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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全都诠释了。所以这些难得的,是她揣在心里最珍贵的。乌拉那拉氏便是其中最珍贵之首,对于乌拉那拉氏多次递牌子进宫却忍着不到景仁宫来探望,努力的为她挣得更多在宫里生存砝码,这些她知道,但乌拉那拉氏却从来不曾提起。
如今,乌拉那拉氏心头的伤好了,她自也高兴。不过“前些日子女儿在宫里也见了两回那位格格,更有几番耳闻,便留心。正巧今日问问额莫,雁姬安布可还好?”
“唉,这样的格格也着实吓人了。也还好你安布反应快,听闻你安布玛也是松了口气,将军府也算是平静了。平白的遇到这样的事,真真是作孽啊!”
年初,从荆州平乱的他他那大将军,怒大海带着端亲王的遗孤一个庶女,一个年幼的嫡子回京。得知怒大海按着意思晚到荆州,却意外的救下了这对遗孤,康熙只得冷着脸,强制着心中万般猜忌,把这对遗孤新月格格,贝善贝勒扔到了慈宁宫。那天白日依旧去了景仁宫,本就心情不好的康熙,结果等了半天,就等了太皇太后竟允了新月格格住进大将军府中的消息。登时脸色变黑了。但景宸看得分明,眼里隐藏的欢喜,也可看出康熙内心的心思。景宸当时留了心,只因是因为怒大海的妻子,乌拉那拉雁姬。雁姬和乌拉那拉氏是堂姐妹,深闺时就不错。各自嫁人后,原本联系有些断了,但好在怒大海是个好的,努力的挣了功名,逐年的直到今日的大将军之位上。两姐妹来往,塞克塞赫和怒大海自也知道。怒大海想雁姬极少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很好的姐妹,知道是维护了自尊。而塞克塞赫见怒大海也上进,两方也有了来往,慢慢的,景宸也与雁姬的的儿女相识。但雁姬的性格极好,景宸也不耐真的装什么小孩子,因此行事言语上都要早熟些。雁姬的女儿珞琳天性浪漫,但还是与她所想的有差,而怒大海疼妻,能娶到雁姬也是有过不纳妾的诺言。因此大将军府是京城有名的好人家,也因此只有一子一女,他他那老夫人极疼孙女,不愿被雁姬教得不一样了。雁姬再是有心教养,之中间夹了个他他那老夫人,雁姬无法,只看着珞琳依旧娇憨单纯。因此,两人的性子再加心中所想的遗憾,竟相处极好,乌拉那拉氏也不觉得景宸提起雁姬没什么不妥。只是想到那个新月格格一心扒着怒大海,要屈身做一个与其阿玛同年岁的将军为妾,既是怒大海无心,但新月到底是亲王格格,皇上本不放心异姓王,若心里打定了主意。只要怒大海的态度要强硬了些许,皇上岂不怪罪下来?莫不是亲王格格还不配他不成?且已新月格格的身份,还是要死要活嫁到皇上信用的将臣府中,皇上又会如何想?若有人从中使法,成全了新月格格,那雁姬又当如何处置?
不论怎么想,在乌拉那拉氏眼里,新月就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只是这样的心机,的确恶心到人,也太印象深刻了。既是这辈子,怕她也记得这种抹了皇室格格脸面,抹了天下女子脸面的下贱人。
乌拉那拉氏想着,眼神一凝,心里恨不得扒了那个新月的皮。
景宸知道乌拉那拉氏所想,也不见怪,到底这新月做的事,的确是骇人了。若非雁姬是她不错的安布,两人也都瞧得上眼,也不会留个心眼注意了这件事。怕这件事,还要闹得大些才能按下。
“将军府无事就好。这新月格格如今被太皇太后严令禁足,每日忙都忙不过来,想来额莫进宫来也没见到。再说皇上也不会再让她出宫去丢人现眼,至少出嫁前是不会了,额莫只管放心就是。”
“这,真是皇上的意思?”
“这景仁宫不说多热闹,但白日里皇上常来,自当有些事,女儿是知道的。等回宫了,额莫只管和安布说一声,等下回进宫时,倒不妨多走几步,来景仁宫。”景宸抚着肚子,推算了下日子。想来等见了面,这孩子也差不多出世了。
乌拉那拉氏听景宸说的肯定,心里发苦,她的女儿进宫后终究不一样了。心里为女儿能笼络住皇上时常来而高兴,又为宫里女人心狠手辣等所为而担心。按说女儿这样,是再好不过了。毕竟虽然多时的恩宠,但也是一个月少不得那几日,这也是宫里人不能轻视的,最重要的事白日里的牌子是,若非正事要去坤宁宫抑或歇息,多的都是去景宸宫里来。既是钮贵人落魄了,多的恩宠也没向着这景仁宫多少,看着不变,这才让乌拉那拉氏放心了。
男人,不是要死拽着不放手,每时每刻看到,深受独宠这样的大忌,只会让自己身陷不利,还容易让男人心里有所思虑,再大的恩宠,那也是要人一日一日的培养出来的。何况,那些了不得的男人上面还有个培养了他的老狐狸?她不需要景宸的昙花一现,好比储秀宫的佟贵人,又好比是钮贵人。多少朝代胜利的女子,多是出生破落,不堪的,但她能成功,只因为经历的比那些娇滴滴的小姐多,有些事摸透了下面,心智强了,再差的环境,也不怕她不翻身。
“这宫里的事,为难我儿了。储秀宫的两位,还是防这些,若可以,那是西六宫,便不要过去。请安时也要小心,多带点人。这京城里如今也乱,就是生孩子的,呸,瞧奴才的嘴,娘娘自当是有福气的。不出几月,奴才也能沾娘娘的光,好抱抱外孙女了。”乌拉那拉氏一脸的慈爱,说的轻柔入心。
景宸看着乌拉那拉氏好似是随口说的,面色不变,只扭头吩咐下面的人仔细外面的路栏,路面等问题,再过一会便该是出去走走的时候了。
母女二人都收好心头的心思,慢步在殿廊上。
储秀宫正殿
“主子,这蜜饯极好,是皇上体谅主子吃不得苦特意赏的。”双鎏手托着装有蜜饯等甜味的盒子,很是高兴的对着自家主子道。
佟贵人正由着单敊梳妆,看着自己虽仍是苍白,却恢复了许多红润的面颊,很是满意。见听双鎏这么一说,才想起方才端来的苦药,再想前几日的恩宠,心里一甜“就你嘴会说,去把药端来。”
良药苦口利于病。
佟贵人忍着其中的苦涩,一气的饮下,再急忙含住几块蜜饯强压着。过了几许,佟贵人的面色恢复后,双鎏隐秘的偷偷舒了口气,垂眸的单敊嘴角微勾。
“表弟呢?”佟贵人声音很柔和,但说出的话,却莫名的带着高傲。单敊手上不停,忙着梳理头发,并扶了扶一支流苏,眼眸幽深,真是蠢货。
“回主子的话,方听闻,梁公公唤了御撵,皇上去了景仁宫。”双鎏双手缩进衣袖里,指甲刮着指腹,很是小心的回话。
“景仁宫?那是……”
双鎏只觉后悔,主子之前一病,早就忘了许多的事,人,好似也变了。可怎么就让主子知道乐,皇上除了夜里要翻牌子外,白日里也常会翻牌子到后宫坐坐。前几日正巧皇上也没去哪宫还好,可今日就正巧又去了景仁宫,这……
“狗奴才,主子问点话还吞吞吐吐的?”佟贵人只觉心烦,强压着心疾,向着双鎏低声道。
“那是娴贵嫔娘娘。”
“就是那个有孕的娴贵嫔?”佟贵人听着,眼神微眯。想她醒来,发现她一个病贵人是一宫之主,独占一宫,再知与皇上的血缘关系,便是打算要一番苦心来起身。却不料,她记忆里的东西又转了个弯,堂堂纯妃竟被一个贵人落下,和她宫住一宫。一切的一切,宫中的水深混乱她都谨记着。所有人都见过,就只有那个有孕在身不出门,听闻是与她同届,亦是唯一一个无论她盛衰依旧待她的娴贵嫔,就是太皇太后都极喜欢的嫔妃,想到太皇太后那般无视她的作态,心中又恨,如今听得皇上去了景仁宫,她如何不急?“皇上常去那儿?”
“娴贵嫔身子不适,皇上并不常去。”
拂袖一把将妆台上的东西都拂到地下“这个贱,贱人!”
身子不适不常去,那身子无碍呢?看双鎏说着遮掩不实的样子,就知道真相并非如此。
单敊看佟贵人这般,极快的从柜子里拿出一粒药丸,递到佟贵人嘴边。佟贵人顺嘴吃下,满意的看着单敊,单敊一脸的恭谨。双鎏见此,连忙扶稳佟贵人坐下,单敊不言不语的低身捡着东西。
“娴贵嫔待我极好,你去把那柄玉如意送到景仁宫。就说我身子方好,还未完全恢复,且娴姐姐身子重,只等而后再登门拜访了。”佟贵人恢复了那般的温婉,柔柔的说道“你这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