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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想到写信不用笔墨而用剑?又怎会想到信放在女孩家的贴身衣物中?
方冰澈接过肚兜,手感不错,上面绣着满枝白桃花。
林采昔连忙解释道:“这是新的,它是我在街上裁的一块布料,本来就是为你做的。”
方冰澈撇了撇嘴,把肚兜塞进了怀里。
林采昔道:“你爹说了,尚方宝剑……”
方冰澈接道:“在他的书房里,我拿着尚方宝剑可以进宫见皇上。”
林采昔欣慰的点头,她知道,这些年方瑜交给方冰澈的事情,总会被完成的很好。
方瑜将清查盐帮的结果写成一封信,由方冰澈带回京城交给皇上。这封信很重要,有许多人虎视眈眈,为了拖延时间,方瑜假装依旧在查案,还没查出结果,使方冰澈能顺利的回京城将信呈给皇上。
一些官员都在关注方瑜的举动,若方瑜还继续在查,自然会对方冰澈的动向掉以轻心。
方冰澈问:“我爹呢?”
林采昔道:“如往常一样,天刚亮就出去了。”
方冰澈本想跟爹爹道个别的,道:“我跟晶晶一会就出发回京。”
林采昔轻道:“你爹说了,让陆天齐送你回京。”
方冰澈扬着下巴,哼道:“用不着。”
林采昔劝道:“万一路上出现不测,陆天齐见多识广,知道怎么处理。”
方冰澈板着脸,哼道:“他分明很粗鲁没有礼貌,傲慢而咄咄逼人,说不定路上遇到个坏人,本是要吓唬我的,他一开口说话,别人气的就把我杀了。”
林采昔诧异的道:“他的彬彬有礼是有目共睹的,头脑也很清醒。”
方冰澈气道:“他在你们面前倒真的很会伪装。”
林采昔小心翼翼的问:“他在你的面前有过冒失?”
方冰澈当然不好意思承认,面对他的‘欺负’她只有暗自羞恼,连对晶晶都羞于开口说过,不敢让别人知道,这是多么见不得人的羞耻事情。
她咬着唇,大声的道:“反正我就是不想让他送。”
林采昔耐心的道:“这一路上有他保护你,你爹最放心。”
方冰澈暗怒:可恶,他有多会演才骗得过我爹?
林采昔微笑道:“我对他也放心,你也可以对他很放心。”
方冰澈气道:“放心?如果我娘还活着,她就不会放心让亲生女儿和别的男人这样相处。”
林采昔轻声的问:“你是担心他会对你做不妥的事?”
方冰澈咬着唇道:“再怎么说,我已经有未婚夫了,传出去,岂不是毁了方家的名声。”
林采昔想了想,道:“有些话,我还不方便说。”
方冰澈道:“那你说啊。”
林采昔细声的道:“他知道你的婚配,你爹也叮嘱过他一些话,他会有分寸的。”
方冰澈气得不想说话了。
林采昔道:“总之,你爹信任他,你爹说了,必须由他送你回京。”
方冰澈只好妥协了,她一直认为她爹的决定是对的,唯独这一件事。对他放心?信任他?方冰澈简直不明白爹爹是不是老了,脑子没以前好用了。
她恨他,讨厌他,他真该死!
林采昔见方冰澈不再拒绝了,就说:“陆天齐出去跟朋友道个别,等他回来后,你们就可以出发了。”
方冰澈撇了撇嘴,一声不吭的回屋了。
晶晶已收拾好了包袱,随时准备出发。
方冰澈从怀中掏出肚兜扔给晶晶,道:“放好。”
晶晶将肚兜与小姐的其它肚兜放在了一起,道:“夫人做的?真好看。”
方冰澈哼道:“回京城后,就把它给你。”
晶晶笑笑,问:“小姐,我们什么时候走?”
方冰澈气得咬牙道:“等那个人回来后。”
晶晶问:“陆天齐跟我们一起?”
方冰澈跺了下脚,道:“别提他了,烦死了。”
晶晶沉默了半晌,谨慎的问:“小姐,要不要去跟郭公子道个别?”
方冰澈道:“你去吧。”
“小姐呢?”
“我不想再看到他那种难过的神情,好像我曾经许诺过他什么似的。”
晶晶道:“好,我去。”
方冰澈独自在屋中坐着,心中还在愤愤不平,在想着用恶毒的话骂陆天齐时,不知怎的,冷不丁的想到了他的吻,粗暴、霸道、令人窒息,关键是,每次,绝对是每一次,他总会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吸走她的呼吸,搅的她透不过气。
该死的舌头!
一想到他的舌头,她的脑中就浮现出在他床上时,他的舌头罪恶的缠绕着她的胸部……,她没再继续往下想,她的脸已经红了,那种兴奋的震颤,直达她的神经末梢。
该死的他!
陆天齐跟什么朋友道别呢?
自然是楚晴情。
陆天齐已翻墙进了‘情宅’,正是楚晴情的居处,离西湖不远。第一次来时,陆天齐问为何府邸的名字叫‘情宅’,楚晴情只是笑笑,说:因为高兴。
对于女人而言,最好的理由莫过于两个字:高兴。
陆天齐已到了花园,每次他来‘情宅’总会先到花园,因为楚晴情似乎也总会在花园里等他,摆上一坛酒,闻花香听清风。
气氛不对!
陆天齐感觉到了一股冷肃的杀气,笼罩着四周。
他已站在了石桌旁,桌上没有酒,桌旁的树下也没有楚晴情。
突然间,不远处的花丛后有动静,当他听到时,他已跃到了花丛后。
是楚晴情的一名随从,身受重伤,奄奄一息。
陆天齐赶紧问:“发生了什么事?”
随从见是陆天齐,气弱的道:“快救安小姐。”
“安小姐?”
“快……快去。”
“楚晴情,楚小姐呢?”
“楚晴情?是谁?”
“你家小姐!”
“我家小姐是二当家安谨。”
陆天齐一怔,刚要再问,随从已死,手指着楚晴情的闺房方向。
他立刻朝着楚晴情的闺房而去。
不,是安谨的。
震惊,望情阁的老板楚晴晴是安谨,荷花飞镖的主人是安谨,盐帮的二当家也是安谨。
而安谨竟然是个女子!
无论如何,谁又能想到只手遮天、运筹帷幄的安谨是那么年轻的女子。
楚晴情说过‘我的那些寂寞空虚的日子,都有安谨相伴’,是啊,楚晴情和安谨本就是同一个人。
当陆天齐说完木院斋戒的假设后,楚晴情说只有一点不对。是啊,陪楚晴情喝茶的并不是安谨。
楚晴情从没有说过她就是安谨,不过,她好像也从没说过她不是啊。真是个让人难以琢磨的女人,陆天齐彻底相信:不得了的楚晴情真的很厉害。
陆天齐已从窗户跳进了闺房,房中无人,房门开着。
门前的地面有一滩血迹,陆天齐凑上前,伸手一沾,尚有余温。
他探头一看,门槛上有血滴,门口也有。
他立刻出了屋,就顺着路上零散的血滴寻着受伤人的踪迹,寻到院墙下,他纵身跃到墙外,墙外也有血滴,就这样,他一路着急的寻着。
受伤的是楚晴情吗?
虽然他已知道楚晴情是安谨,但在他心里,她依然是楚晴情。
却也知道了楚晴情的处境很危险,有很多人想要她的命。
寻到一处小桥上时,陆天齐愣了一下,只见方冰澈正站在桥上。
奇怪的是,血滴到了小桥上就再也找不到了。
陆天齐看了一下桥下,桥下流水,不时有小船经过,眉头一皱。
方冰澈见陆天齐在找着什么,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她也扬着下巴,不打算理他。
陆天齐瞧了她一眼,沉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方冰澈哼的一声,不说话。
陆天齐猛得握住了她的胳膊,弄疼了她,道:“说!”
方冰澈一疼,脱口而出道:“有个女人去找你,知道你去见朋友后,就强行把我带出来了,到了这个小桥时,从桥下跳出一个男人,他们就开始打架,两个人都受伤了,女人先走,男人在后面追着,她走之前让我在桥上等你。”
陆天齐严肃不容拒绝的问:“那个女人长什么模样?”
方冰澈甩开他的手,哼道:“长得楚楚动人,天见天晴,男人梦中情人那种模样。”
她生气的道:“我想起了,好像是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穿艳红色裙子那个。”
陆天齐紧张的问:“她往那个方向走了?”
方冰澈没好气的伸手一指。
陆天齐握着拳头打了一下石桥,糟糕,原以为楚晴情是受伤后出来的,没想到她是在桥上受伤后回去的。
当时,楚晴情屋中