师兄回来了,您看到了是不是很高兴?娘,我早说了吧,我师兄是个很厉害的人,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您看,小九我多有眼见呀!”
听了师弟的话,钱琛抬起头重新对着坟墓说:“师娘,您在天天好好安息吧!琛儿回来了,以后我代您照顾小九!您只管放心,琛儿一定把他当成亲弟弟来对待!”
钱琛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誓言,后来折磨了他很多年!
下得山来已是傍晚,阎悦冰去跟她三婶说了声自己师兄回来了,晚上不去那边吃饭了。
钱琛坐在灶堂前看着个子长高不少的阎悦冰问:“小九,这几年日子过得是不是很难?”
阎悦冰飞快的把豆腐放下锅小火煎了起来了,她诧异的问:“师兄,你为什么这么问?”
钱琛心疼的说:“几年了也没见小九长点肉起来,还是这么瘦瘦的,看着都让人心疼!”
阎悦冰心头一暖娇嗔的说:“师兄,我哪里没长肉?只是长得少罢了,可是人又不是猪,长这么多肉做什么?身体好才是最重要的。”
钱琛看阎悦冰一副撒娇的模样心中有点诧异,可又有点暗暗的高兴,这师弟真把他当兄长了呢,于是批评她说:“人虽然不是猪,可也不能不长点肉,要是男子都跟小九一样长得风都能吹跑的话,那以后怎么干重活累活?不行,以后得多吃两碗饭,快快的长大!”
看来是真把她当成男孩子来看了呢!看着一脸认真的钱琛,阎悦冰只得乖乖的点点头说:“师兄,我会多吃饭的。师兄,我们不要说吃饭的事了,说说这几年你在外面的事行不?”
钱琛叉了一把柴在灶里才淡淡的说:“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行军打仗训练什么的,都是些很平常的事儿。”
虽然钱琛说得轻描淡写,可阎悦冰知道绝对不是这样!自古以来战场风云变幻,生命如蝼蚁般渺小,哪会是他说的这般。只是他不想说也许过于不愉快,她也就没再坚持。
阎悦冰本想再问问他同去的七人,听说五人阵亡了,还有一个同伴如何,又怕他难过,只得找话说:“师兄,你明天是上山还是有别的安排?”
钱琛想了想说:“明天我想先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