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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妈却满面惊讶:“琛表少爷张罗走呢?”
这位表少爷倒是个极要脸面的,不像他娘华氏那般没脸没皮!可他就算千好万好又如何,且不论姑娘的婚事已经有了眉目,就算尚未定下人家,这表少爷有华氏这么一个娘,那穆家就不是什么好去处!
叶蕙也是这么想的——穆琛再好,却也只是个跟在华氏身后收拾残局的愚孝男,就像四姐夫袁哲一个样儿。
叶枚总有信来,信中时不常就会哀叹,袁哲待她虽好,不过是背着婆婆,当面却不敢违逆婆婆一星半点;还常常劝她说,母亲年轻守寡将他拉扯大不容易,母亲说错说对都要听,叫叶枚多多包涵,将来由他补偿她。
按说叶枚并不该与叶蕙一个尚未出阁的小姑娘家讲这些。可叶蕙明白,她与叶枚本就是无话不谈的,叶枚虽然已为人妇,很多话也只能跟她唠叨唠叨,否则憋在心里委实难受。
何况她也爱看叶枚跟她唠叨这些。往好了想,这位四姐姐也是在变相告诫她,婆媳之间是如何的不好相处,若是碰上个愚孝的夫君,更是叫人烦恼,叫她今后选婆家时擦亮双眼呢。
叶蕙本就是个成熟的灵魂,如何不懂这些?当初之所以选了常胜下手,还不是就瞧上他无父无母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就听得院门口响动异常。叶蕙想出去瞧瞧。却被吴妈妈拦下了:“姑娘且在屋,奶娘替姑娘看看去。”
等吴妈妈回来了,身后却跟着双眼红肿的穆晨和满脸沮丧的梅子;梅子更是一脸无奈的对叶蕙摇头,表示实在没拦住。
“晨表妹怎么来了。表伯母好些了么,就留下表哥一人儿守着她你也放心?” 叶蕙笑问穆晨。
穆晨却恶狠狠的看向她:“你还好意思问!你家的丫头们究竟给我娘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才令我娘如癫如狂?”
“晨表妹这话是怎么说的?大家都在花厅用饭。吃的喝的都是一样的啊。”叶蕙无辜的看着穆晨。
心中却暗暗叫道不好。她本就对华氏的突然犯病有所怀疑,无奈穆琛掩饰得太过完美,令她当真以为华氏只是犯了旧疾。
如今穆晨跑来如此责问她,令她心中的疑惑立刻重新泛起——穆晨是个女孩儿家,与华氏的相处定然比穆琛多得多,穆晨这么问,可想华氏过去定然没犯过类似的毛病!
那么又是什么缘故?难不成是穆琛自己对他娘下的手。只因他根本不赞成他娘的打算?
这可不应该。没有哪个做儿子的愿意令母亲当众出大丑,即便穆琛再反对他娘对叶家打主意,劝说无果,也不该选了个叫人突发癫狂、当众撕破衣裳的方式。
那就一定是自家这些下人搞的鬼了,叶蕙叹气。
穆晨见她矢口否认。还欲不依不饶,门外又响起了新动静儿,先是有小丫头哭哭啼啼央求,随后便听得有男子声音在外面响起:“蕙表妹,晨儿可在房中?”
叶蕙无奈——才来了一个就已经令她难以应对了,如今又来一个,这是华氏闹累了睡了过去,这对兄妹便商量好打上门来,要跟她算账了?
“琛表哥请进吧。晨表妹也在呢。”叶蕙缓缓坐回厅堂的椅子上,沉声招呼。
她虽然已经知道了是自家人搞的鬼,却也不能示弱不是么?谁瞧见了她的人给华氏下了药,她的人又为何要给华氏下药?只要这哥儿俩打算撕破脸,她就不怵他们!
门外廊下一阵沉默,稍倾才响起了脚步声。一直奔着厅堂而来。等穆琛进了门,还不待说什么,穆晨已经快速奔了过去,扯住他的衣袖就往前拉:“哥哥你快来,蕙表姐根本不承认是她使的坏!”
“胡闹!”穆琛一把反掐住穆晨的胳膊:“夜深了,妹妹快快跟我回去歇息,明儿一早还要赶路。”
也不待穆晨再说什么,穆琛深深鞠躬:“对不住了蕙表妹,我们一家实在是给表妹添了大麻烦。”
叶蕙微微扬眉。敢情这穆琛不是来找麻烦的,而是来帮她解决麻烦的?
“我不走!” 穆晨哭喊道:“也不知道是哪个骚蹄子给娘使的坏,叫娘丢了大脸,你不孝,不给娘要个说法儿,还不许我要不成?”
她娘在叶家花厅中当着所有主家下人的面前撕破衣裳,这话若是传了出去,她穆晨还要不要做人了?她可十三了,有这么一个丢脸的娘,谁家还愿意娶她做媳妇!
“什么叫别人使坏!”穆琛低喝:“我怜你年岁小不懂事,娘每每犯了旧疾我都叫人刻意瞒着你,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可也莫赖在无辜之人身上!”
叶家表妹的为人,他早就看得极清楚,她不是个能吃哑巴亏的主儿,甚至随时都有翻脸不认人的准备。若非得将今日花厅之事翻个底儿掉,吃亏的定然是他穆家,而不是她。
事情起因又是因为他娘不怀好意,他不极力掩饰着,还要彻底撕破脸么?他还要求功名,晨儿还要嫁人呢!若叫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兄妹有这么个娘,哪里还有将来!
“夜深了,琛表哥带着表妹回去歇息吧。” 叶蕙极真诚的笑道:“至于今日花厅之事,我以我的性命向你们保证,绝不会有一个字传出叶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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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认错
正月初一是个大晴天儿。叶蕙赶着大清早送走了华氏一家三口,立刻又马不停蹄的带着陈三和梅子赶赴族中祭祖。
按说祭祖这种事儿,轮不到她一个姑娘家,可父亲已逝,柱哥儿年幼,也只好由她来替代,即便她身为女子,只能与其他太太们一同跪在祠堂外头,总算是没令六房缺了席。
祭祖仪式结束后,叶蕙立刻就返回了冷梅巷——若没有昨夜花厅那一出儿,她还打算多停留一阵子,好找机会敲打敲打三太太钱氏,可现如今她还要回家仔细责问许多事,哪有这个闲心再找三太太麻烦。
陈三赶着车,梅子陪叶蕙坐在车中,心中甚是忐忑。自家姑娘这么快便离开了族祠,回到家中必然要挨个询问昨夜之事,与其在大过年的闹得家宅不宁,又要连累不知情的其他人,她要不要现在就交待了?
“你这是琢磨什么呢?”车厢狭小,叶蕙早将梅子的神色看在眼里,立刻轻笑着发问。
昨夜送走穆家兄妹回西小院安歇,她便回到自己房中洗漱、上床安歇了,无奈却辗转了好久都不曾睡着,便趁机将之前发生的事儿逐一捋了捋。
穆琛兄妹趁着华氏睡死过去便上门来,又各自说了那么一番话,愈发令她怀疑起梅子来——只有这丫头才有神不知鬼不觉给人下药的本事不是么?
因此上来族祠的路上,她便想问问梅子,究竟给那华氏下了什么药。药又是哪里来的;可想到马上就要去祭祖,到底没开口。如今已在回家的路上,也终于有时间盘问这丫头了。
“姑娘恕罪!”梅子闻听叶蕙的询问,立刻离了车中座椅,扑通一声跪在轿厢地板上:“是奴婢自作主张,趁着穆太太跟咱们太太聊得欢快,将她的茶水里加了东西,还请姑娘责罚。”
就算姑娘真的以为穆太太有病,她也认了吧!整日里鞍前马后的跟着姑娘,日日如此相对。她可没有那个自信藏得住心事!
“快起来。” 叶蕙扑哧笑出声,立刻伸手扶她:“我猜就是你。别人谁还有这身手和胆识!陈大哥和陈三哥倒是可以,他们却在另一桌,不是你才怪了!”
梅子羞愧着神色随着她的搀扶起了身,重新坐了回去:“姑娘竟然不怪奴婢?”
“我怎么不怪你!你做了这么大的事儿,都不事先跟我说一声,差点叫我以为穆太太真是个有病的,还险险犯了仁慈之心,再留她们娘儿们多住些日子。你说。我该如何罚你!”叶蕙忍笑道。
“那就罚……罚奴婢三个月月钱,十天没有蜜饯果脯吃。”梅子牙根酸痛一般主动提议。
“罢了,你自己都不情愿的事儿。还教给我呢?我若真这么罚了你,你也未见得服气。” 叶蕙摆摆手:“你只告诉我那个叫人吃了就疯癫的药哪里来的吧,也算你将功折罪了。”
梅子立时含糊起来。姑娘说什么将功折罪,等她将那个给她药的人交待了,姑娘恐怕真得生气!
“我不生气,你说吧,只要你照实讲了,这事儿就当过去了。”叶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