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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苏湛更觉得心灰意冷,这吴晓月定是被她和夏煜伤了心,来到这白莲教中,恰好遇到一个能疼惜她的男人,本来这白莲教就是洗脑组织,这吴晓月又有些单纯,定是被那所谓的头领的甜言蜜语骗昏了头,这才上了这个糊涂当。
这时候,也来不及谴责了,经过苏湛的再细细追问,得知那头领曾是唐赛儿的左右手,也是白莲军的主要领袖,名叫宾鸿。
此时此刻,在安。丘城外的营寨里,那个叫做宾鸿的男子,正瞪着一双锐利的眼睛,细细谋划着破城的步骤。
他的眉宇很浓,脸型有棱有角,有着山。东大汉素有的硬汉形象,但是当那帐帘掀开,一个小女子端着一碗汤水进来之时,他的话音马上化为了一缕柔情:“不用辛苦了。”
那女子脸上带着浅笑,摇头轻声道:“并不辛苦。”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苏湛三人苦苦寻找、心心念念的吴晓月!
宾鸿这名字起得好,意为鸿雁,这男子读过几年书,但是后来因为家境贫寒就不再妄想了,只跟着家里种地和做徭役,硬生生把一个白面郎锻炼成如今的肌肉男,可是他腹中那些墨水,足以用来给大众洗脑和哄哄女孩子了。
此时虽然自己正大兵压境,在战场之前,可是仍忘不了用自己的名字浪漫一番,接过吴晓月递过来的汤水,细细品了一口,柔声道:“晓月你可知,宾鸿避暑寒,离了天山,衔芦度关,趁江南地暖,求食稻粱,初春方回。可是遇见了你,宾鸿便不走了。”
这话前半句说的鸿雁,后半句却指的是自己,说的吴晓月脸红心跳,细声道:“三当家说笑了。”说完便疾步羞红着脸跑了出去。
宾鸿将那汤水一饮而尽,想起吴晓月的脸庞,意犹未尽地一笑,片刻却又凛了神色,研究起这攻城之事来。
第一百九十二章 真情错爱
这日天气阴沉,过了午时更是乌云密布,本来应该是明朗的下午头,却黑漆漆得像是晚上一般,这春雨不知何时就要下起来了,有一阵阵凉风吹过,只觉得身上单衣沁凉透了。宾鸿带人巡查了营寨,和几个兄弟商量了一番攻城大计,回到自个的营帐里,有个小军已经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他美滋滋地喝了起来,本觉得浑身舒坦,忽见营帐帘子一挑,有人进来,正是随行的一个小军,神色略显仓惶,躬了个身,才结巴说道:“三当家,有人跑了。”
宾鸿心下一沉,眼下正是围城的时候,若是跑了奸细,向城中通传情报,可就可能坏了大事,忙问:“谁跑了?”
小军声调里隐着一丝慌乱,道:“那做饭烧火的那个姑娘——吴晓月不见了。”
宾鸿只觉如耳畔嗡得一声震鸣,脱口说道:“怎么可能?她哪有地方可去!”当日在即。墨遇到她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本来娇嫩的小脸在一路上蒙上了不少沙尘,只觉得浑身风尘仆仆,可是在那商队中仍是卓然而立。
那时的宾鸿正打扮得平民模样在外走动,探听情报,冬日里人们都穿得厚实,那姑娘看起来并不是很得车队照顾,那马车轮子嵌入泥中走不动,有人便叫她去骑马。
她看起来并不是骑过几回马的样子,虽然眼中似有泪花打转,却还是撅着嘴去攀鞍上马,那圆鼓鼓的棉衣使得她行动缓笨,终于一个不留神就从马上摔落,那车队他人竟无人注意。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只发出了“啊”的一声。宾鸿却已经几步走上去,将她稳稳接住,没让她摔着丝毫。
那时的她像是吓坏了,一双眸子只紧紧闭着,霍然睁开时,又满是惊讶。那小嘴中似只说了一个“玉”字。等到宾鸿自己低头看,才发觉自己腰间那装模作样的佩玉掉在了地上,那玉其实是假的,不过是做做样子。此时车队的他人也才发现出了事。都纷纷走了过来,对着那姑娘嘘寒问暖。
而宾鸿自己,只不过微微一笑。把姑娘扶好,让她站稳了,轻轻把那块假玉塞到了那姑娘的手里。正要转身而去,却听那姑娘低声问道:“敢问恩公?”
此时宾鸿的手下已经走了下来,就要帮宾鸿挡住她,宾鸿回眸过去,却见得那光芒之下,姑娘红澄澄的脸庞嵌着乌黑的眸子,熠熠发光的珠宝一般。让人忍不住心中一动。
不日,宾鸿带着白莲军占了即。墨城。开仓放粮之时,又见到了她,她立在人群之中,眸子却一直望着自己,宾鸿佯装不知,却不料在暮色来临之时,她在他的必经之路上,久久伫立着等着自己。
她说她无所依靠,愿加入义军,帮忙打点伙食。
宾鸿便应允了……
如今,这些记忆仿佛是闪电一般,唰地一下子穿梭过宾鸿的脑海,他甚至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怀疑,难道一切都是假的,从头开始,这就是一个布局?
不,他又立马否定了自己的念头,那样一个盈盈而立的姑娘,那样凄楚的眼神,绝非故作姿态或者故弄玄虚。但是,这军营里,虽比不得卸石棚寨,但仍是里三层外三层,跸防是滴水不漏,密如铁桶。那吴晓月总是和那些老妈子混在一起,过了这么些日,大家都处得甚好,哪里能有突然不见了这一说?
那小军道:“听说那吴晓月正在帮忙收拾晚饭,可是其他几人一转身的工夫,只见得那菜也没择完,吴晓月就不见了人影,本来厨子还倒是她去方便了,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人影,这才整个大营里找了起来,可都是没有找到。”
不知为何,宾鸿觉得这事不是那么简单,徒然地心中有些发虚,对着那小军道:“去看看。”
到了吴晓月不见的地方一瞧,那树桩上还放着没择完的青菜,旁边的水桶却不知被谁踢倒了,地上浸湿了一片泥泞,那泥泞中脚步纷杂,有深有浅,有大有小。
宾鸿心中一惊,脸上已经浮上了愕然,嘴唇已经微微张开,但是见到周围已经围过来几个厨子和打杂的,便挥挥手道:“不找她了,先做饭吧,还有大伙等着开饭呢。”似乎毫不在乎地往回走去,心中却惴惴不安!
“什么?你说营里进人了?”
当宾鸿到了二当家董彦杲的营帐中,将他的想法一说,这董彦杲也是吃了一惊!
宾鸿点了点头:“起初我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我见那脚步凌乱,水桶也洒了,像是吴晓月被人劫走了。”
董彦杲苦笑道:“我看你是不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她不过是一个小女子,有什么大不了,怎么会有人悄无声息来去,只为劫她?”
宾鸿略显尴尬,却也无法辩驳,只能道:“这我也想不清楚。”
“我看还是她自个跑了,你只当是遇到一个窑姐罢了,等到我们攻下城来,女子多了去了,又何必在意。”董彦杲拍了拍宾鸿的肩头,道,“只是如今,明军死守,久久不能攻下,这样拖下去,只怕他们援军也会到来。咱们莒。州的义军人马何时能到?”
宾鸿此时也把吴晓月暂时抛在脑后,回道:“就在这几日了。”
“嗯,等他们一到,我们发起绝地攻击,一定要拿下城来!”
宾鸿目光也炯炯有神,坚毅地点了点头。
此时的吴晓月,头上被蒙了布,嘴中也被塞住,满脑子都乱成了一团浆糊。
她和平日一样,在营寨里择菜,却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不知被谁蒙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听得脚边的水桶咚得一声倒地,嘴巴也被捂住,发声不得,身子被人扛了起来,觉得一路风声呼呼,也不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直到头上的棉布掀开,眼前豁然开朗,在陡然亮起的光中,霍然看到苏湛立在眼前,甚至一时间觉得有些震惊得恍惚!
“苏……苏湛?”吴晓月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环视周围,自己似是在一个客栈里,苏湛的旁边还站着一高一矮两个汉子。
苏湛走过来,紧紧握着吴晓月的小手,道:“委屈你了,你在那营中太危险,我这才叫刘文大哥悄悄把你劫了出来,怕你因惊叫扰了贼寇,才给你蒙眼捂嘴,不过现在都好了,你安全了,放心吧。”
吴晓月不可置信地摇着头说:“你……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来了?我这是在哪?我要回去!”
苏湛拉住吴晓月,对刘文、刘武点了点头,他们两兄弟会意,走出门去,又紧紧关上了门。
苏湛轻轻把吴晓月按在椅子上,自个蹲在她的眼前,拉着她的手,低声道:“晓月,之前都是我错,我不该不顾你的感受,做了些错事,只是我和夏煜真是两情相悦,这种事,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